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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5月22日下午4點許,周尚文從美惠子那兒獲悉佐佐木大佐、林海即將到師團參謀部任職和小村中尉擔任山口副官的兩則消息後,他感到這兩則消息對新四軍以及地下黨領導下的抵抗力量來說真是天大的利好消息;自從佐佐木、林海、小村三人調到海東縣城之後,周尚文一下子失去了日軍高層的消息來源變得束手無策,在一段時間內非常不適應。現在他們三人總算回來了,周尚文仿佛又多了一副眼鏡和耳朵;但是想到這些美好的前景之後,周尚文又為海東縣城的老百姓深感擔憂,周尚文知道新任的海東縣城日軍城防司令可不是佐佐木大佐、新任的海東縣城「梅機關」主管可不是小村中尉,那些潛伏在警察局內的地下黨同志的工作開展將會變得困難重重。一想到上述情況,周尚文馬上直奔湘菜館……s
周尚文見到吳大剛後說︰「大剛,我有緊急事情要和韓書記和肖隊長商量,請你設法通知他們在明天中午10點正在湘菜館見面!」
吳大剛說︰「‘老虎’同志,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按你的要求盡快聯系他們的!」
周尚文吩咐吳大剛後,準備回秘密據點去發報,未料剛急急匆匆地跨出湘菜館大門正好和迎面而來的孫二喜撞個滿懷……[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188
孫二喜一見是被撞的人是周尚文,頓時一陣驚喜地說︰「我正要來湘菜館想叫吳老板來聯系你,想不到會這麼巧正好踫到你!」
周尚文先向湘菜館四周張望一下沒發現什麼可疑情況,便叫吳大剛帶他和孫二喜進了一間小包房……
還沒等到周尚文開口,吳大剛就迫不及待地問孫二喜︰「二喜,據說昨天上午你們搞了一個大動作,把小鬼子的火炮陣地一鍋端了,是有這回事嗎?」
周尚文帶有點責備口氣說︰「二喜,你們搞這麼大的動作,怎麼不預先和我打個招呼?」
孫二喜說︰「尚文,我哪有時間來和你打招呼,我前天晚上一接到命令就直接帶三個人上龍爪山去執行任務了!」
周尚文說︰「二喜,你把事情經過詳細地給我說一下!」
于是,孫二喜就興致勃勃地敘述起昨天早上如何徹底摧毀日軍炮兵聯隊24門火炮以及彈『藥』庫的壯觀場面,還講了新增的無線對講機的情況……
吳大剛听完孫二喜的介紹後說︰「這種場面如果讓我也去見識見識多刺激!」
周尚文听完後對孫二喜說︰「二喜,這小鬼子當時被炸之後可能忙不顧暇,要是他們馬上反應過來得話,你今天還會悠然自得地坐在這里談笑風生?就你帶三個人上山,沒有其他人來接應你們,就算你走運!」
孫二喜說︰「尚文,說句實話,我當時只想一心一意撲在測繪坐標上,哪里顧得上那麼多?」
周尚文一看自己左手腕上的那只「精工舍」手表指針已經指向5點︰「大剛,今天由我買單,咱們好好地慶賀一下二喜凱旋歸來!」
吳大剛說︰「‘老虎’同志,我這開小飯館的老板還用得著你來破費?」
孫二喜說︰「吳老板,你也不用客氣了︰像你這湘菜館是小本經營的每月能賺多少錢?我每月畢竟還有國民黨發的幾十塊大洋俸祿,手頭要比你們倆都闊綽,還是由尚文請客我來買單吧!」
周尚文說︰「好,大剛;你快叫人去搞點菜,今天就叫二喜來買單吧!」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孫二喜一看菜有︰油汆花生、皮蛋、干菜扣肉、油炸麻雀、紅燒魚塊、炒青菜、土雞湯;就問吳大剛︰「吳老板,今天由我來買單,你就燒這點菜?」
吳大剛顯得為難地看著周尚文,周尚文笑著說︰「二喜,如今這年頭能吃到這些菜已經算不錯了,你要求不要太高好嗎?」
孫二喜說︰「我第一次請你們倆吃飯,就這點菜恐怕不好意思吧?」
周尚文說︰「二喜,我們都是自己人你用不著客氣的,國民黨那一套吃吃喝喝的作風你千萬不要帶到我們這兒來!」
孫二喜哈哈大笑說︰「這雞呀、魚呀又不是光給國民黨吃的,我們也能享受,吳老板是嗎?」[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188
吳大剛說︰「二喜,你不要老叫我吳老板,都是自己人听起來有多別扭!」
孫二喜對吳大剛說︰「你的公開身份是湘菜館的老板,你不喜歡我叫你吳老板,那我就叫你小吳了!」
吳大剛說︰「在外人面前叫我吳老板,我是沒有辦法,在自家人面前叫我小吳這還差不多,听起來順耳!」
周尚文說︰「大剛,你有什麼好酒?快拿出來敬二喜一杯!」
吳大剛說︰「我店藏了好幾罐十五年陳的‘狀元紅’,你們保證感興趣!」
孫二喜說︰「吳老板,你不要吊我和尚文的胃口,趕快拿出來讓我們嘗嘗口福!」
