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錚他們討論那一世舊事的同時,羽京也鬧騰出了動靜。
皇帝下了旨,晉封蕭山郡主羽蕭蕭為北廷蕭山公主,公主要比郡主更一階,享受的朝廷待遇與當朝一品大員相同,郡主則次之。
隨後,又一道聖旨降下,皇帝為蕭山公主指婿,便是襄恆公的世子羽震。
可是這邊聖旨才降下來,有人就跑進宮向皇帝通稟了蕭山公主失蹤的消息。
羽皇大怒,拍著龍書案下旨,調遣皇都禁軍,封鎖紫禁皇城,派出鐵騎追尋蕭山公主下落,找不到人的話,你們統統提頭來見。
沒多久,襄恆公世子羽震入宮求見,他甚得皇帝寵幸,賜了金牌,可隨時入宮見駕。
在紫宸殿相見,君臣二人還甚是相得的模樣,其實都是在敷衍對方,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羽震有羽震的想法。
這位襄恆公的世子確也不俗,英偉俊挺,氣勢沉凝,年約二十左右,身著羽京盛服,這種服飾是羽京紈褲們才敢穿的,都是由極昂貴的銀蟬絲制成的,而且由煉器師淬煉,既彰顯富貴,又可做和防御,看似薄柔質地,實則水火不浸,算得上法衣了。
「愛卿入宮可是為了蕭山公主之事?」
「陛下明鑒,小臣確為此事,那蕭山公主並未失蹤,只是躲去了蕭山別院,據小臣所知,她從海外領回來的那個夫婿極有可能是煌陸太祖派來的強者,有海域之人曾見一場海潮風暴,巨舟傾翻,卻突現一強者,凝化魂相,只手在大海中撈起了巨舟,此等修為,蓋世無匹。但在我們黃道洲卻不曾有魂修,而且小臣因為驚奇,故命人探查此事,結果發現,那凝結魂相之人就是蕭山公主帶回來的便宜姑爺。」
皇帝臉色一變,「竟有此事?蕭山郡王卻未與朕說起過。」
「陛下,莫要怪怨蕭山郡王,只怕他都不實情,蕭山公主受那人脅制的可能性極大,今日小臣還帶來了師尊處的一些消息。」
「哦。快快道來給朕听。」
羽皇就是看中羽震的師承了,黃道武院的太上長老啊,能把這樣的強者拉在自己身側,那自己的帝位將更為鞏固,主要梁太後和弟弟小梁王的野心令他坐臥不寧。
「陛下且听小臣細述……」
羽震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講了出來,言詞之間卻不掩飾對蕭山郡王的不滿,甚至還流露出讓皇帝替他作主的委屈意味。
他恭敬的低著腦袋,皇帝卻看不見他眸中閃爍的異樣色彩。
「那人即是煌陸來的強者,武院為何不面繳拿?」
「陛下。那人住進了蕭山別院,又是蕭山公主的姑爺,武院怎麼能輕舉妄動?」
這話也是,蕭山郡王是羽廷柱石之臣。本身修為也是當世一流,即便是黃道武院,要動他的話也存在著諸多忌憚。
羽皇心中對蕭山郡王有了絲埋怨,王叔一向識大體。這次如此重要的事,他卻要任著羽蕭蕭的性子來,這算什麼?難道攏絡襄恆公不及你女兒重要嗎?要知道當前的形勢非常之惡劣。暗潮洶涌,稍有不慎,皇權都可能易手,以王叔的驚世之才,怎麼會看不透這些?
「愛卿,朕既得知了蕭山公主下落,自當派人解救,但那人修為太過出色的話,又怕皇廷無人可應付,你若能請你師尊出面彈壓他,那便最好不過了。」
听他之前說那人凝結魂相,在大海中撈起巨舟,如此修為,豈是一般人堪比的?
