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沏茶。」躺在椅子上,應天瑾微眯起狹長的鳳眼,疲勞地命令著一旁服侍自己的太監。舒服地靠在椅背,因為長時間處理國事而長久挺直的腰桿終于得到了釋放,酸痛的筋骨總算紓解下來。應天瑾緊繃的俊臉這才變得放松點。
「。」被稱為薛公公的太監恭敬地回答著應天瑾的要求,不久便將滾燙的普洱茶沏好。應天瑾翻閱著自己最喜愛的史書,放松卻依舊神經緊繃地喝著熱茶,靈敏的雙耳還不時地觀察著周圍是否有何怪聲。
「稟皇上,白目侍衛求見!」外頭猛地響起刺耳的喊聲,一听之下原來是門外的守衛在征詢應天瑾的同意。
應天瑾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異光,邪魅的嘴角悄悄地勾起一個弧度,可還是一副從容不迫地躺在躺椅上閱讀,渾厚的嗓子充滿磁性與威嚴感地同意︰「宣!」
「微臣參見皇上。」白目半跪在冷冷的地上,恭敬地向眼前身為自己的發小,卻也同時身為扶桑國皇帝的應天瑾半情半願地行禮。
「起來吧。」放下手中的史書,應天瑾先是讓白目起身,後才將冷漠的眼神掃向仍是站在一旁的薛公公,冷言︰「你先退下。」
薛公公點頭哈腰後便扭著臀往殿外走去。白目看著薛公公將門給拉上後,這才湊近應天瑾,仿佛親友會見般毫無拘束地坐在應天瑾身邊,嬉笑地開口︰「怎麼看見我來了,那張臭臉還是黑的?兄弟,笑個唄!你這樣,我壓力大得完全說不出話了。」
應天瑾淡漠地白了眼一開口就是輕佻語氣的白目,依舊冷著一張臉地回著︰「說不出話就別說了!你今天來此趟,想必已經找到朕想要的資料了吧?有話就快說,朕沒空與你廢話。」
白目听著應天瑾無情的話,原本嬉笑的臉突然被虛假的哀愁取代,動作夸張地緊揪著自己胸前的灰白色衣服︰「你好狠的心!人家這麼久才來見你一次,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麼?還有,我每日都有一大堆的事務得處理,害得我因此都還沒娶親,使得我老爹每天都在念。而我卻每天因為你這個好友而與我老爹作對。你一聲感謝都沒有就算了,現在居然連我說話的權利你都要剝奪,有你這麼當皇帝的麼?」
白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批’著沉著臉的應天瑾,壓根將此次前來的目的給拋到九霄雲外。應天瑾深不可測地沉著臉,驀地手往白目腦袋上使勁一推,冷酷地抿起薄唇,冷聲地命令︰「說正事。」
憤憤地看著突然使用暴力的應天瑾,白目嘆了一口氣,看著永遠都不會開玩笑的應天瑾,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小時後那無邪的樣子,無力地搖搖頭,認命地說出前次應天瑾讓他搜索的資料,可語氣依然還是不羈︰「我說老兄,你要我找的人的資料還真是難找。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只找到了一些些,不過你還是接受吧!海珞吟,女,年齡不詳,家鄉不詳,父母不詳,身邊唯一的親人朋友只有張月玟一人,現正在太醫閣里當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