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十章我被婚姻傷了心
第十章我被婚姻傷了心
自從上次跳舞後，雅雯對我明顯地好起來，但也反復無常，好的時候有如雲開日暖，整天小鳥依人般陪著你，哄得你甜滋滋的，自是喜不勝喜，脾氣不好時有如天昏地暗，有如帶刺的玫瑰，兩句話會嗆得你啞口無言，每每不歡而散，不管咋樣，因為這畢竟改變了我的生活，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快樂和生機，有事沒事我總得給她掛個電話，或者問候一聲，即使她不高興惡心我兩句，我也覺得挺開心的，因為離抱得美人歸已經前進一大步了，我常常在沒事的時候憧憬我們的愛情，憧憬我們的婚後幸福，憧憬我們美好的未來。有人說婚姻就象圍城，結了婚的人想出來，未結婚的人想進去。我現在就是特別想進去的人，所以我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也正因為如此，常常使我陷入遐想之中，弄得劉笑常笑話我是情痴。
我們倆交往了這麼長時間，有一點我覺得奇怪，雅雯從來沒有提出帶我到她單位去玩過，也從來沒有提出帶我到她家里去拜訪她的家人，不是我沒提醒，有時我們在一起時我也旁瞧側擊過，她都以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來搪塞我，我也不好霸蠻，但擱在心里很不舒服，相對于熱戀中男女雙方來說是不能有秘密的，即使以前有，在愛情的熱度下往往是關不住嘴的，為什麼雅雯卻能如此堅持下來，難道她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不敢想了，也不應該去想了，我不能因為我的所謂疑問而褻瀆了雅雯的那顆純潔的心，或許她真的不想過早地向她的單位和家人公開我們的戀情，是我多疑了。
一天柳副市長交代我給他寫個去年全市工業經濟的分析報告，我查閱了一些資料，但缺乏重要的數據指標來分析說明，我忽然想起市統計局應該有，他們那兒不僅有全年經濟統計分析，月經濟統計分析，也有分類、分行業的經濟統計分析，應該還有全省的經濟統計分析。恰好市統計局就在市文化局的隔壁，我可以一舉兩得。于是下午我興高采烈地去市統計局，事情還算奏巧，在統計局黃副局長幫助下，終于把我所需要的數據找齊了，然後我謝絕了黃副局長的晚上請客，獨自去了文化局，當然我沒有事先告訴雅雯，因為我想給她個突然而來的驚喜，在大門口傳達室我向門衛說明找人的來意，並問清了人教科辦公室在三樓的位置。我便直接上了辦公樓，走到科長辦公室門口，門緊關著，我沒有立即推門，好象里面有男人說話，我把耳朵貼進放盜門偷听，盡管不怎麼正大光明，但我的那點自私的心里又做起崇來。
雅雯，來吧。
皮局長，別這樣，我要下班了。
你要知道，這個科長的位置是給你留的啊。
我不稀罕，你想給誰就給誰。
我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門，大聲道︰雅雯。
這一聲雅雯把里面的人都驚呆了，他們惶恐地瞪著我，仿佛我是從天而降的外星人，還是那又胖又老又禿頭的好象是雅雯所稱呼的皮局長老練，一下子正經起來，板起面孔凶道︰下班了，你找什麼找，走，走。
哦，別，皮局長，這是我的男朋友，市政府辦的蕭仲明；仲明，這位是我們的皮局長。雅雯返過神來，面帶難色尷尬地介紹道。
原來這樣，那你們忙，我也要下班了。皮局長連忙找借口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剩下我們兩人時，雅雯的臉色更難看了，理也不理我，忙收拾好東西就往門外走，見我還站在辦公室，泠泠地催道︰你到底走不走，還想賴在這里現寶？
我看他不懷好意，不是什麼鳥東西。走出雅雯的辦公室心里仍然不舒服。
他再不是什麼東西，也是我的局長，我得在他手下做事吃飯。雅雯也沒好氣。
雅雯，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下午到統計局找資料，是順便來接你的。盡管我滿月復疑團和擔心，但憑那兩句話並不表明他們之間關系曖昧，也無法證明他們之間有沒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因而我不想再惹雅雯生氣，得想法子安慰安慰她，如果我太小氣了的話，雅雯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資料找齊了嗎？雅雯見我這麼一說，氣也消了許多，放慢腳步同我一起出了文化局大門。
