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尚文、陳**、薛姣姣自被那個叫「閻王爺兒子」的整肅「**」工作人員叫出「牢房」後,周尚文狂叫了一陣之後冷靜一想:「我和陳**、薛姣姣三個人怎麼沒象前面那四個人那樣被綁起來?」他悄聲問陳**:「他們要帶我們到哪兒去?」
陳**說:「誰知道這些人究竟想干什麼?」
在一旁押著他們的一位紅軍戰士听到他們說話後,教訓他們說:「你們老實一些,趕快走!不要亂說亂動!」
陳**、周尚文、薛姣姣三人被帶到一間茅草屋里,見到牆上掛著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畫像前一排桌子上放著幾只杯子,一個戴著眼楮的整肅人員和羅團長正坐在一張長板凳上交談著什麼,羅團長一看見陳**、周尚文、薛姣姣進來馬上就站起來迎接;陳**、周尚文、薛姣姣此時真象受了百倍委屈的小孩那樣一下子猛撲上去緊緊地抱著羅團長,三個人眼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
薛姣姣哭叫著:「團長,您怎麼帶現在才來呀?」說完後,她的眼淚像ch o水般地涌了出來……
周尚文傷感地說:「團長,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從不激動的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團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羅大成說:「你們先別激動,我慢慢和你們解釋!」
此時,那個戴著眼鏡的整肅人員喊道:「請大家安靜一點!我現在有一份重要文件要宣布!」
周尚文、陳**松開了抱著羅團長的手,開始听那個戴眼鏡的整肅人員宣布。
那個戴眼鏡的整肅人員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清了清他的嗓門隨後宣布:「……經查,中國工農紅軍某營營長陳**、某連連長周尚文、某團宣傳科科長薛姣姣原被舉報為‘受國民黨特務機關派遣潛入我軍搞破壞活動的**成員’現因證據不足三人都被撤消上述指控,從即r 起解除審查予以釋放。但是,考慮到三人在接受審查期間不予配合、態度惡劣;為此分別給予三人以黨內記大過處分和軍內降級處分;一,撤消陳**某營營長職務,降為某連連長;二,撤消周尚文某連連長職務降為某排排長;三,撤消薛姣姣某團宣傳科長職務,降為副科長;上述文件自即r 起生效……」
周尚文听了宣布決定後本想站起身來抗議的,但被坐在他邊上陳**、薛姣姣硬是拉住阻止了;三人只好默默無聞呆呆地坐著,要不是羅團長提醒,他們還坐在凳子上不願離開;陳**還在思念著同監那些被當作「**」無辜殺害的紅軍指揮員、周尚文也忘不了那一張又一張冤死同志的臉、薛姣姣則忘不了審訊她的那整肅人員一張猙獰的臉龐……
羅團長領陳**、周尚文、薛姣姣三人回去後先叫三人梳洗、休息一下……
陳**、周尚文、薛姣姣回來當晚,羅團長沒有大張旗鼓地搞歡迎會、而是悄悄地請陳、周、薛三人吃頓便飯。晚飯很簡單,菜是野兔、野菜、山雞、竹筍、小魚全是山區現成的;吃飯時羅團長問三人:「你們在接受審查時想些什麼?」
陳**說:「說句實話,我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自己人整自己人的事情,剛開始時我心存希望以為組織上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還我一個清白的;但是自關在一起的人一個又一個被拉出去槍斃後,我便失望了。」
羅團長在听了陳**的話後神s 很凝重地說:「一個堅定的革命者在敵人的槍炮面前甚至于被關在國民黨監獄里,往往會面無懼s 、視死如歸。遇到象你們這種遭遇,仍舊要保持堅定的革命意志確實是不容易的!我也沒有這種經歷,說不出所以然;但是我相信我們的黨一定會明辯事非,不會對這種濫殺無辜事情置之不理的。」
周尚文說:「說句心里話,當我看到那些久經沙場的紅軍指揮員沒死在敵人的槍口下而倒在自己同志手里時,我的心情真的要崩潰了;剛才陳**他說得謙虛,他在那種場合非常沉著冷靜,還時刻鼓勵我、給我勇氣;和他相比我真的感到萬分羞愧!」
羅團長說:「我認為通過這件事對你們和我在今後的道路上也許有好處,一是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好讓自己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多為革命事業作出貢獻;二是更加珍惜同志間的革命友情,做到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猜疑和冤枉自己的戰友;三是在政治上更加成熟,在任何時刻都會冷靜思考、處驚不變。」