羽震再度躬身,「回稟陛下,師尊另有要事,可能要應對煌陸修行界大舉進犯我黃道洲的危局,那人若果是煌太祖的先頭軍,此時打草驚蛇實為不智。」
「啊……煌陸修行界要進犯我黃道洲?這是為何?」
「此事說來話長,但與黃道洲的地脈靈氣有極大關聯,師尊說,煌陸修行界肯定要來,那是也就是黃道洲大亂的開始,諸勢紛爭,南北兩廷挾在中間,少不得受牽連,再說眼下,陛下也有隱憂,若廷內不能精誠團結,只怕我們北廷的處境更憂,陛下三思啊。」
羽皇重重點頭,若真是如此,蕭山公主的事只能放一放了,煌陸修行大軍一但登陸黃道洲,勢必要與黃道武院引起沖突,比起煌陸的宗派勢力,黃道武院明顯勢孤。
千余年來,黃道洲與近兩萬里外的煌南一直相安無事,不想在天道鴻運降世之後,卻是引發新大戰的開始。
煌氏極有可能借這次機會一舉鏟除兩千年前與他爭奪天下的羽氏。
這如何是好啊?
元錚一點不擔心誰來找他的麻煩,他敢在黃道武院的山腳下落居,就擺明了不懼它。
皇廷的力量是強大,可怎麼奈何得了他?
索性扮作富家少爺去羽京參與夜仙閣的拍賣會,看看那太極上人的元靈究竟玩什麼花招,至于煌的勢力也不會輕易深入黃道洲來,他們如果不能探知自己出現在黃道洲的話,那就太小看他們了,兩個月前大海中魂相撈傾舟的事,只怕已經被有心人推測到了什麼。
那麼,煌就不會輕舉妄動,自己這邊因為與聖皇使者的合作,更令煌和太武真神忌憚不已。
不過,絕不能輕視煌的力量,聖煌頂的元虛禪師,紫虛殿的紫虛,鬼域的彌天,這些存在都隱含著極大的變數,誰要是昔世的又一個元靈復蘇,怎麼說得準呢?
這都是天道鴻運惹得禍,既為人間生靈帶來了極大益處,卻也開啟了末世爭紛之篇章。
元錚之前所得到的大倚仗優勢,也隨著一切變化漸漸減弱。
別的不說,就眼下‘太極上人’這股力量就不易應對。
太極秘藏掌握在誰手里,誰就擁有了在新格局世界發展的雄厚資源,俗世一但轉變為仙世,那遠古聖世宗門的秘技和丹散法器就成了決定勢力強弱的主要資源。
擁有一件聖器的話,就足以令你在仙世立足。
元錚身懷聖器,自然不懼怕誰了。即便勝不了,自保也還是有余的。
不過,這趟出來往羽京去時,卻有一種心驚肉跳的異樣之感。
在這之前,他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感覺,是什麼先兆嗎?
一時想不透,他也懶得去想。
此去羽京,與殷秀人一起,另外跟著的就是妙天歌了,她是佛主侍尊。幾乎貼身不離的,她的司職就是守護主人。
元錚是有點怕這條蟒,日前被她推翻好一番蹂躪,現今想來還覺得很沒面子。
妙天歌受佛王點化,皈依為侍,自然也就修習了《極樂奧義大典》,種種佛秘法門了然于胸,雖說之前她未有過交配經驗,但是第一次還是殺的元錚大敗。心下自然不無一絲得意,也正因二人間有了這層關系,元錚更視她為心月復,妙天歌亦當他是唯一主神相侍。
二女絕秀麗質。衣著雖不惹眼,但身姿曲線異常醒目,她們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會穿長裙之類的衣飾。一但動起武來,裙幅對身手的局限極大,所以修行女子都著修行服。一般是對襟半長衫配緊身利落的合襠緊腿褲,只是那些夫人小姐們才有資格著長裙,而她們內里的都是,婢女之類的不能著長裙,都是短衫和合襠長褲。
在這時候,穿是身份的象征,有拖地的幾幅長裙遮著,里面不穿褲子都沒關系。
說到二女的體態身姿,也是各有千秋,殷秀人沒有妙天歌那麼修長豐腴,相對嬌俏些。
