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1939年3月20日晚上10點許,周尚文和林海告別了吳大剛後帶著美惠子送來的膠卷動身前往青蛇山新四軍根據地,周尚文和林海沿著山區小路足足走了一個夜晚才到了根據地;周尚文來不及休息就把膠卷交到羅大成手里,羅大成馬上叫技術部門把膠卷放大成照片;羅大成關切地對周尚文、林海說︰「你們倆走了一個晚上沒睡覺,先吃早飯休息一會,等照片印好了我再叫你們!」周尚文、林海回到根據地後很激動哪有心思睡覺,他們倆先去炊事班吃飯,剛到炊事班正好見到熊建民、薛嬌嬌也在吃早飯;薛嬌嬌見到周尚文後第一句話就是︰「尚文,你回來啦!我和建民去看過你老婆了!」
熊建民也說︰「尚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阿姣前天剛去看過詩雨!」說完後,熊建民見林海也在,就和林海握了握手問好。
周尚文說︰「詩雨她好嗎?」
薛姣姣說︰「尚文,你老婆和肚子里的小孩很好!我看你老婆的肚子大、小,有可能給你生個小子!」[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81
周尚文說︰「阿姣,你自己還沒生過小孩怎麼知道是男是女?你什麼時候也給建民生個胖小子?」
熊建民說︰「阿姣現在兼『婦』工委主任,經驗足得很;但是她就是不願給我生小孩!」
薛嬌嬌打了一下熊建民說︰「去你的!生小孩是我一個人的事嗎?你自己沒本事還怪我!」
周尚文真羨慕這對天天廝守在一起的恩愛夫妻,他心想︰「我和詩雨分居兩地,不知何時才能團聚?」
此時,陳也來吃早飯,他見到周尚文、林海後熱情地和兩人握了握手;陳問周尚文︰「你們到龍山後一切順利嗎?」
周尚文說︰「我們到龍山還算順利,我這次回根據地帶來了日軍新的作戰計劃、武工隊經短暫培訓後和鐘漢的軍統不謀而合成功除掉了朱光耀的弟弟朱光祖。」
陳問周尚文︰「你知道鐘漢他們去龍山縣城干嗎?」
周尚文說︰「鐘漢他們到龍山縣城可能是去除『奸』的!」
陳說︰「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據楊詩雨提供的情報,軍統正在重建軍統龍山站;重慶方面已經正式任命鐘漢、孫二喜為軍統龍山站正副站長;鐘漢想到龍山縣城站穩腳跟首先要清除原陸金標殘余勢力,因為這些殘余勢力會對鐘漢他們構成嚴重威脅,所以他們也在除『奸』!我正要把這情況告訴你,你來得正好!」
周尚文說︰「根據前兩次和鐘漢他們合作所取得的戰績,為了在龍山縣城打開局面,我打算繼續和鐘漢他們合作!」
陳提醒周尚文︰「對于鐘漢個人的品行,我可以另當別論;但是對于軍統這個組織,我有著不同的看法。尚文,軍統里面絕大多數都是像徐照明這種敵視或抱有成見的國民黨頑固分子,我們在和國民黨合作時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保持我們的獨立『性』,第一次國共合作失敗的慘痛教訓你千萬不要忘記!」
周尚文說︰「,經過我多次對鐘漢的觀察,鐘漢不是你說的這種人呀!」
陳說︰「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對鐘漢可以另當別論;但是至于其他軍統人員你了解多少?」
除了楊詩雨外,周尚文、陳都不知道孫二喜的地下黨身份,因此周尚文對陳說︰「依我看來孫二喜也不錯,也可以打打交道!
陳說︰「人一時三刻是看不出的,有的人隱蔽得很深,你不能光憑一些表面現象來判斷一個人!」
周尚文說︰「,我看你是懷疑一切!」
陳笑了笑說︰「尚文說我是懷疑一切,你們看我懷疑過阿姣、建民、林海包括尚文過嗎?尚文,你現在的身份是我黨的地下工作者也就是俗稱的特工;你的腦蛋後面要比我們部隊的一般指揮人員多長一副眼楮,你不但能看得到前方還要看得到你的腦後,這叫作眼觀四方、思前顧後;作為一個優秀特工只有具備這種素質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薛姣姣對陳的分析非常欽佩,她用手指戳了戳熊建民的腦門說︰「建民,你看人家每次分析問題起來總是頭頭是道的;你要好好向學習學習有點長進!」
熊建民說︰「在軍校就是我和尚文的大哥,我們都听他的!」[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81
周尚文說︰「剛才分析得是有道理,但是我們剛到龍山縣城還沒站穩腳跟,加上還沒發動群眾,勢單力薄、孤掌難鳴,有人和我們合作總比沒人合作來得好!」
這時候羅大成也來了,羅大成說︰「你們老戰友踫到了聊些什麼?」
薛姣姣說︰「羅旅長,咱們在聊如何搞好統一戰線打小鬼子的事1」
羅大成說︰「這話題議論得好呀!現在黨內是有不少人還搞不清什麼是黨領導下的統一戰線事情,你們是怎麼議論的?」
