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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3月4日晚上8點許,以李春林、林海為首的新四軍別動隊化裝成日軍從清水江上游『操』小路朝龍山機場方向進發,混過好幾道日軍的哨所;終于在3月5日凌晨1點到達靠近龍山機場的指定位置……3月5日清晨5點許偽裝成新四軍『模』樣的橋本一行五人背著一部電台也悄悄地來到了清水江上游,當這些小鬼子剛準備潛入中隊控制區時,突然被守候在青蛇山一側的新四軍攔住……
一新四軍連長問橋本︰「同志,你們是那部分的?」
橋本是個中國通,他用嫻熟的中國標準普通話回答說︰「同志,我們是新四軍六師師部的!」
那新四軍連長又問︰「同志,你們的師長是誰?」[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66
橋本回答說︰「同志,我們的師長是譚震林!」
那連長又問︰「同志,你們政治部主任是誰?」
橋本說︰「我們的政治部主任叫江渭清」
那連長緊接著問︰「六師對外簡稱叫什麼?」
橋本沉著地回答︰「六師對外簡稱叫新四軍東路江抗司令部!」
那連長問:「同志,你們現在到哪兒去?」
橋本原本想說找羅大成的,後一想萬一被人認出真變成了自投羅網,馬上改說︰「同志,我們準備到皖南新四軍軍部去向葉軍長、項副軍長匯報工作的!」
那連長說︰「同志;你們從老大遠趕來一定很辛苦;要不要先到我們旅部休息一下吃點早飯再走!」
橋本搖搖手說︰「同志,謝謝,你的好意我領了!我們趕路要緊還是改日吧!」
那連長見對答如流就把橋本一行人放行了……
橋本萬萬沒有想到新四軍會這麼早就在這人煙稀少的清水江上游設崗,見新四軍盤查得那麼嚴格,不要說橋本手下那四個特工就連老資格的橋本身上也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听到放行兩個字,橋本一行就像兔子一樣準備溜之大吉,誰想到他們還沒走出10步路就被一個人大聲喊住……
原來熊建民按照往常一樣一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查崗,尤其是昨晚高峻來了之後羅大成又召開一次緊急會議,將高峻所提供的情報向營以上干部作了傳達,要求守衛清水江上游的熊建民所部要加強警戒嚴防橋本等日本特工潛入或朱光耀等漢『奸』混出。熊建民听後腦子上的那根弦一直都緊繃著就連晚上睡覺都沒睡好,光一個晚上就接連起床查了三次崗,今天一早起來又急著去查崗;當熊建民剛走到崗哨處時只見有五個陌生的新四軍從他面前急急忙忙地走過,警覺的熊建民立即喊住了這五個人︰「喂!你們是那部分的?統統給我站住!」
此刻的橋本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他身體沒轉身而是背著喊話的人已經把手緊緊地按住別在腰間的槍套;橋本悄悄地對身邊的另外四個特工說︰「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而這一系列舉動早已被機敏的熊建民察覺,他迅速揮手示意那位剛才執行檢查任務的連長和手下士兵們舉槍瞄準目標;老練的橋本此刻清楚地知道如果一拔手槍等于是『自殺』自己和其余四個特工立即會被身後的新四軍打成蜂窩……
熊建民大聲地喊道︰「前面五個人听好了,請你們把手舉到腦後慢慢地轉過身來!」
橋本依舊沒轉身身體背著熊建民說︰「都是自己同志,這位同志玩笑開大了吧?」
熊建民厲聲說︰「誰和你們開玩笑,我是例行公務,請你們配合!」