薛姣姣感嘆萬分地說:「我是一個女人,我從沒遭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實不相瞞,我被關押時曾經一度動搖過,甚至于還產生過回到我自己父親那兒去的念頭。我真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黨內會發生自己人整自己的這種事,這樣做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還有一個信息我要告訴你們,據審我那個人說,熊建民還活著,現在國民黨部隊!」
羅大成對薛姣姣說:「熊建民在國民黨部隊,他叛變了?這不可能吧!你別听那些人胡說八道!說實在的,黨的上層想些什麼我搞不懂,但是我始終覺得某些整人的做法肯定有問題!他們連每天都跟著我的你們三個人都說成是‘**’,更不用說已經失去聯系的熊建民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千萬不能冤枉人!」
陳**說:「依我看來目前這個形勢下,熊建民叛變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羅團長說得沒錯,我們在沒調查清楚前,先別下結論,姣姣你也不要瞎想了!」
周尚文說:「姣姣,你別相信那幫整肅混蛋對熊建民胡說八道,熊建民的為人我最清楚,他絕不會叛變的;就算退一萬步講他留在國民黨部隊肯定自有他的難處!」
薛姣姣說:「但願如此,我也相信熊建民不是那種苟且偷生的孬種!還有羅團長,您真是我、尚文還有**的救星和恩人,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您是怎麼想辦法把我們三個人弄出來的?」
羅團長听後只是笑笑說:「有關熊建民是否叛變的話題到時自有分曉的,現在不討論這個話題。為了你們三個人被審查的事情我知道後真急得象熱鍋上螞蟻,為此特地去找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直接向**同志反映了你們的情況;是**同志據理力爭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你們用不著把我當什麼救命恩人,要謝也要謝**同志!還有一點我也非常內疚,我不能把還關在里面審查的人都保出來,想起那些被自己人殺害的同志,我心里真不好受!」
說到這里,大家都很沉痛……
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陳**問:「你講的那個**是不是在井崗山和朱德會師的那個毛委員?」
羅團長說:「你們忘了?南昌起義後,我們部隊不是跟著朱德和圍追我們的國民黨部隊幾經周旋後才來到井崗山的,在那里我們不是都見過毛委員嗎?」
周尚文說:「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領導秋收起義的毛委員!」
羅團長說:「我們在幾次反‘圍剿’戰斗中打得勝仗都是毛委員指揮的,毛委員打得是游擊戰、運動戰,講究的是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不象某些喝了點洋墨水的書呆子光知道死拼、硬拼。唉!我現在真的有些擔心……」
見羅團長講了一半不講了,陳**帶有困惑地問:「團長,你在擔心什麼?」
羅團長避開了他所擔心的話題,只是說:「我是個只知道帶兵打仗的軍人,上面的事情我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好了,不給你們說這些了!有一句話我要忠告你們,你們以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嚴守紀律,尤其是尚文、姣姣你們兩人脾氣比較直,講話容易沖動;今後你們在有的場合不該說的堅決不要說、不該做的堅決不要做!听好了,記住我的話!吃了飯早點休息!」
羅團長請陳**、周尚文、薛姣姣吃好飯不久,羅團長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周尚文經過被審查這件事後漸漸變得成熟起來,真是:「革命非一帆風順,前進路曲折坎坷,歷經磨難才成長,要做好苗多不易。」
要知道羅團長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