再續夢想 第五十二節難以相信

作者 ︰ 銘念

()原先在廠里干活的沙貴,回家休息了兩月,來了。

他說是家鄉過節,這回來,又把家里的老小帶來,沙貴的老婆,老爸和兩個女孩,兩女孩一個兩歲,一個一歲,這是沙貴帶過來的,眼楮瞅的見.

沙貴嘻皮笑臉的講,「家里還有個女兒八歲,是大老婆生生的,他娶了兩個老婆」。

我的老鄉國強就問,「你的兩個老婆在一起不吵架啦」.

「不吵,很和諧」,沙貴毫不猶豫的說。

沙貴有滋有味的講,「我們那有錢的人家還娶了三四個老婆」.

國強將信將疑,有是吹,別把牛皮吹炸,傷到人。

國強還很艷羨,"這讓一夫—妻制的地區,都都想移民在他那地去居住,你的家鄉真好"。

沙貴繼續說,"還能出錢買賣小女娃,兩三萬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也許是暗地交易。

國強打趣的說︰"沙貴,你帶家人來,是你的拉拉隊啊".

"沙夫人看上去像五十來歲的人,是他媽吧,像他老媽的年紀,從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沙夫人的實際年齡」。

沙夫人黑黑的,長的蠻丑,像個駱駝,腰粗,肚大,肥。完全听不懂普通話。

老鄉從家里來,再外地團聚,晚上一塊喝酒,前面的五人是沙貴推薦的。

口袋里沒有多少錢,沙貴腳沒站穩,先到老板那預支一百,買酒。

幾個人招在一起,首先是白酒,喝的歪歪倒倒。

又抬了兩箱啤酒,各自盡興,不醉不歸,敞開肚豪飲。

在晚飯後,有大把時間空著,喜歡玩牌的工人一吆喝,幾人湊一桌。

"誰啊,把麻將藏了一顆,總是在麻將桌屋里睡的人,總听著樂師傅嘴邊掛著,‘打麻將太吵,一鬧就半夜,讓人睡不著,明早還需上班‘。

大家懷疑是樂師傅趁人不注意,偷拿了一顆麻將,無緣無故怎會少一子。

一工人說,"在樂師傅的被窩里找到一顆,另一子怎麼也找不到".

樂師傅哭笑不得,一臉被冤的模樣,"栽髒,跟武松一樣,跟武松一模一樣,我沒拿,也許是麻將掉在地上,或是在麻將機里沒出來"。

"我們幾人在地上搜尋一遍,眼楮瞪的老大,水泥地上的鞋,袋子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麻將機又被我們拆了殼,還是沒找到一筒"。

"碼子,碼子,少了一顆,照樣能打"。

第二天,一個牌友的老婆沒去廠里上班,在家睡著,這位牌友肯定是輸了,女人掌錢以控制男人,只給點早餐費。

男人愛打牌,沒把男人的口袋掏空,還有私房錢,幾時存的,他到老板娘那去預支的。

先到老板娘手中拿些錢,玩玩嗎,不定是輸,也許運氣好,會贏,下次就有本錢再玩,工人們喊的多熱鬧。

在發工資的月尾,必須先趕到老板娘屋,領到工錢,不讓東窗事發,不讓老婆察覺。

若讓老婆先發制人,把工資先拿到手,那就大事不好,別說先前在老板娘支的錢會讓她知曉,就大事不好,還有賭資未還,欠了外債,輸的太慘,都怪手癢,一時控制不住。

他們一喊,"小杜師傅來玩一會"。

他老婆在屋里又拉又扯,"不讓去玩牌",小聲說著話。

此事傳出去,小杜怕老婆,耳根子軟,嚴听計從,老婆咳一聲,就腿顫,杜夫人說一句話,你要注意後果.

紙包不住火,杜夫人查到老板娘的賬,無端少出幾百,等著回去挨批,耳朵會磨的起繭。

與交到杜夫人手中的錢不符,又不扯出別的用途。

老板以為他的電度表總比別個車間的表跑的快,是飛毛腿,一個空壓機,37KW,用電的玩意,一天十二小時運轉,加上損耗,電度數必然是高,又想馬兒快快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老板讓我過去看表,"那線月兌了吧,電度表壞了".

我沒發現表上有什麼特殊,「表中轉盤在轉,停空壓機後,轉盤停了,用肉眼看,無法得知是否轉的過快"。

老板硬說︰「比別個車間多幾百度電,空壓機功率一樣,輪子到是做的多,一算電費,劃不來,比別人賺的少,是不是表有問題,讓我找原因」.

我能尋出什毛病來,老板說過沒完,我又無法解釋,我見電感器表面有焦黑。

我只得叫老板找電工。

「這器件上都黑了,你找廠里電工」.

老板很麻煩,我的過多詮釋,他都不听,我又不是節電王子。讓廠里電工給他講清。

不大會,老板真找來一背包的電工,我早以回到工作位.

電工來後,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忙趕過去詢問老板,「電工怎麼說」?

老板說,「電流互感器不通電,不會損壞」。

讓別人給他講,他會知道的,我可月兌身。

國強下班後,閑來無事,到他鄰家瞄瞄,見沙夫人直接用手捏飯給孩子吃。

國強津津有味的,同我們講敘他看到的情景,"沙夫人那雙粗手,那都模過,不先洗手,沙夫人將飯粒捏成坨,往孩子嘴里塞.

孩子在床上亂爬,塞進孩子口中的白飯,又被孩子吐出來.

過了—會,沙夫人又重新捏了—坨飯,她一邊跟老鄉熱情高漲的談話,她連孩子沒瞅上一眼,另—只手將飯塞向孩子嘴.

兩個娃在鋪有涼席的床上亂爬,飯也就撒落在床上。那是喂孩子,好像是喂小狗小貓"。

開沙的二號工人,不慎將袖子攪在電機軸上,電機轉的飛快,手不得月兌,上衣被電機月兌光。

人在掙月兌電機時,衣服—松,人順勢向後一仰,倒在地上。

沒出什麼大事,只把手臂弄紅,人摔了一跤,邊上有人在喊,"搞什麼,一大早就表演雜技"。

二號的老婆,今早來車間就沒搭理他,二號昨扎了金花,輸了三百。

也許二號還沉浸在牌中,無法自撥,偶爾走神,出了事。

二號的老婆听到她老公的意外遭遇,丟下手中工具,跑到二號身邊,詢長問短,"傷到那沒有",關懷備之。

兩人同時下班,應該傷的不重,扭了手臂而以,休息兩天就會好的。

沒發生這事,二號老婆會翻臉多久。

晚飯時,他們五人沒酒喝,因為欠灑賬有些多,一百五十多元的啤酒錢,。

廚房燒飯的郭婦人不願賒酒,怕他們幾人不打招呼,拍衣走路,人隨時會改行,離開本市,找誰討要酒錢。

他們五人立刻給老板打電話。

老板跟郭婦人講明,老板打保票,他們若辭工不干,酒錢算老板的。

既然老板發話,郭婦人拿本子記賬。

其中一人,一來廚房就到冰箱模了兩瓶酒,就仰脖灌起來,當涼水止渴,什麼菜都沒,也喝得下。

他們幾人有說不完的話,大聲的笑。

國強從食堂邊的矮房里搬出來,他的狗兒子,貓妹兩個寵物,沒隨身攜帶到二樓居住,因沙貴的兩個小孩在晚上哭鬧不休,兩孩又不講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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