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尚文一到軍校,見到軍校門口一副對聯赫然醒目地寫著「升官發財請走別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周尚文一看這副對聯,他立刻感嘆萬分,覺得自己是走進了一所神聖的殿堂。
周尚文報到後他被分到步兵科學習,在該校讀書時他認識了同班同學、班長陳**(男,化名)和熊建民(男,化名)、鐘漢(男,化名)、馬駿(男,化名)。
陳**個頭不高只有1?74米,皮膚白白的、戴著一副近視眼鏡、長相斯文、人瘦瘦的。
熊建民卻是高個子,身高1?80米,濃眉、大眼、寬鼻、大嘴、大耳,皮膚黑黑的,是個彪型大漢。
鐘漢是個瘦個,身高才1?72米,細細略微倒掛的眉毛,小鼻子、小眼、但是眼楮雖小卻有神。
馬駿前額有些禿,略胖,身高1?75米,白淨的皮膚,大蒜鼻、牛眼、小嘴巴、有點肥頭大耳,逢人就笑。
陳**要比周尚文大一歲,熊建民要比周尚文小一個月,三個人都是廣東人,他們很快就稱兄道弟甚為要好。
鐘漢是浙江人,馬駿是江蘇人。
周尚文和陳**睡上下鋪,熊建民睡邊上下鋪;陳**為了照顧陳**就
睡上鋪,每天爬上爬下的,使得周尚文很不好意思。
鐘漢睡上鋪,馬駿睡下鋪。
每天早c o跑步,馬駿總跑在最後還上氣不接下氣的,有時干脆稱病請假;有一次出早c o時,陳**不慎摔了一跤膝蓋受了傷,周尚文、熊建民、鐘漢見狀後馬上就扶陳**到醫護室去治療,而就在邊上的馬駿只顧自己一個勁地喘氣像是沒看見一樣;等陳**看好傷後三人又扶陳**回到宿舍,周尚文、熊建民怕陳**爬上鋪不便要陳**睡他倆的下鋪;但是陳**堅決不肯依然忍著傷疼爬到自己的上鋪去,周尚文實在不忍心看著陳**受傷後還爬上爬下的,就報告了上級硬是將陳**從上鋪換了下來。別看馬駿沒扶陳**去醫護室,但是他見了陳**卻問長問短顯得十分關心的模樣;陳**自然心知肚明也沒去點穿……
平時在宿舍里,一到晚上,陳**、周尚文、熊建民、鐘漢都喜歡看書;陳**最愛看《新青年》,周尚文看《唐?璜》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熊建民喜歡讀《水滸》,鐘漢欣賞《三國演義》;那個馬駿不看書不讀報,總是一個人躲在蚊帳里啃他從外面買來的零食……
在一次迫擊炮實彈考核時,周**和熊建民同c o一門炮、馬駿和鐘漢也同c o一門炮;周、熊兩人爭搶著扛炮、搬彈;而馬駿卻推說腰疼叫鐘漢一個人忙。
熊建民是測距手,當他擺好sh 擊角度後,裝彈手周尚文按常規將一發炮彈裝進炮筒後,第一發炮彈準確無誤擊中目標;等到剛裝好第二發炮彈時,意想不到事發生了,第二發炮彈裝進炮筒後竟然沒有反應;此時教官羅大成(化名)正在教鐘漢和馬駿沒注意周、熊兩人,情急之中的周尚文和熊建民竟然忘了教育大綱規定動作,正想低頭探看炮筒里面還沒有動靜的炮彈……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听在場的陳**大喊一聲:「快閃開!不要靠近!」說時遲那時快,那發炮彈突然發威一下子從炮筒里轟地直沖雲霄……
眼看炮彈落地後爆炸,在場的周尚文、熊建民和所有目擊者頓時都驚出了一汗……
事後,教官羅大成聞訊後立刻召集全體學員訓話。
羅大成當著眾人的面板著臉批評說:「周尚文、熊建民,你們兩個人今天怎麼搞的?迫擊炮彈進炮筒後如遇啞彈,千萬不能對著炮口去看!這些軍事常識我在上課時不知道講了多少回了,教育大綱上黑字白紙也寫得一清二楚;陳**同學怎麼沒忘,你們倆怎麼都忘了?你們倆嘴巴上還口口聲聲的報效祖國,今天你們差點兒造成什麼後果嗎?」
馬駿一听在旁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羅大成嚴肅地教訓說:「馬駿,這生死悠關的大事有什麼好笑的?你連基本考核成績都不合格還好意思取笑人家?」
羅大成話音剛落,其他人都笑了起來,馬駿自討沒趣只好低著頭……
羅大成說:「大家都不要笑,‘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請同學們記住我這句話就行了,希望你們今後無論打仗帶兵都要這樣!周尚文、熊建民,你們倆
把剛才發生的事給我解釋清楚!」
