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
那日在皇宴上,自己這個女兒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已不是自己那個溫柔和順的九女兒,而是殘暴冷酷的殺神。
風秀竹這麼不明所以的沖上去,于找死無疑。
「你,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再度確認了風破那張臉,強忍住來自風破身上的壓力,風秀竹氣勢不減。
沒錯的,就是那個軟腳蝦,這等姿勢,哼,嚇唬誰呢?
「竹兒!!」風烈急了,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那後果~~~~
「哼,就是,怎麼?被祈王趕回來了?你個丟人的下作人。」趴在李清煙身上的風秀菊見此也接口道,撐起身子朝著風破這邊走來。
沉默無言,只冷冷盯著廳中幾人。
觸目之處,皆是嫌棄和厭惡。
可想而知,以前的風無月,在這所謂的娘家,也過的不輕松。
今日是她風破站在這里,那就容不得這些女人在她面前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
一手搭上門邊,酷絕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兩人,嘴角冷冷一勾。
「啪啦~~~」斷木的聲音乍起在空蕩的大廳之中,叫人莫名心寒。
半邊房門,一掌即碎!
看著瞬間臉色大變的幾人,風破臉寒如冰。
她活了一輩子,還沒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這些人——算個什麼東西!
「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嗯?」高高挑起眉毛,黑發如同流雲一般痴纏在肩,挑高的語調,無一不是絕對的霸道和張狂。
「你,你~~~~」震驚的看著那雙野獸般的眼,四女止不住的發抖。
軟腳蝦,怎麼會這樣?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手劃腳。」懶得多說廢話,一手抓住一個人,看也不看,直接扔出去。
幾聲慘叫迭起在三月金風中,沛的叫人心寒。
「呼~~~~」重重吐了一口氣,風烈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坐回了位上。
還好,還好,只是丟出去,倒也不算大事。
風破當然知道風烈在想什麼。
皇宴之上,自己看的出來,這個爹,對她還是有父女之情的。
看在如此的份上,她可以放過那二人。
空氣在瞬間凝固,只有無限的震驚和尷尬。
李清煙皺眉看著風破,動了動唇,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是害怕,而是說不出來。
現在的風無月,那架勢,無端讓人不敢隨意開口。
至于站在李清煙身後的兩個女兒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當下便怒了。
「來人,把這賤人給我轟出去。」見到自家人受到欺負,風秀蘭哪里肯放過風破,一聲嬌喝落下。
半晌,卻沒有半個人沖出來!
「月兒,你該不會~~~~~」心下頓時了然了幾分,風烈臉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