此時高峻和周尚文正好一起下山來找熊建民,真是冤家路窄,高峻和橋本這兩個情報對手竟會在青蛇山狹路相逢;原來高峻曾在佐佐木提供的佐藤師團日軍高層的相冊里見過橋本的相片;「這不是日軍梅機關特工頭目橋本嗎?」職業的敏感、超凡的記憶使得高峻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高峻立即大喊了一聲︰「橋本!」立即拔出手槍,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已經被新四軍前擋後『逼』陷入絕境的橋本也拔出手槍,只听到兩下清脆的槍聲幾乎同時響徹整個青蛇山的雲霄,橋本被擊中眉心後立即應聲倒下、高峻像被什麼東西猛推一下似地只是搖晃了幾下依然站立了幾秒鐘……
那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四個日本特工當即被熊建民等人制服……
周尚文此時還不知道高峻的胸口已經中彈,他高興地對高峻說︰「老師,您的槍法真準,橋本被您一槍擊中已經死了!」高峻只是稍稍地點了點頭微笑著突然猛地摔倒在地上,此刻的周尚文才發覺高峻的左胸也被打中一槍;周尚文見狀立即高喊︰「建民,高老師受傷了,趕快叫衛生員來搶救!」[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66
周尚文萬萬沒有想到已經分別14年才剛見到十多個小時親愛的導師竟會遭到如此不幸,他拼命地高喊著高老師的名字;此時的高峻眼楮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細縫、輕輕地對周尚文僅說了一句︰「找美惠子、佐佐木……」高峻竭盡全力對周尚文說完了他人生最後一句話後再也張不開嘴了,他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在他身邊拼命地在喊叫自己名字的學生;高峻仰望著那青蛇山上空的鳥群正在自由自在地飛翔、明媚的陽光正在山峰頂端冉冉地升起,他仿佛還看到了正在微笑著向他頻頻招手的已經過世的父母、已經犧牲了的老戰友、他甚至于還看到了美惠子甜美的笑臉、听到了佐佐木的說話聲;高峻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漸漸地向太陽升起的方向飄去,離開他眼前最喜愛的學生周尚文和戰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盡管衛生員聞訊趕過來拼命地搶救,高峻最終還是在完成了他的忠實使命之後含著微笑依依不舍地走了、永遠地走了;他的熱血撒在壯麗的青蛇山……
周尚文把高峻最後的那句遺言講給羅大成听,周尚文問羅大成︰「高老師臨終前說找美惠子、佐佐木是什麼意思?」
羅大成說︰「高峻昨晚和我同住一間房間睡時曾經提到了他發展的地下黨黨員中有兩個日本人就是美惠子、佐佐木,那個佐佐木是個佐藤師團的大佐參謀,美惠子是個龍山縣城一家日式料理店的店主,這兩位日本同志同樣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周尚文一听佐佐木的名字立刻就想到當年曾經教自己和楊詩雨日語的佐佐木,周尚文激動地問羅大成︰「羅旅長,高峻老師昨晚有沒有提起佐佐木和他一樣曾經教過書嗎?我和楊詩雨曾經也有個名字叫佐佐木的日語老師!會不會就是他?」
羅大成說︰「出于保密原則,原本我是不能對其他人說佐佐木、美惠子名字的;既然高峻臨終前對你說起佐佐木、美惠子的名字,我就不想瞞你了!佐佐木是我軍在日軍高層的內線,他是不是你的老師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美惠子與佐佐木這兩根線絕對不能斷,我們要盡快找個合適的人選接替高峻!」