周尚文說:「都怪我沒好好地檢查炮彈,今天全是我的錯!」
熊建民解釋說:「我以為炮彈沒反應是啞彈,想把它取出來重新換一發炮彈;腳忙手亂的一下子忘記您羅教官在課堂上所講的軍事常識了!」
羅教官依然嚴肅地說:「你們兩個人解釋得太浮淺了,根本就沒說到點子上。
作為一個軍人在任何時刻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要有全局觀念;大到制定作戰方案,小到處理槍炮機械故障,一定要牢牢記住你們是作戰團體一員而不是個體,考慮任何事情都要有整體觀念!如果今天這件事故發生在戰場上,一旦炮膛炸毀死的不止是你們兩個人還要殃及其他戰友,炮毀人亡不是要貽誤戰機可能讓敵人佔了上風?這後果有多嚴重!這個教訓希望在場的學員都要記牢!同學們都听明白了嗎?」
「明白!」學員們齊聲高喊。
羅教官再重復一遍:「大家听明白了嗎?」
「明白!」學員們再一次齊聲高喊。
這件事故給周尚文、熊建民兩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從此以後三個人的關系就更為密切……
軍校內部國共兩黨的爭斗非常厲害,國民黨右派勢力在軍校成立了「三m nzh 義學會」(化名)、「孫文學會」(化名)等右翼組織拼命拉攏學員加入國民黨;**也不甘示弱,在校成立「革命青年軍官聯合會」(化名)組織和國民黨右派勢力抗衡。
陳**、熊建民就是通過「革命青年軍官聯合會」秘密加入中國**的,周尚文則是什麼組織也不參加,保持中立。
兩派學員為中國的前途時常進行辯論,有時還為此吵得面紅耳赤……
有一次,在辯論中國應該建立何種體制的社會制度時;作為「革命青年軍官聯合會」成員的陳**提出:「中國首先應該先消除軍閥割據的局面,將侵佔瓜分中國領土的帝國主義列強全部都趕出中國,隨後再建立蘇俄式的政權,把土地分給農民,消滅一切人剝削人的現象。」
此時,另一個作為「孫文學會」成員的鐘漢則跳出來表示反對說:「打倒軍閥、趕走列強,我舉雙手贊成;但是我不贊同在中國建立蘇俄式的政權!因為蘇俄實行的是暴政,該政權把資本家和地主統統消滅是絕對沒有人x ng和殘忍的;我父親也是資本家,如果讓蘇俄式的專政在中國出現,不就革了我爸的命嗎?」
再有一個「三m nzh 義學會」的學員馬駿說:「我爸是個地主,我家的土地是祖上世世代代辛辛苦苦積蓄下來的,我來加入革命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如果連個祖輩的家業都給共產了,那還像什麼?」
周尚文一听上火馬上就指責馬駿說:「你難道忘了軍校門口那副‘升官發財請走別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的對聯?象你這樣懷有種種私心雜念的人來參加革命軍,我奉勸你還是早早月兌掉這身軍裝,回家去過你們的好r 子算了!」
馬駿被周尚文批駁得惱羞成怒,他氣得連嘴唇也發抖,只好結結巴巴地吐出這幾個字:「你——你——有什麼權力叫我——們走?」
馬駿的舉動引起了左派學生的一片轟堂大笑……
此時,鐘漢開始幫馬駿攻擊周尚文說:「你不要嘴巴硬!據說你老爸和我老爸一樣也是大老板,你有錢,現成漂亮話誰不會說?到時候革命革到你家里了,看你怎麼辦?」
周尚文泰然地反駁鐘漢說:「如果我貪圖享受我會參加革命軍嗎?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我的頭上!我周尚文今天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革命真的革到我家里,我肯定動員我家人捐出所有財產!你有這個魄力嗎?」
馬駿惡毒地攻擊周尚文說:「我看你的腦子大概有問題了,千百年來一直都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你家人著想,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列祖列宗嗎?」
在一旁的熊建民實在听不下去,就站起身來批駁馬駿、鐘漢兩個人說:「大家今天坐在一起是來辯論中國前途的,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觀點的權利,你們怎麼能對與你意見不合的同學進行人身攻擊呢?」
