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劊子手將劍舉起的一瞬間。人群分開,然後,連持劍的衛兵也分開。一個落魄的人影穿過人群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里。
「真麻煩啊。我都這麼累了,還要搞這些事。就算我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不是超人啊。就不能讓我喘息一下嗎?那個什麼該死的神明,你到底以為我有多能干啊。」
一邊嘆著氣,楊飛宇緩慢的向前走著。他穿著破爛成布條的骯髒衣服,頭發蓬亂,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和泥漬,有些嚴重的凍傷和刮傷還沒有完全愈合,血漬還掛在翻開的皮肉上。,他一邊說話一邊疲倦的打著哈氣,還在揉著眼楮,走路踉蹌,看起來毫無j ng神。
簡直比最下等的平民還要落魄。只有腰間那只鼓起來的布袋讓人有些在意。
里面裝的是什麼呢?
就是因為以這樣奇葩的形象出現在這種非常場合。人們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只是依靠本能做出反應。所以所有人都為楊飛宇讓開通路,就連那些見慣了流血和殺戮的衛兵也情不自禁的給他讓開。看著楊飛宇,貴族們竟然也訝然了。
「大將。」
見到消失了一周的楊飛宇突然出現,顧不上考慮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落魄。山賊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卡亞沙更是幾乎興奮的撲上去擁抱住他。
但卻看到楊飛宇背著的手打出暗號。
山賊副官眼鏡後面的眼楮馬上笑成了一條縫。
「切,白叫人擔心了。一點也沒變啊,大將。」
和兄弟們點頭交流,山賊們在人群中隱去氣息,消失了。
「哼,一回來就指使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了不起了。」
破涕為笑的卡亞沙摘掉頭巾,露出烏黑的長發,也消失在人群中。
至始至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幾人不見了。
「你,你……」
地方官用肥胖的手指指著楊飛宇。這時候的楊飛宇正搖搖晃晃的走過行刑場,依次從被抓來以儆效尤的鎮民面前走過。
「你,你要干什麼?」
「抱歉,地方官大人。我去反省了。」
笑嘻嘻的楊飛宇支撐著身體走到地方官面前,彎下腰行了個禮。
「因為丟了工作,所以檢討自己對貴族和官員的服務不周。弄的這幅落魄樣子……回來之後看到您準備的藝術品,突然眼前一亮。」
「你,你什麼意思?」
「贊美您啊。事情的大概也我猜到了。我可是良民。你懂得。」
地方官盯著楊飛宇,老鼠一樣的眼楮在細小的眼眶里打轉。有貴族在地方官耳邊竊竊私語。
「這家伙雖然是個笨蛋,但是個識時務的平民,而且辦事能力不錯,可以當做順服者的典範。留著還可以當做壓制暴民的走狗……這些弄髒手的事情讓他做比自己做要好。」
「走……走狗。呼呼呼。我,我喜歡……去,去跟他說。」
被點名的貴族站到楊飛宇面前。
「地方官大人既往不咎,希望你繼續負責處理鎮民的r 常事務。你同意嗎?」
「太感謝各位大人了。丟了工作,我可是被姐姐趕出家門,每天都餓肚子,還差點死在野外。能拿回工作,簡直就像夢一樣。只要讓我再工作,就算把靈魂出賣給惡魔我也願意。大人們放心,我會盡心盡力工作,輔佐各位大人,一定做出大成績的。」
楊飛宇模著頭發嬉皮笑臉的笑著,樣子就像舊世界剛畢業祈求一工作的菜鳥新人。
「看看他那副阿諛奉承的樣子,就像一個小丑。」有些貴族在後面嘲笑著楊飛宇。
「別這樣說。這可是難得的人才啊。」其他貴族也在嘲笑著楊飛宇。
「不要嘲笑我啊。我可是為了這份工作,為了混口飯吃,連靈魂都出賣了。每天做牛做馬,起早貪黑,還要背負責任,就這樣也賺不了幾個錢,我也不容易。各位領導當然是不會理解的。」
「理解,理解。」
「謝謝領導的理解。那麼我可以現在就上任為領導們分憂解愁嗎?」
貴族官員們互相對視了一下,結果還是地方官點了點他那五官都濃縮在一點的肥臉。
「太感謝您了。那麼……」
楊飛宇摩拳擦掌轉向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暴民’。
「我要做我復職之後的第一件事了。說真的大人們……你們做的還差遠了。」
「怎麼講?」
「殺幾個暴民,震撼力還遠遠不夠。當然是要做出更有震撼力,更能讓人牢記于心的事情。讓人們永遠無法忘記……」
貴族也好,官員也好,牧師也好,衛兵也好,鎮民也好,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楊飛宇身上,期待看到他接下來要如何做。臉上露出了像是在看一出好戲的猥褻笑容。
「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來著。」
楊飛宇笑著,說出輕佻的話語。
然後……
毫無征兆的突然轉身,將僅剩不多的體力集中在一點,把手肘用盡全力的往背後送去。接觸到某物之後,皮膚傳來好像碾碎西瓜一樣痛快的觸感,手肘深深的沒入某些惡心的東西中。
慘叫隨之而來,飛起的還有數粒牙齒,黃s 的牙齒。
楊飛宇挑起嘴角,用全場都能听到的高昂聲音……
「我辭職了。我他媽的不干了。你們這幫王八蛋。老子刃你們好久了!!!有幾個臭錢,出身好一點,就了不起嗎!!!」
再次轉頭,貴族和官員因為事情發展太突然而嚇的面無血s 。只是地方官的圓臉正好相反的被從嘴巴里噴出的髒血染紅。
「我……我……我的嘴。啊啊啊啊。我,我的牙。」
「你的牙?只不過打掉幾顆牙……真是不解氣。」
指著被行刑的人,楊飛宇毫不留情的飛起一腳,踹在地方官的擋里。因為踢的太用力,自己沒站穩還差點摔倒,一點霸氣的樣子也沒有。
「他們的痛苦是你的好幾十倍。給我好好品嘗一下。你這個飯桶。」
似曾相識的痛楚讓地方官翻了白眼,吐出白沫。
「給,給我殺了這個人。」
即使這樣,依然靠著僅存的意識發出擊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