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咬牙切齒地說出兩個字,應天瑾臉色一凜,隨即便出聲命令著門外的薛公公,「薛公公,宣白目前來見朕!」
隨著茶杯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站在屋外等著應天瑾差遣的薛公公听見了應天瑾的差遣後飛快地站直懶洋洋的身子,恭敬地應了聲’‘後,著急地邁著‘婀娜多姿’的身姿前去召喚應天瑾口中的白目。
不愧是宮中經歷最多的公公。過了沒多久,薛公公便領著白目走進欽和殿內部。
他用比女人還尖細的嗓子刺耳地說著︰「白書才到!」
書才是扶桑國特有的宮中官位。而若要當上書才此官位,那就必須飽讀史書,對文學都了如指掌,並且還得文武雙全。只有這麼做,表現良好的才會被選中入宮當官。
應天瑾望著眼前低垂著頭的薛公公,隨意地讓他退下並合上大門後,這才正式地看著一臉怨恨地看著自己的白目。
瞧了瞧地上還未收拾的陶瓷碎片,白目無奈地搖著頭,不禁感嘆︰暴君啊!
移開目光,白目埋怨地瞪著黑著一張俊臉的應天瑾,雖知他心情不好,可卻還是忍不住想吐槽︰「怎麼,戴了綠帽子所以心情不好啊?」
此話一出,一個冷若冰霜的眼神狠狠地朝著白目射去。應天瑾冷漠地瞪著白目,抿了抿唇,半響才開口︰「我要成親了。」
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從登基以來,好久沒以平語和自己說話的應天瑾,心中雖滿是驚訝,可卻還是不忘他會如此的原因。自從他登基後,除非是心情極度不加,否則應天瑾從來都不會以‘我’來自稱的。而現在他卻這麼做了,那麼想必他現在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成親?你不是早就成親很多次了。後宮的嬪妃多得數不清。」不識好歹的白目猛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後,被自己的直白嚇了一跳,連忙訕訕地改口,「人到了這一步都是要成親的。你就別擔心得太多。不過,這次又是哪家的千金?」
應天瑾沉重地吸了口氣,無力地說出自己成親的對象︰「海珞吟。」
「海珞吟?貌似在哪兒听過這名字……」白目努力地思索著究竟是在哪兒听過這名字,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閃入自己的腦子里,白目驚得攏不起嘴,「海珞吟難道不是上次你讓我調查的假太醫麼?怎麼現在卻要和你成親了?」
沉悶地吸著氣,應天瑾煩悶地回著白目的訝異︰「沒錯,就是她。就是那個偽太醫。」
白目不解地皺起眉頭,向前走了一步,試圖向應天瑾問出更仔細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是哪家的千金?」
自硬邦邦的龍椅站起,應天瑾與白目擦肩而過,獨自走到屋里的某副山水畫前停下。雙手背著腰,應天瑾沉默地看著畫中寧靜而又帶給人一股淒涼感的山水景觀,不由地一嘆。微微啟唇,他淡漠地解釋︰「她,應該不是千金。方才我前去拜見母後,她正與母後談笑風生。我們斗了一場嘴後,這門親事就這麼敲定了。」
「這是什麼解釋?」白目沒好氣地翻著白眼,無奈地嘮叨,「說得詳細點行不?你也至少說一下斗嘴是為何,而斗嘴和成親有何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