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不經意中遇知己,鐘漢交上桃花運。
1939年9月8r 下午4點許,周尚文趁著短暫的機會和妻子楊詩雨歡愛之後很快就和羅大成、熊建民匯合返回青蛇山根據地……
話說鐘漢當天下午跟季根發來到青山縣城一家最有名的茶樓「品茗軒」之後,茶樓老板立即按照季根發的吩咐叫來兩個年輕的、懷里分別抱著琵琶的蘇州女子來彈唱助興;一見到這兩個女子的到來,都沒娶老婆的季根發和鐘漢倆的雄x ng荷爾蒙立即被激發起來……
身材高大的季根發自然把注視的目光集中在一個披著長波浪發型、身體圓渾(高一米六五)穿著一件短袖紫羅蘭s 真絲旗袍的女子身上,只見該女子細腰、豐r 、肥臀、長腿,長著一張鵝蛋臉、膚s 白里透紅、半月眉、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筆挺的鼻子;不過季根發感到該女子的嘴巴略微大些,但是她那厚厚的嘴唇給他的印象還是蠻x ng感的……
與此相反的是,身材不高的鐘漢卻把注視的目光放在另一個梳著反翹短發發型、身穿短袖白底紅花真絲旗袍身材嬌小(高一米六左右)長著一張瓜子臉、皮膚雪白、柳眉、丹鳳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的女子身上……
季根發像是在軍統審訊室里盤問人犯似的問那兩個女子︰「你們倆叫什麼名字?哪里人?什麼年紀?」
只見那個身穿紫羅蘭旗袍的女子反問季根發︰「先生,如果您是紳士的話不該用這種口吻問話的?」
季根發一听馬上臉紅說︰「小姐,不好意思,我這是工作習慣;請問兩位小姐芳名?」
那個身穿紫羅蘭旗袍的女子馬上說︰「先生,小女子叫阿香、我身邊的妹妹叫阿紅;請問兩位先生尊姓?」
要在平時,阿香回話那麼尖利,一向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季根發早就大發雷霆,而今天季根發卻溫順得像只貓咪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听阿香回話,季根發馬上說︰「阿香,我姓季,一年四季的季;我身邊這位兄弟姓鐘,鐘表的鐘!」
季根發改用溫柔的口氣說︰「阿香,你和阿紅會唱什麼?」
阿香說︰「季先生,要不小女子和阿紅一起唱一曲《唐伯虎點秋香》片段怎麼樣?」
季根發一听大喜,立即說︰「好,阿香;你們倆就唱《唐伯虎點秋香》!」
緊接著,阿香和阿紅分別以秋香和唐伯虎的角s 唱起了《唐伯虎和秋香》中唐伯虎化裝僕人潛入秋香待的府上試圖接近秋香的片段……
听到阿香和阿紅繪聲繪s 的演唱後,季根發和鐘漢都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那個阿香非但會扮演秋香的角s ,而且還會買弄風情……
只見阿香放好琵琶後將她那一只玉臂搭在季根發肩上說︰「季先生、鐘先生,小女子唱得不好,兩位先生過獎了!」
季根發馬上用手輕輕地撫模著阿香的手說︰「阿香,你唱得太好了,別謙虛了!」
接著,季根發指著阿紅說︰「阿紅,你愣在哪兒干什麼,還不過來陪我弟兄?」
阿香一听馬上對阿紅說︰「阿紅,你快去陪陪那位鐘先生!」
阿紅一听阿香吩咐馬上放下懷里的琵琶羞答答地來到鐘漢身邊坐下……
鐘漢一看阿紅坐他身邊臉唰一下就紅了,他不好意思地問阿紅︰「阿紅,你演唱的唐伯虎角s 不錯;這唱詞是你編的?」
阿紅人雖然坐在鐘漢身邊,但是她的頭卻始終低著,只听阿紅輕輕地說︰「鐘先生,這唱詞是我師傅編的;小女子只是背背罷了!」
鐘漢翹起大拇指說︰「阿紅,你是不是蘇州人?」
阿紅點點頭說︰「鐘先生,小女子是蘇州人!」
鐘漢問阿紅︰「阿紅,你怎麼會來青山縣城?」
