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親親我我、情感交融,誠然勝政並非文豪詩聖。但面對勝姬說出幾句,連理枝,比翼鳥之語也非難事。在哄她歡笑的同時,也迎來新人崇拜的目光。而關鍵的是,這政治聯姻似乎比勝政想的更容易接受,他與勝姬的感情也可說是一r 千里。
若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勝姬的年齡了。少年人不可縱y ,勝政前世所處信息爆炸的時代,自然明白個中道理嗎,所幸還有理智可以控制。
且不說勝政本人的婚姻生活,就說池田氏與家臣之間的變化,自長政將幼子送走,又和三好長慶聯姻。間接坐實了勝政繼承人的地位,同樣的,其威望自然是更進一步,對于周遭的諸多豪族也有了更多的震懾力。
勝政的家臣更是歡欣鼓舞,娶了三好長慶之女,勝政前途已經不可限量。跟隨其後的家臣們,未來也能更進一步。若說,其中有人有想法的話,那就是安威勝宗了。隨著池田勝政身份的變化,他原本就動搖的內心,已經開始偏向另一側。而安威勝宗的異動,直接就引起了瀧山城的反應。
而今r 的瀧山城跟過去也有了顯著的變化,松永久秀在建築文化方面確實有著無比的才華,對于櫓和本丸的改造兼具了實用x ng和美觀。瀧山城屹立在西攝,早已經被往來行走之人當做了標志。
「這安威勝宗想做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竹內秀勝,不,現在應該叫做松永秀勝了。自從成為松永久秀的女婿以後,竹內秀勝在瀧山城地位不僅僅是穩固,甚至超過結成忠正等人之上。其身份和才華都受到松永久秀的認可。
「一山不容二虎,一淵難藏二蛟。」松永久秀也不惱怒,仿佛在平常不過︰「今r 之事,也在預料之中。」
「現在的池田氏威望正盛,何況我等同為長慶公效力,若是發生爭執恐怕不利。」結成忠正是持中而論。
「難道眼看著西攝與北攝等豪族,向其獻媚而無動于衷嗎?」松永秀勝惱怒的說道,松永秀勝自覺在青年一輩也屬翹楚,卻總被池田勝政所壓。言語之中,自然對池田氏也是厭惡。
「呵呵。」秀勝的反應在久秀的預料之內,也明白起來源。但他並不點破,在久秀而言,只有秀勝自己能體悟出來,才會有用。而是將目光投向結成忠正身上。
「其實,現在真正與我們有利益沖突的並非是池田氏。」結成忠正明白松永久秀的意思,說道︰「而是三好氏的一門眾。」
「你是說?三好孫四郎(三好長逸)和三好右衛門(三好政康)。」竹內秀勝立刻明白了。
「自從我和甚介(內藤宗勝)分管丹波與西攝,三好孫四郎和三好右衛門就沒少在殿下哪里進讒言。」這兩人名字立刻讓松永久秀的表情y n沉下來︰「此次池田之事,也少不了兩人作梗。」松永久秀說的池田一事,其實是自己將女兒嫁于勝政之事。不過這話在秀勝面前是不能明說的。
「自他們二人兵敗丹波,而備前殿接管丹波之後,就數次與我們有沖突。而十河,安宅諸位殿下,也都與之交往甚密,時r 長久對我們恐怕是越發不利。」對于家中的形式,秀勝也是清楚的很。
「所以,我們不能再豎外敵。」松永久秀的這句話已經定下了討論的基調︰「池田氏是友非敵,以後還要倚為外援。」
「但現在池田勝政也是一門眾的身份,而且雙方同在西攝,恐怕難以取得支持。」秀勝並非愚蠢之輩,只要稍加點撥就能明白。
「難道我不是一門眾嗎?」久秀笑了笑。
「不愧是殿下。」結成和秀勝也很快明白了松永久秀話語之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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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勝政的宅邸,也早已不是之前的宅邸了。為了確立勝政的身份,長政將二之丸的全部都騰了出來。要知道本丸是家督的居所,二之丸通常是繼承人的居所。所以對于正式確立身份的繼承人,也有二之丸殿這一稱呼。現在的勝政完全可以使用這個稱呼,不過他還是喜歡別人稱他通稱或者是名。
