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姐姐一天都沒討到吃的,黑夜又開始降臨,無止境的黑暗將這個世界籠罩。
恐懼也再一次更加凶猛的向我們襲來,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到來。我餓到了沒有一絲力氣,我無法走動,我記得姐姐抱著我,挨家挨戶的乞求他們收留我們一晚上。
可是那個村莊沒有一家肯收留我跟姐姐。
我姐就抱著我繼續向前行走,我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們只知道不走的話肯定會餓死,或者冷死。姐姐說前面還有一個村莊,叫我再堅持一會。
那天夜里特別的冷,我跟姐姐冷的全身都在顫抖,我的四肢都開始漸漸的沒有了知覺,意識也逐漸的模糊起來,姐姐也是走幾步就要休息一會,她也是餓到沒有力氣了。
就在這時,姐姐突然興奮的叫起來,她說前方山腳下有一團光亮,可能是戶人家,我們可以去那里借宿一夜。
姐姐突然力氣變大了一些,抱著我興奮的往光亮的地方跑去,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光亮的地方,真的是一戶人家。
我跟姐姐都很高興,但不一會而又緊張起來,怕再次被趕出去。姐姐用力的敲著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年紀跟我父親差不多。
這個男人明顯與前面的村民不同,因為他很壯碩,我想他家里一定不會缺吃的。他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很凶悍。
看著他,我有些害怕。
但是姐姐還是開口了,她說,大哥行行好,我們想在這里過一夜,我弟又冷又餓,快要不行了!
那個凶悍的男子看著我們本來是極為厭惡的表情,但他仔細的打量了下我們之後,又顯得極為開心的把我們引進了門。
屋內的空間並不大,除了一張木床之外就只有一個小桌子和一個凳子,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單身漢,屋內燒著烈火,比外面暖和不知道多少倍,原來他是一個獵人,四周都掛著各種野獸的皮毛,地上還有一具野狼的尸體。
這種野狼我跟姐姐在來到路上也踫到一些,它們在撕扯著路途上餓死的尸體,看起來極為的凶悍恐怖。我跟姐姐看見了也都是遠遠的避開。
可是此時我跟姐姐餓的都已經沒有了力氣,意識也開始模糊了,我們知道再不吃東西我們就會活活的餓死!姐姐拉著我跪在地上乞求那個凶悍的男人能給我們一些吃的。
那個跟凶悍的男人是個啞巴,他不會說話。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拿著刀子凶狠割開野狼的皮毛,在它身上割開一大塊肉,放在烈火上烤了幾分鐘就丟給了我們姐弟倆。
我跟姐姐高興壞了,連連對他磕頭表示感謝,那個肉香及了,我跟姐姐狼吞虎咽的吃掉了那一大塊肉,那次是我一年來第一次有了飽的感覺。
我吃完以後就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哭完以後姐姐又拉著我對那個凶悍的男人磕頭表示感謝。
後來我跟姐姐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兒我們倆就都趴在烈火邊上進入了夢鄉。
然而沒過多久,我就被姐姐的尖叫聲驚醒。我看到姐姐被那個凶悍的男人壓在床上,那個男人很快的就把姐姐的衣服撕碎了。
姐姐驚恐的尖叫著,她劇烈的掙扎。
可是凶悍的男子力氣非常的大,姐姐根本就掙月兌不開。
我急的大哭,我跑過去死命的打著那個凶悍的丑陋的啞巴,可是我的力氣太小,根本對他無法造成傷害,我撲上去,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凶悍的男子終于注意到了我,他一巴掌將我扇出去很遠,我的頭重重的撞擊在堅硬的地上,我感到頭劇烈的疼痛,意識逐漸的模糊。
我漸漸閉合的眼楮看到姐姐在一聲劇烈的慘叫聲後終于不再動彈,我看到她眼楮里全是絕望的神s 。
過了很久我醒了過來,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
我感到頭痛y 裂,當我清醒過來以後我發瘋般的尋找我的姐姐,我看到她赤身**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火已經熄滅了,床上的凶悍男子發出沉重的呼嚕聲。
姐姐仍然睜著大大的充滿絕望的眼楮,那個時候又多了一些空洞。
我看到姐姐的腿上腳上全是鮮紅的鮮血,她的身體已經僵硬和冰冷了,我又想到了媽媽死的那個晚上,也是同樣的僵硬和冰冷。
姐姐死了,我感到我的整個世界都在逐漸的坍塌,我的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我最後一個親人也死了!
我听著床上沉重的呼嚕聲心里特別的憤怒!這種憤怒迅速的將我燃燒!是他!都是他害死了我最親的姐姐!
我看到桌子上的刀子,我發瘋一般的將它拿了起來,爬到凶悍男子的床上對著他丑陋的臉上砍了下去。
鮮血如泉,我從來沒有想象過我有那麼大的力氣和膽量。
我只覺得他長的極為丑陋,我拿著刀子發瘋一樣的連續不斷的向他的臉砍去。凶悍的男人身體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
許久之後,等我冷靜下來時我害怕極了,我驚恐的丟掉了手里的刀子,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害怕,但是我並不後悔。
姐姐死了,凶悍的男子也死了,我不敢在繼續待在那個屋里。我驚慌失措的逃了出了那個房子,過了很久,太陽已經很高了,我又返回了那個屋子,我不能讓我的姐姐就那樣躺在那個冰冷的地上。
我回到那個屋子後,放了一把火,將那里燒成了灰燼。
陪伴了我十年的姐姐就那樣化成了灰,隨風而逝。
在我們離城那里有個傳言,人死在外地時一定要將他們燒成灰燼,隨風而逝。這樣不僅能夠燒盡他們生前的罪孽,讓他們的靈魂得到淨化,更能讓他們的靈魂順著風的方向,回到離城。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依然背著離城的方向,一路向北。
路上我看著到處都有人在挖樹根,有人在扒樹皮。饑荒也同樣從離城的方向逐漸的向著黑風城蔓延,饑餓仍然如影隨形,擺月兌不了。
我每經過一個村莊都每家每戶的乞討,有時能夠討要到一些干巴巴的草根和一些黑乎乎的野菜。
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我就躲到一些人家的干草堆里睡覺,天亮以後繼續往前走。有時在野外我就躲到一個背風的大石頭下面,或者山洞里面,也幸好沒有遇到野狼。
就這樣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天氣越來越暖和,乞討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我開始三五天的要不了一口食物,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瘦了,仿佛一陣大風就可以將我吹走。
最後我來到了這個村莊,這個時候我幾乎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了,我整個人餓的昏昏沉沉,太陽也越來越熱,終于我昏倒了在了這個村莊。
我以為我就要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睡過木床了。這個時候一個老人坐在床邊,拿了一個黑乎乎的饅頭給我吃。
我餓極了,那個饅頭雖然很黑,但是卻是很好吃。
比以往吃的任何食物都要好吃,比凶悍男子的野狼肉都要好吃。
老爺爺見我吃完以後又端來一碗清水,那是我喝過最甜的一碗水。以前在家的時候喝的水都很渾濁,很苦很難喝。
在外面的一個月幾乎都沒喝什麼水,渴了就吸食一些草根的水分。也同樣很苦,有些還帶有辣味。而且在寒冷的天氣里,草根的水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