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中也不知道是誰,被現場的氣氛所影響,大喊一聲後,就匆忙披甲取兵器,而後跨馬飛奔,直追前面的大軍。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于是大家見樣學樣,不到半個時辰,全都跨馬直追而上。
發現後面塵土遮天,博爾托知道自己最後的誓言,或者是打動,或者是嚇到他們,不管怎麼樣,只要在今年擊破斡朗改,沒有三年的時間,他們就別想恢復元氣。
三年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不過對于現在的大夏部來說,還有什麼比時間更重要,即使不能破掉斡朗改,也叫他們不敢小覷海都太子。
「將軍,蒙古台還是不怎麼放心,假如到了斡朗改八里後,他們和敵人合擊我們,恐怕戰神復活,也無法挽回敗局,請將軍三思?」
「蒙古台,有你這樣的將領,真是我大夏部的福氣,也是太子的福氣,不過你的眼光還要看長遠一點。我之所以敢讓他們跟著我直搗斡朗改八里,是因為人x ng貪婪,斡朗改八里的財富,和朵歹的那些女人,值得他們冒險,你以為他們真的害怕我,害怕後面所謂的大軍?」
「將軍明察秋毫,蒙古台不及一二,太子得將軍,得天下之半也。初時蒙古台還擔心將軍不及木哥,所以大膽提醒,害怕因為不必要的過失,害掉將士們的x ng命,請將軍見諒?」
「我曾問‘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如今你所言句句刺耳,若我氣量狹小,恐怕你將名聲不顯于外,將軍不計個人得失,真忠臣也。博爾托年輕,難免氣盛,希望將軍能常在左右提醒,某也會倚將軍為左膀右臂?」
听到博爾托的話,蒙古台還以為他想離開海都單干,他還不知道海都的為人,所以思索片刻後,還是點點頭。
如果不是博爾托將軍,他還無法見到弟弟察哥,也不可能讓察哥明白老賊是他們的仇人。
從蒙古台的表情中,博爾托知道他誤會自己了,不過他相信海都,即使天下所有人說他博爾托想謀反,恐怕海都也不會相信。
雖然明白,不過博爾托還是不會和蒙古台解釋什麼,只是對著蒙古台輕輕一笑。
最先上馬的一名俘虜名叫烏托,是地地道道的斡朗改人,他最先跳出來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曾經和朵歹的一名侍女私通,如果讓朵歹知道,最好的結果就是剝皮。
對于朵歹的殘忍和暴虐,恐怕一個月都無法說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想到被剝皮時候的痛苦,烏托就感到不寒而栗,那簡直就不是人所能夠忍受的!
還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一個冬天,有一名侍衛曾經救過朵歹的命,卻因為和他的一個女人私通,最後被剝皮了。而剝皮的方法卻是一名漢人奴隸教會他的,學會剝皮後,朵歹就喜歡上這項運動,只要大臣和手下人犯事,最終結果就是剝皮。
當時朵歹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先是將侍衛埋在土里,將頭皮劃成十字形,然後在破開的地方倒入水銀,水銀進入皮膚後,侍衛痛苦的大聲嚎叫,死命掙扎,最後好不容易掙月兌出來,卻是一血肉模糊的血人。
那名和侍衛私通的黃頭女人,當場被嚇得屎尿齊流,直接昏死過去。她昏死過去,可侍衛還活著。接著朵歹用更殘忍的方法,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將他泡在鹽水里面活活腌死。
想到朵歹的殘忍,烏托全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于是他死命抽打著戰馬,不到一個時辰就追上了博爾托。
他想見博爾托卻沒那麼容易,馬上就被速不台帶人給攔下來,好在速不台離博爾托只有幾百步,否則就會錯過最重要的情報。
「這位大人,我要見博爾托將軍,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報,關系到這一戰是否能夠取得勝利,求大人讓我見見將軍,就一面?」
速不台對屬下人使眼s ,他們馬上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好你個刺客,想要借機刺殺將軍,好在我們及時發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烏托這可憐孩子,好心好意的來獻計,不僅沒見到博爾托,反倒要丟掉x ng命,想到被人殺死,也好過被鹽水腌死,也就釋然了。
「走」
速不台的一名心月復一腳踢在烏托腿上的傷口處,本來慢慢好起來的傷口,又迸傷了,心里懷恨的他,使出吃n i的力氣大聲喊道。
「博爾托將軍,可憐我烏托好心好意前來獻計,好讓將軍生擒朵歹,哪知道如今被小人誣陷為刺客,我雖死不足惜,奈何將軍卻不能盡全功!」
「他媽的,誰讓你在這里嚷嚷,再嚷嚷,老子把你剝皮填草?」
「媽呀,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人人都像朵歹這樣變態,動不動就剝皮啊?」
被士兵威嚇後,烏托果然不敢出聲,老老實實的等死,其實被殺死未嘗不是一種解月兌,對他這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家伙來說,死並不可怕!
