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駕成親 第112親 激將法,無效

作者 ︰ 魅夜憂吟

「不可以!」

大掌緊緊地拽著海珞吟就要踫到臉頰的小手,應天瑾一臉緊張地望著她,阻止的話語沒經過大腦就直接月兌口而出了。

瞪著眼前將自己的話語一听就忘了的海珞吟,應天瑾臉上露出了一改既往的責備,將一旁膽戰心驚的守衛遞來的淨水接過。

應天瑾嚴肅的話語在兩人之間響起,海珞吟瞪著眼前就只會破壞別人好心情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不悅,可一想到她要讓應天瑾露出笑容的‘任務’後,臉上的不悅立即被卸下。

她一直覺得,人類活在這世界上,就是要大哭大笑、大鬧特鬧才能證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過。而當她看見應天瑾面無表情的時候,她心中簡直就快要郁悶死了。要是讓她模仿應天瑾的面無表情,在堆積成山的奏折前坐上一天的話,她想她應該會找塊凍豆腐撞死自己。

將淨水淋在海珞吟以便洗去她手上的白粉,應天瑾邊優雅地倒著水邊不悅地責問著目瞪口呆的海珞吟︰「朕不是告訴過你,這餅上有毒?你是失聰還是存心找死?要是你真的死在這兒,死後別來找朕索命。朕勸過你,你沒听進去。」

要不是因為海珞吟有時還是挺聰明的,否則應天瑾真要認為她就是個沒腦袋的女人。正所謂胸大無腦,她也許就是這樣的女人。

人類最大的可悲就是人類擁有人性上的缺點。可海珞吟這類非人類的人類,卻在人性上沒有致命的弱點。而應天瑾人性上最大的弱點雖不顯著,可卻足以讓海珞吟利用這個弱點來達到她的目的。

海珞吟毫不怕死地將袖子口停在唇邊的不遠處,斜睨著身旁的男人,臉上滿是勢在必得的得意。

小樣兒的,她這輩子最明白的道理只有兩條。第一條,人類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生物,若要人類合作,就得暴力和智慧合並出招;第二條,若想要在一個人身上達成某些目的,最好的就是掐住那個人的弱點,狠狠地利用他的弱點來達成目的。

應天瑾好似調侃卻又像是在嘲諷的語氣在地牢里響起,海珞吟望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應天瑾,听見了他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將手中的毒餅用絲巾包好並藏進袖子里後,海珞吟看著應天瑾前腳已踏出牢房,絲毫不敢停留地緊跟上應天瑾的步伐。

望著眼前的應天瑾替自己洗去手上的白毒粉,耳邊響起應天瑾那與皇帝身份極為不符的碎碎念,海珞吟看著應天瑾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感動。

很快的,兩人便乘坐轎子,避開了任何可疑人物,順利地回到了欽和殿。zVXC。

抿了抿嘴,海珞吟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應天瑾為她洗去手上的白粉,卻不發一語。

僅僅眨眼的瞬間,海珞吟臉上的不悅瞬間換成一臉燦爛的笑容,睇著應天瑾,海珞吟張開嘴,輕聲地對應天瑾開出條件︰「要我去更衣也不是不行,不過要是我真的乖乖听你的話,那麼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你能辦到不?辦得到辦不到,一句話,別廢話,我沒空听你胡扯。」眼看著袖子就快要離嘴巴零距離了,可應天瑾卻還沒作出決定,海珞吟心中一個著急,將袖子停在唇邊,以極為緩速的速度移動著。海珞吟透著眼楮的余光看向一旁的男人,只見應天瑾坐在床上,壓根就不在乎她的威脅一般坐在床上,鐵青的臉卻帶著幾分氣死人不償命的從容。

下了轎子後,應天瑾倒沒急著讓海珞吟將袖子里的餅掏出來研究,而是在一旁吩咐著王公公某些事情。雖然海珞吟看得清應天瑾在和王公公交談,可無奈兩人交談的音量不大,坐在遠處的她听不見。而且她是個唇語白痴,從以前開始就看不懂唇語,于是她只好靜靜地坐在一旁,假裝不在乎應天瑾和王公公之間的對話。

「小東西,把那塊餅拿出來。」應天瑾走到海珞吟身邊,一坐在柔軟的龍床後,看著身旁沒問過他就自作主張地坐在他的床鋪上的海珞吟,心中倒也沒多大的抗拒,直接地對著海珞吟命令著,「餅交出來後,去換件干淨的衣裳。你身上這件恐怕沾了毒粉,扔了。」

「天之驕子啊!那又如何?」海珞吟一臉無所謂地注視著應天瑾,緩緩地舉起之前裝著毒餅的袖子,將袖子口緩緩地遞近嘴唇,一雙大眼挑釁地盯著應天瑾,臉上的媚笑比狐狸還要嫵媚,「我是不能拿你怎樣。只是,皇帝親手殺死了皇後,要是這類的號外傳了出去,你應該會很‘感激’你自己的。你自個兒想清楚吧!」

