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七十三節一百五

作者 ︰ 銘念

()聞訊是發工資,同事讓書華趕緊到老板那屋去拿工資,我急不可待的來到老板房間,老板娘在明亮的房間里翻開賬本。

我眼銳利早瞟到賬本上我名下的錢數,材料費落在我名下,怎麼是兩百元的材料費,那里多算去一百五,我明明才領了五十元的材料,上個月只有半月的班,材料用的少。

老賈只上了四天班,他過年時提前回家了,本來老賈連—分錢的材料費都沒扣,老板娘假惺惺的問:"老賈只上了幾天班,給他算多少材料費"。

我一眼就看清賬本上的賬目,你都把材料費加在我名上,應付的錢數都寫明,還來問我。

我只好說:"算了,算我的,不就是幾十元嗎"?

我說:沒那多材料費,老板娘顯的不樂意,就只好翻車間里的原始賬本,賬本上沒計那個月領的蠟,只有蠟數,整了兩箱蠟,真是冤,把上上個月的三十條蠟又算到上個月。

我幫找計賬的人員,把丁亮領來,丁亮一看是一月尾的賬單,那時他也回家了,是老張管賬。

對,是我師傅頂主管的班,師傅忙的事多,人就糊涂。

我記起那天去倉庫領蠟,我抱著蠟出倉庫,師傅恰又被另一人喊走,我的蠟數師傅沒記在賬上,我還以為他,事太繁忙,會忘掉我領蠟的事,我是暗地里高興,拿材料沒要錢,白用。

那知今天看到賬本,他倒打了一耙,將十二月份的蠟數量又記進一月份,我領的十條蠟工整的顯示在賬薄上。

最關健的是,他沒有寫月份,只是個寡寡的二r ,一箱加十條蠟。

他若是寫上具體月份,我還能追究,月份他沒寫,咱真是掉的大,啞巴吃黃蓮,翻帳也無用,沒有憑證,我是吃了悶虧。

書華也是太直,老板本是讓書華和小鄒將車間里的五百多個輪拉到車間外。

老板說:"八十元一人,若你們覺的累,可分兩天將輪拉出,只干半天的活。

我和小鄒初六初七的將大小鋁輪拉出車間,到今天算工資,小鄒以先領走工資,拉輪子用了兩天,老板娘算了他兩天的工錢。

老板娘問我:小鄒說你們倆拉了兩天的輪,書華誠實的說,兩天都只干了半天的活,你只需算—天的工資給我。

老板娘自言自語的說:"我把兩天的工資都算給小鄒了,怎麼辦"。

我心里想:"你也不能把我那天的工資扣掉,你先前還問過我,書華和小鄒上了幾天班,拉輪子進車間算—天,那是年前臘月二十七的.

還有正月初六初七的兩天,兩天都只上半天班,你算一天的班,我給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又去問小鄒,小鄒說是兩天班.

小鄒然後又來問書華,書華將跟老板娘敘說的話重復跟小鄒述了一遍,小鄒也是急,咱倆給老板娘匯報的口徑不—致.

老板娘跟小鄒是一個村,不相信他,相信誰。

書華在正月初七的下午,還換了個配電箱,原來的小箱子太窄,只安的六個開關,線密密麻麻的,跟網似,雜線都填裝半個盒子,幾個開關就被雜七雜八的線遮沒影.

小鄒幫不了我任何忙,我忙了整整一下午,拆開關,解線,安大配電箱,能裝十二個開關,又重新接線,匆匆忙忙模到天黑,

而第二天正月初八的工人上班,小槍工人的插板本是單相電,被我接成兩根三百八的.

一早上,工人領材料,記帳,拿工具,拿手套口罩,書華的人都忙旋暈,工人又不能開電工作,我又重新接線,忙的團團轉,主管回家,我頂主管三天的班,初七的晚上天太黑,把線的顏s 看錯,所以接錯。

那一百五,我還是沒扳回來,那三天拉輪子白忙活,別人在家休息過年,有外塊掙,那知這霉,我只好氣呼呼地走出老板房間.

第二天上班的吃飯間隙,我就把張師傅說了—通,本是氣不過,又是我以前的師傅,不說出來,心里憋的慌,"師傅,你的字真值錢,就你的八個小字,2r 一箱加十條蠟,花了我—百五,我三天拉的輪成義務勞動,大臘月的,我月兌了一件厚毛衣拉輪子".

