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五十八節背後閑話

作者 ︰ 銘念

()廠里又拉了一批輪子來,輪子台階多,廠間里的難輪子本就堆著,書華看到稀奇古怪的輪,就腿軟。

中午的那餐,怎麼改善了,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雞排炒辣椒,還算是暈菜,不會是老板玩牌贏錢了吧。

書華問自己為什麼那麼善良,老賈多拋一個輪,書華輕松些,怕什麼,怕老賈在背後說閑話。

拋輪子時,書華拋輪子窗口,窗口小而窄,必須裝小麻輪。

而老賈在我打難輪的時間,他就打簡單輪,讓我沒辦法,窗口拋不快,老賈把拋了一半的輪推過來,輪子撞輪子,響聲很大,他用力抵鋁輪又猛。

老賈有點欺負人的樣,那些簡單輪如果打十個,連十分鐘都要不了,他在暗地里,還不知怎麼說你如何慢。

書華跟老賈說,"你拋你該拋的一部分,為什麼總把我拋的那部分也拋掉」。

再就用力推輪子,把個輪子弄的 當響,這樣給我壓力很大,老賈用大麻輪拋大面積,書華用小麻輪拋小面積。

書華打簡單輪可以調節心情,難輪子打多了,覺的掙錢好難,太慢。

我看到二十二寸輪子,有研磨紋殘留,老賈沒拋好,我認為那種輪全部要返工,不管了,瞎打。

檢輪時,質檢員畫的很少,只返了一點。

老賈在旁睡午覺,書華—人返了五,六個輪,心里有些發毛,看著不服氣,自己又想,‘我若不干,能干什麼呢?又干不好,是因為這工資高,房子沒建,還是怨自己太無用‘。

丁俊,丁凡,孫小濤,又到網吧住下了,肚子餓時,就叫快餐,他們幾人上了兩天班,就在網吧呆了四五天,先前在老板那拿了幾百元,幾天就沒了,他們可是網吧的常客,通宵達旦。

老板今天請了一位工人吃飯。

一工人交了工具,說是不干了,‘因為看到輪子分的不公平,有的輪子搭了輪,有的輪又沒搭,上回說要搭輪子,今天又不搭輪’。

老板用好話鼓勵他,盡力挽留他,老板竭盡全力說服一工人,讓其繼續做,這一行,少一個人,少個空,沒多少人干。

工人就是寶,最近一年,連學徒都很難招,找工作的人一看研磨工作,又累又髒,扭頭就會走,就幾個老油子,還在堅持干研磨。

老賈又在背後說研磨工人的壞話,那個工人交輪子慢,那個工人懶,那個不成器,誰的輪子做的差。

國強的小狗小貓前幾天就沒影,他們都以為是鄰家的光頭將貓狗偷偷逮去的,國強很想到他家院子里去看看。

郭婦人見到了下水道口兩個動物的尸體,不知吃了什麼東西而送命,郭婦人問,"你家是不是剩下老鼠藥」。

國強說,"幾年前用過,現在沒用」,國強疑惑。

國強的夫人焦躁的說,"澡堂的老太太好狡,總想我們多給澡票她,我們以前總是一本本的澡票都給她,我今忘帶澡票,老太太的臉s 還不好,硬是不讓我進澡堂.

下回,只一張張地給澡票她,如果有多的澡票,把票扔掉,就不給她,管理澡堂的老太太憑澡票可在廠內多算錢。

老郭跟一女工閑聊,「我上學時讀初一,你讀三年級,記的你年輕時,樣子沒怎麼變,蠻漂亮的,你沒結婚時,在南山砍柴,你結婚後,又看到你在北山砍柴,從南山砍到北山"。

女工說,「年輕時,一天到山上砍一擔柴,再回家納鞋底。那時候人傻,也不知在外面去打工.近點的山,一天砍兩擔柴.我人都老了,還漂亮,你是奈,還是貶"。

老賈同我們講起他村里的事情,「老江的兩個兒子在東北工地上打工,寄了二萬元回家,準備做房子,老江兩口子要幫村里人打麥子,不知把錢放在家里什麼地方,總覺不安全,老江把錢隨身攜帶。

待打麥結束,老江下意識模口袋,錢不翼而飛,頓時驚慌,老江把村人的碼的五米寬三米高的麥草堆都拆散了,但是沒找到兩疊錢,錢丟了,老江是負責捆麥草的,兩口子在家睡了—個星期沒出門,那是急的"。

賈夫人又講到村里的老楊兩口子,「兩人喜歡打牌,也愛藏錢,一天清早,楊夫人就到屋前的草從中搜尋東西,菜園里也遍尋一番,牆角屋後的找,找了一早晨。

楊夫人找到了,才跟鄰居說,晚上洗腳睡時,順便把錢裝在臭襪子里,又把襪子捏成團塞進鞋里,家里有只狗,髒襪子被狗叼到屋外"。

老賈嘴長,說︰「村的杜生特好賭,杜生把谷種子賣了,去打牌,跟別人借錢去賭。

禮金沒有,跟鄰居借,錢到手後,又去打牌,先打了牌再說。

杜生也是四十多歲的男人,天天困在牌場里。

一天,杜生的老婆問他要買鹽的錢,而杜生正在牌桌上如魚得水,杜生說,‘你先到商店去把鹽拿回來,我再給錢’。

而女人非要他先拿錢,然後再去買鹽,女人站在桌旁不挪身,杜生就是不給一元錢,還是桌邊的牌友,見他老婆可憐,就丟給她—元。

村上的干部看杜生家窮的太讓人心寒,村里就把訂報紙中的錢抽出一部分,給杜生。

但是沒有用,錢到手,就用于賭,就要翻本,村里索x ng就不管他"。

小鄒講,「他的姨夫在青川去做被子,那次發地震,他倆正在睡午覺,發現屋子晃蕩的厲害,他倆連忙爬起來,撐著牆往外走,人都站不穩,人—出門,自己租住的屋就轟然倒塌。

女的傷了腰,在醫院躺了幾天,男的沒事。

他倆回來時,就光回個人,機器和棉花都埋在廢墟里,撿條命,人嚇的不輕。

那里做了遺址,地上肯定掩埋了很多好東西,撿廢品的人不準進」。

"打賴子的麻將,一時糊涂,連賴子都打出去,火氣好,隨手又揪起一個。

賴子兩邊靠,有時還靠不團圓,還要仔細看牌,別成詐和,詐和可要賠莊的。

不能輕易倒牌,倒下的牌,別想重新扶起來"。老郭笑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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