高峻的意外犧牲對周尚文沖擊很大,為了繼承高峻遺志,周尚文自告奮勇地向羅大成表示︰「羅旅長,我懂日語,如果組織上需要我去的話,我願意去頂替高老師的位置!」
羅大成說︰「你不行,你是一團之長要幫我挑大梁的,不能讓你去!」
周尚文︰「當團長和干地下工作都是一樣的,請您考慮考慮我的請求!」
羅大成︰「我現在戰備重任在身,過後再說吧!」
……新四軍羅大成所部沒有大張旗鼓地為高峻舉行追悼會;只是為高峻舉行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在告別儀式上,看著高峻的遺體,周尚文、熊建民等人泣不成聲;不僅是周尚文傷心,羅大成也難過;羅大成昨晚和高峻還同睡一張床,兩個久違了的老戰友差不多交談了通宵,意想不到高峻竟會突然離開了。熊建民甚至還為自己攔下橋本的舉動後悔莫及,他含著淚水對著高峻的遺體說︰「高老師,是我的魯莽害了您!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我寧可不攔下橋本!」
羅大成卻在致悼詞時高度評價高峻並不點名地嚴厲批評熊建民,他說︰「高峻同志是一個為我黨情報事業作出不朽功勛的優秀同志,他的突然犧牲使我們非常悲痛……剛才我們某些同志卻說出了不該說的糊涂話,竟然說什麼︰‘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寧可不攔下橋本!’這算什麼話,難道你想讓橋本在你眼皮底下溜之大吉嗎?如果高峻他在天之靈听見你說這番話後他會安息嗎?高峻同志沒有白白犧牲,他犧牲得有價值!我們和橋本這種法西斯、軍國主義分子對著干,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是正義和邪惡之間的生死較量和搏斗,我們所有的中國人、新四軍戰士隨時隨地都要作好為這一神聖事業而犧牲的準備!高峻同志他沒有離去,他將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周尚文用審訊日本戰俘的特有技巧把橋本四個特工都馴服了,在掌握了日軍特工發報密碼、日軍要求朱光耀行動的時間後,周尚文請求羅大成物『色』四個會日語、搞情報的同志,準備假裝日本特工潛入朱光耀處伺機行動。
3月5日中午,四個假扮日軍特工的新四軍來到了朱光耀的住所;朱光耀、陸金標熱情地接待了這四個特工,還請他們一起吃飯;原來陸金標對橋本手下的特工並不全認識,橋本生前為了情報工作的需要故意把手下的特工分成幾組,組與組的特工互相之間並不認識;因此這四個假日本特工的到來並沒引起朱光耀、陸金標和另外五個早先由陸金標帶來的特工的懷疑……
當天下午2點,朱光耀把所有親信包括唐進賢一起叫過來開會。
朱光耀說︰「我先請日軍佐藤師團長派來的特使傳達佐藤將軍的密令,請大家听好!」
四個假特工中的一個拿出一份由佐藤親筆簽署的密令念道︰「現限朱光耀所部務必在3月5日22點前就正式和大日本帝國皇軍合作事給予明確的答復,否則日軍就將對青山縣城發動進攻!佐藤。」
一個軍官听後不滿地說︰「師座,佐藤這簡直是在下最後通牒!是在要挾!」
還有一個軍官說︰「師座,如果不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真的要進攻青山縣城嗎」
再有一個軍官說︰「師座,假如和日本人合作,我們在青山縣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但是朱光耀解釋說︰「不合作的話只是死路一條,你們有別的辦法嗎?」[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66
