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四章,面對艱難無所懼,談笑風生來應對。
1939年9月7r 晚,鐘漢隨周尚文來到青蛇山新四軍根據地之後,和原軍校老同學陳**、熊建民薛姣姣見了面,原軍校教官、新四軍某旅長羅大成為了使這五個昔r 的學生好好聚聚,還特地叫炊事員加了些菜;盡管根據地伙食供應十分艱苦,炊事員還是把從山間抓到的山雞、野兔、獐子等端上了一張長方形簡易粗超的餐桌,除了六副碗筷外,餐桌上還放著六只軍綠s 的搪瓷杯子,杯子里面還放著茶葉;周尚文和鐘漢中間特地留了個空位子,陳**、熊建民、薛姣姣則坐在周尚文、鐘漢對面……
鐘漢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肴後眼楮頓時一亮,他對隔了一只座位的周尚文說︰「老同學,這些山雞、野兔、獐子對城里人來說都是難得的山珍野味,看來你們根據地的伙食還不錯!」
潑辣的薛姣姣一听此話馬上插話說︰「鐘漢,什麼伙食不錯;你以為我們天天吃這些山珍野味?要不是今晚你來,我們還沒這口福享用呢!」
眾人听後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陳**指著餐桌上的土豆、枸杞藤、野薺菜、地薯對鐘漢說︰「老同學,阿嬌剛才說的一點兒沒錯;由于你們的委員長對我們新四軍的軍餉一向扣斤克兩,我們根據地的伙食供應十分艱難,根據地的官兵不管是誰,基本上都吃這土豆、枸杞藤、野薺菜、地薯等粗糧野菜,這些山雞、野兔、獐子等都是炊事員為了改善伙食自己設法搞來的,一般只給傷員、病號補補身子!」
鐘漢听後則說︰「**,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點都不了解根據地的情況有這麼艱苦;既然這樣的話,這些山珍野味不妨就留給傷員和病號吃吧!」
熊建民對鐘漢說︰「老同學,我們羅教官知道你難得來根據地一回,你就不用客氣了!」
鐘漢又說了一句︰「你們這麼客氣,我怎麼好意思呢?」
周尚文說︰「鐘漢,你還客氣什麼?快抓緊吃飯吧,過一會我們羅教官來了還要商議對策呢!」
鐘漢指著身邊的空位子說︰「羅教官還沒來,要不我們等他一會兒?」
陳**指著擺在每人面前的碗筷、杯子對鐘漢說︰「老同學,羅教官還在忙他特地關照咱們先吃別等他;咱們今晚就光喝茶吃飯,不喝酒了!」
鐘漢說︰「**,我這人原本就不勝酒量;喝茶不是挺好的!」
薛姣姣立即站起身來拿著一只熱水壺給大家泡茶,在替鐘漢泡茶時,薛姣姣說︰「老同學,別看我們根據地生活條件十分艱苦,但是這茶樹漫山遍野都是;這野茶雖然沒有西湖龍井、黃山毛峰、江山綠牡丹名氣響,可是喝起它口感並不差的!」
鐘漢見薛姣姣替他泡茶馬上站起身說︰「謝謝阿嬌!」
薛姣姣對鐘漢說︰「你這麼客氣干嗎,你坐下喝一口茶試試?」
鐘漢馬上站著端起杯子慢慢地品嘗了一口茶後說︰「阿嬌,這茶葉喝到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其味道不亞于其它名茶!」
薛姣姣對鐘漢說︰「老同學,既然你感覺那麼好,你就給這野茶取個名字怎麼樣?」
鐘漢一听薛姣姣要他給茶葉取名,馬上抓抓頭皮說︰「阿嬌,這茶葉取名是文人墨客的事;我不學無才,還是叫我們學校的大才子**來取吧?」
陳**說︰「鐘漢,我算什麼大才子?你我都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大家彼此彼此;你今天是客人,阿嬌叫你取名你就不要推辭了!」
鐘漢尷尬地說︰「我沒什麼文化底蘊,取得不好大家不要見笑?」
薛姣姣對鐘漢說︰「老同學,叫你取個名,你怎麼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似的?」
鐘漢想了想說︰「這茶葉索x ng就叫‘青山阿嬌’吧!」
薛姣姣一听馬上對鐘漢說︰「老同學,叫你給這茶葉取名怎麼把我也扯在一起?不好!不好!」
正在此時,只听見有人有力地拍拍手說︰「好,這‘青山阿嬌’名字取得好!」
大家轉身一看,這拍手說話的人居然是羅大成……
薛姣姣噘起小嘴說︰「羅旅長,你怎麼也拿我開玩笑?」
羅大成哈哈大笑說︰「阿嬌,我覺得鐘漢這一茶名取得不錯;這茶葉的名字又不能取得硬繃繃的,總不見得給它取名為‘青山鋼鐵’、‘青山利劍’吧,要是這樣的話誰敢喝它?我們鐵血兒女在堅強的同時還有溫柔的一面,我贊成鐘漢的取名,大家同意的話請舉手?」
陳**、周尚文、熊建民都一致舉手同意羅大成的觀點……
薛姣姣一見坐在自己身邊丈夫也舉手,馬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熊建民的大腿說︰「你這吃里扒外的,回去後當心一點!」
熊建民對其老婆說︰「阿嬌,這‘青山阿嬌’名字很好听的!」