師傅說:"我也記不得,不能去奪去搶吧"。

"連個破帳都記不靈清"。

下午時,老板來到我身邊,對書華講:"你把那大配電箱看管好,小心燒了".

我是答應一聲。

老板離開後,我才猛然想起,忘記跟老板說一句,"燒了配電箱,你再換新的,掉了我—百五"。

我放著下午空閑的時間,每天下午接一台電風扇,牽線安開關,風扇上空隙過大,設護網,自己上午還的拋麻輪,抽出時間接線。

找我的人很多,"有時間幫我接台風扇,很熱」,都要預約,工人們以為你掙了很多錢,老板額外給你加電工的工資。

我心內清楚,沒收到老板承諾的電工錢,我也懶的索要。

記的一次,—排機位要挪地,老板硬是讓我在—天時間內將插板,燈,電動機線排好,工人能干活,連我拋麻輪的時間都佔用,他把我一天的工作給推掉,僅僅開了我一百元,我拋麻輪一天還能掙一百,老板那一百真的很大。

他在我正拋麻輪的時候來要求我,丟下手中活,立刻去接線,就他那—百,我他媽的不稀罕,所以你不需給我開一分錢的電工費,也不要在我正工作時來邀請我,我空余時間給你撥幾起子電,你也不必把那一百無限放大。

人怕出名,豬怕壯,必須藏起來,臥虎藏龍,不顯山露水,咱總是想炫耀著技術。

記的還有一次,老板娘將賬算錯,她將書華一人一天上班,算成兩人上班,少算—百,咱當然不干。

老賈那天沒上班,憑什麼讓他佔便宜,我是爭每分每秒的工作,到頭來,少了—百,誰願善罷甘休。

老板娘的臉跟黑板樣板著,嘴里咕嘟著:"這個算錯,那個又翻賬,好麻煩」,臉是拉的老長,我堅持要翻老賬本

車間里的第一道賬,重抄的有誤,對不上。

老板娘只得從黑皺巴巴的原始賬薄上,找出相關的準確帳本,這可是第一道賬本,在車間里流通。

老板娘手中的帳本是經過總結後,車間內全部工人工資數。

我與車間記賬的孫老頭的關系保持的非常容恰,時常與孫老頭開些小玩笑,他若大意將數加錯,我在一旁用口算加數,將他的錯誤糾正。

還嘻笑著對孫老頭說:"你是學前班畢業的吧,讓你上學,你要放牛捏泥巴玩,二加二等于五嗎?,我們的賬,只許多不能少.老賈有一天沒上班,你給我記上去.

孫老頭見我在旁督促,見是事實,無可爭辯,給如實上賬寫一筆.

這一筆在緊要關頭顯在本上,老板娘親眼所見字跡,‘劉書華一人上班一天‘,我親自將老板娘記漏的地方,給摟出來.

老板娘啞口無言,露出笑顏,改掉我的賬目錢數。

而這次的一百五實在太冤,翻了帳也無用,無憑對證.

而劉凡且說的輕飄,「你將往r 用的材料同那一月對比,不就出來了」.

「你說的到是好听,她同你一樣通情達理,說了等于沒說」.

我心里堵的慌,我拋輪時總在想,如果在吃晚飯時,張師傅讓我接風扇,我就生氣的說:「你再熱一天,等我氣消了再接線,老板也在旁邊坐著,該多好。

老板必會問我:"你生什麼氣」。

"張師傅在年前頂主管班時,連個爛賬都記不清,掉了我一百五,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那時頂三天班,連上月記材料的賬本都未看到。

老板必會和氣的說:「讓老板娘再算給你,你明早去車間早些,給他接風扇".

我的臉皮必須特厚,「我拋輪都是七點鐘去車間,又要接電風扇,豈不是兩份工,開多少錢給我」.我必須裝出見錢眼開的神態,敲點錢來彌補我受傷的心.

怕什麼,我要老實干什麼,把我的辛苦錢整丟,找誰說理去,誰不會出手狠毒,明里搞不著,暗地里撈,偷雞模狗,栽髒陷害,挑撥離間,鬼混糊攪,弄虛作假,陽逢y n違,笑里藏刀,口蜜月復劍,拍馬奉迎,心口不一,市儈就市儈。

而在傍晚的食堂就餐,老板沒有來食堂用餐.

據郭婦人說:「老板請第二道線檢的質檢員的頭吃飯,當然是上高檔酒店」。

我的完美計劃宣告泡湯,張師傅也沒讓我替他接風扇,天不太熱,一時還用不上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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