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有趣 第二十部 它還是被捉住了

作者 ︰ 景州棗林張

()安樂山,地處熱帶,冬季夏季的晝夜長短相差不多,沒有顯著的季節變化,終年炎熱多雨,山泉丁冬,流水潺潺,從山腳到山頂生長著茂密的森林和各種植物,山花爛漫,野果累累,長翅膀的盡情地歌舞,胳膊腿健壯的狂奔亂跳……生活在這里的各種動物,真比神仙還自在,大概著「安樂山」就是由此而得名吧!

安樂山上動物雖然多,但是最活躍的還是猩猩。猩猩是猿的一種,形狀像人。它的前肢長,一個個大長胳膊,沒有尾巴。你看去吧,它們身穿赤褐s 翻毛皮襖,仨一群倆一伙,吃飽了野果,蹦蹦跳跳,嬉戲歡快,連一點憂愁的影子也沒有;是真的沒有憂愁嗎?也不是。在山前,坐著一老一小。老的是n in i,小的是孫子(n in i、孫子等之間用人稱代詞)。這小孫子挺聰明,叫小機靈,很愛動腦筋,遇事能想出一些點子。因此,n in i很疼愛他,時常給他講些故事,啟發教育他。

今天老n in i又給機靈孫子說起了往事︰「前年你爺爺被獵人捉走了,今年你爸爸、你姑姑,又被獵人捉走了。」

「這獵人可真壞,我要逮住他,非吃他肉不可!」小機靈恨恨地說。

「哎呀,我的機靈孫子,怎麼淨說傻話呀!我們哪能捉住那麼有本事的獵人呢?」

「哼!總得有個辦法,不能光叫獵人欺負咱們。」停了停,小機靈又說,「唉,我爹他們也太笨了,為什麼就非叫獵人捉住?」

「因為你爹他們見酒就想喝,見花鞋就想穿;花鞋是夾子(捕捉工具),喝醉了酒,一穿花鞋就跑不了啦。」

小機靈听了n in i的話,沒有搭茬,可他一直在想主意,一連想了好幾年。一天,小機靈又在和n in i說閑話,听說「他媽媽被獵人捉去了」。他哭了幾聲,忽然不哭了,扯起樹枝就往山下跑,n in i就在後尾追,「可了不得了,小機靈跑到獵人放的花鞋那去了。」她看見小機靈揚起樹枝去抽,「這個小孽障啊,到底抽犯了夾子,夾住了樹枝。看︰獵人來了,怎麼還不扔下樹枝快跑?瞧是不是︰樹枝也沒拽出來,還摔在了地上!」這時,獵人和老猩猩都往小機靈那跑。老猩猩跑得慢,眼看著獵人都跑到了,小機靈還抓住樹枝、躺在地上不動。「哎呀,獵人躥上去了!還好,沒被抓住。」小機靈一骨碌爬起來,幾步就跑到了n in i跟前。n in i拉著他的手往山上跑。獵人一箭sh 過來,n in i倒下了。獵人跑過來抓n in i,「哈哈,沒抓住,看來傷得不重。」祖孫倆逃回了山上,猩猩們都夸小機靈聰明,有本事;可n in i再也不叫小機靈下山,老看著他。

有一天,小機靈趁n in i有事,一口氣兒跑到山下,用腳從旁邊去踢花鞋,一踢就犯了,雖然沒被夾住,可心慌得不行。他趕緊跑上山,幸好n in i的事情還沒辦完,沒被發覺,免得挨說。

小機靈偷著下山干成了事,就老想著溜。一天,他又找到了機會。他想︰「這次下山,專打獵人的酒罐。」小機靈越想越興奮,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下,見了酒罐就抽,一樹枝就抽倒了酒罐。接著,隨風飄過來一陣酒香。他張大了鼻孔使勁地吸,還覺得不過癮,剛要哈下腰去聞,忽然听到「吧嗒、吧嗒」的跑步聲,「不好,獵人來了!」小機靈扭頭就跑回了山。這回n in i還不知道。