薛姣姣又狠狠地擰了一下熊建民的大腿說︰「你還敢幫腔?」
陳**見薛姣姣和熊建民夫妻倆暗中打鬧的樣子便半開玩笑地對鐘漢說︰「看,阿嬌和建民在鬧別扭,這都是你惹的禍!」
鐘漢馬上和薛姣姣打招呼說︰「阿嬌,我只是隨便取個名,真不好意思!」
羅大成說︰「鐘漢,我們青蛇山的人喝了這麼多年野茶從未想到給它取個名,今天你一來就給它取名,而且取那麼好听的名字!」
鐘漢不好意思地說︰「羅教官,學生只是胡亂取個名字;阿嬌感到不高興的話,那我就另外換個名字吧?」
羅大成一听哈哈大笑說︰「鐘漢,建民怕阿嬌是怕他老婆,你怎麼也怕起阿嬌?這‘青山阿嬌’茶名不改了,阿嬌就這脾氣你別當真!」
熊建民說︰「鐘漢,我老婆其實內心很喜歡‘青山阿嬌’這茶名的,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羅旅長說得很對,你別當真!」
薛姣姣一听,再一次狠狠地擰了一下熊建民的大腿,擰得熊建民疼得直叫︰「老婆,你擰得輕一點好嗎?」
薛姣姣咬咬牙對熊建民說︰「你再多話,我還要擰了!」
見到這一場景眾人都會意地笑了起來,正在此時,一個新四軍技術干部拿著剛放印好的一大疊照片進來羅大成說︰「報告首長,照片放印好了,請你過目!」
羅大成接過照片一看馬上對正在說笑的五個昔r 學生說︰「大家先看看這些剛放印出來的照片!」
羅大成說完後,就把照片分發給大家……
熊建民、薛姣姣立刻停止打鬧從羅大成手里接過照片,鐘漢、周尚文見羅大成還站著,馬上邀他入座;接著,眾人紛紛認真地傳閱起羅大成拿來的照片……
羅大成坐下後問大家︰「你們看了這些照片後有何感想?」
熊建民看後說︰「羅旅長,我上次曾襲擊過機場,當時的桶裝燃油和彈藥都是存放在鋼筋水泥倉庫內,而現在這些照片則顯示,小鬼子已經把燃油和彈藥存放進機場不遠的山洞里;這樣一來的話,我們要想襲擊機場的然油庫、彈藥庫就變得更加困難!」
鐘漢看後說︰「羅教官,我看這機場好像要比先前增長、增寬多了!」
周尚文看後說︰「羅旅長,從照片上顯示,鬼子的指揮塔和哨所都比我上次襲擊時加固了!」
陳**看了照片後說︰「羅旅長,上次襲擊機場時我只是擔任外援,對原有機場和修復後的機場對比沒有發言權;但是從小鬼子對機場的布防情況來看,要想再次襲擊機場這難度不容樂觀!」
薛姣姣說︰「羅旅長,你看了這些照片和繳獲的鬼子文件之後是不是早有打算?」
羅大成說︰「大家還是先把照片暫時放一下,繼續吃飯;我肚子也嘰嘰咕咕開始有意見了,等吃一起好飯靜下心來好好研究對策!」
羅大成說完後,眾人放下照片又繼續拿起筷子……
羅大成說完後便問坐在他身右面的鐘漢說︰「今晚沒什麼招待你,你就隨意一點!」
鐘漢說︰「羅教官,您燒那麼多美食來招待學生,學生受之有愧,你還那麼客氣干什麼?」
羅大成笑了笑說︰「鐘漢,我們炊事員的手藝不比你們**廚師差吧?」
鐘漢連連說︰「好!好!這獐子肉燒得要比五香牛肉都好吃,還有這野兔肉剛上餐桌就香氣撲鼻害得學生垂涎三尺!」
羅大成哈哈大笑說︰「鐘漢,你替**服務吃山珍海味又不算稀奇,沒你說得那麼夸張吧?」
鐘漢嘆了一口氣感嘆萬分地說︰「羅教官,您說笑了;學生現在鬼子眼皮底下從事地下情報工作,哪來什麼山珍海味?」
羅大成依然露出笑容並用強有力的右手拍了拍鐘漢的左肩說︰「鐘漢,剛才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請別介意;你在小鬼子眼皮底下從事地下情報工作確實很不容易!」
鐘漢說︰「羅教官,學生投身抗戰事業,吃點苦算不了什麼的!」
羅大成轉而又對坐他身左面的周尚文說︰「尚文,你和鐘漢一樣都很不容易;你和鐘漢一路辛苦要多吃點!」
周尚文說︰「羅旅長,學生雖然在小鬼子眼皮底下從事地下情報工作;但是論其r 常生活條件,學生要比您這兒好多了!」
羅大成接著舉起一只茶杯對大家說︰「同學們,看到你們一個個都成為抗r 的中堅,作為老師的我感到非常欣慰;來,今晚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眾人一听,馬上站起身舉起杯子干了一杯……
鐘漢感嘆萬分地說︰「羅教官,今天下午來青蛇山之前,學生和尚文涉水過清水江上游時,在江中心看見一塊巨石歷經滔滔江水沖擊始終屹立不倒,尚文形象地比喻這塊巨石就是中流砥柱。剛才您夸我們都是抗r 中堅,學生自愧不如,因為學生沒清水江上游這塊巨石那樣堅強!」
羅大成說︰「鐘漢,你說的這塊巨石我也見過,**做的人固然比不上這巨石;但是人的意志卻是強大無比的,只要你努力去做不會輸給這塊巨石的!」
鐘漢說︰「多謝羅教官的教誨,學生一定會努力的!」
眾人吃好飯後,羅大成帶著大家收起碗筷,隨後圍在這張餐桌上對著照片以及繳獲的鬼子文件商議起對策……
真是︰「面對艱難無所懼,談笑風生來應對。肉身人體雖脆弱,內心意志勝磐石。」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