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花心男人的自述︰致命纏綿 6.第四章 上司女兒看上我

作者 ︰ 默霖

第6節第四章上司女兒看上我

整整一晚上,我什麼也沒想,想也是白想,明天尤主任的一頓批評肯定是少不了的,誰叫我不分輕重地得罪了她的千金小姐呢?

早晨起床後與往常一樣來到辦公室,雖說我和劉笑一個辦公室,他幾乎從來沒按時上班過,好在我們經調室的工作比較特殊,又都是秀才,為趕材料常常通宵達旦,所以領導對我們這些秀才能不能按時上班並沒有嚴格的要求,遲到半個或個把小時上班是常事,若是哪位領導需要上班前修改材料,屆時也會電話通知你的。浪客中文網劉笑根本就不會寫材料,听說他爸爸跟王市長、尤主任的關系甚好,美其名曰是來經調室鍛煉鍛煉的,室里也就沒安排他寫材料之類的工作,加之他本人又隔三差五地請大家喝酒吃飯,室里的人跟他相處的還算融洽,只要他每天能來辦公室一兩趟,或能見上一面就不錯了。

我端坐在辦公室前,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想,耐心地等待尤主任的傳喚,俗話說死牛任剝嘛。

蕭仲明,晚上有時間嗎?曼妮有演出,主演《側美案》中的女主角,叫什麼名字?反正是陳世美的前妻。劉笑快步地走了進來,悄悄地對我說。

陳世美的前妻叫秦香蓮,在陽戲里應該稱旦角。我忙糾正他的錯誤。

對,對,是旦角,這是戲票,給你兩張。劉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撕下戲票撂到我辦公室上,走時還一再交代︰一定要去啊,帶上尤麗,就算幫我給曼妮捧捧場吧。

劉笑向來是來一陣風,去也一陣風。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去看戲,本來戲劇對于我來說不是很感興趣的,何況是地方戲劇——陽戲,即便是用轎子抬我去看,還要看我願意不願意,除非是湖南的花鼓戲、安徽的黃梅戲、浙江的越戲和河南的豫劇,我也許會考慮的。說去捧場,我去看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拍個巴掌在那若大的禮堂里也高不了幾分貝,豈不是劉笑拿他漂亮的女朋友來嘔心我不成?唉,找個丑妻不是禍,但也不是福啊,我幾下將戲票撕碎扔進了廢紙籮。

桌上的電話鈴響了,我拿起話筒一接,不是我正在等待的尤主任的電話,而是張仁和副主任的電話,說要我馬上去他辦公室,口氣很嚴肅,難道是柳副市長的發言稿還得要我來寫?我帶著疑慮去了張副主任的辦公室。

蕭仲明,今天我是受尤主任的委托來找你談話的。張仁和身子往椅子靠背一靠,抬起他那已經謝頂的圓腦袋,摘下眼鏡,一雙呆滯的眼楮眯成一線直直地逼視著我,接著又說︰本來尤主任要親自找你談的,因為他今天一早就去省城開會去了,要得一兩天才回來。

張主任,你說吧,我在工作上確實存在很多缺點和不足,你教育我,批評我,那是對我的關心,我虛心接受。知道尤主任開會去了,也知道張仁和找我談話的意思,我心里的壓力小了許多,如果是尤主任直接找我談,有些話我還真的不好明說,于是我故作糊涂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欺負麗麗了?張仁和直入主題。

也說不上欺負,我是酒喝高了點,說話放肆了點,不過我沒想到會傷了尤麗,如果是這樣的話,麻煩您轉告尤麗,我對不起她,我向她道歉。我不想讓他為難,馬上向他認個錯,也想輕描淡寫地推月兌我的責任,反正昨晚的情況他也不清楚,只是听了尤麗的一面之辭而已。

那你為什麼用胖得可愛的詞語來侮辱麗麗,而且還摟著別的女人,你這不是存心氣她,存心讓她為難,你說這是不是欺負?看來尤麗把什麼都告訴她父母,而尤主任則說給了張仁和。

我是隨口說的,並無惡意。我還想狡辯。

我說你蕭仲明啊,不要以為你才高八斗,你可以隨便地欺負一個女孩子,麗麗除了胖點外,她哪點配不上你,尤主任遲早要進市政府領導班子的,他岳父已經是副省長了,在這樣的家庭里,只要你好好待麗麗,你何愁不輝煌騰達,現在倒好,還沒結婚就開始欺負人家了,要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臉呢。張仁和說的可謂語重心長,從我個人的政治前途來說他說得不無道理。

我站在張仁和的辦公桌前,認真地聆听他的教誨,自己的思維也在急速地運轉,看來自己不明說是不行的了,我盡量委婉地說︰張主任,我知道你和尤主任對我特別關心,還把尤麗介紹給我,這確實是我的福氣,但我通過這段時間與尤麗的交往,我們在性格方面真的不合適。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不才個把月嘛,短短的時間能說明你們不合適?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不要老是只注重人的相貌,相貌能當飯吃嗎?諸葛亮還找了個黃臉麻子女人做老婆呢,時間長了就合適了,現實一點吧。張仁和听我這麼一說,似乎激動起來。

張主任,我可說的是實話,真的不合適。

我不管你說的實話不實話,你立馬把話給我收回去,趕快找機會把麗麗給我哄好啦,哄高興啦,否則別想在經調室待下去。看來張仁和已經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了,話語中滿是濃濃的威逼利誘。