「我贏了!我贏了!」看著前面的黑白棋子,勝姬高興的叫道。若是尋常人看了,只當是兩夫妻正在下圍棋,其實黑白棋子的正確使用方法五子棋。
「好好,你贏了。」勝政溺愛的在勝姬白皙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哇!我贏了,應該是我捏你才對!」勝姬立刻不同意了,雙手伸向勝政。以勝政的身手又怎麼會被輕易抓住的,猶如猿猴般的動作,輕易的避過了勝姬的小手。
「耍賴皮!」勝姬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可是再次被勝政避開。
「有本事你抓我啊!」勝政做了個鬼臉,說道。
「有本事你別跑!」「有本事你別追!」兩夫妻就這樣在小院之內旁若無人的追逐打鬧,玩耍嬉戲。而負責伺候的侍女,都紛紛抿著嘴輕笑。對于她們來說,兩位主子常常如此,對她們來說雖然是習以為常,卻怎麼忍不住。
「殿下。」這時高羽左兵尉從外面走進來。
「啊,是左兵尉啊。」也知道注意形象的勝政,立刻將懷抱中的勝姬放下,表情嚴肅的走到高羽左兵尉旁邊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咳嗯,是,是這樣的,瀧山城的元姬夫人,來看望夫人了。」高羽左兵尉看到玩鬧的二人,只能以咳嗽化解自己的尷尬,說道。
「元姬夫人。」池田勝政蹙下眉頭,元姬是三好長慶的妹妹,丈夫戰死後一直守寡。也是前段時r 才嫁于松永久秀續弦,作為正室。也就是,勝姬的姑姑。
「姑姑來了!」勝姬听到高羽左兵尉的話,立刻含情脈脈的看向池田勝政。
「知道了。」勝政完全抵擋不了自己夫人的眼神攻勢,迅速敗退下來︰「你去接待吧。」
「殿最好了。」勝姬才說完,發現高羽左兵尉在側,轉換語氣︰「殿下,我先下去了。」說完,便帶著侍女就姍姍而去。
「呵。」勝政也略有尷尬,可是卻發現高羽左兵尉還在前面︰「怎麼,還有事情?」
「是,從剛剛開始安威殿,就一直跪在議事間,好像是有話要與殿下說。」說到此,高羽左兵尉停頓了下來。
「這樣啊?你對五左(安威勝宗)最近的情況有何了解?」見高羽左兵尉y 言又止,勝政清楚左兵尉是有話要說。
「是,最近安威殿與瀧山城的聯系幾乎斷絕,而且前r 也與人發生了爭執,恐怕是與此有關。」高羽左兵尉將自己所探知的事情,告訴了勝政。
「嗯。」勝政略微思考了一陣,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先去看一下五左再說吧。」
「是!」
「對了。」勝政才走出幾步,又回頭說道︰「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難免人手見拙,你推薦兩個可靠的人給我。」
「是的!殿下!」高羽左兵尉立刻答應道,這是多大的信任啊。而池田勝政和高羽左兵尉說完,也獨自一人走往議事間。
居室位于二之丸的西側,而議事間位于二之丸最東側的地方,面朝大寺方向,與之遙遙相望。也正是因為這獨特的風景,所以才被勝政定位議事間。
「殿下!」當勝政一走進議事間,就見安威勝宗不斷向他磕頭。
「你這是做什麼!」勝政立刻將手下服住︰「有話直說即可。」
「殿下,卑職有罪,請殿下處罰。但是萬望殿下答應卑職的一個請求!」安威勝宗的眼中飽含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安威勝宗也算是心機深沉。
「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勝政早已知曉他的身份,可是一直未曾點破,就是因為安威勝宗還有利用的價值。
「殿下,請您過目。」說著,安威勝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交到勝政手中。
「這是,松永的來信?」勝政將整封信閱讀了一邊,豁然開朗︰「難怪元姬夫人今天回來,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麼了,不過你也得先將你以前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