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二章,雙方未正面交鋒,暗中角逐已開始。
1939年10月21日早晨,周尚文、陳程和張大偉三人在自衛隊隊員阿龍家中談了有關對新進的難民隊員要進行審查的事情等事宜後便在阿龍家吃了早飯;地道的阿龍老婆早已將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紅薯、一碟咸菜、一碟蘿卜干、一碗一碗滾燙的白米粥盛好擺放在桌上……soudu!
為怕招待不周,阿龍老婆特地打招呼說︰「張隊長;我家拿不出什麼好吃的東西招待你和兩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
張大偉一听說︰「嫂子,如今這年代能喝上白米粥、吃上紅薯已經算不錯了;你那麼客氣干嘛?」
陳程也說︰「大嫂,你太客氣了;一大早就來打擾你,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們!」
周尚文趕了一夜路早就餓得發慌,一見白米粥不管冷熱端起來就喝,未料剛盛好的粥還沒冷卻,他剛喝了一口就皺起眉頭……
張大偉見狀立即哈哈大笑說︰「‘老虎’同志,你大概被白米粥燙疼是嗎?那麼猴急干嘛?」
周尚文說︰「老張,我燙疼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
張大偉馬上說︰「‘老虎’同志,我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陳程以為周尚文真的燙疼了,見桌上放著一只水壺模了模壺身是涼的她馬上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周尚文說︰「你燙疼了吧?快喝一口涼水!」
周尚文一听笑了笑說︰「沒事,小陳;我是騙騙老張的!」
陳程一听狠狠地打了周尚文一下說︰「你真壞!」
張大偉見狀又哈哈大笑說︰「好,小陳,你打得好;打‘老虎’就該狠狠地打,你下手還輕了點!」
阿龍老婆見後對周尚文說︰「原來你是在開玩笑,我剛才真以為你被白米粥燙疼了!」
周尚文說︰「嫂子,我趕了整整一夜路又餓又渴,一聞到那香噴噴的白米粥就迫不及待地想喝,差點兒燙疼口腔;你說我狼狽不狼狽?」
阿龍老婆對周尚文說︰「同志,不要說你,就是我家的阿龍也會那樣的;有時候他在外勞累餓壞了,一進家門見到桌上擺放著我預先盛好的白米粥也會端起來就喝時常會燙疼舌頭的,男人嘛總要比女人粗心一點!我每次喝熱粥前先用嘴吹幾下再喝的,這樣不會燙嘴!」
陳程听後對周尚文說︰「嫂子的話你听見沒有?我和你一樣也趕了一整夜路,但是我喝粥時沒你那樣猴急!」
周尚文一听說︰「小陳,我就犯那點小錯,你來勁了是嗎?」
陳程馬上說︰「如果你不想听的話,那就不說了!」
周尚文哈哈大笑說︰「小陳,和你開玩笑的,我才沒那樣小氣;嫂子和你的話都沒錯,我剛才確實餓壞了猴急一點!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阿龍老婆見周尚文那樣樂觀便悄悄地問張大偉︰「老張,你這位男客人和那位女客人大概都是領導吧?」
張大偉听後點點頭說︰「嗯!」
吃了早飯之後,周尚文突然掏出一塊大洋遞給阿龍老婆說︰「嫂子,我和那位女同事今天還要在你這兒吃午飯;這點小意思就算作餐費吧!」
阿龍老婆死活都不願接受周尚文給的那塊大洋,周尚文偏要給那塊大洋;兩人推來推去許久後,阿龍老婆有點惱火地說︰「你這位領導,我家阿龍也是自衛隊的隊員;要是你再那樣的話,就當我是外人了!」
張大偉見狀就說︰「‘老虎’同志,你現在是小王莊的客人,哪有主人請客人吃飯要客人自己掏錢的道理?你快那塊大洋收起來,我會處理此事的!」
阿龍老婆說︰「三位領導今天能在我家吃早飯已給足我面子了,我能收這餐錢嗎?」
陳程說︰「大嫂,這餐錢你一定要收下;這是上面定下的規矩,我們不能違反紀律的!」
張大偉听後說︰「‘老虎’、小陳同志;要不這樣,餐費由自衛隊來出,那塊大洋你們快收起來吧!」
周尚文說︰「老張,小王莊的鄉親們很苦的,能不麻煩鄉親們盡量別麻煩他們;否則的話,咱們和國民黨沒什麼區別了!」
阿龍老婆听後感嘆萬分地對周尚文說︰「剛才听張隊長一直喊你‘老虎’同志,那我也喊你‘老虎’同志了。你說得一點兒沒錯,國民黨確實和你們大不一樣;記得小鬼子沒佔領龍山城之前,國民黨軍隊曾在小王莊駐扎過,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耀武揚威架子十足,村里的老百姓見他們都敬而遠之,哪有你們三位和藹可親沒有一點架子?」
周尚文听後說︰「嫂子,小陳同志趕了一個晚上路已十分勞累,麻煩你找個地方先安頓她睡一會兒怎麼樣?」
陳程一听對周尚文說︰「你也累了一個晚上,難道你不想休息一會兒?」
周尚文說︰「小陳,剛才進村前看你累得連兩條腿都邁不動了;我沒事,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阿龍老婆一听馬上說︰「小陳同志,要不你就睡我房里吧?」
此時的陳程感到自己確實有點累了,她只好跟著阿龍老婆進房間去睡覺了……
見陳程去休息之後,周尚文問張大偉︰「老張,你和村里老百姓說話時,人家都喊你‘同志’的?」
張大偉說︰「‘老虎’同志,阿龍是黨員我們私下才喊同志的;我早已關照過自衛隊里所有黨員和積極分子,為了保護自己必須掩飾自衛隊真實身份,在村里和鄉親們或互相打招呼時不使用‘同志’這一的稱呼!」
