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吐出一口濁氣,風兒感到體內的真氣滋養血脈溫潤骨骼,五歲修煉至今第一次有了舒坦的感覺,感覺真是美妙。望著藥庫擺得整
整齊齊的藥材,貼上雋秀字跡的標簽,風兒對自己一年來整理出的這個效果也很滿意。這一年來他可是出了出恭剩下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這上
面。就連修習步法都是在來回拿藥材之間完成。
一年來,風兒的武功有所進展,步法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就是寫字和畫畫都有所成就。只是可憐了兩只貓,每天都在藥庫里,差點沒有把
它們憋出病來,只能以肯草藥聊解閑悶。
‘應該去跟咆哮前輩報告了。’風兒吹著口哨,愜意的去找老讓人,進門忽見老人摔倒在地,口吐白沫,面s 黝黑,已經是奄奄一息,驚道
;‘前輩,你怎麼了?’老人啞聲道;‘快,快給我拿解藥來。’風兒找了很久才從桌子上拿到解藥。老人吃完解藥,喘著粗氣,道;‘幸好
有你,不然我就死了。’風兒道;‘前輩你到底是什麼回事?’老人道;‘就是試一試新藥,沒想到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風兒驚道;‘您
以身試藥?’老人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有這樣才能對藥材和丹藥有更深刻的認識,只看書本和藥方,那都是別人的,永遠沒有自己
體驗呢來的更深刻。’
風兒又想起師兄們的傳說,傳說這個人不僅喜怒無常,對于字畫一道更是好像著了魔一樣,簡直就是個瘋子,今天看來,果真是不假,下
意識的道;‘前輩也是靈藥師?’老人怒道;‘我當然是靈藥師,而且是一個掌握了真正煉藥之道的靈藥師?’風兒笑道;‘听前輩之意,好
像別的靈藥師都沒有掌握真正的煉藥之道?’老人哼哼聲道;‘至少我是沒有見過,也沒有听說過。’忽想起一事,道;‘對,你怎麼來了?
’風兒道;‘我已經整理好了,所以就來了。’老人道;‘整理完了?這麼快你就整理完了?你難道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風兒道;‘那倒沒
有,不過我確實整理完了。前輩要是不信可以去看一下。’老人道;‘那要是你偷工減料又或者應付了事,擺是擺的好看,就是放錯了一些呢
,我可是很忙,沒閑工夫一個個櫃子檢查過去。’
風兒直翻白眼,道;‘那要怎樣你才相信呢?’老人道;‘你真想過我這關?’風兒道;‘是,而且我覺得我能過關。’老人嚴肅的道;
‘要是過不了關,你就地從新來過。’風兒看著老人,只見左臉隱隱有道深深的傷疤,從眼楮斜到脖子里,說起話來牽動肌肉更是恐怖,忙點
頭答應。老人道;‘那也很簡單,我說一株草藥你畫一株。並且表明在哪個櫃子。’風兒道;‘好。’老人一口氣道;‘好,先是烏鳥、枸杞
、人參、茯苓、使君子、知母、麥芽、石明決、茵陳這九樣。’風兒迅速的提筆作畫,在畫邊寫上位置。老人道;‘看不出你畫畫和寫字都還
不錯,以前練過?’風兒道;‘只是略懂,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老人怒道;‘你是說字畫是雕蟲小技?’風兒道;‘啊,不,不,我是說我的成就還只是雕蟲小技。’老人怒氣稍息,道;‘這還差不多。再寫黃 、當歸、丹參、川穹‘、紅花、地龍、雞血藤、蜈蚣、白附子。’風兒依言寫好。老人道;‘嗯,不錯,在這方面你很有天賦嗎?
’風兒一時間不知道老人用意,不敢輕易作答,老人又道;‘所謂天道酬勤,而你又有如此的天賦,不用實在是可惜。那從明天開始,你就整
理這個屋子。’
‘原來你說的天賦就是這個。’風兒心里暗想,然後恭敬的回答,‘是’他已經經過這老人一年的磨練,老人的瘋癲和無常已經習慣了,
所以老人的任何舉動都不再是意外,都能從容面對。
次r ,老人就不再這間屋子,風兒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想去知道,開始整理這間雜亂骯髒的屋子。又用了三個月時間將這間屋子整理
干淨,而這三個月時間老人一次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將作息地點搬到了哪里。
很多次東北方的山上隱隱傳來紅光和一些奇怪的聲音,只是風兒無心理會。整理完之後,風兒去找老人,整個丹青觀找遍了都沒有人影,
真奇怪,山上又傳來聲音,那里有一條小道上去。‘難道前輩在山上?’風兒心想,沿路上去,只有區區百步就到了,山頂上一座小亭子,中
間放著一個偌大的藥爐,爐中火勢正旺,炎炎如r 。老人盤膝而坐,將長發披散在後,露出面目,歪眼細鼻、面目丹紅,幾滴熱汗留流下衣襟。
風兒細眼瞧去,只見老人鼓漲布袍之下,真氣滾滾,屈指一點,灰s 真氣直注鼎爐之內,火勢呼的便高漲一下,如此反復,真氣漸消,而
火勢更旺,顏s 由紅轉白,溫度急劇上升。此處高溫,四周空氣流動,換成大風吹來,幾y 將小亭掀翻。
藥香隨風彌漫,鼎爐之內,藥材糟粕盡除,唯留j ng華,s 彩斑駁,細如針尖,在鼎中亂竄,又漸漸往中間融合,幾許一枚鵝卵大小丹藥初
步形成,在老人控制下漸漸擠壓變小。
距離丹藥形成正是最後緊要關頭,老人咬緊牙關,一聲輕喝,將一股真氣注入鼎爐,忽然他臉s 大變;;‘糟糕,鼎爐承受不住火勢溫度。’
隨著他這猛力的真氣注入,藥爐底部開始出現細小裂痕,從下往上逐漸擴散,而此時的他已是騎虎難下,y 罷不能。風兒也是看得清楚,
老人已是真氣枯竭、j ng神力耗盡,已無力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然他一個門外漢,又見火勢成海,熱氣滔天,不知如何是好。
火勢越大,大風越急,鼎爐開裂更多,已經到了九分上,眼看就要破裂,搖搖y 墜的老人心中大急,‘噗’的噴出一口熱血,血雨紛飛,
耀眼奪目。
風兒大驚,一手扶著老人,一手拍向鼎爐,眼眸盡成藍s ,蹦出一道藍光。火勢詭異奇跡般的一緩,大風旋即而上,又直撲下來將火勢一
壓,電光石火之間,鼎爐不在破裂。
兩只貓眼中神采連連看著風兒,風兒眼中藍光更甚,阻擋在鼎爐下端。火勢依舊旺盛,只是如今有眼光包裹下半部,鼎爐受熱均勻,不再
開裂。‘當’的一聲輕響,爐蓋開啟,飛出一團紅光,絢麗如r ,普照大地。
老人掙開風兒,不顧傷重,一手向紅光深處抓去,里面傳來他哈哈笑聲;‘成了,終于成了。’
如布裹明珠,紅光盡散,現出老人,他一手緊握丹藥,手舞足蹈,痴笑不斷,狀如癲狂。風兒不斷叫喚,老人直如未聞。許久老人緊抓風
兒雙臂,語無倫次,道;‘終于成功了。寫字練畫,只為煉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才是真正的煉藥之道,一群混蛋,一群
混蛋……’其後轟然倒地,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