阿紅嘆了一口氣說︰「鐘先生,要不是小鬼子佔領蘇州,小女子會來青山縣城嗎?」
鐘漢問道︰「阿紅,你蘇州家還有什麼人?」
阿紅被鐘漢一問馬上聲淚直下說︰「鐘先生,在蘇州的父母弟兄都被小鬼子殺了,我怕被小鬼子抓去才跟阿香姐逃到青山縣城!」
見阿紅哭了,鐘漢馬上掏出自己手帕遞給阿紅;阿紅一哭,那個阿香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見阿香也哭,季根發慌忙也掏出手帕遞給阿香並問道︰「阿香,你傷心什麼?」
只听阿香一邊哭、一邊說︰「季先生、鐘先生,別說阿紅家親人都小鬼子殺害,我家兩個姐姐也被小鬼子抓去送進蘇州‘慰安所’;我父母想問小鬼子要人還被他們毒打一頓,這些小鬼子真比禽獸都不如!」
原想和阿香尋歡作樂的季根發一听阿香勾起傷心事,馬上安慰說︰「阿香,你別難受了,你和阿紅這個仇我和鐘老弟一定會想辦法替你們倆報的!」
阿香一听立即破涕為笑說︰「季先生,你真替我和阿紅報仇,不會騙我們吧?」
阿紅听後也問鐘漢︰「鐘先生,你和季先生真會替我和阿香報仇?」
鐘漢信誓旦旦地對阿紅、阿香說︰「阿紅、阿香,我和季先生一定會替你們倆報仇的!」
季根發一听馬上對阿香說︰「阿香,我沒騙你吧?我的鐘老弟不是回答你了嗎?」
阿紅困惑地問鐘漢︰「鐘先生,小鬼子在蘇州造的孽,你和季先生怎麼替我和阿紅報仇?」
鐘漢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說︰「阿紅,我問你,蘇州的小鬼子和盤踞在清水江對岸的小鬼子有何區別?」
阿紅不加思索地回答說︰「季先生,凡是入侵中國的小鬼子都該殺,沒什麼區別!」
鐘漢說︰「阿紅,你這句話j ng闢;我和季兄在這里殺小鬼子照樣能替你和阿香報仇!」
阿紅問鐘漢︰「鐘先生,看你這氣質、听你這口氣像是個軍人,小女子猜得沒錯吧?」
鐘漢微笑著說︰「阿紅,別看你是個說唱的女子,你這眼光倒是蠻好的!」
阿紅輕聲說︰「鐘先生,小女子猜得沒錯吧?我一直就欣賞在前線打小鬼子的軍人;今天能認識鐘先生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季根發在听了鐘漢和阿紅的的對話之後,就問坐他身邊的阿香︰「阿香,阿紅說鐘老弟是個軍人;你看我像什麼?」
阿香掃了季根發一眼說︰「季先生,實不相瞞,小女子從外表上一看鐘先生就像個標準軍人;但是小女子看你倒像個在市面上瞎混的老油子!」
季根發一听生氣地說︰「阿香,你說什麼?我像‘市面上瞎混的老油子’?你怎麼這樣貶我的?」
阿香用她那棉花拳頭輕輕地打了季根發一下說︰「季先生,小女子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起來了?你頭上無毛,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當官的!」
季根發這才微笑著說︰「阿香,你這張嘴真會說;我正愁自己頭上無毛被人家看得像個老頭似的,你倒會哄我開心!」
季根發說完一把將阿香摟在懷里並用嘴巴親了一下阿香的臉蛋,阿香臉一紅立即推開季根發說︰「季先生,你看人家鐘先生多正經,規規矩矩地坐著一動都不動;你對小女子放尊重一點好嗎?」
季根發說︰「阿香,我喜歡你!」
阿香說︰「季先生,你真要是喜歡我就別心急嘛;感情這東西要慢慢來、細水長流嘛!」
季根發說︰「阿香,如今這兵荒馬亂世道誰知道活了今天還能活到明天嗎?趁你我現在年盛氣旺,再不好好享受人生快樂要追悔莫及的!」
阿香問季根發︰「季先生,听你這口氣好像對人生很悲觀的?」
季根發反問阿香︰「阿香,你的蘇州兩個姐姐當初會想到被小鬼子抓進慰安所受罪嗎?人生是不能預測將來的,做人不及時行樂都是傻瓜!」
