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非凡叫住風天,一起走進老侯的病床,從他那里要來了剛才兩個j ng察臨走時給他的姓名和電話,很明顯,他們希望老侯想起來時會給j ng察打電話。
風天忽然一拍腦袋,掏出老道長交給他的那本書,放到老侯床頭,道︰「這是老道長讓我轉交給您的,收好了,里面夾著符呢。」
等電梯時,風天有些奇怪地問道︰「你要給那兩個j ng察打電話?」
涉及到j ng察方面的事情,風天一般很少接觸,他雖然能夠抓鬼,卻只在民間活動。
況非凡搖了搖頭︰「既然他們過來,就說明他倆接下了這個案子,也就是說,有關車禍的所有資料都在他倆手中,如果要查,也必須找到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和電話怎麼成?」
風天「哦」了一聲。
兩人出了醫院大樓,來到院中,風天扭頭看了看旁邊另一側那幢大樓,況非凡看著他,問道︰「是不是要去太平間看看?」
想了想,風天搖了一下頭,道︰「算了,既然那女尸都成骨頭了,估計也看不出什麼,況且,咱們現在沒名沒分,去了恐怕人家也不會接待咱,更不可能對咱倆說實話,這事還得落在那場車禍上。」
況非凡對他的看法表示同意,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其實本意來說,他還是希望這件事到此就應該告一段落,畢竟查車禍不是他們的工作。
回到道觀,風天將老侯經歷的事情向老道長講敘了一遍,並尋問他對此事的看法。
老道長不假思索道︰「導致那個女人死亡的車禍肯定不尋常,恐怕並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
況非凡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從一個道士嘴里冒出「肇事逃逸」這個詞,讓他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小想法,自然不能說出來。
但這種分析畢竟都屬于猜測成份居多,所以老道長干脆也不妄加評論,這事本來主角是老侯,既然他沒有了危險,事情完全可以結束。
既然分析不出個所以然,風天和老道長兩人索x ng放棄了這個話題,老道長建議兩人這時候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做打算。
只是道觀這會兒早就過了吃飯時間,風天和況非凡出了道觀,終于,況非凡將他一直放在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位老道長到底什麼來歷?我看他好像很清閑的樣子,可提到他的人都對他很相當敬佩。」
風天點點頭︰「當然,他可不一般。」
道觀附近沒有兩人中意的飯館,他倆一直逛出很長一段距離,才找到個能做葷菜的酒樓,這主要是由于風天隸屬鐘愛肉食的動物。
點齊了飯菜,風天這才向況非凡講了老道長的事情。
說起這位老道長,不得不說他和當初況非凡在他那院子時在見到的那幢奇怪的房子有著莫大的關系。
本來道觀一般在建造時,都非常注意利用其周圍的自然環境,多數道觀都依山就勢,築布局上都極力體現追求與大自然和諧統一,這和道家「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是分不開的。
但這座道觀卻修建在古鎮當中,而建造它的原因則要追溯到七十年前,而其現在的位置,在當年則是這座古鎮當中一戶大宅的原址。
當年這戶人家正是最得勢的時候,在鎮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直到突然有一天,家中一樁丑聞被撞破,這家人的老爺被告之,他三兒子的女兒和家里一個僕人私通。
事實上,真實情況卻是極為爛俗的有錢人家小姐和僕人相戀,只是這種事情但當時是不允許的。
更不幸的是,得知此事的那天,正巧是鎮上幾戶名門望族齊聚一堂的r 子,不知怎麼著,私通的事被好幾家知道了。
這下老爺自然是勃然大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面子算是丟到家又丟回來了。
但在他的三兒子苦苦哀求之下,老爺最終做出決定,先將他那個孫女關起來,而那個所謂與她「私通」的僕人,則被當眾執行了家法。
與其說是家法,不如說是動用私刑要準確一些,這僕人不僅被剜眼割舌,甚至還被「去勢」,而這並不算完,這些酷刑執行完後,這家人最終還將那僕人活埋了。
而那位小姐則被關在一間空屋里,基本上也就是進了牢房一般。
原本以為事情到此可以算是了結了,誰知這以後家里就一直沒平靜下來,先是那位關起來的小姐整r 里不是瘋瘋顛顛,就是沉默不語,偶爾清醒時便會想著自殺了事,要不是他父親派人盯著,這位小姐早就自我了斷了。
大約一個月,這位小姐便已經自我折磨得不ch ngr n樣了。
這本來就已經夠讓這家的老爺心煩的了,而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沒過幾天,家里便傳出來鬧鬼的情形,有其他僕人說是半夜在院子里見過那個已經死掉的僕人出現,還有人說夜里睡覺時听到有人自言自語,但起來後根本找不到說話的人。
總之,這種說法越傳越多,越說越邪乎,家里人不禁議論紛紛。
有人提議要將那僕人從活埋的地方挖出來厚葬,再做場法事,以平息此事。
可是,當老爺架不住家里眾人要求,總算同意把尸體挖出來的時候,人們卻發現,僕人的尸體早已經不見了,而在埋人的地方附近,他們發現了幾個並不清晰的腳印。
就在這個時候,家里關著那位小姐的屋子突然起火,等眾人發現時屋子的火勢已經根本無法撲滅。
一直等到那屋子燒得差不多,火勢漸小,眾人才一起撲滅了余火,之後清理火災現場時,卻找到了兩具尸體,確切的說只能算是殘骸,而且看樣子之前兩人是緊緊摟在一起的,被火燒過後,現在根本分都沒辦法分開。
所有人只能猜測其中一具尸體是那小姐的,而另一具雖然誰也沒說,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是那個僕人。
沒人知道這火究竟是如何起的,還有就是如果真是那僕人的話,到底是他根本沒死跑來這里,還是死後來找這位小姐,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無法解釋清的,一個被活埋了的人竟然能夠出來,還找上他的心上人,上演火場徇情。
一時間,一大家子人不禁陷入了惶惶不可終r 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