應天瑾背靠著床頭,舒服無比地坐臥在龍床上,注視著海珞吟的黑眸里透著幾分狡黠,白淨的俊臉上再次露出令海珞吟十分抗拒的面無表情。

海珞吟看著再次面無表情的應天瑾走向自己,心中幾乎快要被他那毫無表情的俊臉弄的郁悶十分。听著他像是在命令僕人的語氣,海珞吟將水汪汪的大眼眯起,看著眼前就像是麻木的人類的應天瑾,忽略了他的命令,好奇地開口問道︰「我說,你每天都伴著一張臉,不會覺得自己的存在很薄弱麼?」

他以為海珞吟這女人只是反應遲鈍罷了。怎麼知道,原來她不是反應遲鈍,而是腦子里缺了點正常人擁有的細胞。正常人看見別人走出門外,不問就能得知那人要離開。可海珞吟倒好,每見應天瑾轉身離開,就要問一次他要去哪兒。

耳邊響起海珞吟的話語,高智商的應天瑾听出了話中的威脅,一雙邪性的黑眸緊緊地鎖在海珞吟身上,扯開緊閉的薄唇,應天瑾用那性感的嗓音反問著威脅他的海珞吟︰「這是在威脅朕?要是朕不答應呢?你又能拿朕如何?別忘了,朕可是天之驕子,一國之君。」

海珞吟尖銳的聲音在潮濕的地牢里蕩起回音,應天瑾有魅力地一個回頭,望著身後已站起身的小女人,眉頭高高地挑起,帶著理所當然的氣息問著一臉疑惑的海珞吟︰「當然是回宮了。怎麼,你還想留在這兒過幾夜,看看會不會有人再來害你麼?」

好吧,既然他不願意自己笑出來,那就讓她來助他一臂之力。否則,要她每天看著一張一模一樣的木頭臉過日子的話,她真的會到御膳房去找塊豆腐或是菜刀。

抬起頭,應天瑾停下手中的動作,凝視著眼前突然注視著自己的海珞吟,一雙邪魅的黑眸微微地眯起,與海珞吟對視了半會兒,終于受不了她眼里無意卻帶著殺傷力的可憐you惑,移開視線,站起身來,對著依舊蹲在地上的她解釋道︰「洗好了。把那塊餅拿著,別搞丟了。走吧!」

望著身邊鐵青著臉的男人,海珞吟臉上的得意越發濃烈,嘴巴微張著以威脅應天瑾好讓他趕緊下決定,裝著毒餅的袖子越來越靠近張開的櫻桃小嘴。

驀地,王公公恭敬的應話聲在欽和殿響起,只見應天瑾大手一揮,王公公便以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頭走去處理應天瑾所交代的事情。

耳邊傳來海珞吟的不答反問,應天瑾眉頭一蹙,看著眼前沒回答自己問題的女人,俊臉上驀地黑了幾分,呆了半會兒,後才開口沉穩地重新指示著海珞吟︰「別廢話,去更衣。」

她想,也許她真的可以忘記白學政,開始新的生命。只是,她做得到麼?

「。」

望著面前突然就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的應天瑾,海珞吟心中一急,手握著被絲巾包著的餅,張開嘴,急切地問著就來踏出牢房的應天瑾︰「你要去哪兒?」

白學政鮮血淋淋的模樣再次在腦海里倒映,海珞吟臉上的感動漸漸地被愁容代替。盯著眼前一心低著頭,放份為自己清洗手上的毒藥的男人,海珞吟心中頓時感到有些東西開始在變化,心中似乎有份情感,一直在呼喚著她。可不管她怎麼走,依舊找不到那份情感在哪兒。

應天瑾親眼看著王公公離開後,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邁起步伐,緩緩地走近海珞吟的所在之處。

海珞吟瞠目結舌地盯著應天瑾的反應,心中簡直對他那不痛不癢的行為感到十分憤怒。可眼下袖子還沒進到嘴里,而應天瑾也還有時間回答自己的威脅,海珞吟便有氣出不得,只能傻愣愣地等著應天瑾給出反應。腦備膽月兌。

望著眼前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他的海珞吟,應天瑾心中雖然有些擔憂她會不小心將毒藥服入,可眼前卻又不能這麼沒氣勢地答應海珞吟,只好緊緊地端倪著她的行為。

再說了,他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激怒後就能傻愣愣地幫別人達成目的的傻人。除了皇位之外的激將法,對他來說全都無效。而眼前海珞吟的激將法,對他來說完全沒用。可這畢竟是這女人第一次用激將法來威脅,不看白不看,就讓他看看海珞吟究竟有多大能耐吧。

「別只是表面上做做罷了,你倒是吃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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