周尚文一听說︰「老張,剛才嫂子喊我們同志時,我真為自衛隊感到擔心;現在听你這麼一解釋,那我就放心了!你這一做法很對,自衛隊的真實身份目前絕對不能公開;因為鬼子的嗅覺很靈敏,鬼子們正為尋找不到我們地下黨而犯愁,如果一旦暴露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阿龍老婆安排陳程睡覺後,一听周尚文、張大偉談話後說︰「‘老虎’同志,關于稱呼‘同志’一事,阿龍早就關照過我,我是在自己家里見到張隊長、你和小陳姑娘後才那樣叫的!」
周尚文說︰「嫂子,小鬼子現在龍山城內外瘋狂鎮壓和搜捕抵抗人員,小王莊不是真空地帶,小鬼子的觸角一定會伸向這兒的;為保護自己更好地打擊小鬼子,大家還是謹慎一點為好!我和小陳同志來你家的事情,你絕對不要向外人透露!」
阿龍老婆點點頭說︰「‘老虎’同志,我明白!」
張大偉一看手表便對周尚文說︰「‘老虎’同志,現在是6點45分,自衛隊7點正就開始早訓;你是在這兒休息一會兒、還是隨我一起去自衛隊看看?」
周尚文一听擺擺手說︰「老張,我的身份你也知道,還是別招人顯眼為好!」
張大偉听後便說︰「‘老虎’同志,那你就在阿龍家休息一會兒吧;等吃午飯時,我再來看你!」
周尚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老張,自衛隊平時在什麼地方訓練?還有訓練時所有隊員都到場嗎?」
張大偉說︰「‘老虎’同志,除了兩個在村口站崗的隊員外,其余隊員一般情況下都在祠堂門前的空地參加訓練!」
周尚文說︰「老張,要不這樣,你先回自衛隊;我等一會兒去祠堂門口看看,你就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張大偉听後心想︰「這‘老虎’同志弄得神秘兮兮地干什麼?他到底是想自衛隊訓練還是另有用意?」
想到這兒,張大偉不解地問道︰「‘老虎’同志,你弄得那麼神秘干什麼?好多老隊員又不是不認識你!」
周尚文說︰「老張,別忘了剛才我的提醒,自衛隊還有新招收的、尚未接受審查的難民隊員!」
張大偉一听才恍然大悟地說︰「啊喲,我的‘老虎’同志;搞了老半天,你還是為新進的難民隊員不放心!那麼我先告辭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大偉說完就走了,他一邊走、一邊不斷地搖頭,他心想︰「這‘老虎’同志怎麼對這些新招收的難民隊員那麼不放心?他大概是在敵後搞情報工作搞久了的緣故,簡直有點神經過敏!」
張大偉走著、走著,再走四、五十米就將到祠堂,他遠遠地突然發現一個人正站在祠堂門口……
張大偉心想︰「這人在等誰?」
張大偉想著、想著,他加快步伐急急忙忙地走近一看,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邵新花(花子)……
邵新花一見張大偉就親熱地喊道︰「張隊長,你一大早到哪兒去了,我等你好久了!」
張大偉見到邵新花高興地說︰「小邵,你怎麼不進祠堂站在門口干什麼?」
邵新花遞給張大偉一個熱乎乎的用手絹的包著東西說︰「張隊長,這是我一早起來親自做的烙餅,你趕快趁熱吃吧!」
張大偉見邵新花親自送烙餅給他心里頓時一熱,他趕緊︰「小邵,你那麼客氣干嘛?」
邵新花見張大偉沒接她送的烙餅馬上問道︰「張隊長,你不想吃我親自做的烙餅?」
張大偉一听急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邵;剛才我已吃過早飯,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邵新花听後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說︰「張隊長,怪不得你見我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你是不是一大早就到哪個女人家里去吃早飯了?」
張大偉一听趕緊解釋說︰「小邵,你別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張大偉解釋時感到一陣緊張,居然連額頭都開始冒汗……
邵新花一看張大偉那副神態樣子感到暗自好笑,心想︰「這男人看來是經不住進攻的,听我這麼一說居然嚇得冒汗!」
邵新花馬上裝出一副純情的樣子抿著嘴巴笑了笑說︰「張隊長,我是說說逗逗你玩的,看你嚇成哪樣?」
張大偉悄悄地說︰「小邵,你什麼玩笑不好開,偏偏要開這種玩笑干什麼?」
邵新花一听說︰「張隊長,看來你還是個正人君子,有點像?」
邵新花還沒說完突然伸出四個指頭……
張大偉一看邵新花的手勢原本想說︰「我就是新四軍嘛!」
張大偉突然想起周尚文剛才在阿龍家的一系列警示後馬上裝傻說︰「小邵,剛才你作這一手勢算什麼意思?」
邵新花立即反問︰「張隊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
真是︰「天下無巧不成書,敵我特工聚王莊。雙方未正面交鋒,暗中角逐已開始。」
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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