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雲。」听到這名字,夢璃眼楮微微一愣,然後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下絕雲,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自己跟前的獸皮都忽略了。
倒是絕雲看到夢璃被自己的名字引入沉思,臉上略微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畢竟他這名字的確有些怪異,第一次听到的難免會覺得不可思議,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理解是可以理解,但也不代表他必須等到夢璃回過神來才能將手放下吧,他的手從剛才到現在可是一直擺在她眼前的,雖說對修士來講這點累不算什麼,但絕雲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上。
「額哼••••••」簡短而又有力的聲音一下就驚醒了陷入自己世界的夢璃,看到身前的手臂,轉眼間她就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微微偏頭看向絕雲,她的眼楮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你不要!?」和夢璃的視線一接觸,絕雲也就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不過自己手上的東西實在太過貴重,容不得他不小,于是他只能再一次確認下,免得自己理解錯誤了。「你確定不要?要知道這可是天地萬法啊!昊天府的東西!」
不是說昊天府的東西都是寶物,但能傳響修真界昊天府有名有姓的東西都能稱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可以說昊天出品必屬精品,雖然他們並不是以煉器、煉藥為主的宗門,但這宗門的大名確實在修真界中赫赫有名,引得絕大多數人向往,其中自然有不少人是向著昊天府的寶物去的。但從側面來講,這也能說明昊天府的確強大,宗門之中寶物無數,而這能令擁有許多寶物的昊天府都視為珍寶的天地萬法,其中會蘊藏多大秘密誰也說不清。
「你能確定這就是天地萬法?」清冷的聲音再次讓絕雲耳目一新,只是話語中那濃濃的質疑卻也暴露出了夢璃的在意。就是認為這獸皮不可能是天地萬法,她才會借花獻佛地將其贈給絕雲,盡管不是天地萬法,但上面也應該隱藏著什麼秘密,相信這東西應該能償還一些救命之恩了,至于他能不能將這秘密解開,這可不是夢璃該操心的。
「咳咳••••••」听到夢璃那完全不加掩飾的意思,絕雲當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合著不是天地萬法就能隨手扔給他人當謝禮啊,那要是呢,不得殺人滅口,夢璃這做法讓絕雲有些不喜。可他又不想無緣無故佔別人這麼大的便宜,便宜很大,大到絕雲都有些不安。雖說那人留下來的經驗是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可這便宜實在太過大了些,絕雲要是收下了,難免會生出不安,畢竟他還是個半大孩子,江湖險惡他懂,可他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他不想佔這便宜,更不想因此讓自己的心神出現漏洞,產生心魔。
「真的!」絕雲用一種異常肯定的口氣將事實講述了出來,同時他伸出去的手並沒有收回來,依舊放在夢璃跟前,等著她將獸皮收回。
皺著眉頭將獸皮拿到手上,夢璃左看右看也沒在獸皮上瞧出什麼端倪,只留下滿心的不解,抬起頭用她那充滿了不解的大眼楮望向絕雲,期待他的解釋。
將獸皮還回去後絕雲伸出去的手也就順勢收了回來,將手收回來,他在這里也就沒什麼事了,自然他也要準備離開了,只是當他欲離開之際,夢璃那疑惑的眼神活生生將他身體上升的趨勢止住,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面對她的不解。
「答案就在獸皮上,至于用什麼方法我不能告訴你。」匆匆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絕雲就又要離開,可是這一次他又沒能走成,只因為夢璃說了︰「我叫夢璃。」
听到這,絕雲都有些跟不上夢璃那神轉折般的思維,剛才還在說天地萬法的獸皮,現在卻跳到名字上,這兩者的距離••••••也未免太大了點吧。不過在她的話里,絕雲還是听出了其他意思,除此之外對天地萬法他也有點興趣,于是絕雲也就順勢留了下來。
看到絕雲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夢璃就甩手不管。將獸皮扔給絕雲,自己一個人走到一旁的樹蔭下休息、恢復,之前戰斗中受的傷還沒好,而且身上的衣服又染了血,她要好好處理下,在加上趁此機會她還要好好休整休整,接下來的路一點都不好走。
「你••••••哎。」看著夢璃遠去的身影,再低頭看眼自己手中的獸皮,絕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哭笑不得,能怎麼辦,還是先將獸皮上的秘密解開吧,否則還不知道要在這浪費多少時間呢。
盤膝坐下,絕雲將獸皮放到自己跟前的地上,身上靈力匯聚,凝神靜氣地慢慢抬起雙手伸到身前獸皮上方,然後一道道靈力匯聚到雙手上,各種不一樣的古怪印訣一一被他打出,印入獸皮之上,消融進去。
時間飛逝,只是做著這種單純的動作,從下午不知怎麼就一下到了晚上,月亮悄然爬上上空,灑下道道銀輝。絕雲依舊坐著打出道道印訣融入獸皮,而獸皮也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淡淡銀光,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解開其上的秘密。
夢璃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絕雲身後,就那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微風吹過,衣抉飄飄,顯得格外出塵如仙,與周圍的環境有一種融入其中的自然感。
目光清澈,神色平靜,夢璃還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似乎任何東西都沒辦法打動她,更不可能吸引她的注意。「呼••••••」沖天而起的光柱突如其來,讓夢璃神色一驚,眼楮不由自主地移到絕雲的身前,那里一張原先還是平淡無奇的獸皮,此刻竟是起了變化,九種不一樣的色彩在其上流動,好似流水一般,光怪陸離,格外引人注目。
「你••••••到底是誰?」喃喃自語,夢璃的話仿佛是在問身前盤坐的人影,又仿佛是在詢問自己,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也沒人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