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心中是又驚又怕,驚得是這東西的不善,怕的是自己這一身的皮毛本事被老地主這一家看穿。說時遲那時快,老道士只看到老地主那一身的大肥膘子向自己撲來,一下子竟福至心靈了,只見那老道士兩眼一翻,就這樣子假裝暈了過去。
這一下子暈的好,不止老地主,他家的老老小小都擁了上去,爭著搶著看這老道士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別一下子就咽了氣,這外來人可不比村子里不值錢的長工,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是不大好的。
老道士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認著地主一家老小的大呼小叫,就是不肯睜開眼楮。隔著那一層眼皮,老道士的眼珠子也在里面滴溜溜的轉,他可是在思量著怎麼跟地主一家交待呢!
等到地主一家,將他抬到老地主的炕上躺著時,老道士才慢悠悠的轉醒,大概是早就已經想好的答復,老道士一睜眼楮便叫喚上了「哎呦呦,哎呦呦,可是個不得了 !」
老地主第一個撲到近前,激動地問道「大師,大師,到底成沒成事啊?」
老道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真真是個厲害角s ,老道我剛才一趟都打探清楚了,那東西似乎不是你家大閨女y n魂不散,這麼個厲害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來歷還真不好說,老財主,你也給我想一想,你們村子里有沒有什麼鬧鬼的或是志怪的故事?」
老道士一臉正s ,被逼到了這份,也只能先探尋探尋轉移一下話題了。
而听了道士說話的老財主,此時面s 不太好,和話到嘴邊,也有了遲疑「這••••••」
老道士挑了挑眉頭,暗道,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有門兒!
然而老地主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幾下,終究還是對著老道士搖了搖頭。
而地主這一搖頭,道士的胸口便涼了半截,難道真是天要滅曹?
「爹啊!您就跟老師傅把事兒都說了吧,都這時候了,您還想瞞什麼,不過是自欺欺人,大姐都已經去了,難道您還不舍得這幾間老房子,讓咱們一家都跟著陪葬!」
老道士的一顆不算堅強的心髒現在是大起大落啊,莫成想這地主家的事兒還真是峰回路轉,跌宕起伏。現下跳出來的正是老地主的小兒子,只是不知他這一說,又會牽扯出怎般緣法。
老地主抬眼看了看他的小兒子,又看了看面s 慘淡的老道士,嘆了幾口長氣,終是張了張嘴道「罷了,罷了,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套房子啊!」
老道士的眼楮炯炯有神,全神貫注的听著老地主加以隱藏的講述。
這院子原先是有人家的,听說從前住的是一個秀才,和他的獨生女兒。老秀才如珠如玉的將女兒養大,希望將來能許個好人家,平順的過完一輩子。可惜,女大不中留,她的女兒竟然趁老秀才不查,和自家的長工勾搭上了。
老秀才氣急了,這門親事,他是堅決不同意的,所以決定棒打鴛鴦,一方面,他拿出自己的一些銀子給了那個長工,條件就是,長工遠遠的離開這個村子,而這與那長工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再說,秀才家的女兒也談不上什麼天香國s 。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長工動了心,再美的小姐,也不上那銀子來的實惠,有了那銀子,什麼樣的姐兒找不到。
于是那長工抱著老秀才給的銀子,便歡歡喜喜的離開了村子。
另一方面,老秀才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死心,便告訴她,那個長工已經被他找人打死了,尸體都已經拋在江中沒了蹤跡,他勸自己的女兒趁早死了那份心,一個死人,不值得活人惦記。
老秀才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而命運會給他一個圓滿的結局。然而沒想到,這並不是結束,而是悲劇的開端。
在某一天的清晨,老秀才推開了女兒久久不見開門的房門,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吊死在了梁上。老秀才是又驚又怒,一輩子也都沒了指望,就這麼一口氣沒上來,也跟著他女兒去了。
事情本到這里就應該結束了,可是這院子卻變得愈發的神秘起來,村子里也偶爾會有人听到院子里有一個女人在夜晚淒婉哀傷的歌唱。人們便都說,這院子是不干淨的,老秀才的女兒一直是沒有離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