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錚終于有了月兌離窘境的借口,妙天歌卻有些不樂,她正漸入佳境了。
「佛主,妙侍等你回來繼續吧,我們蟒類交配一般會很久的,何況我是三千年的道行,這才嘗到一丁點甜頭就要結束,太可惜了。」
元錚干笑,幾乎是連滾帶爬逃離蓮花池畔的。
「……蟒姐,咱們下次再戰吧,這次就收了吧,我認輸還不行?」
「這又不是爭鋒奪勝,什麼輸不輸的,佛主你很享受的樣子啊。」
「啊,有嗎?我很享受?你確定?」
「確定,你就舒服的哼哼呢,妙侍也是頭一次嘗試人類的交融樂趣,的確是不同于蟒類,以後妙侍會天天侍候佛主的。」
剛轉過月亮門的元錚,听到這句話腳下一閃,摔了個馬趴。
汗死,我是什麼修為啊?我居然能摔出這麼難看的姿式?
天吶,誰來救救我?都是戳蟒惹得禍啊。
能量結界中,有幾個人笑翻了,有羅東月,有孔宗玉,有陸心言,有羅冥月,有雷冰……還有殷秀人。
下一刻,元錚鑽回了寢室去換下水靠,然後去找雷戈。
殷秀人卻比元錚先一步到了‘候府’。
她有她的目的,她與扎木娜是表親,私交也甚篤,拉攏蠻帝壇為聖廷效力正是她的想法,也不怕蠻帝會否訣,她擁有令蠻帝心動的資源,那就是《太皇道體》;
當世修行者,沒誰能扛得住《太皇道體》這門仙宗至高法訣的誘惑。
《太皇道體》是沒有本體的‘仙’的終極渴望,得到這法門,就能修成‘太皇道體’,重塑仙級肉軀,以此彌補不能‘肉身成聖’的缺陷,只有修成仙的強者才知道本命之軀是何等的重要。沒有它,就別妄想進入聖級層次,仙也局限在萬年的壽數,到時候要神魂歸塵,唯有邁進聖境,才能突破這一局限。
相傳,《太皇道體》是仙世唯一能凝煉仙軀的法門,所以它被稱為至尊法門。
光是這法門秘訣還不算絕無僅有,殷秀人知曉,太武真神和煌他們也知曉。還有太極上人,妖王,太叔寰這些存在,應該都知曉《太皇道體》的修法。
可真正的關鍵不在于修法上,而是要得到能修成太皇道體的重要資源。
所以,殷秀人把《太皇道體》傳授給元錚也不認為有什麼,她說的那麼夸張,就是讓元錚覺得這《太皇道體》有多麼重要,其實頂尖的強者心里都有數。畢竟這些人都是昔世叱 風雲的人物,隨便揪出一個跺跺腳,仙天都要抖三抖,那秘修法門就藏在他們的元靈記憶中。
要修練《太皇道體》必須要有‘太皇金丹’來築基。基成而養胎,基廢成脈崩,這里機隱藏著極大的修行風險,即便得到‘太皇金丹’。也未必能修成太皇道體。
昔日仙世,太皇金丹早絕種了。
據說在遠古聖世崩滅前,丹聖太皇的丹鼎寶爐被金仙王得去。後來這聖器丹鼎隨著金仙王一起消聲匿跡。
而‘丹聖’太皇正是‘古道仙皇’的弟子之一,系出道宗,他在聖世時期所創的《太皇道體》後來流傳于幾萬年後的仙世,成了唯一能凝塑仙軀的至尊法門。
說起來聖皇使者殷秀人與丹聖太皇是一個陣營的,一個是仙皇弟子,一個是代表仙皇的使者,關系十分密切,只是殷秀人下到聖世傳仙皇聖諭時遭太武真神截殺,又被太極上人撿了便宜,根本沒機會與丹聖太皇相見……前塵恨事一一重現腦海,令殷秀人著惱不已。
雷戈並不知道殷秀人已經不是昔日的秀人公主了,見她來找扎木娜還沒當回事。
但他也不是傻蛋,細觀殷秀人神韻,感覺深邃莫測,咦……這小娘的皮也精進了?我居然看不破她的深淺?
高手們對氣機感應極為靈敏,一絲一毫的氣息波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神念感應,看似風輕雲淡的有說有笑,實則已經進行對彼此進行了神式探察,就象雷戈的神念感念力根本就滲透不了殷秀人的精神異力護罩,那無形的守護封罩看不見、也模不到,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雷戈無從神窺殷秀人的一切,但面對她卻似光著般,自己似無半點隱秘可言,從內至外,毫無保留的坦呈給人家,那種感覺極為可怖,尾脊骨處不由升起陣陣寒氣,這就是修為造成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
怎麼可能啊?這殷秀人一下提升到了什麼境界?
會不會是老大特殊照成了她啊?
雷戈那叫一個糾結。
殷秀人卻瞅了他一眼,不予理會,徑自牽了扎木娜的手去一邊說話。
扎木娜也有和雷戈一樣的感受,天吶,我這表妹居然厲害如斯?她這境界是怎麼提升上去的?
「秀人,不是吧?你深高莫測的叫人心寒啊,我都窺不破你的境界了,元錚幫了你嗎?」
扎木娜也有精道的目光,只幾眼就看出殷秀人破了元處之軀,顯然是和元錚有了那層接觸,那家伙的《極樂奧義》秘法太過歹毒,大該把殷秀人弄的夠慘吧?
不過殷秀人收獲好大,就憑眼下她的境界,怎麼弄也值了啊。
「算是吧,一半一半。」
「什麼意思?我听不懂。」
對于殷秀人的解釋,扎木娜不滿意,一半一半?他幫了你一半?你自己還佔一半?我怎麼不知道你的資質天賦比我強那麼多呢?
