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柄劍本屬太武神宮鎮派寶物之一,是雷光飛特意賜與七候,叫他們輔佐太子雷方的,以此增加雷太子的實力,但如今落到了元錚手中。
因為雷冰攪和進這個事里面,即便是副掌教雷光飛也無能為力,他倒是想憑武力奪回七劍,可是又礙于雷冰、陸心言都在場,加上元錚有仙寶在身,根本就沒辦法。
結果,七劍暫時便宜了元錚,至少雷光飛這麼認識的,雷冰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主兒。
當然,想要拿回七劍也難,雷冰背後有掌教撐腰,就算要憑蠻廷皇權壓她,她也未必就怕了,她不僅是太武宮鎮派長老,還是蠻帝之妹,蠻廷的冰河公主,她要是耍賴不給,誰也沒辦法,有本事就去奪,她即然承認了元錚是她姑爺駙馬,只怕這事就更復雜了。
所以,元錚也不準備把這七柄靈兵再還回去,他又不是有病,這七劍合一,就是一件曠代仙器,甚至可能超越雷冰的真武離水劍。
不過七劍合一暫時不用想了,就算是太武神宮也沒辦法辦到這一點。
冥池中,七劍鳴震著,不繼的與元錚駕御的魂力進行一種前所未有的融合接觸。
想要發揮魂力的巨大作用,就要借劍體來承載它們。
就象黑檀鬼棺那樣,可以做為魂力的受體。
孔宗玉不知元錚在進行著冥池魂力與七柄靈兵的另類融合,她要是知道元錚擁有七柄靈兵,必也會震驚的。
當世修行者,就說是一等一的大先天強者,能擁有一柄靈兵,也足夠他們發揮最強悍的戰力,靈兵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得到的,要看自己的機緣。不是第一位大先天強者都手執一件靈兵,比如謫仙陸心言,她就沒有這樣的法器至寶。
在人世間,除了仙器,靈品級的法器就是當代最牛的寶貝。
一件靈兵在手,比一件仙器的作用更大,概因操控性無限的接近,凡人的能力還是離操控‘仙器’自如由心的境界太遠。
元錚若能把七柄靈劍御控由心,比他的雲天寶鏈更有作用,而他的戰力也將得到巨大的提升。
當然。即便沒有靈兵,他也是相當超卓的存在,可是看與誰對峙了,就象孔宗玉這樣的一代宗師巨匠,還真不是元錚能對抗的。
雙方境界相去甚遠,一個是小先天初關,一個是大先天圓滿,兩個極端。
換個說法,孔宗玉隨便抬抬腳就能把元錚踩死一百次。
可眼下卻對他無可奈何。這對元錚來說,就是極大的榮耀了,說出去怕也沒人信。
也不是孔宗玉無能,實在是元錚的秘寶層出不窮。隨便拎出來的都是能令孔宗玉頭疼的存在。
「你信不信本宗將你一直鎖困在我的腦域之中?」
「哈哈哈……孔宗主有這樣的能力嗎?」
「要不要試試?」
孔宗玉的口氣仍是那麼淡然,讓人看不透她的底牌。
元錚也不會怕她,但是考慮到眼下的形勢變化,他不認為與孔宗玉這樣耗下去是好事。
「就不試了吧?」
「怕了?」
「怕字怎麼寫。小爺我從來不知道,孔宗玉,你就算有困住我的能力。但也要分出你大部分的修為,這一點你須承認吧?值此大道鴻運降世之際,你們卻在這里糾纏不休,白白誤了尋寶的好事,不若親個嘴吻別,不知你意下如何?」
噗,孔宗玉氣的笑了,老娘給你這個初出道的小子耍的半死,這要傳出去了,哪還有臉見人?
但細細琢磨一番,的確是奈何不了他,就算真能困住他,自己應對其它事務的能力至少要降一半,再踫上雷光飛這樣的強者,根本就不用打了,可以直接繞道,誰又知這小子有什麼秘寶?萬一在自己最危機的關頭反戈一擊,豈不是要命?困著他只是最會的選擇,換過當前沒有死淵尋寶一事,非好好整一整這小子,還吻別呢,呸呀。
倒是說,孔宗玉心中對元錚沒有惡感,即便雙方已進行了神魂式的交鋒,她也沒有當元錚是急欲除掉的死敵大仇。
元錚更不會這麼想,他真正的大敵是煌廷,煌帝顯然把他擺在一個特殊位置上,全境通緝就是最好的說明,如此叛逆,不拿下正法,他煌帝臉面往哪放?
實際上元候事件一發生,煌帝就後悔了,一開始他未能料到元候之死會引發一系列微妙的變化。
就象煌太子元陽的心態,在元候未死之前,他不會變的如此積極,這里面有個關鍵因素,就是瀾州候家世傳的蓋世秘技《聖煌神拳》。
元候不死不反,聖煌神拳就屬于煌廷,但元候被當成叛逆誅除,那聖煌神拳還屬于煌廷嗎?
