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顛上的一幕小沖突很快平息,以雷光飛帶走雷方和紫劍七候而告終。
元錚的收獲是不小的,以詭變的奇速繳獲了太武子母七星劍,這可是七柄‘靈品’兵器啊。
但七劍之中還有七候的意志沒有抹消,只是暫時封困在雲天寶鏈中。
而雷方的一縷魂力對元錚未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擁有當世之上最牛叉的魂修‘冥池’,想以魂力傷他,不啻于為他‘雪中送炭’的增厚積累而已。
尤其小先天魂修凝煉出的魂力正是元錚最低的積累標準,多多益善啊。
陸心言至始至終在旁觀,連帶著近距離觀察了元錚的詭步,心中的驚訝也是無以復加,看來這個元小候的確不得了啊,對上雷光飛這樣的存在,就是自己也沒有敗後月兌身的三分把握,可他卻憑借詭步在雷光飛一擊之下全身而退,他真是深不可測。
山顛上還是他們三個人。
元錚再沒松開雷冰的玉荑,捏在手里把玩這溫如玉、綿無骨的美人兒小手,可算是男人一大享受了,自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如此細致的對哪個女人動過心思呢。
雷冰也不掙月兌,任由他握著。
「先前本來要問煌廷緝拿我的獎勵是什麼,卻給雷光飛等人擾弄了,仙子不吝賜教。」
面對這談吐雅致的陸謫仙,元錚也一改平素的隨便,這叫遇人說人話,遇鬼講鬼語。
「因為死淵之行,煌廷新近公示天下,誰若能拿獲元候後人,煌廷獎賞‘聖煌金丹’三粒,煌廷皇室秘技一門,並可入聖煌頂‘聖煌經閣’閱經七日。」
陸謫仙娓娓道來。
元錚倒沒什麼。雷冰卻大為吃驚。
「三粒聖煌金丹?好手筆,還外加皇室秘技一門,聖煌經閣七日閱覽,便是普世大先天強者也要眼里滴血了吧?煌皇可是真下了血本。」
首先說‘聖煌金丹’,那是有價無市的當世絕品丹散,七大宗門的‘金丹’都是有限的,听說煉一粒要幾十年,耗費無數的藥材珍料,它的珍貴可想而知。
大聖煌丹已經是極品了,但比起‘金丹’又差了太多。
對于大先天強者來說是修行丹品中的奇寶。得丹一枚,可抵三五十年的苦修積累。
但是,小先天境的修行者就不能享受了,概因小先天境的體質和經脈強度根本抵抗不住‘金丹’的沖刷,它的能量太狂暴,對于大先天來說,它是修行絕補丹品,對于小先天來說,它就是絕命之丹。頃刻之間就會暴裂你的經脈肉骨,讓你神魂俱消,死的殘渣不剩。
象後天境的修行者得到一粒這樣的金丹,只能當是天材地寶供在祖宗牌位上了。這輩子別指望‘吃’掉它,除非想去死。
丹品蘊含的狂暴能量是分級的,不是誰得了都能服用,比如一個廢材撿了這麼一顆丹吞了。肯定死的連骨頭也找不到,概因廢材的體質也能承受‘金丹’的能量,那滿世界都是高手了。金丹也就不叫金丹了,該叫屎丹。
這就如同一桶幾百度的沸水,大先天強者進去泡一泡是享受,小先天進去就剩被煮熟的命運了,後天境者泡進去肯定給熬成‘人肉骨頭湯’。
夢想著撿粒丹吞了變成當世高手,那是不可能的,體質強度抵受不了的話,別說是吞服,就是舌忝一舌忝都要命的。
話說,大先天者得丹一粒可抵三五十年的修為積累,那小先天者不得抵上三五百年嗎?後天境者要抵上三五千年吧?當然,說法有點夸張,但就是這個道理。
再說皇室秘技一門,那就是當世絕學一門,不敢說與聖皇神拳齊名,但也絕對是當世獨一無二的牛技。
聖煌神拳之所以出名,概因大煌太祖是靠它晉階‘真武半神’業位的。
誰要是憑借一門不出名的功法晉登了普修第九階的小仙業位,那門功法也必名噪天下,成為與聖煌神拳齊名的存在。
說到底這不是一門絕學本身是否玄奇的問題,更包含著修練者智慧和天賦等等因素在內,不然為什麼只有大煌太祖修成了聖煌神拳,而兩千年來再無一人修成它?