扎木娜心里琢磨這事,論說自己的根骨、悟性、資質、天賦和宿慧絲毫不比殷秀人差的,難道是元錚比雷戈強的原因?應該是差不太多的,就算元錚在《極樂奧義》方面比雷戈厲害,也不至于把殷秀人提升的太出格嘛,另外,元錚的修為的確比雷戈高出一大截,興許是這個原因吧。
這時,殷秀人已貫了一道神念意識給扎木娜。把自己的大致情況告訴了她。
扎木娜立時了解了前因後果,露出震驚神色望著殷秀人,原來如此,感情自己這個表妹的前世是大牛人。
「娜娜,你的任務是把雷戈說服,現在他在蠻帝壇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只要你能控制住他,讓他去和他父皇說,不難把蠻廷力量拉進我們聖廷,只要蠻帝同意。我會在適當的時機,把《太皇道體》的秘訣傳授給他。」
這才是擁有奇巨殺傷力的誘人條件。
扎木娜眨眼意會,「放心好了,這事交給我,保證能辦妥,不過,元錚那邊會不會阻擋?」
「阻什麼呀,他都拿了我的好處,也答應我不過問這事了。」
「那就好辦了。嘻嘻,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了,應該都不比羅東月地位低吧?讓我說,元後宮的正室應該是你。」
在她看來。殷秀人只憑‘聖皇使’的前世就足以令元錚把她當大神一般供著。
「這事暫時不提了,他不同意。」
「什麼?他不同意?你膽子不小,不看看你是誰?不同意揍他啊,揍他到同意為止。你別忘了,你可是聖皇使,還是新聖廷的女皇。他不過是你聖廷後宮中的一個男寵,憑什麼對你指手劃腳的?」
扎木娜的狼性很野蠻,她崇奉武力至上的強者法則,在他們狼邦,誰的修為高,誰就擁有至高無上的影響力。
但殷秀人不這麼想,「娜娜,有些事不是單純靠武力能擺平的,方方面面的因素都有影響,光是誰把誰打敗就太沒意義了,我們要一統這個修行世界,涉及到太多方面的問題,修行資源,人脈勢力,沒人幫襯的話,單憑我們能做成什麼事?一個太武真神就足以令我忌憚三分,何況還有煌、太極上人、魔主、妖王這些存在,我們只能與元錚聯手合作,再說了,我與他意志相融、靈肉相合,已經不是能隨便分開的了,只是有些屬于自己的私事互不干涉吧,我要爭霸仙世,也缺不了他的相助。」
「那你現在的修為應該勝得過羅東月和元錚吧?」
「純論修為我是勝過他們,元錚回饋給我的真陰種子極其強大,令我元靈復蘇進入了中階,但是他們倆也極端變態,修成了半仙雷軀,我縱能勝他們也是慘勝,元錚擁有的一項秘技是我聖諭能量都奈何不了的,那是來自太古三帝之一‘神陀帝君’的秘傳至高法門。」
「神陀帝君?干什麼的?」
「與古道仙皇齊名的存在,也是佛系的祖宗人物,卍勝佛王和生生造化界的五大尊者都是靠他的傳承在聖世有了作為,也算是他的延續吧。」
哦,原來是這樣。
元錚到來時,卻見雷戈氣悶的蹲在大殿門階上,能看到殿內殷秀人和扎木娜在坐著聊話。
當然,不用看也能感應到她們的存在。
「呃,你倒是來的早,要攏絡扎木娜嗎?」
元錚心里跟明鏡似的,豈會不知殷秀人的目的?
殷秀人和扎木娜見他入來,也起身相迎,雷戈跟著元錚入來。
「你不是同意了嗎?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干涉,還說這種話做什麼?」
「哈哈,沒什麼,只是提醒雷戈,別被人家給利用了。」
殷秀人翻了個白眼,狠狠剜了眼元錚。
扎木娜臉一紅,也瞪著他。
雷戈不明所以,疑惑的望了眼二女,又看向元錚。
「怎麼回事?老大!」
元錚笑了笑,也沒點破,只是瞅了眼扎木娜,才一拍雷戈的肩頭道︰「兄弟啊,做為堂堂大男子,耳根子可不能軟啊,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
「呃,那當然了,老大,你看我象是任人擺布的軟蛋嗎?」
雷戈自然听得出元錚的弦外之音,他看似有的點蠢,其實就是反應慢半拍,人是一點也不傻。
這話倒是把殷秀人氣壞了。
「元錚,哦,不,夫君大人,你這是破壞人家的好事吧?」
殷秀人有點咬牙切齒了。
元錚露出一付無辜狀,「這話怎麼說的?我是教我兄弟做人的原則啊,阿戈的頭腦有點鈍,要時常開導他啊,這是做老大應盡的義務嘛。」
「是啊,我腦袋有點小問題,當然要老大時常開導了,這有什麼不妥嗎?」
扎木娜翻了個白眼,看樣子自己的枕邊風是沒什麼用了。
殷秀人也是無奈,總不能揪著無恥的夫君揍他一頓吧?
她傳心靈密語給元錚,「行啊,你破壞我的好事,違反了我們的協議,看我會不會也壞你的事,哼。」
「呃,別哦……」
元錚一想到自己即將對北廷實施的大計,心一虛,忙回應她︰「秀姊,莫要生氣嘛,我也不是要壞你的事,你想想,不說雷戈,光是雷冰那關你也過不了,現在蠻廷主事的是雷冰,這樣吧,我新近有個大計,你先助我,你的事我和雷冰說說?」
「當真?」
「當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