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十二章我被婚姻傷了心
第十二章我被婚姻傷了心
大概兩星期後，汪大成還真守信用，他電話告訴我那天打我的是舞廳的那幫小子，胖子叫周三，是銀灣區有名的爛崽，不過這個人還比較講義氣，听說打的人是他汪大成的好朋友，他挺不好意思的，說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他一定要當面向我賠禮道歉，並約好今晚在華麗大酒店擺酒致歉，一定要來，不見不散。我實在不好推辭，我知道這是汪大成做過工作的，只好答應，唉，說起來我在溫湖也沒幾個朋友和同學的，可如今社會關系錯綜復雜，好人有不少壞朋友，壞人呢也有很多好朋友，甚至有些人黑白兩道通吃，而象我這樣的山里出來的毛頭小伙子就顯得特別地孤單和勢薄，如今我管不了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管不了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總之多結識幾個不是什麼壞事，也許多個朋友多條路呢，這麼一想也就堅定了我去赴約的信心。
下午下班後，我本想一個人去赴約的，轉眼一琢磨認為帶雅雯一起去更好些，一來呢證明我自己也很入流，並不是性格孤僻、毫無人緣的人；二來呢那天在舞廳周三不是因調戲雅雯我才開打的嗎？他同樣應該當面向雅雯道歉，而且雅雯是我的女朋友，不久將是我蕭仲明的老婆，因而他應當道歉。于是我給雅雯掛了電話，告訴她我們一起去接受周三的道歉，雅雯卻不是因為道歉而是覺得有趣，便欣然接受我的邀請。
當我們倆進入酒店包廂時，汪大成與周三的四個弟兄都已坐定，酒菜也早已上齊了，見我們推門進來，他們馬上站起來把我們倆讓坐對面的主客座位，汪大成則忙招呼服務員上茶。
蕭科長，真不好意思，我不是人，竟然干出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我現在正式向你和嫂子道歉。待我們坐定後，周三畢恭畢敬地站在我面前，說完他還真的跪了下來。
這一下把我蒙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汪大成解圍道︰老三，跪就算了吧，只要道歉真誠就行了。
大哥，不行，弟兄們，你們都給我跪下。周三不僅不肯，反而讓他的四個弟兄都跪下。
我著實受不了這樣的道歉，忙站起身將周三扶了起來，說道︰大家都起來吧，我蕭仲明消受不了你們這樣子的大禮。
你們也別為難蕭科長了，既然你們是誠心誠意的，就多敬蕭科長幾杯酒吧，不然菜都涼了。汪大成這鬼崽崽什麼時候都會來事，表面上是在幫我解圍，實際又把推向另一危險的邊緣。
按照溫湖的習慣，大家一起連干三杯後再自由敬酒，這下可害苦了我，因為雅雯是女同志，他們不好意思敬酒，而汪大成則是酒經考驗的，周三與他的弟兄竟然玩起車輪戰術，也就是說他們喝一杯我得喝四杯，兩輪下來我已經醉眼朦朧了，只听雅雯似乎在哀求道︰周大哥，你們別再敬仲明的酒了，他已經醉了，汪大哥，你幫說說吧。
好吧，老三，你今天這番情意，仲明領了，你們也別再敬他酒了，是兄弟，來日方長吧。汪大成略帶醉意勸道。
不行，我們在江湖上講的是義氣，今天必須喝他個一醉方休。周三仍堅持要喝。
反了你周三，怎麼連大哥的話都不听了。汪大成來氣了，他知道把我喝醉了總不是什麼好事，他汲取了上次的教訓。
好，好，听大哥的，不喝了，蕭科長，你可不要見怪啊，我們是粗人，不過今後有什麼事，你只要招呼弟兄一聲，弟兄們擔保辦好，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今後誰對蕭科長不敬就是對我不敬，我絕不放過他，我周三說話算數。周三酒興來了，話也多了起來，害得他那幫弟兄也跟著連聲附和。
我雖然未完全醉但也確實差不多了，出了酒店，周三硬要給我們叫了倆出租車，等我們上了車他還塞給雅雯一張百元鈔票，哎，周三看來還真如汪大成所說的比較講義氣，我跟他從此還真成了很好的弟兄。
