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特務突想有後門,為時已晚空手歸。
話說1939年10月16日上午,軍統青山站的站長季根發閑著沒事連續兩天來「楊貞英診療所」來轉悠,當他送了八罐日本軍用听裝女乃粉叫蘇靜雯轉交楊詩雨之後就準備告辭;臨走之前季根發情不自禁地朝診療室的屏風後面張望了一下,發現有一個男子正趴在診療床上拔火罐,季根發覺得那人的背影十分熟悉,但是一時卻想不起是誰?季根發走出診療所大門口還在徘徊……
季根發心想︰「剛才我看見的那個男人難道是蘇大夫的情人或?」
兩個正在診療所門口等候自己長官的便衣見季根發走出診療所後,以為馬上可以回去了,但卻發現自己長官一直站在診療所門口呆呆地在想什麼心思?于是其中一個便衣就好奇地問季根發︰「長官,您是否有什麼東西遺留在診療所?」
季根發一听馬上說︰「走!走!我們在這兒說話不方便!」
季根發和兩個手下走到離診療所不遠的一僻靜處說︰「我沒有什麼東西遺留在診療所,我只是在診療所里看見一個人,這個人我好像很熟悉;但一時間想不出他究竟是誰?」
一個便衣說︰「長官,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兒是對公眾開放的私人診療所,即使是我們熟悉的人去看病那也很正常!」
季根發罵道︰「笨蛋,你懂個屁!按理,熟悉我的人听到我的聲音應該馬上起身和我打一聲招呼;問題是那個人從我進診療室後一直趴在診療床上拔火罐一動都不動?」
另一個便衣說︰「長官,或許那個人只是普通患者,是您的職業習慣過于敏感的緣故吧?」
季根發一听又罵道︰「混蛋!干我們這一行的不敏感怎麼行?」
那個便衣一听就自告奮勇地說「長官,要不屬下進診療所去看看那個人到底誰怎麼樣?」
季根發心想︰「我現在叫手下人貿然進診療所去認人,可能會引起里面人的警覺?這樣不妥!」
季根發想到這兒馬上對兩個手下說︰「要不這樣,我先回去;你們倆暫時留在這兒觀察一下,如發現有什麼可疑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兩個便衣馬上說︰「遵命,長官!」
季根發剛走,王媽正好走出診療所,發現附近有兩個賊頭賊腦的可疑對象朝她望了一眼後馬上又將視線轉移到診療所門口;王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徑直朝一雜貨店走去,她買了一包鹽、一瓶醬油後重新返回了診療所……
話說季根發走後,楊詩雨便來看孫二喜;孫二喜指著桌上那八罐日本女乃粉對蘇靜雯說︰「蘇大夫,季根發這小子送女乃粉來肯定不懷好意,你干嘛收下他的女乃粉?」
楊詩雨說︰「靜雯,季根發一見我就要送女乃粉給我,被我一口回絕;你收他送的女乃粉干嘛?」
蘇靜雯說︰「詩雨、二喜,如果我今天不收下季根發送來的女乃粉勢必會引起他的不快;反正這些女乃粉又不是他掏錢買的而是前線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我即使收下這些女乃粉才不會感激季根發,就是要謝也得謝前線的將士!」
孫二喜一听說︰「好了,蘇大夫,既然女乃粉收也收下了,就別提此事了;以後和季根發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保持警惕,他來診療所或許別有用心?」
楊詩雨說︰「二喜,你說得一點兒不錯,季根發來診療所確實別有用心;他昨天剛來過、今天又來,他是專門沖著靜雯來的!」
孫二喜听後想了想說︰「楊大夫,我倒是覺得季根發來診療所的目的不光是沖著蘇大夫來的;季根發畢竟是一條國民黨豢養的忠實鷹犬,他或許嗅到了什麼味道才三天兩頭來你們這兒,這絕對不是好事,你們必須時刻保持警覺!」
楊詩雨一听說︰「二喜,謝謝你的提醒,我和靜雯一定會提高警惕的;剛才季根發來時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情況?」
孫二喜說︰「楊大夫,剛才見你出去應付季根發時,蘇大夫馬上叫我趴在診療床上裝著拔火罐,我乖乖地一直趴在床上連頭都沒抬一下;盡管診療床有屏風擋隔,但我還是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季根發在偷窺。」
蘇靜雯說︰「二喜,你真敏感?你說得一點兒沒錯,我注意到季根發臨走之前確實偷窺過屏風後面的你;當時我真替你捏把汗,我甚至連應付他的台詞都準備好了,所幸好季根發沒發現什麼就走了?」
孫二喜說︰「楊大夫、蘇大夫,有一個問題我要問你們兩位;如果你們在幫患者治療時,突然有其他人來干擾時,你們會怎麼處置?」
楊詩雨一听說︰「二喜,我們的門診一向是先來者先看,後來者在診療室外等候!」
蘇靜雯也說︰「二喜,除非後者患的是急病才優先考慮治療!」
孫二喜听後說︰「楊大夫、蘇大夫,剛才有一點需要提醒一下,季根發今天不是作為患者來的;按照常理大夫在接待非患者時,一定先把患者處置好才接待非患者,剛才我們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反常?」
蘇靜雯一听困惑地問道︰「二喜,按照你的說法,季根發會懷疑我們?」
楊詩雨听後說︰「靜雯,二喜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一個大夫在接待後到的非患者,而一個先到的患者卻一直趴在診療床上無人照看,這確實有點違背常理!」