吳大剛果然拿來一罐滿是灰層的酒壇,他用抹布輕輕一擦酒壇表面的灰層,果然『露』出赫然醒目的「狀元紅」三個字,三個人仔細一看標簽上的釀造日期是民國十三年;吳大剛一打開酒蓋,一陣濃厚的醇香立即彌漫著整個小包房。
孫二喜立即品嘗了一口驚奇地說︰「好酒!果然是好酒!」
周尚文聞到這「狀元紅」的醇香也嘴饞了也跟著喝了一口酒,他隨後眯起雙眼仔細了品味了片刻夸獎說︰「嗯,味香酒醇;真是好酒!大剛,你快把余下的‘狀元紅’都保藏好,等到抗戰勝利的那天好叫所有的同志們都嘗嘗它的味道!」
吳大剛微笑著說︰「這些‘狀元紅’酒都是前面的湘菜館老板的,他因為年老體弱經營不下去,地下黨接下這家店當聯絡站後,他就把這些酒都留下了;幾年來我一直舍不得賣這些‘狀元紅’酒,把它們都藏在酒窖里,今天要不是‘老虎’同志提起喝酒的事,我還想不到這些酒呢!好!老虎同志剛才說的很對,余下這些酒我會把它們藏到到抗戰勝利那天才拿出來慶賀,我一定會保管好這些酒的!」
孫二喜舉起倒滿「狀元紅」酒杯滿懷信心地說︰「看來下一次再喝到這‘狀元紅’酒不用三年!」
說完後,孫二喜和周尚文踫了一下酒杯後一口就給喝了。
周尚文喝下滿滿一杯「狀元紅」酒後卻說︰「二喜,不用三年你也許太樂觀了吧?依我所見要把小鬼子全部都趕出中國去至少得五到十年!」
孫二喜又倒了滿滿一杯「狀元紅」酒說︰「尚文,你說把小鬼子全部都趕出中國至少五到十年太悲觀了吧?依我看小鬼子也經不起打的,我們和小鬼子較量多次,每次都以小鬼子失敗而告終!按照這種趨勢,哪里需要五到十年?來,為早日趕走小鬼子,咱們再干一杯!」
周尚文雖然干了第二杯「狀元紅」酒,但還思路清晰地說︰「二喜,你之所以樂觀只是看到了我們青山地區的抗戰局面;論全國的抗戰局勢而言,我們完全不能樂觀!日軍已經佔據了我國的整個東北地區,我國的華北、華中、華南大部分地區也相繼淪陷,日軍憑借他們強大的國力還妄圖佔領我國更多的領土;我們之所以屢次取勝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日軍主要目標不在本地區,一旦日軍佔領了整個長江中下游地區他們馬上就會集中兵力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盲目樂觀!更讓我擔憂的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得來的第二次國共合作還非常脆弱,國民黨右傾勢力始終提防著我們『共產』黨領導下的八路軍、新四軍;‘攘外必須安內’一直是國民黨上層決策者的主線。遠的不說,就說這次炮擊行動,徐照明依仗幾門新配置的美制榴彈炮就目空一切把我們新四軍完全撇在一邊不當一回事了;而在徐照明眼里,我們新四軍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張牌,他認為需要的時候就出牌,不需要的時候這張牌就捏在他手心里;但是我們新四軍是徐照明捏在手心的一張牌嗎?我看徐照明是在打他的如意算盤,我們新四軍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獨立武裝組織,決不能讓徐照明之流任意擺布!有徐照明這種國民黨右傾勢力的阻擾,抗戰勝利能盲目樂觀嗎?反過來說,對抗戰持悲觀失望的情緒也是錯誤的,畢竟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是違背廣大人民意志、違背歷史『潮』流的侵略戰爭,它的最終逃不出失敗的命運;但是論綜合國力來說,小日本遠遠勝過中國;那種速勝的想法、速敗的想法都是不正確的!」
兩杯「狀元紅」酒下肚後,孫二喜再給周尚文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說︰「尚文,听了你的分析之後,我感到很有道理,但是我也有不同的看法,我之所以樂觀的是有原因的;因為在這次摧毀日軍火炮陣地中,我看到了我所在部隊用新裝備的美制榴彈炮佔了個大便宜,如果所有中國參戰部隊都配備這樣的重型火炮,在短時間內趕走小鬼子肯定不是問題!來,咱倆再干第三杯!」
說完真的干了第三杯「狀元紅」酒,周尚文談興正濃不甘示弱,也跟著干了第三杯酒。
周尚文說︰「二喜,問題是大多數中隊可沒有徐照明那麼好的運氣,不少參戰部隊不要說火炮就連基本的步槍和子彈都成問題;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成千上萬個戰士有的還腳穿草鞋、手拿大刀,這個勇氣可佳;但是面對小鬼子的飛機、大炮、坦克,這些父母所生的血肉之軀都成了鬼子們的活靶子,成排成排地倒在敵人的炮火、槍口之下,多麼悲壯!這重裝備要有國力支撐的,十多年來把舉國之力都耗在內戰上的國民『政府』有這個國力嗎?因此,在短時期指望打敗小鬼子是不現實的!還有一點,徐照明如果用這些新裝備的重型武器來對付小鬼子倒也算了,我擔心他擁有這些重裝備之後還另有企圖!」