陳**也站起身來說:「我堅決支持周尚文、熊建民的觀點!咱們自進這所學校那天開始就是要樹立一種信念——為中國革命而奮斗!我們今天來辯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討論中國革命到底是走哪一條道路?其實,孫總理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中國革命一定要遵循‘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方針,誰違背了孫總理的制定的方針,誰就是革命的叛徒!」
大家正在爭論得不可開交時,旁听的幾個女學員班中一個叫薛姣姣(化名)的女生發言引起了全場尤其是熊建民的注意……
其實在校期間,熊建民、薛姣姣雖都是同期學生;但是軍校男女生分班,兩人不在一個班里。薛姣姣是在一次看軍校男生籃球比賽當啦啦隊時注意在場上非常活躍的熊建民的,只見熊建民打籃球時,動作非常敏捷,他在對手群中像一條魚一樣穿來穿去,投球的命中率很高;每當熊建民投球成功時,薛姣姣就會情不自禁地大喊大叫,而那個傻瓜熊建民卻一點兒不在乎她的感受……
有時候熊建民傍晚在校園里看書,薛姣姣也會拿著一本書借機問熊建民幾個問題,那個熊建民倒是有問必答,但是除了書本上的課題外就沒其他話題了……
今天借此辯論機會,薛姣姣打听到熊建民也去參加就特地叫了一些女學員班同學去看熱鬧;她听到熊建民的發言後就公開站出來支持說:「我贊同熊建民同學的發言,大家辯論也好、爭論也好,都是觀點不同;但是某些男生的說話太粗魯還對與他觀點不同的人進行人生攻擊,我和我一起來這里听你們辯論的女生實在看不下去,我代表與會的女生們鄭重勸告某些男生在進行辯論時要顯示出一點男士應有的紳士風度來!」
薛姣姣此言一出,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馬駿和鐘漢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熊建民平時雖然見過薛姣姣,然而他從沒認真觀察過這個女生;今天薛姣姣的發言卻引起了熊建民的注意,他仔細端詳了一番薛姣姣,只見她雖穿一身戎裝,但是她那一頭留著劉海的烏黑短發、紅潤的膚s 掩蓋不了她那目清眉秀的姣容;熊建民心想:「我傻不傻,軍校里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我怎麼會沒注意呢?」
當晚的辯論會雖然是不歡而散,但是薛姣姣卻給熊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兩人從此以後就開始頻頻往來……
薛姣姣現年20歲,她出生在浙江寧波,其父親薛雲龍(化名)是一個國民黨師長;熊建民則出身于一個國民黨官僚家庭。由于軍校有嚴格的規定,兩人的戀愛只能在校內悄悄進行;盡管如此,還是被陳**、周尚文發現了。正當熊建民、薛姣姣的戀情到了爐火純青時;北伐開始了……
1926年7月9r 國民革命軍在廣州誓師北伐,周尚文、陳**、熊建民、薛姣姣、馬駿、鐘漢一起從軍校一起畢業後都隨羅大成教官一起編入了某d l 團參加北伐,在討伐軍閥吳佩孚的一次渡河戰斗中,敵軍憑借寬廣河面天然優勢在橋對岸負偶反抗,d l 團在沒有船只渡河的情況下只能通過該河唯一的一座橋組織強攻,對岸敵人用重機槍進行瘋狂地掃sh 企圖封鎖北伐軍過河,許多沖上橋的戰士們一個又一個地紛紛倒在河中,整座橋下的河面都給戰士們的鮮血染紅……
眼見戰友們壯烈犧牲,擔任進攻任務的陳**所在營的營長羅大成被殺紅了眼,他緊急召集排長以上干部開會,周尚文、陳**、熊建民、馬駿、鐘漢都是排級指揮員,都參加了會議。
會上,羅營長說:「我們對岸的敵人憑借河面的優勢給我軍的進攻帶來極大的困難,我準備組織一支敢死隊進行強攻!」
周尚文、陳**、熊建民一听馬上就站起來主動請戰。
羅營長示意叫他們坐下後說:「團長要求我營必須在明天佛曉前一定要拿下對岸,保障北伐軍大部隊通過;按照現在這種打法,我們到明天也打不到對岸;我已向團長立下軍令狀,保證在午夜前拿下對岸;為此我準備組建一支由21人的敢死隊,準備趁著黑夜分三個小組分別偷渡到對岸消滅那幾個火炮、重機槍火力點;我想听一下你們與會的人中間有什麼好主意?」