孫二喜說︰「楊大夫、蘇大夫,我今天在這兒遇到季根發純粹是個巧合;在突發情況下應對和處置難免有瑕疵的,季根發作為一個職業特工,我甚至懷疑他現在還賴在診療所外不走想一探究竟呢?當然,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即使季根發見到是我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懷疑我;但是診療所作為地下黨的一個重要據點,安全保護是必須的,我能避開和季根發照面就盡量避開,畢竟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今天是我實在太魯莽、考慮不周;我為了匯報這一計劃直接沖到診療所找你們確實不妥當,以後此事絕對不能發生,我要向組織檢討!」
楊詩雨安撫說︰「二喜,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而是設法月兌身;我剛才叫王媽去門外偵察了,不知偵察結果如何?」
正在此時,王媽進診療室向蘇靜雯招招手示意出去;蘇靜雯走出診療室後,王媽悄悄地說︰「靜雯,我剛才出去發現大門外有兩個賊頭賊腦的家伙,估計是季根發帶來的探子!」
蘇靜雯一听急忙進診療室對孫二喜說︰「二喜,剛才被你說中了,季根發這家伙果然派人在大門外監視我們;王媽說診療所大門外發現有兩個探子,你一時無法離開怎麼辦?」
孫二喜听後說︰「楊大夫、蘇大夫,診療所有沒有後門?如果後門沒特務監視的話,那我只好走後門了!」
蘇靜雯一听馬上走出診療室關照王媽︰「王媽,勞駕你到後門去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對象?」
王媽听後馬上去後面了……
孫二喜說︰「楊大夫、蘇大夫,要是後門沒特務監視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不一會兒,王媽來報,診療室所後面沒發現可疑情況……
于是楊詩雨就關照孫二喜︰「二喜,就按照你的計劃執行吧;你一路小心!」
孫二喜說︰「楊大夫、蘇大夫,你們也多加小心;那我告辭了!」
孫二喜、蘇靜雯走出診療室後,蘇靜雯指著孫二喜關照王媽︰「王媽,勞駕你把這位患者領到後門,你再看看後門有何異常情況?如果正常的話,你叫這位患者從後門走吧!」
王媽說了聲︰「靜雯,我知道了!」
孫二喜再次向蘇靜雯告辭後便急忙跟著王媽去後門了,王媽打開後門一看,發現沒什麼異常情況,就揮手示意孫二喜快走;孫二喜說聲︰「謝謝!」就匆匆離去,王媽直到孫二喜的背影在視線消失才放心地關上了後門……
話說在診療所大門外的蹲守的兩個便衣等了約半個小時還不見有熟人出來,所見從診療所出來的人都是普通的病人,兩人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一個便衣對其同伴說︰「你我這樣傻等也不是個辦法,會不會是季站長多慮了?」
另一個便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懊惱地大叫一聲說︰「哎呀,大事不妙,我們上當了;我突然想起這診療所還有一扇後門!」
那個先說話的便衣一听馬上緊張地說︰「你真是馬後炮;剛才你怎麼不說?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人家想走的話早就從後門溜走了!」
另一個便衣听後罵道︰「他娘的,你以為我們是誰?我們只不過是幫季根發打雜的小工,季根發一會兒命令我們監視這、一會兒又吩咐我們去監視那;這沒完沒了的監視弄得我頭都暈了,誰記得住那麼多?」
那個便衣一听同伴說得蠻有道理便不吱聲了,他反問其同伴︰「如果就這樣空著雙手回去和季站長交差恐怕不妥吧?」
另一個便衣看看手表說︰「你真傻,就這樣空著雙手回去和季根發交差有什麼不妥?難道我們每次監視、盯梢都滿載而歸的?你看這件事原本就是季根發憑空想出來的,你沒看見季根發三天兩頭來診療所干什麼?他一會兒送鮮花、一會兒又還不是沖著那個漂亮的蘇大夫來的!現在都快10點半了,或許季根發正在哪家酒樓喝小老酒了,我們倆還傻乎乎地待在這里干嘛?」
那個便衣听後不解地問道︰「伙計,你這樣在背後議論長官,要是被長官知道哪還了得?」
另一個便衣說︰「你真是老鼠膽,就你我兩人,還有誰听見?」
那個便衣不解地問道︰「難道你我就這樣回去了?」
另一個便衣說︰「就這樣回去怎麼啦?要是季根發問起的話,就說什麼可疑對象都沒發現,從診療所出來的都是普通病人!」
那個便衣又問道︰「那麼關于診療所後門的事呢?」
另一個便衣一听罵其同伴︰「你腦子是否進水了?梁副站長生前曾經關照過我監視診療所的後門,所以剛才我突然想起此事;季根發又不知道此事,你向季根發主動提起後門豈不是沒事找事?」
他說完後便從褲袋里掏出一包「哈德門」香煙並從中抽出兩根,那個便衣接過其中一根香煙叼在嘴里,趕緊掏出一盒火柴幫其同伴和自己分別點燃了香煙;兩人便悠然自得地抽起了香煙,在抽完香煙之後兩個便衣就離開了現場……
真是︰「疑神疑鬼季根發,吩咐手下監診所。特務突想有後門,為時已晚空手歸。」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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