我的事情辦好了，雅雯，我請你去市郊農家樂吃農家飯菜怎麼樣？
不了，我今天頭好痛的，想回去早點休息，你自己去吃吧。
那好吧，我改天再請你。我知道雅雯是不會去的了，太勉強了沒有必要，心中難免掃興和落寞。
在送雅雯回家回來的路上，漫步在熙熙攘攘人流、車流之中，自己一點興致都沒有，連蠢蠢欲動的食欲此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不想想，什麼也不想做，可矮胖、禿頂、蒼老的皮局長的那猥瑣樣子卻老是往我的腦海里鑽，他們僅僅是上下級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那麼簡單嗎？不然說什麼來著，科長的位置是給你留的，這話里又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呢？我不敢想下去了，我實在是不希望有什麼綠帽子剛開始戀愛就套在自己的頭上，但願不是這樣子的結果。
蕭科長，你好瀟灑啊，一個人漫步街頭，獨自欣賞溫湖美景。一輛小車突然嘎地一聲停在我身邊。
我被嘎地停車聲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走到馬路中間去了，偏頭一看，原來是汪大成，我氣急道︰汪大成，你想撞死我。
撞你，我哪敢呀，正好我一個人無聊，好機會，陪我喝酒去。汪大成陪著笑誠懇地邀請道。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我拉開車門上了車，車吱地一聲向前駛去。
別小看汪大成，他雖然只比我大四五歲，也只是市城市商業銀行辦公室的主任，可香腳極寬，黑白兩道路路皆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如果他有求于你，他會死乞白賴地象螞蝗那樣地叮著你，你要他做什麼都可以，尤其是他佔住辦公室主任的位子，負責行里所有對外的接待，他從來就不把行里的經費當錢用，反正拿公家的**作鋼條子舞，他甚至在朋友面前吹噓︰行里每年開支的近三百萬接待費用，他至少吃掉它一半。他說他一年四季基本上不回家吃飯，天天泡在酒海里，而且他也很習慣天天如此。我是剛到經調室工作不久，隨張仁和去城市商業銀行調研時認識他的，晚上他請客喝酒，我們三人都被他的茅台酒灌醉了，真有一醉方休的感覺，三人醉在包廂里直到天亮前酒醒了才趕回去，從此他成了我們經調室的常客，一有什麼狗屁材料都要拿來要我給他修改修改，差不多我都成了他的御用秘書了，不過喝酒吃飯他從不虧待我的。
蕭科長，喜歡熱鬧就去華麗大酒店，喜歡清淨呢就去郊外農家樂。在街道十字路口，汪大成問道。
去農家樂吧。
車繞過濱湖公園進了綠水山莊，這個山莊我跟他來過，並不陌生，但山莊做的血鴨和水煮魚片是很出名的，上菜也很快，不象有的酒店點了菜，一兩小時還上不上來，我不僅喜歡這兩道菜，而且喜歡這里上菜的速度和清淨。
綠帽老板，老三樣，外配兩時鮮小菜。汪大成一下車朝里喊道，因為他是這里常客，跟老板混得特熟，老是把綠水叫作綠帽，而山莊老板也習慣別人這麼叫他，他只要來客多有錢賺就行了。
這餐酒我們倆確實喝了不少，汪大成拿來的兩瓶還沒有全空瓶，但也差不多了，我本來心情不太好，酒也喝得過急過猛，不一會兒就覺得頭沉沉的，我使勁地睜了睜很想閉上的雙眼，四周牆壁和什物開始晃動起來，看來我真的有點醉了，而汪大成好象沒事似的，仍然一個勁兒地勸酒，我又喝了杯便趴在桌子上了。
當我醒來時，月亮早已掛在高高的天空，我搖了搖微痛的頭站起來出了包廂，汪大成正在大廳跟老板閑聊，見我來了說︰醒了，你今天怎麼了，這麼不經喝。
別說了，回去吧。我們上了車向市區駛去。
在長樂街口，我下了車，本來汪大成要送我回市政府家宿院的，我不要他送，我想下來走走，想讓夜晚的涼風吹吹。此時街上的行人很少，車也很少，惟獨街道兩旁的霓虹燈聚集的ktv和茶室仍然音樂繚繞。
一陣涼風吹來，喉管里的酒直往上漾，我知道自己不行了，緊走幾步扶著燈桿嘔吐起來，頓時一股濃濃的混合氣味直嗆鼻孔，嗆得我差點摔倒，我還沒回過神來，只覺的頭上好象被棍子重重地敲了幾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已經發了十章啦，也不知道讀者喜歡還是不喜歡，希望各位讀者多提寶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