當年被煌廷列為‘皇室絕技’的功法不至聖煌神拳,它只是其中的一種罷了,而且做為武修類絕技,它是最不被修行界看好的一種絕技,可它偏偏被太祖修成了。
換個說法,就是聖煌神拳把大煌太祖送上了‘真武半神’這個小仙業位的,它想不出名也難啊。
最後是聖煌經閣‘七日閱覽’,聖煌經閣是‘聖煌頂’的藏經閣,里面都是佛宗秘笈,隨便一門秘技就足以造就一個當世強者,七天閱覽,踫上過目不忘的可就大有收獲了,七天內要背熟多少秘笈經文啊?這是潑天的財富。
綜上述,煌廷公示緝拿元候後人的獎勵太豐厚的嚇人了,就是當代七大宗的宗主或太上長老們也未必沒有動心者。
難怪雷冰驚訝的秀眸差點瞪出來。
元錚咂巴咂巴嘴唇,又捏了捏雷冰的手,被她驚夷的表情剌激到了。
「怎麼?我很價值吧?」
「是啊,我都想把你拿去領賞呢。」
雷冰都沒掩飾什麼,借她的話也表達出了這獎勵的牛叉。
元錚翻了個白眼,轉望陸心言。
「謫仙難道是來擒我的?」
陸心言微微搖頭,「那倒不至于,說起來你與本宗有一些小淵源的,你舅父衛昆的平妻之一衛陳氏之兄乃是昆頂山傳人,這些情況本宗也是清楚的,此次尋找元公子,只是提醒你吧,死淵還是不要去了,怕就怕鴻運未降,元公子卻要成為眾矢之地的‘大鴻運’了。」
這話一點不假,得了鴻運又如何?能得到煌廷的獎勵也不比傳說中的鴻運差吧?
「謫仙這話我認同,鴻運必竟還只是個說法。誰也沒拿到鴻運的好處呢,而我卻是實實在在的‘鴻運’,拿到我就等若拿到了鴻運。」
元錚話音才落,耳畔就響起了一聲怪笑。
「此言不差,你就留下來吧,本尊等三人專為你而來,陸謫仙,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山顛之上驀地現身三道人影,為首者赫然是一位黑錦團花袍的男子。披頭散發,烏絲迎風舞動,狀似魔神一般。
另兩個人一左一右在他身側,年約二十幾歲,表面上看是一代年輕俊彥之士,眉宇之間都有傲戾之色。
「公冶閥大羊先生,陸心言這廂有禮了。」
「哈哈,謫仙好說,今日你我不論正邪沖突。本尊亦往開一面,放你離去,你別不識抬舉,我身邊這兩位想來你也有印象的。他們可是摧花聖手,一但落入他們手中的女子,莫不淪為肉寵,你陸謫仙修行不易。若搖身變成夜夜無男不歡的媚蕩嬌嬈,我公冶大羊也要扼腕嘆息的啊!」
「嘿嘿……大羊兄的巨鳥也是悅女極品,十年前紫虛殿的一位出性傳人給大羊兄的巨鳥入了一遭。不就淪為你的侍妾了嗎?小弟佩服之至。」
這幾個凶魔一現身就污言穢語的要亂陸心言的道心,致使她不能全力發揮而落敗,他們哪會好心的放她走?生死大敵,各逞心機鬼算,無所不用其極,說些污耳污心的齷齪的話算得了什麼?想當年魔門某位強者與昆頂山宗主纏戰,落了下風後,自碎一身衣袍,赤果果挺著根器續戰,一邊污言穢語的擾人心神,最後昆頂山宗主見殺他無望,也只得選擇退走,如此無恥之作派都有先例可循,公冶大羊他們的表現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們意在激怒陸心言,以敗之、擒之、再辱之。
陸心言可不是簡單的道修,會被他們的污言穢語奪了道心。
她恬靜如常,心態亦是古井不波。
倒是雷冰有些怒了,尤其在自己情郎面前,听到這些污言穢語,她恨不得拔劍削了這三魔的狗頭。
「另二人是誰?」
元錚傳音給雷冰。
「為首者就是偷襲我們的公冶大羊,另兩個是歐陽閥的歐陽無壽和澹台閥的澹台滅明,他們都是大先天中關者,這趟有的苦戰了。」
「三個大先天?」
元錚也凝重了,雖說陸心言和雷冰都是大先天,可是她們的境界和眼前這個魔頭有差距,陸心言是中關,但公冶大羊是圓滿境,中間隔著一個‘頂關’的,可以說比她高二階,而雷冰是大先天初關,歐陽無壽和澹台滅明都是中關,誰都比她啊。
當然,雷冰這個初關是大成極致的初關,比那些初踏‘中關’者也不會弱太多,不過她能抵住他們其中之一就不錯了。
陸心言要抗衡公冶大羊連兩成勝算也沒有的,修為相差兩個境界,何其之大?
再說自己吧,小先天初關,即便能越級挑戰小先天圓滿者,但是和大先天一比,就是天地之差了。
這還苦戰什麼呀?除了逃命就是逃命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決,送死差不多。
元錚不會那麼傻b的逞能,能戰則戰,當雙方戰力有天壤之別時,戰個屁啊?
光是公冶大羊一個人,倒是可以聯手雷冰、陸心言與之一戰,即便敗陣也能靠雲天寶鏈逃之。
眼下多了兩位大先天中關,就算有陰無垢這老鬼偷襲,也只有落敗的份。
而公冶大羊更沒把元錚放在眼里,小先天在他們眼里就是一陀屎,手到就能擒來,先把兩個名滿修行界的美人兒拿下才是正事。
三大魔頭邪焰狂熾,無遮無攔的目光掃蕩著陸心言和雷冰玲瓏凸凹的曲線。
陸心言也知惡戰在即,且是有敗無勝之局,但更增了她放手一搏的堅念。
偏在這時,七彩光芒乍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