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將軍,不嫌我四人愚拙,那我們便跟著你,刀山火海,絕不皺眉半分。」四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點頭,齊楓領頭說道,語氣不容懷疑。
沒有多余的言語,他們不是高攀,更不是媚上,只這麼一個人,讓他們嘆服。
論品行,論智謀,論實力,她都值得他們四人不悔的跟隨。
「很好,我要的是絕對的服從,絕對的信任,能做到?」微微握拳,風破眼中看是決絕。
她前世,亦是領導殺手界的王者。
殺界有殺界的規則,不服則亡。
殘酷的職業賦予了他們最殘酷的規則。
她需要的只有服從,沒有其他、
「能!!」定定一回答,四人更是沒有半分的猶豫。
「很好。」淡淡看了一眼四人,風破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齊楓的肩,轉身決然離去。
在男人之間,從來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有時候廢話說的太多,反而會打破那種微妙的平衡。
同樣是心性坦蕩瀟灑的人,她深知這樣的沉默,才是忠誠最好的表達。
五月回朝,沿途接是鑼鼓滔天,望國人民,用最為直接的方式,表達了對勝者絕對的敬佩和肯定。
沙國一戰,已然定了望國大陸中央,第一強國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鳳閻塵也在三大陸的談判中取得了絕對的優勢,確立了其霸主的地位。
望國以龍頭之姿,在五年內,飛速的崛起。
不為別的,只為那個年少的皇子的出現,
不為別的,只為一只金鳳,華麗的降落于此。」什麼?她回來了?」祈王府內,祈翎握住茶杯的手指,微微的顫抖。
她離開不過幾月,可是一種叫做思念的葦草卻開始在心中無限的瘋長。
他想她,就算是那個女人每次都可以將她氣得半死,可是連他自己也不得告訴自己,他真的想她了。
「是,再過三日,王妃便可抵達望國皇都。」
「下去。」緊緊將茶杯一握,祈翎朝眼前的僕人揮了揮手,眸子快速的看向了一邊。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是。」
看著眼前人的消失,祈翎失神的落座在了椅子上。
她回來了,回——來了?
有些狂躁的捂上了額頭,揉亂了發,卻在不經意間,嘴角流露出難以自制的笑。
快速的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哼,那個死女人,終于舍得回來了。
連日開壓在心上的郁氣,好像在這一刻,全然的松開。
心情在這一刻,好的讓他驚訝。
「翎,怎麼了?」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夢緩步走來,一身淡色的衣裝,將她整個人勾勒的縴塵不染。
「夢?」轉身看去,那絕色的人兒站在清晨的陽光下,一襲白衣,翩然如蝶,那淺淡的笑,軟玉似的身,叫人不自覺的想要去疼惜。
她已經是他的妃,曾經少年的願望,早已經變作了現實。
可是他卻在這一刻,心中涌起了難以言喻的復雜。
那個女人,既不絕色,也不溫柔。
他會常常被她氣得半死,卻覺得異常的開心。
她終于不再那麼無味,可是也漸漸的離他遠去。
再看不見那雙唯一驚艷的眸子中,寫滿的對他的崇拜與愛慕。
而他也第一次覺得,那個女人,哪怕對他的一次回眸,也算是一種奢侈。
他也曾無數次的告誡自己,自己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還是想要關心,有意或是無意。
只要是她的消息,他都不願意漏去。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分明才是他的真愛,為什麼?
眼見祈翎眼中難以掩飾的復雜。
白夢苦笑一聲。
她還是沒能挽住這個男人的心,幾個月的時間,她試圖在他的心中抹去那抹讓自己恨到骨子里的身影。
那個女人儼然已經不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風無月。
她的每一個舉動,都代表著一種煥然一新的轉變,這種轉變讓自己措手不及。
同時,也讓眼前的這個男人丟了心。
可是她不甘心,憑什麼?
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下人生的女兒,長得又丑,
憑什麼來和她爭男人。
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她白夢貌傾天下,男子無不拜倒。
這叫她怎麼甘心,讓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把自己踩在腳下?
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更多的理由讓自己留住他。
「翎,我想告訴你一件好事。」朝祈翎溫柔一笑,白夢抬步走到了祈翎的身邊,親昵的挽上了祈翎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