其余軍官听朱光耀解釋後都沒吱聲,接著朱光耀指著坐在他身邊的陸金標對與會軍官說︰「本人朱光耀投身國民革命已有多年,風里來雨里去,什麼槍林彈雨沒經過;但是本人出身于所謂雜牌軍,長期飽受中央軍的欺凌和白眼,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現在日本人已經向我們伸出橄欖枝,我們為什麼接著他們的橄欖枝呢!為此,本人經慎重考慮後決定今晚8點正式與日本人合作,希望諸位通力配合!本人身邊這位陸金標先生原先也是國民黨的忠實支持者,與本人也有同樣的遭遇;現在陸先生已經先于我們一步和日本人合作了,現在本人已經正式任命陸金標為本師副參謀長;諸位看看陸副參謀長有沒有少一根胡子還是缺一根眉『毛』?因此諸位如果還有什麼疑慮的話,本人感到大可不必!我們只是和日本人合作,青山縣還是我們的,諸位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請陸副參謀長布置一下今晚的行動!」
陸金標說︰「鄙人談不上現身說法,自鄙人和日本人合作之後,日本人非常信任鄙人,諸位可以想象如果鄙人沒有人身自由,鄙人能夠在日軍控制區隨意進出嗎?日本人為什麼需要諸位合作,並不是他們沒有實力;因為日本人也不希望用戰爭手段來解決所有問題,戰爭畢竟要死人的,人都是爹媽生的、肉做的,誰願意白白地流血犧牲?日本人承諾只要諸位通力合作什麼事情都好商量的,包括青山縣的管轄權和諸位的薪酬、官職,日本人都願意下放,鄙人希望大家不要有什麼顧慮!但是諸位也要清醒地看到,師部和基層仍有一部分頑固分子在興風作浪;尤其是副師長徐照明之流嘴巴里說得娓娓動听,打著抗戰的名義,實際上卻是為了他們的名利、地位;鄙人和徐照明曾經共事多年,他的所作所為路人皆知,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像他這種毫無人『性』、不通人情的人會考慮過諸位和諸位的親人嗎?不會,絕對不會!要知道人的寶貴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則永遠失去了,所以諸位千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師座為了諸位和諸位家人的安危,寧可擔當罵名;希望諸位能體諒師座的一片苦心!為確保師座和在座的安全,鄙人建議所有參加晚宴的軍官一律把身上的佩槍交到簽到處保管,主要是防止親徐照明的一伙人在師座晚上8點宣布和日本人正式合作時肇事,希望諸位理解!但是鄙人要強調兩點︰一是會後大家一定要嚴守秘密;二是萬一徐照明一伙反抗鄙人將有九個特工會配合衛隊制服他們的,這九個特工充當侍從,到時候請諸位配合、不要『亂』!」
朱光耀還特地關照唐進賢︰「你下午3點派一個營配合陸金標的特工和我的衛隊!」
唐進賢听後大喜,心想︰「原本徐照明就要派一個營來包圍狀元樓,本來還為自己如何派部隊過來發愁;如今朱光耀這一命令正合自己心意,這也許正是天意!」
朱光耀是個剛愎自用的家伙,他還指望唐進賢會和自
己臭味相投;朱光耀還特地鼓勵唐進賢說︰「唐團長,今晚看你的了,你就坐在那個頭上長反骨的鐘漢的身邊,到時候看我眼『色』見機行事;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地干,事成之後,我就給你個旅長當當!」
唐進賢假裝感激地說︰「多謝師座的栽培,卑職一定盡守職責!」
會後唐進賢立即親自去告知徐照明、鐘漢;鐘漢擔心力量過于單薄,特地發密電給周尚文,要求新四軍當晚派部隊增援……
下午5點許,應邀來參加晚宴的軍官陸陸續續地到了狀元樓,朱光耀的衛隊要來賓一律卸槍,徐照明、鐘漢、朱光耀也前後到達並將佩槍交給了衛隊;大家互相寒暄了一番後就按桌上放著的名單對號入座……
