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泄似的將所有鬼物都消滅完時,鮮艷的紅色已是沾滿了身上的沒一個角落,在並不明亮的微光照耀下,那抹血紅是那麼的刺眼,奪目,叫人無法忽視。(鳳舞文學網)然而在這個消滅的過程中,他身上並沒有任何顯眼的傷口出現過,僅僅只是一接觸便叫所有惡鬼,陰魂都魂飛魄散的詭異而恐怖力量,讓他無往不利,根本沒有機會受傷,但是就是這麼一具不存在傷口的身體上,紅色的液體卻源源不斷地自皮肉表面的毛發縫隙間滲出,凝聚成一滴滴血滴滑落。
鮮血順著身體一直滑到他的腳跟,然後在土黃的地上印出一個個鮮紅的腳印,紅色的液體不單單從身體上滲出,更為讓人不明白的是他的臉上也是血跡斑斑。按說這些鬼魂雖然力量不小,可沒有實體的他們根本不可能生出任何的血液,既然不可能是那些惡鬼、陰魂濺起的鮮血,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鮮紅的液體除了沒有從口中流出,鼻子,眼楮,耳朵都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震蕩,導致七竅流血。絲絲鮮艷沿著那張清秀的臉龐緩緩滑落,然後在下顎的位置匯聚成一滴大滴的鮮紅,掉落,融入體表的液體。
充紅的雙眼不知是因為那些鮮紅還是那自內而外的瘋狂、恐怖殺意。
他的腳步不急也不慢,閑庭漫步的悠閑身影卻忽閃忽現,腳下踏出,身影卻出現在數十米外,仿若移形換影般的移動速度讓他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到達目的地,然後血手一抹,一道黑影憑空乍現。
剛露出身形,黑影還有些錯愕,似是對他能找到自己感到十分驚異,然而不等他驚異完這個叫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一絲恐怖而叫人恐懼的氣息悄然而至,充滿煞氣的瘋狂殺意如萬千件神兵利器包圍住自己,讓露出身影的黑衣人一時間竟不敢妄作動彈。
可惜黑衣人的小心並沒有取得意想之中的效果,陷入徹底瘋狂的他根本沒有在意什麼得與失,也不曉得付出與收獲間的對比,剩下的只有對那唯一目的的執著與痴迷。
血光閃耀,在黑衣人措手不及的瞬間,他將自身引爆。按理說同歸于盡的方式對黑衣人來講應該僅僅只是有些威脅而已,並不能真的將其拖下地獄,但他引爆的可不單單只有身體,但凡是身上之物,只要能夠爆發出強大力量的,無一不是被他決絕地引爆,只為加強那一絲威脅,從而將黑衣人殺死。
「轟!!」
炸響聲響徹天地,巨大的力量毀天滅地,一時間這片天地被五顏六色的光芒淹沒,大地上只要是被光芒波及到的位置,山石開裂,河川斷流,無數生靈皆是化為湮滅,消失在天地間不留半點痕跡。血色的天空也是在這股力量下開裂,然後煙雲像是被打落般,掉落至毀滅中心,天上多出來的空洞立即被光芒覆蓋,形成一幅末日奇景。
引爆了身體,他只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得到了新生,在飛出身體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那個黑衣人在那巨大的毀滅力量下支離破碎,魂飛魄散,連輪回的機會也沒有可能。親眼目睹心願已經達成,他也就能夠安然赴死了,眼前再次一黑,這一次是靈魂湮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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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處于意識狀態中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態,半清醒,半昏迷的意識甚至讓他根本無法認清自己是什麼狀態。
地獄嗎?!!還是另外一個死者的世界?!!
身外昏暗的世界死寂一片,清醒有片刻的他心中充滿了疑惑,然而這種疑問顯然不可能有人能夠為其解答,所以在陷入徹底的黑暗世界的那一刻,他不禁自問,死了?還是沒死?
夢?
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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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實的山峰之中竟有一道縫隙,縫隙深處山峰中間,似乎是天然的中空,但怪就怪在這處縫隙並沒有像其他中空大山那般大,僅僅只有一個成年人大小的空間不單不起目,還讓人匪夷所思,根本無從想象這是怎麼生成的縫隙。
不大的縫隙竟有生物佔據其中,一具好似尸體的人形**豎立在縫隙中,恰到好處的空間讓那具尸體沒有受到任何擠壓和傷害。
人形生物閉著眼楮,但卻呼吸自然,就像是沉睡在其中的睡者。或許是他睡覺的習慣很好,沒有翻身,沒有動彈的睡眠過程就仿佛是一句真的尸體,二者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腔。
人形生物所呼吸的空氣到底從何而來這也是個謎,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那恐怖的紅色,仿若從血池中撈上來的淒慘模樣,述說著他的現狀。鮮血已經逐漸被血塊所代替,看其呼吸有力的樣子,一時半會,相信他還是死不了的,不過如果沒有治療,就算不死,他能夠醒來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危險到了極致,現在不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就在人形生物的生機越來越微弱時,一道灰光悄然從他的身後竄出,灰光來的極為突然,瞬間就從頭到尾環繞了一遍,最後又回歸到他的腦海,消失在印堂中心,不知其綜。
灰光消失,人形生物卻仿佛吃了什麼療傷聖藥一般,身上各處猙獰的傷口竟是有了顯著的恢復,前後對比,之前還是裂開的傷口,這時已是漸漸愈合,體表的血塊也因為身體的恢復,有了一些碎裂,滑落,露出其後蒼紅的皮膚,蒼白卻又詭異的鮮紅,十分嬌艷。
一道,兩道,•••,灰光越來越多,直到達到十道時,那莫名灰光這才消失不見。然而僅僅只是他身上的傷,在第五道灰光融入身體時,就好了大半,最後那五道反而讓昏迷的他動了起來。那是一種無意識的顫動,僅僅依靠本能,雙手緊握,身上各處在剛好的皮膚條條青筋暴起,一條條血管清晰地呈現在皮膚表面,血管中的流動的液體也是十分清楚。劇痛刺激著無意識的身體,讓其不停地抖動起來,就像是抖面粉的篩子,上上下下,不斷撞擊著山壁,發出咚咚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