孫二喜困『惑』地問周尚文︰「難道你擔心徐照明用這些重武器來對付新四軍?」
周尚文說︰「二喜,根據徐照明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意識,他最好把青蛇山上新四軍部隊欲除而快或改編為他手下一個旅。礙于我們新四軍前不久打過幾次勝仗繳獲不少小鬼子武器並在實力上和徐照明不相上下,徐照明對我們新四軍還有所顧忌;而今徐照明有了這些重型武器後,恐怕會有恃無恐作出錯誤的決斷!」
孫二喜說︰「尚文,大敵當前,徐照明敢冒天下之不諱?」
周尚文說︰「二喜,我和徐照明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年二年了,我對他的為人和處世哲學還不了解嗎?只要徐照明一天不改變意識,他始終不會和我們『共產』黨人真正合作;你身在‘曹營’一定要密切注視徐照明的一舉一動!記住歷史教訓,我們『共產』黨人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已經吃過大虧了,多加小心是不會犯錯的!」[青山熱血]好看的小說首發[]青山熱血188
孫二喜說︰「尚文,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吧?」
周尚文提醒說︰「二喜,不是我今晚喝了三杯‘狀元紅’在說什麼酒話;我反正有一種預感,你記住我說過的話不會錯的!」
孫二喜說︰「尚文,也許你學習的比我多,看得也比我要遠,你講的道理我只有在實踐中慢慢理解了!」
孫二喜還想倒第四杯,一看酒壇里空空如也,就問沒喝酒的吳大剛︰「這麼快酒就沒了?再拿一壇酒來!」
吳大剛說︰「二喜,余下沒打開的酒不是要等到抗戰勝利後再喝嗎?」
周尚文說︰「二喜,今晚你我每人喝半斤差不多了,余下沒打開的酒就大剛的意思做吧!」
當天晚上,周尚文和孫二喜兩人非常興奮,他們倆喝的不少、談的也很多,直到深夜11點多才分手離去……
鐘漢在秘密據點見孫二喜幾個小時沒回來非常著急,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一見孫二喜滿身酒氣回來就問︰「你跑到哪兒去了,怎麼一身酒氣?」
孫二喜就把遇到周尚文的事情悄悄地對鐘漢說了……
鐘漢說︰「原來是這回事,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孫二喜說︰「我們這次打了勝仗,總得在你老同學面前炫耀一番吧!你老同學一時興起,還請我喝酒呢!」
鐘漢說︰「我們這次瞞著新四軍偷偷地單干,我老同學沒什麼想法吧?」
孫二喜趁機說︰「我們瞞著新四軍偷偷地單干,你老同學怎麼會沒想法呢?」
鐘漢馬上問孫二喜︰「我老同學有什麼想法?」
孫二喜說︰「你老同學對你沒意見,只是對師座有看法,他認為師座只不過當新四軍是他手上的一張牌,要打就打、要壓就壓,太不尊重新四軍了!」
鐘漢說︰「我老同學是這樣說的嗎?」
孫二喜說︰「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你的老同學!」
鐘漢說︰「師座在這次摧毀小鬼子火炮陣地的事情上確實做的有些詭異,也許他怕新四軍一起參與會搶過他的風頭!」
孫二喜嘆了一口氣說︰「但願師座僅僅是這個想法,我總覺得師座這樣做也許另有企圖?」
鐘漢警覺地問孫二喜︰「你認為師座還有什麼企圖?」
孫二喜說︰「我只是一種預感,一時間也說不出所以然!」
鐘漢困『惑』地問孫二喜︰「你和我老同學聚這麼長時間,難道就說這些?」
孫二喜說︰「好久沒喝酒了,一時興起,天南地北地瞎聊的,誰去看時間!」
鐘漢說︰「那倒也是,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孫二喜說完後就洗漱去了,他暗自在想︰「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再喝多也不會說的,我畢竟是潛伏在軍統內部的地下黨!」
真是︰「酒逢知己三杯少,論長說短話時局。抗日要打持久戰,速勝速敗都有錯。」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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