羅營長話音剛落,剛坐下的周尚文、陳**、熊建民嘩的一聲又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去當敢死隊!」
羅營長說:「你們都是帶兵的人,不可能叫你們全部去的,再則去的人水x ng不熟也沒用;你們中間誰熟悉水x ng?」
陳**說:「我熟悉水x ng!」
見陳**要去,周尚文、熊建民也跟著一起說:「我們也熟悉水x ng!」
羅營長帶有疑惑地說:「敢死隊、敢死隊就是要去準備犧牲的,難道你們不怕死嗎?」
周尚文堅定地說:「貪生怕死還參加什麼革命軍?」
陳**表態說:「我自跨入軍校的那刻起就作出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否則我來軍校干什麼?」
熊建民也跟著表示決心說:「我作為一個革命軍人,早已作好了為國捐軀的心理準備!」
羅營長翹起大姆指夸獎周尚文等人說:「你們幾個人都是好樣的,革命軍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那麼你們有什麼好的方案?」
陳**說:「我對敵人的對岸地形已經分析過了,敵人火力點有明的還有暗的。敵人明的火力點不怕,我們的火炮一轟就報銷了;可怕的是敵人暗的火力點,尤其是迫擊炮的位置,如果派我去的話,我打算預先泅渡到對岸的火力點附近埋伏起來,再用手電發信號給您羅營長;您就派人佯攻,敵人暗的火力點到時候必然會暴露,我就一一記錄下來,隨後派敢死隊接近那些暴露的目標,總攻前15分鐘您你發信給我,我和敢死隊上去將他們的火力點全部炸掉。您看我這方案行嗎?」
羅營長一听馬上就翹起大姆指說:「陳**,你想得方案好是好,就是危險x ng太大;萬一敢死隊被敵軍發現不是要被全軍覆沒了嗎?」
陳**果斷地說:「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敢死隊就要有敢死的勇氣和決心!」
羅營長說:「好,我同意你的方案,就讓你當敢死隊的隊長!不過你一定要機智靈活一點,盡量把人給我帶回來!」
陳**向羅營長敬了軍禮說:「保證完成長官交給我的任務!」
鐘漢見周尚文等人都自告奮勇地報名參加敢死隊,他感到不好意思也報了名;而馬駿卻縮在一邊一點兒也不吭聲。
最後,一支由陳**任隊長、熊建民、鐘漢為副隊長20人的敢死隊組成了。
敢死隊臨走前,羅營長說:「總攻定于7月10r 凌晨2點正,希望你們成功!」
薛姣姣再三關照熊建民千萬要注意安全……
7月10r 凌晨0點40分,陳**將敢死隊一分為三,七個人一組,除親自帶一個組外,由熊建民、鐘漢帶另外二個組;三個組分開趁著黑夜順利地泅水到達了對岸,埋伏在敵人眼皮底下。
到了對岸後陳**用手電向營部方向發出信號,羅營長馬上開始組織人員上橋進行佯攻,敵人以為羅營長他們真的進攻了,其迫擊炮、重機槍等暗藏的火力點統統露了臉,拼命地朝橋的方向亂掃一陣……
陳**、熊建民、鐘漢趁機將敵人的迫擊炮、重機槍的方位全都記下來;羅營長佯攻了多次裝出退卻的樣子,敵人自以為是見對方停止了進攻後就開始麻痹大意……
等到7月10r 凌晨1點45分,預先隱藏在敵人個火力點的陳**、熊建民、鐘漢三個組突然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一舉摧毀了對方的迫擊炮、重機槍等火力點,並叫敢死隊員把所有能用的重機槍調轉槍口對準了敵人。黑夜之中,敵人不知陳**敢死隊究竟有多少人?還以為遇到了天兵神將頓時亂成一團……
敢死隊畢竟人少,陳**怕敵人一旦反應過來會寡不敵眾,他馬上向對岸發出了一顆的紅s 信號彈,只見那耀眼的火球劃破了黑夜的上空,薛姣姣見了之後感到萬分激動;此刻羅營長的手表指針離凌晨2點正還差15秒;他等不及這幾秒鐘時間了,他立刻帶人趁敵人還沒組織有效反擊順利地過橋並佔領了對岸……
眼看戰斗快要結束時,鐘漢的肺部卻被流彈中一槍受了重傷,血流不止不算連呼吸都非常困難,隨時有生命危險。熊建民、周尚文見狀迅速對鐘漢的傷口進行包扎,幸好大部隊過來搶救及時,鐘漢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戰斗結束後,薛姣姣見到生龍活虎的熊建民後非常興奮,竟當著眾人的面不顧一切地抱住他……
