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的包子店、餅鋪,聞著不是竄進鼻孔的清香,還沒吃過早飯的肚子一直咕咕直叫,劉文遠忍不住朝一個包子鋪走去。
「包子,熱乎乎的包子,又大又香的肉包子嘍,小哥來兩個?」包子鋪的老板看到劉文遠走來,看他饑腸轆轆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老板,包子怎麼賣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想想一路爬山涉水,翻山越嶺,總算是趕到了京城,總要犒勞犒勞自己。
「我這包子肉多餡大,一文一個,兩文三個,怎麼樣小哥來幾個?」
一文一個,以往自己一天的伙食也就一文錢,但想想既然要犒勞自己,總不能再計較這些,「老板,給我來兩個,哦不,來一個吧。」最終,想想自己的囊中羞澀還是沒能狠下心去買兩個。
「好的,小哥是第一次來京城吧?給你的包子。」老板將兩個包子包好遞給了劉文遠。
「老板,包錯了,我要的是一個。」
「呵呵,小哥是來參加考試的吧,一路風塵,恐怕也餓了,這個包子就算我給小哥接風洗塵的嗎,祝您高中榜單,那是小哥能再來我這吃頓包子,我就不勝榮光了。」包子鋪老板笑著說道。
「多謝大叔厚愛,小生銘記在心。」劉文遠對著那老板施了一禮,接過了包子,給了老板錢轉身而去。
吃了包子,劉文遠問了路,朝國子監走去。學子監乃是皇子國戚們讀書的地方,現在由于要開新科,暫時作為參考學子的報道之所。各州府的文人學士皆已經造好名冊送到了國子監,各地書生到了京城之後都需要到國子監核對自己的信息,領取準考資格,如若開考前一天沒能來的,則視為自動放棄考試資格。
到了國子監,由于臨近科考的r 子,所以前往國子監的考生特別多,國子監門前停著各**車,也有一些神駿的馬匹,不論是馬車還是馬匹,旁邊都有幾個背著包裹書童打扮的人在一旁看著,這些應該都是前來報道的考生的僕從及座駕。劉文遠進去之後,發現到處都是人,不下數百,全部都是報考的書生。正門口有一條案,條案上放著幾十本名冊,都是各個州府的參考學子的名冊。條案後面有一四十左右的文士,頭戴烏沙,身穿皂袍,這便上今年的主考官,文淵閣大學士宇文明珠。
數百人排了一個長長的隊伍,一個個前去核對自己的信息,劉文遠字節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一直等到中午時分才排到他,在宇文明珠那核實了自己的信息後,領了一個小木牌,木牌正面寫著天元新科,表示的這個是新皇在位後第一次舉行的科考,背面寫著丁五三五,這個表示考生應該在丁字考場五百三十五號座位參加考試。
「考試時間為七月初一辰時一刻開始,考試前提前一刻鐘進場,切末誤了時辰,誤了時辰就恐怕就要被取消參考資格了,十年苦讀就白費了。」主考叮囑道。
「謝大人提醒,學生告退。」劉文遠對著宇文明珠深深一弓退了下來。
回到街上,回頭看了看國子監的大門,三天後自己就在這國子監參加考試了,劉文遠握了握拳頭,十年寒窗,夜夜青燈相伴,定要在此次一舉高中,榮歸故鄉,八抬大轎將母親迎進京城,讓母親享一世榮華。
走到不遠處就是一個胡同,里面是各種旅客小店,往年科考,大部分考生都住在里面,因此每次都有高中的書生被從里面迎接出來,因此這個胡同也叫狀元巷。這也是京城一個大大有名的地方。因此劉文遠也听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離國子監進,切名聲在外,今年的考生也大部分居住在這。
走到一個名為雅士居的店前,劉文遠看了看,這個店面的規模在狀元巷里也就處于中游,但是名字文雅,到是很吸引書生們的眼光,可以看到不時有書生進進出出,看了看,劉文遠看看了看這個進進出出的書生,不由抬腳走了進去。
看到劉文遠進來,小二高聲喊道「客官請進您呢,請問是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里面請你呢。」緊接著,店小二對著里面喊道:「客官一位,住店。」
「客官,現在本店還有上房一間,普通房間十五間,請問您是住什麼樣的房間呢?」走近櫃台,櫃台後面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問道。
「不知你們這的收費如何?」劉文遠問道。
「上房位于頂樓,錦被牙床,一r 三餐皆有人伺候,每r 香湯沐浴,如果客官有特別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每r 一兩銀子。普通客房有一床一被,一桌一椅,吃食顧客自己解決,每r 三十文,不知客官想要住哪個房間?」
現在離開考還有三天,考完後要等半個多月才能發榜,前前後後將近二十多天,而自己就三兩銀多點,不吃不喝也付不起二十多天的房費。
「掌櫃的,你這還有沒有更便宜的房間,哪怕是幾個人擠擠也行?」
「客官,這已經很便宜了,如果沒錢住店,你可以出門左拐,哪里有許多棚子,是官府為科考書生搭的涼棚,您可以去那將就,恕小店容不起您這大神。哎客官,請問是要上房還是普通房間?」掌櫃的看劉文遠沒錢住宿,轉頭去招呼別人去了。
劉文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位年兄,留步。」就在劉文遠剛剛走到門口時,忽然听到身後有人叫道。扭頭朝里面看去,確實一個二十左右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穿一身錦服,拿一把搖扇,正對自己弓手執禮。劉文遠連忙轉身弓手還禮。
「年兄有禮了,不知年兄是?」
「在下李科明,乃是這京城人士,也是今年參加科考的考生,平生愛結交文士,今天正好與幾個好友來此相聚。今看年兄恐是生活拮據,既然讓我踫到,就是我們的緣分,年兄如若不嫌棄,我願為年兄定下一間房間,還望年兄不要嫌棄。」那書生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何德何能,豈敢受年兄如此恩惠。」劉文遠連忙道。
「哎,年兄何須客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今r 相遇即是緣分,區區一間房間年兄何必推辭,此一間房即能解年兄之急,在下不勝榮光。掌櫃的,給這位年兄開一個月的房間,房錢算在我的身上。」李科明轉身對那掌櫃的說道。
「好的,李公子,二樓丙字十一號房間沒人,正好這位公子可以入住。」掌櫃的親自將鑰匙交給了李科明。
「如此,就謝過年兄的美意。」劉文遠接過李明科遞過來的鑰匙,對李明科拜了拜。
「李兄,您先稍後,我將行李放到房間,稍後再下來感謝李兄美意。」
「年兄隨意,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