在听了陳說了剛才的話題後,羅大成說︰「對于軍統的『性』質,大家從它的前身‘復興社’就知道它是一個、反人民『性』質的國民黨特務機構;只不過自抗戰以來軍統的職責多了一個搜集日軍情報、清除漢『奸』的任務,在一點上我們和軍統還有共同合作的地方;但是請大家不要忘記它政治上的反動『性』質還是沒有改變!因此,同志說得沒錯,我們和它的合作一定要既合作又斗爭,必須保持我黨我軍在政治上、組織上的獨立『性』,不能盲目追求無原則的合作!尚文同志,你在敵後工作始終要頭腦清楚牢記這一點!當然,軍統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的,有的軍統成員如果本質不壞、知根知底的,我們也可以把他們爭取過來嘛!我黨和國民黨在情報戰線上的爭斗中一向是‘打進去、拉出來’掌握主動權,如果尚文同志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就算成功了!」
周尚文顯然沒有羅大成、陳那樣把問題分析得那麼透徹,他甚至還認為兩人把問題想得過于嚴重、過于復雜、甚至于有些小題大做……
其實,陳、羅大成的分析一點兒也沒錯,軍統的成員確實很復雜。就拿鐘漢重建的軍統龍山站來說,盡管所有人員都是由鐘漢親自挑選的,而且這些人平時都和鐘漢相處得十分融洽;但是令鐘漢意想不到的是他精心挑選的幾個成員中就有徐照明兩個親信。這兩個人一個叫阿良,另一個叫阿德;二人各有所長,阿良是電訊員、阿德是狙擊手。就在鐘漢帶阿良、阿德到龍山去的前夕,徐照明曾經單獨找他倆談話。
徐照明對阿良、阿德說︰「我們軍統一向為自己是黨國精英中的精英而感到自傲,根據原軍統龍山站站長陸金標叛變血的教訓,為了提防陸金標這樣危險人物重現,我有一個重要使命交給你們兩位!」
阿良、阿德好奇地問徐照明︰「長官有什麼重要使命交給我們?」
徐照明神秘地對阿良和阿德說︰「你們兩個人都是我最信任、最器重的人,這次你們倆去龍山縣城除了搜集日軍情報、清除漢『奸』叛徒、防止共黨搗『亂』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對你倆的長官鐘漢和孫二喜進行有效監督,防止陸金標那樣叛變投日的危險分子再次重現!」
阿良困『惑』地問徐照明︰「鐘漢怎麼會像陸金標那樣不要臉呢?」
阿德也說︰「長官是否多慮了?以卑職之見,鐘漢、孫二喜不會背叛黨國的!」
徐照明一听馬上沉下臉說︰「你們倆腦子怎麼這樣糊涂?陸金標生來就是漢『奸』賣國賊嗎?人到了一定環境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人是會變的,你們倆長長腦子好嗎?」
阿良說︰「長官,您見多識廣,卑職鼠目寸光,需要您多多指點!」
阿德也跟著說︰「是呀,卑職哪有徐長官那樣卓有遠見?徐長官需要卑職做什麼盡管吩咐,卑職一定遵命!」
徐照明說︰「對于鐘漢、孫二喜按上峰的旨意布置的所有任務你們倆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如果鐘漢、孫二喜擅自違背上峰旨意,勾結日本人、勾結共黨搞什麼陰謀詭計,你們倆必須在第一時間向我報告,好讓我想辦法予以制止!」
阿良又疑『惑』地問︰「徐長官,勾結小鬼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是什麼叫‘勾結共黨’卑職就有點糊涂了;現在連委員長也在高喊︰‘國共合作’,這‘勾結共黨’的界限怎麼區分?」
阿德也問︰「是呀,徐長官;這‘勾結共黨’很難區分的,您說得明白些!」
徐照明罵阿良、阿德說︰「你們倆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叫你們倆去辦什麼事都要講得清清楚楚?任何人未經許可擅自和共黨搞什麼聯合行動或合作就是‘勾結共黨’!听清楚了嗎?笨蛋!「
阿良、阿德一听馬上一起說︰「長官,卑職明白!」
因此,鐘漢配合王洋等暗殺朱光祖的事很快就通過電訊員阿良傳到徐照明的耳朵里,徐照明一听這消息更加印證了他先前對鐘漢的判斷,覺得鐘漢是個不折不扣危險的「通共分子」。此時,重慶方面任命新的軍統青山站正副站長人選已經到任,這兩個新任正副站長的姓名一個叫季根發(化名)、另一個叫梁金堂(化名)。季根發的姓名就如他本人的頭型因沒長幾根頭發被人取了個外號叫作「光頭」,是個陰險毒辣的家伙;梁金堂因不管夏天還是冬天一年四季都戴了一副墨鏡被人取了個外號叫「瞎子」,是個凶殘無比的家伙。這兩個家伙以前都是干將,他們到青山縣城上任這對楊詩雨的地下黨和青蛇山根據地的新四軍來說絕對不是個利好消息……
地下黨和青蛇山根據地的新四軍即將面臨︰「倭寇緊『逼』月復受敵,兩面夾攻危情急。抗戰路上多坎坷,艱險曲折接踵來。」[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81
要知地下黨、新四軍如何應對這種局面?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