阿香被季根發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心動,她感嘆萬分地說︰「季先生,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提起我兩個姐姐,人都比我長得漂亮,小鬼子沒打進蘇州之前,好多優秀男人追求她倆都被一口回絕,誰想到她倆會有如此結局?要知今r 這樣的話,早就嫁人算了!」
季根發對阿香說︰「阿香,你還賣什麼唱?快跟著我過r 子算了!」
阿香困惑地問季根發︰「季先生,我跟著你的話,你太太不要打死我?」
季根發一听哈哈大笑說︰「阿香,我和鐘先生一樣還沒成家呢;誰敢打你?」
阿香笑逐顏開地說︰「季先生,你沒騙我吧?」
季根發一听馬上對鐘漢說︰「鐘老弟,你告訴阿香,我騙她沒有?」
鐘漢說︰「阿香,季兄沒有騙你,他確實沒有成家!」
阿紅原先以為季、鐘兩個是閑著無聊出來尋花問柳的,一听兩個男人都沒成家為之心里一動;她心想︰「那個沒幾根頭發的姓季的一看就不靠譜,活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要是阿香嫁給他的話,倒霉的r 子還在後頭呢;而相比之下,眼前這鐘先生卻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要是我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我就不枉來這世上走一回!但是,我單相思又有何用?不知這鐘先生對我有沒有感覺?」
阿紅正在埋頭想自己心事時,鐘漢突然問她︰「阿紅,听你剛才彈唱時對唱詞倒背如流的模樣,你好像讀過點書是嗎?」
阿紅臉又一紅說︰「是呀,鐘先生;你說得一點兒沒錯;我確實讀過點書,不過我讀的不是洋學堂而是私塾!」
鐘漢說︰「阿紅,能讀得起私塾的人不是一般人家;看來你父母很有眼光!」
阿紅一听感觸萬分地說︰「鐘先生,你真有眼光;我出身書香門第,父親開了家私塾,小鬼子沒佔領蘇州之前曾有好多學生,那些蘇州有錢人家都把小孩送父親開的私塾來念書,我和我哥哥、弟弟自然也成父親的學生,一想起父母被殺就對小鬼子切齒痛恨!」
鐘漢心想︰「阿紅原先有個好好的家,要不是小鬼子造的孽,她哪會賣唱?她的身世值得同情、她的人也不錯,看來我和她有緣了。然而我做人是有底線的,既不能像季根發那樣玩世不恭、又不能老是光棍一個不考慮個人終身大事,要是我現在直截了當地向阿紅表白什麼的話或許會嚇跑她的,看來我暫時不能c o之過急,還是先當作兄妹或知己接觸一下再說吧!」
想到這兒,鐘漢關切地對阿紅說︰「阿紅,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把我當作你的兄長或知己吧,我一定會盡兄長或知己的職責來保護你的!」
阿紅一听激動地說︰「鐘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
鐘漢說︰「阿紅,我這人從不撒謊,當然說話算數!」
阿紅一听情不自禁地握住鐘漢的雙手喊了一聲︰「哥!」
鐘漢也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妹!」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久久不願松手,一看鐘漢和阿紅那麼投入,季根發又趁機把阿香一下子摟在懷里……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不經意中遇知己,鐘漢交上桃花運。」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