「蒙古台,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既然是來見我的為什麼會被人攔住,如果真是來獻計的,豈不是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
「是將軍,屬下馬上帶人過去看一下。」
蒙古台策馬來到後面,好在他反應不慢,如果再來晚一會,烏托就被幾個心月復帶走了。
「你們幾個站住,把那人放了,博爾托將軍要見他?」
「蒙古台將軍,我們懷疑這人是斡朗改派來的刺客,一旦讓他接近博爾托將軍,恐怕會對將軍非常不利。」
「哼,有本人在,哪怕胡狼來了也是白搭,難道你在懷疑我蒙古台的能力?」
「我,我••••。」蒙古台的話,讓幾名心月復無言以對。
「我什麼我,還不趕快放人?」
蒙古台屬下的幾名騎士,架起烏托,放在馬上便往回返,速不台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口,于是對幾名心月復訓斥道。
「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好好的為什麼去踢他,否則一件大功,就是我們的,多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大人,如果博爾托將軍知道我們故意這麼做,會不會回去找我們算賬,我們還是想想別的出路吧?」
對于心月復所言,速不台大感贊同,狡兔三窟,是他做人的不變至理,看來還得找機會搭上木哥或者朵歹,哪邊佔優勢,我就倒向哪邊。
不一會,蒙古台就帶著烏托回到博爾托身邊,烏托見到博爾托後,喜極而泣。
「將軍,烏托終于見到你了,我知道怎樣可以輕松打敗斡朗改人,還能生擒朵歹。」
「哦,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在斡朗改人營地的時候說,非要等到現在才說,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將軍明鑒,烏托曾經睡過朵歹的女人,害怕到時候他把我剝皮之後用鹽水腌死,所以才,所以才••••••。」
「哈哈,好樣的,可汗的女人你都敢睡,是條漢子,既然你已經得罪了朵歹,不如投靠太子?」
「求之不得。在營地的時候,我害怕你們會屠殺俘虜,所以心里害怕,這一害怕,就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請將軍見諒?」
「見諒,見諒什麼,只要你立下大功,太子會論功行賞,到時候說不得會把那女人賞給你?」
「謝謝將軍,我知道朵歹在哪里,他根本就不在斡朗改八里,木哥元帥打了敗仗,是不會回去的,他會回到自己部落調兵南下,圍剿你們,只要我們派一支小部隊,迷惑木哥,只需要幾千人,破斡朗改八里,擒朵歹必矣!」
「好,好計策,烏托,此戰若勝,你當居首功,屆時財寶美人,名馬寶刀,都將會是你囊中之物。」
「謝謝將軍,將軍的栽培,烏托沒齒難忘,不過將軍千萬不要讓我見朵歹?」
「哈哈,好,好。」
「將軍,蒙古台願意帶人迷惑老賊,請將軍肯許,我帶領手下三百兄弟前去?」
「哈哈,此次不需勞煩將軍,只需我手下斥候隊長合兒魯,帶著十余人前去即可。若老賊即時北返,這次就這樣放過他,否則兵敗「人亡」就在眼前。」
于是博爾托將合兒魯叫到跟前,附耳道︰「如此,如此即可」。
合兒魯也不含糊,自家將軍讓自己帶著十余名兄弟,抵抗木哥大軍十天,雖說難度很大,只要依計行事就一定行。
十天之後將軍會回師從背後擊破木哥軍,到時候還不是大功一件。
對于博爾托的做法,烏托以為是天方夜譚,人家木哥雖然老了,但海帶也是漠北名將,當然,海帶不海帶也就算了,十幾人抵抗斡朗改最j ng銳的戰士十天,簡直就是妄想!
如果是從前,蒙古台一定會抱著同樣的想法,不過自從擊敗木哥,收編斡朗改j ng銳後,這種想法已經不存在了。
他在想將軍用什麼辦法,讓十幾人擋住木哥大軍,如果真的如將軍所料,那麼只能說明,將軍在智略上更勝一籌。
卻說這合兒魯帶著原來的十幾人,這十幾人還是跟著海都的老人,哪怕如此,大家也是心驚膽戰,硬著脖子,鐵著腦袋跟著合兒魯往前沖。
「我說你們用得著這樣嗎?太子不一樣一個人,面對幾百人追殺而面不改s ?我們是跟著太子的老人,如果墮落了我大夏部的名頭,豈不讓人笑話,再說將軍已經授計與我,只要按照將軍吩咐的做,老賊必不敢妄動!」
「我就說嘛!看你小子一點都不擔心,就知道將軍早就已經想好破敵的計策。好小子,都走到半路才透點風聲,不愧是跟著將軍出來的。」
「誤會,我告訴你阿癩,你小子可別打什麼歪主意,如果這事辦砸了,我們就是死一百次都無法贖罪,長生天還會原諒我們這群罪人嗎?」
合兒魯把長生天搬出來,果然鎮住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癩,這小子啥都不怕,就怕萬能之長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