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五十六節打牌打架

作者 ︰ 銘念

()工人們剛扎金花散場,廚房的郭婦人正在罵她的男人,"不要臉,死不要臉,又輸了三百多,讓你贏錢後早下來,你到很撒,賴在桌旁,把到手的錢送出去,又倒貼幾百」。

老郭任憑郭婦人唾罵,也不頂嘴,你不罵我,我渾身不舒服,對你有愧疚感,習慣成自然。

郭婦人對賈婦人說,"上星期,老郭贏了幾百元,我從他口袋里拿了幾張」。郭婦人透露些小事。

先前,由于工人間語言沖突,差點打架,抓領口子,動粗.由于嚴管太沖,又羅嗦,賈仁芹不服氣,這個要用菜刀,那個要用椅子,老板娘也在那賭,一共十來人聚賭。

我去的時間,沒看到拉扯,講贓話的場面,真是遺憾,可惜沒有真正火拼,免費看電影,票錢省了。

十多人,拉拉扯扯,由于人多,兩方壓住矛盾的兩個人。

只是說了些恨話,一人說要打斷你的腿。

另一人青筋暴起,高聲嚷著,要宰了對方。

經此一鬧,牌局哄然散場,何健和幾名工人陪著嚴管離去。

余下的幾名工人在總結,回想。誰剛才輸了錢,誰贏了,我的最後五元不知被誰撿去,議論紛紛,情緒高漲。

國強說,"那把我只撿了個底,最痛心的是,好不易來個三條,是驚喜,但沒撿到錢,嚴管被人架住走了,他贏了三百多"。

老賈夫妻在廚房里吃飯,老賈先前要打架,賈夫人當然出面阻攔,生怕老賈惹出事來,出了血,對誰都不好。

老賈當然是扯長脖子大吹大擂,「把那小子打殘,用邊上的各種工具",老賈是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說自己如何老當益壯,身手敏捷,我一擊之下,就把那小子,打的爬不起來,老賈在桌邊講些空話,氣話,撐面子而以。

一個工人拿菜刀切肉,櫃子里,桌底找了一遍,「刀呢".

「兩把菜刀都在一個筐底下藏著"。

先前打架時,有人慌忙把菜刀收起,廚房這地方,鐵鏟,長勺,特別是菜刀,不留意,傷到人不太好,菜刀又是致命武器。

郭婦把煤減了幾只,沒火力,老孫頭依舊相信這點微火能炒熟肉,只有認為,時間花的長,把豬肉炒熟了。

老郭在玩牌以後,頭腦就昏昏沉沉,郭婦人喊,「吃飯不"。

「輸了錢,飯還是要吃的,光賭,光肚怎能行"。

眾人吃完飯後,到出租屋。老賈的弟妹又打抱不平,把剛才要打架的事又宣傳給未在場的女人們。

她將對方的一些鎖事都翻出來,」嚴管搬家的時候,連別人的桶都拿了,嚴管什麼用具都不買,又準備拿老板娘先前放在這的大盆子".

她用普通話將對方的原句模訪下來,「這是老板娘的盆子"。

老鄉在一起一般是講家鄉話的,反正關于嚴管的以前一些卑鄙的一筐筐小事抖落來,此人剛才在食堂如何囂張。

「別的工友辭工不干,剩下沒用完的東西,如牙膏,洗發水,沒用完的洗潔j ng,沒吃完的感冒藥一類的東西,是他拿的".

[那些東西不是他拿的,辭工的工人準備將剩下的物品送給他的老相識,只不過他的老相識晚歸,旁人見有遺下的物件,還能用,就先拿了,等何健去拿剩下的物品,以不存,別人就說是嚴管拿的。而嚴管且沒拿牙膏,洗發水等物品。

邊上的賈老三附和,"那次在廠內,胖子錯拿了嚴管的一個輪子,嚴管氣焰狂飆,襲卷而來,指著胖子的鼻子,要搞死他。胖子猛的抓住嚴管的衣領,被人扣住」,是我解的圍。

"嚴管那小子也是紙老虎,讓人這麼一抓,人立即軟下來,只是嚇嚇他而以,嚴管這小子的確很瘦,年輕氣盛」。

張叔又眉飛s 舞津津樂道,講起多年前的打架事件,"那是一天休息,我們幾人到市內去玩,十多個到市里去逛,有幾個去逛步行街,有幾個人去買衣服.