羅大成叫擔任文書的薛姣姣將七個犧牲了的戰士以及陳**、熊建民、鐘漢、周尚文等人的英雄事跡寫好報到團部;陳、熊、鐘、周等人分別受到了團部的嘉獎;周尚文、熊建民都從原來的見習排長轉任排長;陳**、鐘漢從原來的排長升任副連長,羅營長則被提拔為副團長兼營長。
1927年初正當北伐革命進行得如火如荼時,上海發生了震驚中外的「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正當人們在驚魂未定中還沒緩過神來時,緊接著武漢當局又發動了「七?一五」反革命政變。
國民黨右派勢力首先瘋狂地在軍隊中開始「清黨」,成千上萬個**員和革命群眾在這次「清黨」中被抓的抓、被殺的殺;一瞬間中國的大地到處籠罩在一片腥風血雨的白s 恐怖之中。為了保全黨的有生力量,黨zh ngy ng決定于1927年8月1r 在南昌發動起義,羅大成當時已經升任團長,周尚文、陳**、熊建民、薛姣姣便一同跟著羅部參加了這次起義;鐘漢還在養傷沒參加起義、馬駿是國民黨員他見勢不妙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南昌起義後,由于蔣介石不斷地派忠于他的國民黨軍隊圍追堵截起義部隊,部隊被打散了,熊建民不知去向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薛姣姣為此傷心了好多天。
,周尚文、陳**、薛姣姣所在的殘余部隊中不少投機分子、膽小怕死的人在這動蕩的歲月里紛紛退出了革命隊伍。
在這關鍵時刻,薛姣姣的父親——國民黨少將師長薛雲龍托人勸女兒回到他身邊去;卻被薛姣姣一口回絕……
周尚文的父親周富貴此時也托人捎信給他,信的內容大致如下:
「吾兒尚文,當前時局動蕩甚為不安,為父身體近r 不佳所擁家業急需兒來照料方為安心。盼兒能早r 回家……」
周尚文看了信後不禁一陣傷感,他將信給了最信得過的陳**看。
陳**看了信後問他:「你家里的狀況確實困難,你有何打算?」
周尚文說:「我內心現在非常困惑,一是中國革命的形勢十分嚴峻,我們現在整天和圍堵的國民黨軍隊周旋,已經差不多糧盡彈絕、身疲力盡,我對中國革命的前途開始感到有些迷惘;二是我父親年老體弱急需要照料,如我不回去豈不是大逆不道?你是**員,每次打仗是你總是身先士卒沖在前面,是我最好的良師益友,我最敬佩的是你;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陳**說:「你當我是良師益友我非常感動,良師我不敢當,但益友是肯定的;依我個人觀點,中國革命目前確實是進入底谷,是最艱苦卓絕時期;不少革命意志薄弱、抱著升官發財投機心理、膽小如鼠的人退出部隊我看不一定是壞事;就好比大浪淘沙,存下的都是j ng華一樣;我深信革命一定會勝利。我和你一起從軍校學習到參加南昌起義,已經共同生死戰斗了二年多,你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已經夠得上一個出s 的戰士;但是你不是個黨員,在政治上還不夠成熟,黨的方針政策你不一定了解,所以你有這樣或那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希望你今後能多多學習!說到你家里事,我認為自古以以來忠孝難兩全;當前中國革命正處在最最危機時刻,我相信你會作出應有的決擇!」
周尚文在和陳**談話後當晚,周尚文給父親寫了下面這封信:
「父親大人:您好!
來信收閱,獲悉父親貴體欠佳,孩兒深感不安。本想回家探望父親以盡孝道;未料時局動蕩,孩兒身為革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責,實在難以月兌身前來照料父親和家業。孩兒不孝,望父親諒解為盼!……」
寄信後沒多久,周尚文向部隊的黨組織交了一份入黨申請書……
幾乎就在同時,羅大成也找薛姣姣談了話;薛姣姣也表達了她想入黨繼續留在革命隊伍的願望……
周尚文、薛姣姣兩人當時都不是一個**員,但在他們在最信賴的**黨員羅大成和陳**的正確引導之下:「革命危急困惑時,良師益友來啟迪,自古忠孝難兩全,關鍵時刻作決擇。」
要知周尚文、薛姣姣能否如願以償?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