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五十九節忍辱負重

作者 ︰ 銘念

()鋁輪盡是小窗口,大麻輪割了一片又一片,小麻輪進到鋁輪內,麻輪立機就散了,麻絲紛飛,絲絮亂飄,迷了眼.

拋一個鋁輪,就割一片大麻輪,大麻輪在快速旋轉的電機上,我用刀子抵著麻輪側,可恨尖刀又不利,劃不斷,猛的摔掉刀子,看著未斷的麻輪,只好又撿起刀子,手指是割不斷麻輪的。

輻條又窄,兩邊跟刀子口一樣,麻輪一進輻條里,麻輪稀爛,麻絲飄一地。

難輪子又多,是幾年來,拋輪子最慘的一次,消極思想隨之襲來,想自己真沒用,自己有啥用,以後r 子怎麼過。愁與苦並存。

下班時,我就跟老板講,"沒小麻輪」。

老板說,"你把大麻輪割掉,新麻輪貴,不劃算」。

書華是一臉哭像,"明天沒有新的小麻輪,我實在拋不好,沒新麻輪來,我就只好休息」。

由于大麻輪在沒拋之前,不緊實,經刀子一割,小麻輪再進入鋁輪,輻條鋒利,麻輪又軟,麻輪一下子就散掉,老板買的舊大麻輪質量差,麻輪的內圈沒訂線,大麻輪割了以後,跟本無用。

同事的電視機壞了,找上我來維修,我只會接電視機的內部是否有斷線,調—下高壓包,中周之類的,焊—下虛點,對于集成塊沒有更換過,對這台電視機無圖像,無字符,有聲,有光柵的問題,腦內是一片空白,無從下手。

翻了維修電視的書,也沒用,電視的大致的電路通道知曉,那是在書上看過的,讀了多遍。

幾年前看了維修師傅修的幾十台電視機,書華根本沒上過技術學校,這回,把電視機的機殼卸下,居然還被電視機上的地線電了一下,開局不利。

檢查電路板就模不著頭腦,由于我的束手無策,把電視機殼重新裝回,膠殼好像是變形,裝個機殼就來回裝了幾次,才勉強合縫,還多次暗示自己,不要發毛,要靜心,心平氣和,平復心情,"破組裝機",口內不注的罵。

"水貨電視,水貨技術,水貨人,別把人家電視的顯像管搞廢,屏慕傻大,電路板只一小塊",連台彩s 電視機都擺不平。

我還想另闢途徑,學電腦維修,真是痴人說夢,搞損壞的水平最好,是第一.

總想到自己能發財,能成功,結果次次受阻,懷疑自己的能力,痛恨自己的無能。

書華又想起多年前四叔那學藝的情景,我接一個電風扇,換的新電機,當我通電後,電機內部冒火,電機調速線圈燒毀一組。

書華的堂四叔是位上門女婿,他見此情景,也是憤怒,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我的淚光瞬間閃爍,以是委屈。

四叔的手早以伸起,又扇了我一記耳光,我眼中朦朧,不就是接錯了線嗎?"燒了一檔,四叔還趁機污辱我。自己趕早撒泡尿,淹死自已。看著是人模人樣,其實腦內裝著屎"。

書華身上沒一分錢,連路費也沒有,父民恆只是把書華交給堂四叔。

還有一次,在大市內,書華租住的小屋邊的商店,商店里修了一台冰櫃,是四叔劉民寬修的,冰櫃修後,冰櫃的冷凍室,冰棍化盡。

民寬讓書華將冰櫃的溫控器調到最高,我調過了,效果同以往一樣。

而民寬到商店察看,他見溫控器沒調,頓時惱怒,民寬轉身,二話沒說,就扇了書華一巴掌,店主慌來將民寬拉住,‘冰箱沒修好,打什麼人’,我的淚水盈眶。

是民寬的技術不行,他將吸氣管端從冷藏室而過,冷藏室重新布置的銅管圈數又少,冷凍室溫度達不到,店主建議書華,‘不要在他手里學技術’。書華說,‘他是我四叔’。

他兩次不顧極我顏面,扇我耳光,也多次用惡語誨辱我,我當時身無分文,依靠民寬,父無錢給我,這就是我的學藝之路。

我從大市內回到鎮上的家後,到磚廠賣力,那年我十九歲,寧願在磚廠拉磚,也不會到大市內,民寬那學手藝,他劉民寬不就是個破上門女婿,動不動就訓我。

我零四年上磚廠出力,賺取幾百元,而家中境況一r 不如一r ,討債者多次登門,律師法院多次封門,其中滋味苦澀難以下咽,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受盡白眼和奚落,至于種種,誰又能懂。

第二天早,老板來車間,見我沒換衣服,也沒準備工作,他手里沒拿麻輪,我是要求他拿小麻輪來。

老板只的到廠里弄一串小麻輪。

我接過麻輪後,才穿上髒衣服,鼓足勇氣工作。

早上去車螺絲,機加工的要搬家,等兩天。

試接的吸灰風扇,第一個風扇不轉。

接第二個風扇又不轉。

第三個風扇,去掉開關,風扇才運轉。風扇多數是壞的。

下午時,鋁輪盡是返工,踫到一個劫數質檢員,黃毛愛抓鋁輪上的拋麻輪地,她一畫就一圈,鋁輪又重拋。

大部分輪再拋一遍,一個下午,我都沒直起腰,低著頭,拋啊拋,人是有火,有氣,煩燥不安,嘆世不公。

水杯子不知怎的摔在地上,破了,我是口干舌燥,一個大膠杯子又去了我四元。

晚上七點鐘,終于松口氣,這一天好不易熬到頭,我的腿都邁不動,拖著沉重的步子,提著桶熱水,晃蕩著進澡堂,天以漆黑。

有人插上取暖燈照明,不是不行,只因取暖燈上的玻璃罩子早以損毀,八個燈,有兩個燈亮著紅光,有幾個燈不亮,更加可怕的是,三個燈的玻璃破了,數根燈絲齊齊在外。

邊上的取暖燈亮著,在一起的鎢絲上必定帶電,幾個取暖燈掛在澡堂中間,離工人頭部就十幾厘米,地上水汪汪,水龍頭嘩嘩,水四濺,稍不留意,伸手踫到頭頂的幾根鎢絲,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誰無事,把幾個燈罩敲破,剩幾個絲,這是誰啊,膽子大,敢插這樣的燈。

我忙去插上專門照明的燈,照明燈沒反應,換啟輝器和燈管都無用,一時修不好。

我又把發熱燈的線剪掉,看著露著的燈絲,我無心洗,擔心工人的生命,我急急忙忙又沒修好另一照明燈。

借著車間里的燈光,我月兌了衣,毛巾又忘拿過來,忙在窗口喊一名工人幫我拿毛巾。

老賈又在跟我打听工具的事,"老板這個月給你工具錢沒"。

我隨既回答,"對了,我還忘記跟老板索要了,下個月再問他要工具錢"。

這家伙有事無事提工具的事,你要升工資,親自找老板講。

老賈第一句話就對我說:"說,我是老板親戚不好說,你是外人,和老板講價好談"。

老賈在後面就鼓噪鼓噪別人。

真他媽的煩人,今天是倒血霉,不順,人是頹廢,煩悶不安。

路燈如長龍拉的老遠,燈光明亮,路上行人稀少,一天難昐到下班,把人累趴下。

夢美應該在家等著我,飯菜也是熱在鍋里,正待我回。家里有個人,就是好。

拍拍自己的臉,緩和心情,不把壞情緒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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