小機靈確實有兩下子,幾次下山都干得麻利痛快,不僅n in i不知道,還小的溜地回擊了獵人幾下,給山上的猩猩們出了氣。猩猩們見了他就說︰「小機靈年歲小志氣大,夠個英雄,好好干吧,有前途!」被大家這麼一夸獎,小機靈更加雄心勃勃,下決心要大干一下。這時,一個黑臉猩猩向他說,「獵人確實沒什麼了不起。憑你這兩下子,稍動一下腦子,穿了獵人的花鞋,喝光了獵人的酒,獵人也捉不住你;問題是‘得多動腦筋’。這點你夠格。我要有你這兩下子,非去不可。」一想到喝酒、穿花鞋,黑臉的神氣勁就來了,他說,「像我們這兩只毛毛荒荒(毛烘烘)的腳要穿上花鞋,嘿,那走起路來,該像戲中的人一樣美!喝酒更是美事︰酒又香又甜,喝下去飄飄然,有如騰雲駕霧,就像神仙一樣!不過,不能喝醉;不喝醉就捉不住……」

黑臉的話在小機靈心中游來蕩去,始終不肯停息,睡夢里還夢見「穿了花鞋,當了大王;喝了美酒,成了神仙。」他黑夜白天都在琢磨下山的事。

今天,小機靈又溜下山去。一想到喝酒那個美勁,他一撒花就跑到了獵人的酒罐子前邊。由于跑得慌,竟把花鞋給踢跑了一只,「咦?那花鞋並沒有夾子。我就把它穿在腳上,又該怎麼樣?」說著就把花鞋撿來穿上,挺合適的,走走看看,就是比那只毛毛荒荒的光腳強,「嘿,真美!以前只是听說,感受不深;今天,花鞋就穿在自己腳上,確實有點情飄意舞如人似仙,心中浪花飛濺,走如腳踩輕雲……」他越想越高興,就下決心把另一只花鞋也穿上。他用腳從旁邊一踢,那花鞋「啪啦」一聲,夾子犯了,嚇了他一大跳。他想,「虧得我有經驗,不然就給夾住了。」他又去踢那花鞋,這回沒有動靜,知道沒事了就撿來穿,可鞋口被夾子夾死沒法穿,就用手提著。他忽然想起酒還沒有喝,就扔掉花鞋去抱酒罐子,剛抱起來就聞到了酒香,喝一口甜滋滋、辣乎乎的,「真是滋味!太香了!」接著就抱著罐子咕嘟咕嘟喝了起來,越喝越覺得甘甜,越喝越覺得心曠神怡。他想,「這酒越喝越長j ng神,怎麼會醉呢?如果這樣叫醉,我倒要多喝一點,多醉幾分。」他又想,「恐怕‘醉’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要當心一點,免得……」他想到這里,不由得加強了幾分j ng惕,于是抱起罐子又喝了幾口,然後把罐子一撂就走,也沒人追。他走到山前,爬上一塊大青石,就著樹y n乘一乘涼。

小機靈歇了一會,酒力有點發作,由于他身體棒,還不至于醉,時間不大,渾身又感到輕松起來。看看沒有獵人來,他跳下大青石,一直向酒罐走去,走到了,抱起酒罐就喝。由于第一次沒有醉,這次一揚脖就喝了個痛快;喝完了,感到心里有點撲通,身子輕飄飄的。他想︰「壞了,有可能是喝醉了,得趕快離開這!」剛走幾步,又回來抱酒罐子。他想抱回去喝。

小機靈抱著酒罐急急忙忙往回走,越走越踉蹌,越踉蹌越著急,好不容易走到大青石那,忽然躥上兩個人來,架著他的胳膊就走。當他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嗖嗖兩箭把那兩人sh 倒了。原來,那兩個是n in i派來救他的猩猩。兩個猩猩倒下了,獵人就來抓小機靈。一把沒薅著,小機靈一急,喝下的酒化作一身冷汗全出來了。當時他急中生智,一轉彎就不見了。上哪去了呢?幾個獵人找了大半天,也找不見小機靈的影子,真好生奇怪!

「實在找不著就走吧!」一個獵人向同伴說。于是,山坡上的獵人都往下走。忽然,一個獵人被石頭絆了一跤,摔在草叢上。那高草被壓倒以後,石壁上露出一個小洞,洞口還露著一只花鞋。

「在這哪!」這一嗓子,把幾個獵人都吸引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就把小機靈給揪出來。小機靈再聰明,畢竟是個猩猩,斗不過人。到頭來,它還是被捉住了!

一個大嗓門的獵人說︰「別看它未成年,可是猩猩中最狡猾的。」

「再狡猾的動物也斗不過好獵手!」另一個說。

「猩猩所以一個個被捉住,它們的共同弱點就是︰管不住自己──見了酒和花鞋就不要命!」第三個人說,「我們人一定要接受那些猩猩的教訓,把事情辦得更好些!」

青山依然存在,地球上的生物,能適應環境的就興旺發展;不能適應環境的就被淘汰、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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