煌帝也在事件後感覺到了廷野內外的變化,所以急欲除絕元候後人為要,一日不滅元候後人,他一日難以心安。
元錚想透了某些關鍵,他甚至認為自己與煌太子元陽都有合作的可能,除非他不想當下一代煌帝。
亂世一起,什麼可能都有了,元陽表面上對父皇恭敬,心里就未必了,誰讓他坐在太子位置上?
這也是元錚要與孔宗玉談判的籌碼,他早就想好了。
「沒什麼好談的,你,把聖煌神拳秘訣給本宗,便放你一馬。」
「你這一代宗主也不識實務,你真以為你奈何的了我?」
「你又能把本宗怎麼樣?」
「眼下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等入了淵你就頭疼了,黑檀鬼棺的來歷你不是不清楚吧?本少爺若在關鍵時刻予你致命一擊,你這大先天宗師也要被人家撿了便宜。」
孔宗玉最頭疼的就是這個了,黑檀鬼棺的來歷她是清楚的,心中暗震。
「你是說剛才那具靈品棺材是鬼域八宗之一陰靈宗的黑檀鬼棺?」
「你以為呢?」
「那陰無垢也與你有交情嘍?」
「肯定是有交情的,孔宗主與太子陽的情況我也知曉一些,你們若是與我合作,日後好處多多,我相信大煌廷中不少皇子樂意與我暗中勾結。嘿嘿……」
這就是誰不想當皇帝的問題了,擁有聖煌神拳嫡傳的元候後人,是名正言順能造皇帝反的人物,這是太祖遺訓,諸多對煌帝不滿的臣子都能借這個由頭挑起事來。
若是聖煌神拳在雷冰手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因為她本身就是煌廷敵對國蠻廷的公主,大煌臣子諸候也不買她的帳。
可是在元候後人手里就不同了,只要元候登高振臂一呼,要上轟無道昏君,不知有多少公候王爵要看煌帝的笑話呢。概因元候先輩一直都是大煌的忠良賢臣,這一代的瀾州候元顯山突然成了大煌叛逆,這里面有內幕啊,諸候嘴上不說,心里也是有想法的。
元錚直言不諱,對孔宗玉拋出合作態度,反正他是大煌叛逆,說這種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孔宗玉的確能代表太子陽,她被倚重的程度是難以想象的。太子陽不可更信任‘聖煌頂’的禪師們,畢竟那些禪師還是听煌帝的。
即便是太子師尊一系‘大煌國寺’這邊,他也不敢全部依賴,只有太子妃瑤箏的師尊孔宗玉能令他更深的去信任。
孔宗玉也不會輕易和元錚談什麼合作。事關體大,萬一他放出什麼不利于太子陽的消息,只怕煌帝調過頭先把兒子元陽給收拾了。
「你說合作就合作?你這大煌的叛逆,居然還想拉攏太子?痴心枉想。」
「嘿嘿……孔宗主。我也知道你和太子不會輕易的把口實交給我,我也不要你們保證什麼,如何你們願意。可以什麼都不用做,我的存在自然會令煌帝頭疼,反之,你們若一心一意要替煌帝除我而後快,我也必視太子與你為死敵,多一個我這樣的對手,相信許多大煌皇子都會替太子陽開心的,是吧?」
「哼,」
孔宗玉哼了一聲,這是一只小狐狸啊,語氣中明顯有威脅的意思,你太子不與我合作,我就去找大煌皇子們,只怕他們中好多位都視太子陽為最大競爭對手了,若是太子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只怕諸皇子要開酒席慶賀了,至于下一位輪誰上,倒不是他們立即要去擔憂的問題。
這是個實情,太子陽面臨的處境是很尷尬,皇帝都不一定讓他上位,因其本身就不是什麼太子,傳長不傳幼的皇制已經給破壞了,上行下必仿嘛。
實際上煌帝對另幾個兒子也是刻意栽培,分明是讓他們與太子抗拮,時機一到,便取而代之。
這一點深為太子陽所忌,故此在他心中,已埋下了謀奪大統皇權帝位之心。
「孔宗主,你也不用哼哼,你們心里想什麼,我一清二楚,煌帝要是不刻意培養幾個皇子出來與太子爭風,那他就太不懂御權之術了,我會找不到合作者?只怕有些皇子恨不能對我大禮參見吧?先助他把太子踢出局,再進一步挪正位置,只待時機成熟,我便能祭出討伐無道昏君的王牌,大煌諸候看熱鬧的多的是吧?嘿嘿!」
聖煌神拳賦于了元候家這個特殊權力,這一點煌廷臣子無不知曉,他們更知煌帝除元候的本意就是怕他把自己當無道昏君來對待,如梗在喉一般,不除不快啊。
「你這小奸鬼,騙了本宗的《勝樂降魔卷》卻無回饋,本宗豈能心甘?」
孔宗玉沒有正面回答元錚的問題,卻是一種默認態度,此時又提《勝樂降魔卷》換法訣一事,顯然是把雙方對峙的局勢扭轉了。
「你若肯送我入死淵,咱們再來個吻別,我倒可以考慮把授你一種秘術。」
元錚奸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