徐照明見自己桌上放著的客人名單雖標有10個人,但是上面只寫著九個人的姓名還有一個只寫著貴賓兩字;鐘漢看到有九個身穿酒店侍從服裝的彪形大漢人雖背著手站得畢恭畢敬的;但是這些侍從的眼楮卻虎視眈眈地望著所有客人……
徐照明和朱光耀同坐一桌,其中間空了一個座位;唐進賢和鐘漢、李國鼎坐一起,鐘漢在自己的圓桌邊上特地找了一個靠窗最近的座位坐下,朱光耀對唐進賢使了個眼『色』,唐進賢像是很听話似地就坐在鐘漢身旁;因為朱光耀心有鬼胎,他預先就叫狀元樓酒店的老板謝絕外來客人,由于只有團以上軍官參加,狀元樓當晚只辦了兩桌,等客人差不多到了之後,朱光耀一看手表已有6點正就宣布晚宴開始……
那些侍從給所有軍官倒好酒後,朱光耀端起酒杯站起來致辭說︰「諸位同仁們,這些年來本人有今天多虧了諸位同仁的同心協力;諸位和本人同生死共患難不知熬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因而本人這杯酒先敬一下諸位以謝諸位的鼎力相助!」
在座的軍官听後都站起來敬酒,朱光耀緊接著又說︰「今天我收到了日軍師團長佐藤的最後通牒,限我們今晚10點放下武器和日本人合作否則的話日軍就將對青山縣城發動進攻!為了替諸位和青山縣城以及周邊地區的老百姓著想,本人經過慎重考慮後決定不怕背某些人的罵名準備向日本人求和!不知諸位的意向如何?本人為尊重諸位的意願,特地鄭重聲明︰與日本人合作的事我絕對不勉強諸位,人各有志、選擇自由,凡是願意跟我走的本人表示歡迎;如果不願意跟我走的也可自由離開!不過,離開的人請放下武器免得被日方誤解會!」
朱光耀的話剛說完立即就掀起軒然大波,不少軍官紛紛指責朱光耀說︰「朱光耀,你這樣做簡直就是漢『奸』,我們寧可戰死也不會跟你去投降小鬼子的!」
見朱光耀投日的真實嘴臉徹底暴『露』無遺,徐照明站起來說︰「諸位同仁們,剛才大家都親耳听到了朱光耀企圖帶領大家去當漢『奸』的聲明;這不是朱光耀所說的簡單的去留問題,而是愛國和賣國的大是大非原則問題,如果誰跟著朱光耀去投靠小鬼子將被四萬萬同胞的唾罵,將會遺臭萬年!諸位說是不是?」
朱光耀一听勃然大怒立刻大罵徐照明說︰「徐照明,今晚是什麼日子,本人希望你還是認清當前戰局趕快放聰明一點,別再蠱『惑』人心叫他人去白白送死!否則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徐照明厲聲指責朱光耀說︰「朱光耀,你想把我們這些不願跟你去當漢『奸』的軍官怎麼樣?」
朱光耀心想︰「你徐照明今晚連槍都沒有了還神氣個屁!」
想到這里,朱光耀『奸』笑著說︰「徐照明,你不要高估了自己,以為你是誰呀!我馬上讓你見一個人,好讓你驚喜驚喜!來,陸副參謀長!」
朱光耀的話音剛落,陸金標就穿著一身少將軍服皮笑肉不笑地走了進來;好多不是朱光耀的親信都對陸金標的意外亮相感到吃驚;而徐照明、鐘漢見陸金標進來一點兒也不驚奇,因為唐進賢早就把朱光耀擅自任命陸金標為副參謀長地事預先告知他們……
陸金標一進門就對徐照明、鐘漢打招呼說︰「徐副師長、鐘老弟,兩位老朋友久違了!」
鐘漢譏笑陸金標說︰「陸金標,你這是在演哪出戲,你怎麼穿起少將制服一點兒也不合身?你應該問佐藤要一套皇軍的少將制服才對!」
一些非朱光耀親信听後都哈哈大笑,弄得陸金標非常尷尬……
徐照明說︰「陸金標,你的膽子倒不小,不怕我以漢『奸』罪逮捕你!」
陸金標竟然厚著臉皮說︰「按照你徐副師長的邏輯,你恐怕還要逮捕師座了,你有這個膽量嗎?」
鐘漢說︰「陸金標,你今天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囂張?」
陸金標冷笑了一下說︰「哼,今天究竟誰死鹿手還不知道了?快來人,把徐照明、鐘漢這兩個討厭的家伙抓起了!」