張叔和三,四個人到商場的五樓溜冰場去熱鬧一下,一位年輕的工人上場溜冰,老五不慎撞到一穿著些的女人身上,而女人身邊有幾名男人蜂涌而至,本是個小糾紛,幾人攏來,將老五和三圍住。

幾分鐘內,另幾個混混散開,老五的頭上流血,是別人用鐵鏈抽的,老張忙打電話喊老鄉們前來助陣,當我們幾個老鄉匆匆趕來幫忙時,幾個小混混早不知去向。

要是有崔後軍,壯壯兩,三個人在場,也不會將另兩人打的慘,後軍的體格健壯,力大如牛。

壯壯是j ng校畢業,擒拿搏斗自有一手,塊頭大,胳膊粗,會打架的人不在。

工人報了j ng,幾分鐘後,j ng察到場,j ng察對此事無能為力,不予理睬,另幾名混混早以隱沒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而老板找到一自己的牌友,牌友是本地人,牌友一來,j ng察就受理此事,溜冰場里賠了錢,一工人新買的手機也被人搶走,老五更加倒霉,頭上縫了幾針,老板拿了幾千塊"。

「還有一次,湖北的工人同貴州工人打鬧起來,一貴州小伙跟檢小槍的湖北人理論,說他輪子沒記。

小貴州十六歲,小湖北二十歲,兩人爭論起來,而後動起手。

另一名湖北小年青丁凡來扯,小貴州和丁凡扭打起來,丁凡的同村的叔忙來拉開兩人,小貴州又和丁凡的叔動起手,而貴州的老鄉急急奔來,紛紛加入戰斗。

有人攔,有人擋,一個車間,湖北人和貴州各佔半,還有江西,四川的。要打群架,又驚起打小槍的婦人。

兩個婦人將華軍揪住,華軍不得月兌身。隨沒動手,華軍手臂上的衣服被兩中年婦女抓住,華軍左右搖擺,甩,兩婦人緊拉著華軍,華軍無可奈何。

一人把我張叔從後面抱住,我一看,不好,要打我叔,又牽連到我,我本是觀戰,與我無關,也無人趁機襲我,有人要對我張叔下手,我看在眼里,也不能袖手旁觀。我正待熱血澎湃捏拳頭時。

張叔說,"我又沒參入,從身後抱他的人是—名研磨工人,兩人熟悉,見那人松手,我才松口氣。

一湖北人的頭被人敲的出了血,流血者找了一錘子,掄著錘子去回敲小貴州時,正對著小貴州頭時,被人在後拉了一把,錘子打在背上。本來人在外地,十來個湖北人也不想鬧事,出了人命不太好,都叫住手,不要打,才將局勢緩和下來。

當幾名貴州女工向車間那邊走時,小湖北李闖抄起一鐵水管,沖了過去,貴州女工本無防備,架以散場,李闖揮棍對那婦人就是一棍子,抽在背上,我在門口看著,見李闖暗自下黑手,我的心也被揪起,李闖太不該,對小貴州的母親下手,還是趁人不備.

而另—車間的貴州人,也許是婦人親戚,一男子拿快紅磚,快速沖來要砸李闖,本以恢服平靜的局面,被李闖一棍子又點燃,幾名工人忙去難住,要拼命,兩眼凸起的拿紅磚者,眾人忙叫李闖快跑。李闖慌忙從另—出口溜走,不截住拿紅磚者,難免不見紅。

張叔只是責備,‘都停手了,你李闖還去突襲別人婦女,你是跑在外面,被貴州人圍住,誰來幫你‘。

那個小貴州也是的,一見有人來勸和拉開人,他以為別人來打架,跟這個人扭打起來,又一人來扯,他又跟另一人起沖突,他攪的稀里糊涂的牽動其他人,連幾名婦人也參入戰斗。

而老賈只說:「湖北人不團結,各顧各.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願意打架,誰不喜歡安寧和平。團結起來,把人打死掉。你不在場,想別人在牢屋里安享晚年呦。

張叔將那次打架事件,講述的唯妙唯肖,讓我也回憶起打斗場面,那回戰斗,幾個車間里的人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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