妙天歌的身段婀娜有致,胸陀碩而挺,腰肢縴而細,豐臀盛而翹,雙腿修且長,凸凹玲瓏,極易惹起男子的邪焰,身動韻現,搖拽有姿,加上她豐腴熟美的肉感,絕對是異性的大殺器,不過,她身上沒有多少古典美韻,倒是顯出一股狂野的放姿,這種氣質正與她的言行相配。
殷秀人嬌俏清麗,雖比妙天歌矮了一些,但秀姿迥異不同,隱露熟韻,秀挺的胸陀也會隨著步履顛晃,她的曼妙步姿有隱含公主身份的矜持,她的半長衫遮至膝位,臀女乃妙相不象妙天歌那麼惹火,側面視之,僅可見傲人的翹臀那渾圓的曲線。
帶著這麼兩個絕秀之姿的美人兒招搖過市,自然引來一片鋒利如刃的視線。
元錚扮豪門紈褲,一手搖著折扇,一手勾搭在妙天歌素腰上,把一個浪蕩子的紈褲嘴臉都表現了出來。
這對妙天歌來說不算什麼,她根本不知羞恥為何物,在她的意識中沒有羞恥二字,她是蟒,不是人,雖化人形,在人世間活了幾千年,但不能改變她骨子里的本質。
你就是叫她光著 滿街竄,她都不會臉紅一下,在她眼里,那些普普通通的庶民和草木也沒什麼區別。
區區的勾腰搭背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元錚樂意,與她當街交配都沒問題,她才不在乎什麼世俗的目光。
甚至她不掩飾對元錚的那種愛。
「幾千年來,妙侍未與異性接觸過,與佛主有了親密之後,卻覺得人類的兩情相悅這個說法的確屬實,此時給你勾摟著腰,我殖腔都潮濕了,找個地方去交配吧?」
噗,噗。
元錚和另一邊的殷秀人雙雙噴掉。
蟒姐,你太可愛了,也太直接了。
殷秀人緊趕了兩步,超越了他們二人,只丟下一句話。
「我不與禽獸同行,你們這對j夫y婦,丟死人了。」
妙天歌不以為然,她本來就是異類,被人指為禽獸也沒什麼。
元錚不滿的道︰「喂,你裝什麼清高啊?小心我以後不搞你啊!」
妙天歌也瞥著前面殷秀人的腰臀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幫腔佛主道︰「小女子,不是男人喜歡的,居然還自詡清高,你若聖潔,一生別叫佛主交配你。」
噗,殷秀人又噴了,回頭瞪了眼妙天歌,「你這條妖蟒,再牙尖嘴利,看我會不會把你丟進豬圈叫豬拱了你?」
「你們別爭執了,還要打一場怎麼著?」
元錚知道妙天歌眼里只有他,別人都不當回事,除非誰對她好,她才回敬,誰若對她不善,她亦沒好臉子相對。
這趟出來是有事的,而不是真的逛羽京,殷秀人也就哼了一聲,嘴里還嘟囔了一句話。
「小是高潔象征,豈不聞《相女術》中所言,女臀碩者,天生的賤命娼緣,小怎麼日迎千客啊?」
殷秀人可夠歹毒的,把妙天歌罵了個慘。
妙天歌自然清楚娼為賤籍,勃然作色,正欲發作,腰處卻給元錚捏了一下。
「別搭理她,我問你,你平素修行也不入人世,怎麼知道小女子不被男子喜歡?」
「此前我與魔主太叔寰有合作,她給我好處,叫我在魔魂之都截殺太武宮主,那一陣我就在春樓扮作歌妓,日日听那些俗男論女評婦,胸大如何,臀豐如何,他們都說臀無肉的女子,從後面弄著不舒服,翹起來時坐骨硌的月復溝疼。」
「哈哈,這些齷男……」
殷秀人倒是露出傾听神色,心說︰真是這樣嗎?
正思忖間,驀地一股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被她感應到。
「太極上人就在羽京。」
「你感應到了?」
殷秀人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