說時遲那時快,鐘漢迅速拿起一只酒杯就往窗外扔去,意想不到站在鐘漢、徐照明身邊的兩個侍從立即分別拔出手槍指著鐘漢、徐照明的腦門……
在這一剎那的關鍵時刻,站在朱光耀、陸金標以及朱光耀副官三人身邊的三個侍從幾乎也在同時拔出手槍指著朱、陸、副官三人的腦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陸金標一下子就失去了剛才的威風,用他那顫抖的聲音對指著他腦門的侍從說︰「皇軍兄弟,請你快把槍放下免得走火傷了自家人!」
那個侍從怒斥陸金標說︰「住嘴,誰是你自家人?狗漢『奸』,我是新四軍戰士!」
陸金標萬萬沒想不到站在他身邊的「日軍特工」竟是新四軍,他害怕得連褲襠都被『尿』濕了。
朱光耀還算鎮靜,他對指著他腦門的侍從和指著徐照明、鐘漢腦門的幾個侍從說︰「請諸位弟兄們都放下槍,槍弄得不好的話是要走火的!大家可能有點誤會,有什麼事好商量、好商量!」此刻的朱光耀還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唐進賢和衛隊身上,指望他們來解救自己……
陸金標也跟著說︰「大家千萬不要沖動,快放下槍!」
雙方正在僵持不下之際,唐進賢的部隊沖了進來;看到這些軍人一進包房,朱光耀以為撈到了救命稻草馬上就哈哈大笑說︰「新四軍兄弟,你快看看清楚,是我們的人多還是你們的人多?趕快放下武器免得送了小命!」
鐘漢卻嘲笑朱光耀說︰「朱光耀,你笑得別太早,我勸你還是先看看樓下是什麼人再說吧!」
朱光耀果真朝窗外一看,大街上到處是荷槍實彈的、新四軍士兵;朱光耀仍不死心,還想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同桌的唐進賢身上,他問唐進賢︰「唐團長,你手下的弟兄呢?」
唐進賢只是詼諧地笑了笑說︰「師座,真是不好意思!我手下的弟兄們都舍不得您走,想請您留下來!」
此時的朱光耀方才如夢初醒、兩腿發軟,一癱坐在椅子上;他用那顫抖的手指著唐進賢說︰「唐進賢,你!你!」
而陸金標和他帶來的五個日本特工卻不是甘願束手就擒的等閑之輩,有一個日本特工想劫持鐘漢作為人質撤離時,被鐘漢突然間一個「大背包」摔到在地被唐進賢的士兵擒獲;另一個日本特工企圖也想劫持徐照明當人質,被鐘漢一槍擊斃;陸金標想趁混『亂』之中偷偷逃走,被李國鼎發現後也一槍擊斃;那個朱光耀的副官被抓後起初裝得很配合,後來一見槍戰,立即躲進酒桌下,被唐進賢發現後從酒桌下一把拖了出來;其余三個日本特工妄想反抗都被一一擊斃。
徐照明對前來增援的周尚文說︰「多謝周團長的相救!」
周尚文:「徐副師長沒事吧?」
徐照明說︰「沒事,沒事!」
周尚文說︰「小鬼子今晚得不到朱光耀的回音肯定要進攻,請你們作好迎戰準備!另外,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橋本在今天早上帶四個特工企圖偷渡清水江時被我們發現,橋本他已被我們打死,其余四人都被活捉;所以剛才把朱光耀、陸金標扣住的人就是我派來的新四軍!在抓捕橋本過程中,我們一個同志不幸犧牲!」
徐照明、鐘漢听後都對犧牲的人表示哀悼;此時鐘漢一看時間快到晚上7點30分了,馬上說︰「我們快到簡易跑道去,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徐照明命令唐進賢將朱光耀等人關起來,立即和鐘漢、周尚文驅車前往簡易機場。
真是︰「地下王八剛擒獲,天上雄鷹又展翅。翹首以待多殺敵,還望大鳥能歸來。」
要知那架日軍迫降後被修復的飛機能否執行轟炸任務?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