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夢想 第八十五節挖土

作者 ︰ 銘念

()我和書成是沒做過拿鋤頭的活,根本是熬不住長,我是怨聲載道:"叫用挖機來挖,挖地基不是我們干的,鋤頭下去就歪,地上又有碎瓦".

父到集市上買了木把和兩頭能用的鎬,來使用,將結土挖散,再用鍬將散土鏟起。

父也是斷斷續續的來挖地基,有些天,父要到縣法庭里去什麼的.

我和哥就一天從早挖到晚,只推進一段,第二天以是渾身痛,真是浪費時間,用挖機,幾小時就解決,挖一會,我們就伸腰歇會,再怎麼請挖機來,挖機來的路費都不夠,我是又氣又恨.

在我的催促下,父終于在一天早上請來師傅,找來找去還是找邊上認識的人,父以四米和四米的地基要求,父還揚揚得意,"別人說用四米五"。

「那有四米五的水泥板",師傅說。

用白灰和水劃幾條線,父請師傅上了館子,師傅劃幾條線也是八十,父是想著,樓梯不用轉彎,一步登天.

李叔把所有事都交給我父,由他去找人拖沙拖石頭。

聶蕭還嘻皮笑臉的站在屋邊說:"你們還挖的挺快"。

我和書成都沒抬頭理她,也沒點頭答應,這女人厚顏無恥守狗的。

隊里有兩人開運輸車,其中一人是鄭ど親戚。

舅伯也跟我講過:"讓你鄭ど的親戚來拉石頭或沙,後運磚」。

我說:"我鄭ど說過,鄭ど家做房時,她的親戚拉磚,磚數不夠,運費還高,叫我不必請這位親戚」。我是依她所言。

我家的那堆雜樹,父也找了一收樹的人來收,那男子開著柴油三輪車來,本與父商量好,那堆樹干四百元,不要枝枝杈杈。

在男人清理樹干後,又變了卦,連樹枝和樹干合起四百,我本又想發作,一口唾沫一口釘。

男人的家屬也參入進來,用鐮刀將樹枝砍砍理起,用捻的稻草繩將樹枝捆成捆。

男人來付錢時,我說:"你要說話算話啥」。我也懶的爭,算了,堆在那也無用,能做柴燒,但父無時間清理。父是c o勞,這幾天的麻將沒模,心癢,著時熬不住,r 里萬機。

父接到四百快錢,是欣喜不以,好像這輩子沒見到錢。"這堆樹還賣了四百」。

父喊收樹人老表,是沾親帶故的,由于隔的有些遠,要清的關系,還得從姥姥爹的分支的一妹妹的那輩數下來,越差越遠。

那堆樹枝和樹干,購樹者運了四車走,當然是那種柴油三輪車。

一月份的天氣,太陽高照,還有些熱,我將兩件毛線衣月兌掉,只穿一件,用鎬把地刨松,再放下鎬,拿鍬將土鏟起,地腳要挖一米深,半米多寬。

一村人來觀看,男人滿臉短胡子,長年的做小工,他說:"你別把地基挖的太寬,砌匠師傅會狠塞石塊」。

ど叔在他出門的前一天來幫忙挖地基,問我:"幾時用挖機挖的樹根」。

我說:"十六的」。

"這都十多天了。用挖機多快」。

"沒劃線」。

ど叔是做過農活的,就是厲害,揮鎬的姿勢就不一樣,而且是連續下鎬。

"你們是一人住一邊啥,樓梯用一個啥,別到分家時,你們找ど叔評理,把ど叔還打一頓」。

書成說:"書華的房,我不出錢」。

ど叔從廢土里挖出一黑袋,袋里包袋,ど叔將袋扔給我父,"不會是老存折或老錢可就值大發」。

父說:"幾年前把下面房的地契和磚票什麼的放在袋里,記的塞在一板下,而後找時,且尋不見」。

父將塑料袋打開,將ch o紙放在太陽光下曬。

"如果能挖到洋錢什麼的,就發財」。

父說:"此房不是老宅地基,此地是從高屋深院里搬出來的。當年祖上被打成地主,別人抄家時,將主屋的屋里屋外,甚至是廁所,也是挖地三尺,翻了一遍又一遍,菜園子和農田也被人翻挖一遍。

祖上將一

些錢轉給一朋友手上,當我家被抄後,祖上很窮,到朋友家索要錢財,而朋友卻死不認賬」。

ど叔也是說:"當年就是沾了地主的邊,給害慘,你姥爹是老師,你爹愛讀書,就接班.我父不喜讀書,只願放牛.姥爹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聚的錢財,購的田地,在農忙之時,人手緊缺,就雇的人員到我家地里干農活,那知被打成地主成份,田產全部沒收。

窮的沒辦法,我父就當了上門女婿.地主干活低著頭,干的慢,還的挨當官的訓,那時的官,真是官。你還得早點去上工,大聲話或怨言不得多講一句」。

"當年我家建此地土房時,那是三十年前,鄰居家的李鈴的父李大伯當隊長,李鈴家做房子,他家地窄了,李隊長就是一句話,‘你家往那邊讓’,叫你讓地就讓地,不容分說,你不服氣怎的,你個地主後代,一句話能壓死你,我們是低著頭,夾著尾巴做人」。

父又興奮的講起他的大業,"當年我初中畢業,經王舅推薦到公社記賬,公社里酒坊進出帳目由我負責,看別人怎麼做酒.我不在家里吃飯,家里還有五個兄弟姐妹,飯菜不夠吃的。

三年後,公社就倒閉了,我就做起酒坊來,到外地去進酒曲,做酒曲的老師傅特好,選擇出酒量高的酒曲給我,我每次去購酒曲時,帶瓶好酒給老師傅。

夏天的酒是不好做的,一些酒坊師傅一擔擔將酒糟挑到山上,糧食燒了,我就找師傅詢問,用手試糧食溫度,要暢開窗子,讓熱氣散掉」。父談到他的酒業是興趣昂然。

ど叔對我父說:"你不會請我上館子吧」。

父讓我回附近李ど家燒飯,法院的一行五六人來到地基上,我昨是打電話給法院,‘我父總是嘴邊掛著有房,能不能將房挽回’。

法院的人員問請我的詢問對象,不耐煩的厲聲說:‘我跟你說過一遍,想收回房是不可能的,我們有時間會來的’。

幾名法院人員如約來到我家地基上察看,"我們本是找村長說說你家的事,那知村長不在家,你做房時,我陪你到鎮zh ngf 走一趟,能夠爭取點就爭取些,不過你不要抱太多希望,有或沒有舊房改造,都得靠你自己"。

父在邊上也沒說什麼,沒在法院工作人員面前說有房的事.

我本想過去燒飯的,那知迎的他們幾人來,法院的幾人也沒久留,就往公路上去,我也跟著他們同一段路.

他們以為我去送他們:「你不要送了,回去忙".

我就只好暫且返回,等他們走後,我才到李ど家去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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