我,我。我還想申辯幾句。

我什麼我,還不快去。張仁和趕我了,我很是無奈地退出他的辦公室。

爾後幾天里,我並沒有按照張仁和副主任說的去找尤麗道歉,更沒有去哄尤麗高興,尤麗同樣沒給我打過電話,也沒來找過我,尤主任和張仁和也沒找過我,反而讓我清淨了幾天,我除了每天按時上下班外,就把自己關在房子里,或者看看書,或者听听音樂,但仍然悶得慌,煩得很,只要一想起與尤麗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殺了,蕭仲明呀蕭仲明,平時不是牛皮烘烘嗎?今天怎麼這麼無能呢,連這麼點芝麻小事都解決不了,還能成什麼大事,該斷則斷,千萬別猶猶豫豫,不要象扯不清的婆婆媽媽的農村婦女,莫管他是天王老子,大不了換個單位一輩子作個小公務員而已,想到此自己的心情好象好受些了。于是,我換了套衣服出了政府大院的宿舍區。

一路上,華燈初放,漫步在如此繁華的街道,兩旁一閃一亮的霓虹燈充滿了誘惑,有如性感女郎拋來的一串串媚眼和挑逗,但我無心去享受、去遐想,獨自行走于行人之間,不知不覺進了濱湖公園,濱湖公園座落在市政府所在地的銀灣區的南邊,離市政府大院大概三公里左右,一條小河從中穿過,並在此形成一個不小的堰塞湖,听說是幾年前尤思賢任常務副區長期間主持修建的,如今公園內樹木叢叢,綠草如茵,尤其到了春天,鳥語花香,游人如織,煞是熱鬧,是目前市內市民休閑的最大最好的場所。而今時令入秋,白楊、垂柳等落葉林的葉片開始轉黃,樹上的蟬鳴彼此起伏,一些晚飯吃得早的中老年男女已經在較寬敞的地方擺起了場子,高分貝的老年廣場舞曲一下子蓋過了其他所有的聲音,跌落到湖水里綻起層層漣漪。我走到湖水邊一處較為偏僻地方,尋塊水泥墩子坐了下來,用手撐著腦袋,妄想拋開世俗的煩惱,讓自己的腦袋瓜子在湖水的影子里清淨清淨,讓夜晚的涼風捋捋我焦躁不安的心境。

蕭科長,怎麼一個人在這發呆。身後傳來一聲好听的女人的聲音。

誰呀。我忙回頭一看,原來是鄧曼妮。

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對不起,第二次听到你的聲音,印象還不深。

可以原諒,你的那位胖小姐怎麼沒陪你逛公園?鄧曼妮沒有走開的意思,而是挨著我坐了下來,我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體溫和氣息了。

別說了,我正為此事煩著呢,哎,劉笑怎麼也沒陪你呢?我不想談論自己的事情,故意把話題差開。

人家是有錢老板的少爺,又是官場新秀,天天顧著跟他老爸陪領導,哪有時間陪我啊。看來鄧曼妮傍個有錢的少爺並不怎麼開心,也有不少的怨氣。

有鄧曼妮陪著我閑聊,心情舒暢了許多,跟鄧曼妮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本來鄧曼妮給我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錯,我也很希望將來能找個象她那樣漂亮的女人做老婆,今晚上可是天賜良機,讓我這麼近距離地跟她相互傾吐心聲,使我頗受感動,自覺不自覺地把對方當成了知心的異性朋友,直到很晚我們才分手離開公園。但在我們相談甚歡的時候卻再次氣跑了尤麗,而且讓她永遠地離開了我,只是我和鄧曼妮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被尤主任叫去,心想這些天我沒去找尤麗道歉,可能真生氣了,我也略作思想準備,反正到了這個程度,我不可能再去找尤麗,罵就罵唄,不過我完全沒想到問題的嚴重性。

蕭仲明,你行啊,今天我暫且不以領導的身份來說你,你不同意這樁婚事我沒意見,麗麗也不是嫁不出去,你怎麼能腳踏兩只船呢?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齷齪,如此卑鄙,我告你,你別以為你年輕、你能干、你能寫,只要你在溫湖,你永遠是我腳下的一只螞蟻,我隨時可以把你捏死、踩死,不信,你可以試試。此時的尤思賢可以說是暴跳如雷,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完全沒了領導的身份。

面對尤思賢突然其來的劈頭蓋腦的痛罵,我先前的那點準備和矜持消失得無影無蹤,本來就心虛的我哪有招架之功,不如讓他罵個夠。

蕭仲明,我再告訴你,你千萬不要以談戀愛為名玩弄女性,你現在這個樣子,抬高一點說是嚴重的作風問題,是道德敗壞,是我們黨政機關所不允許的,到時我會提請政府辦黨組專門討論你的問題。尤思賢越罵越起勁,調子越拔越高,仿佛我已成了萬人唾棄的干部敗類。

如果說前面罵我的話還能夠忍受的話,現在上升到政治的高度來罵我,我忍無可忍了,也不想跟他解釋,我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沖尤思賢大聲道︰尤主任,我很尊重你,也很感謝你,但我和尤麗確實不合適,至于腳踏兩只船,作風不好,道德敗壞,完全是無中生有,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死都不會接受,如果硬要強加于我,你想咋辦就咋辦。說完我轉身跑出了尤思賢的辦公室,身後傳來來一聲砸杯子的聲音。

這樣,我的第一次戀愛就草草地結束了,但也為我的政治生涯畫上了沉重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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