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的正月初二是個大晴天,太陽高照,異常的溫暖,馬路上並無多少行人車輛。
工友們在去年臘月二十五前以回老家,享受團圓的熱鬧。
我以有回家做房子的決心,r 盼夜盼,口中嚼爛,終于到實行的那天,在加上哥書成也回家。
上下兩個屋只剩我和干雜活的老孫頭,很是冷清,本決定初五以後回的,因二伯的兒子書明辦事,書明的兒子滿月。
書明終于在三十歲結婚,費了幾多周折,書明是孤兒,父母和妹以過逝,家里的土房也是垮了,無地落腳,書明本是準備做上門女婿的,也是他最好的選擇。
先前我小姨給他介紹位女孩,書明是上門與女孩相處一段時間,而後拿了結婚證,但那家姑娘又反悔了,閃結閃離,書明又從女方家離開,女孩的父母對書明是很滿意的,女孩在外有男友。
又經人介紹,與另名女孩交往,可惜又吹了,上門當女婿,書明也是一波幾折。
最後,經ど媽的親戚介紹,同大市內經營散洗潔j ng的—家有女,兩個月的接觸時間,最多是兩個月,書明就把對方拿下,俘獲芳心,當然書明再不拿出絕招,使出渾身澥數,就要打單。
書明還不是上門的,他兒子姓劉,咱有佷子了,真是大快人心,好事多磨,書明幫年輕的老丈人丈母娘送冼潔j ng到各飯館,餐廳,書明終于穩定下來。
我本是臘月二十八的進廠內車間拿了雙拖鞋布鞋回來,還有六條蠟和肥皂,洗潔j ng之類的落在車間,也不知今r 回去,幾時才能來,把房子做掉,剩下的錢到學校學點技術。
我到廠門口看到廠門以開,轉身回去找老孫頭拿車間鑰匙,然後才往廠里走,手里挽著廠服。
到了第二道門,保安叫住我:"你干什麼"。
"我是五號點的,好像車間里的電沒關"。
"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忘了"。
但保安執意不讓我進,沒辦法,只好返回來,又失策了。
就一個保安在廠門口,不見另外人影,空蕩蕩的,我那三十元的蠟啊。
今早去買的票,火車站的售票點等候的人員不多,我考慮到,大多數打工者應該到家,還有多少人在車上。
我到的動車組售票窗,窗前只排兩人,非常順利的買了今天票,還有座位。
新衣服是臘月二十九的買的,一仵衣服,售衣員喊價一百八,我還價到九十,一條一百二十的褲子,還到六十,八十元的包,還到五十搞定。
拿了四本書到市內,賣書之前,又將書翻了一遍,確定書里面沒夾什麼重要物品,問了幾個舊書攤,攤主是以兩元一本收書,我賣了三本,舍不得賣另一本書,又看到一本名利場的書,花八元買著。
回家的感覺是激動興奮的,東西也帶了不少,把大包塞滿,裝有十本厚書,佔了包的大部分面積,什麼飄,悲慘世界,紅與黑,水滸傳等,雖看了一遍,也舍不得扔掉,還能再讀一遍,對書本有些依賴。
黑挎包里也裝了五本書,連三國,孫子也裝了進去,幾本壓箱底的書。四件衣服,四條褲子。
怕包帶子經不住力,先用黑線密密麻麻縫的結實。
晚上九點半,我出發,準備背著包走到車站,省下路費,才走到路口,三百米,才知道帶的東西太多,好沉,不應該背如些多東西遠行。
我隨手攔了輛藍的士,以十元送到車站,用了十分鐘。
我在候車廳看著書,打發時間。
零點三十的火車到了,人是多,只看見黑的頭往前移動。
到的車廂里,坐位上坐的,過道上站滿,自己連站的位置都難找,先前我還沾沾自喜買到坐位票。
從這一車廂走到另一車廂,是很堅難的,人擠人,人換人,是走不過去的,還談什麼票上的坐位。
慶幸背個包能當坐椅,那知自己只能挨著車門站立,人根本蹲不下去。
有人從兩車箱接口地經過,自己的腳也被人當墊子踩來踩去,要是趟慢車,真的是要命。
我左腿站累了,用右腿,右腿站麻了,用左腿。
熬了七個小時,終于到大市。
我到汽車站買了張票,是九點半的,等兩小時。
等車的間隙,看到一女子很像表嫂,又怕認錯,沒去打招呼,以是十年沒見,也沒這巧吧。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拿著一張長方形的膠牌子,膠牌上寫著以十元的價格,買一個飾品獻愛心,她還掏出殘疾人證,我沒有多想,迅速地從口袋里掏出十元給她。
她用手指指著牌上‘謝謝’兩字,還用雙手比劃著,兩個大拇指伸出,手語,仿佛在說謝謝。
她從小包里拿出幾樣飾品,讓我挑選,我隨意從一沓塑料袋中拿出一份。
女人微笑著離去,在候車室里繼續推銷,而更多的旅客是搖頭擺手拒絕捐獻愛心,這女人是啞巴嗎?誰知道呢。
一個白發老頭將鐵碗伸向我面前,我毫不猶豫的從褲口袋模出一硬幣,放在他碗里,若是早些年沒錢時,是不會給的。
時間快到,我將票給在候車室內吆喊的司機,我似乎听到司機和另一位乘客在講,‘我的車停在那邊’,用左手像那邊指。
結果,我就直奔左手邊,沒看到客車上小市的牌子,我提著大包,繞著小停車場轉了一圈,望車頭上的牌子,左看右看沒見到。
我恨不得將包扔掉,負累,背這重干什麼,沒見到標志。
我又提包去問內部工作人員,女收票員眼晴一瞪,手向邊上一揮,"自己去找"。
跑到那一排十輛車前,去看去找,我又來回一圈,沒找到。
我看到一輛客長上沒置小市的牌,什麼標志都沒。
司機正在喊上車,我上前詢問,是到小市的,我把票給司機看,男司機接過票後說:"九點半的車以開走,這是九點四十五的車,趕緊去補票".
我等車就是兩小時,排隊買票也是十多分鐘,真是倒霉,四十五元打了水漂,捐給了長途客運站.
什麼好人有好報,剛才我還不吝嗇的獻愛心,給殘疾女人和乞討者。
我是很失望,司機讓我給他五十元錢,我就只得掏錢,司機拿著錢去想辦法,讓我先上車。
客車離候車門很近,我先前沒注意到。
坐進車內的位子上,忐忑的心才平靜。
我到車廂里找個位子坐下,女收票員來檢票,她問我要票,我說:"司機幫我去買了"。
"你們不要亂跑"。
車上男女驚詫的回頭,注視我,像觀察異類。
我沒投訴你們,車上為何沒標往小市的醒目牌子。
那個像表嫂的女人還沒到小市就下車,確定不是表嫂。
過了三四個小時,才到的小市。
又用十元坐上到鎮上的車。
一小時後,車在熟悉的鎮上停穩。
我買了二十元的一盒禮品,雇了一輛三輪車,用十元。
二十分鐘到的李叔家,算是到了故鄉。
書成與兩表弟正在屋外曬太陽,どど高興的來幫我背包,我也是六年不見どど了,喜悅之情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