雅雯把我送回我的住房後，雖然沒生氣，但還是說了我幾句，叫我以後不要這麼亡命地跟別人喝酒了，那樣會傷自己身體的，我一個勁兒說是，說我一定听老婆的話跟黨走，弄得雅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本想留下雅雯過夜的，可雅雯因為明天有事堅持要走，我說我送她回去，他又不讓我送，她說她打個的回去就行了，我只好目送她出了門。
有了雅雯我的生活開始充實起來，因為心里頭總有個念想，做任何事情都會想到他，不能因一時之氣而不顧後果，總要來個思前想後的，不象以前做事情往往憑自己想當然就當然，高興了做好點，做漂亮點，煩躁了就稀里糊涂做一通，交差了事。有句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恰好符合我現在情景，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單位我的笑聲明顯多了，事情也辦得利索了，領導和同事們背後里嫉妒得嘲笑道︰你樂吧，樂吧，看你樂到什麼程度。
那天我準備下班，雅雯給我打來電話說有要事相商，晚上過來跟我一起吃晚飯，叫我先去食堂把飯菜買回來，我說你能不能提前向我透露點信息，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她在電話里說暫時不告訴我就掛了線，我只好去了食堂買好飯菜在房里等候，我胡亂地猜想著，難道雅雯同意跟我結婚了，今天特意來向我宣布決定的？不，應該沒有這麼快，如果要結婚的話，按照溫湖的習慣，我至少得先去她家求婚，然後訂婚，最後去送彩禮準備結婚，現在我跟雅雯認識還只有一個月，時間太緊了，太倉促了，不可能說結婚的事情；要麼是雅雯扶正了，副科長變正科長了，這有可能，因為雅雯在工作上確實很能干，也深得領導的喜歡，但千萬不是那色鬼皮局長喜歡就行了。
仲明。人還未進房，聲音先進來了，正當我胡亂猜想的時候，雅雯來了。
我忙去門口接住她︰餓了沒有？
有點。雅雯進房後將挎包撂到床上，接過我遞給她的方凳子坐了下來。
那我們先吃飯吧。我忙把飯端給她，並給她倒了杯開水放在桌子上
當我們吃完飯，一切洗刷完畢後，我倒在床上催道︰雅雯，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了。
急什麼，我不是剛吃完飯嘛，飯菜還在喉嚨里沒下去呢，我這麼說。雅雯邊說邊朝床走來。
我要你說嘛，我等不急了。我坐起來一把抱住雅雯滾倒在床上，用嘴嚴嚴封住了她的小嘴，沖動地不能自己。
仲明，我真的有事跟你商量。一陣激情過後，雅雯依偎在我懷里，抬頭很是認真地跟我說。
說吧，寶貝。我無限溫柔地注視她那雙會說話能攝魂的眼楮。
仲明，你要做爸爸了。雅雯紅著臉微笑道。
是嗎？我要做爸爸了，雅雯，是真的嗎？突然而來驚喜的確是喜從天降，沒想我蕭仲明這麼快就要做爸爸了，我忍不住再次親吻起來。
仲明，你把我弄痛了。由于我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動作確實有點粗魯，可能真弄痛了雅雯。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抱著雅雯心痛起來。
我們怎麼辦呀，仲明，我可不能挺著大肚子去上班而不結婚嘛。雅雯翹起小嘴半撒嬌道。
這是個問題，我絕不能讓我未婚妻子挺著大肚子上班的，我月兌口說道︰雅雯，我們現在結婚，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知道你會對我好的，可結婚總要安排安排，你說是吧。
我們就五.一節結婚怎麼樣？時間還有一個多月。我試探地說個結婚的時間。
我听說團市委準備在五.四青年節搞一個集體婚禮，我們也時尚點參加集體婚禮，然後我們再去蜜月旅行，怎麼樣？
可以考慮，但你得跟你爸爸商量好才行啊，可我參加工作還不到兩年時間，沒什麼積蓄，基本上是個月光族，給你爸爸的彩禮還不夠呢？結婚畢竟不是兒戲，總得花點錢嘛，而我這窮光蛋到哪兒去找錢呢？這下還真的把我給難住了。
我想好了，錢我有，不用你出，我給你兩萬塊作彩禮錢，我們一起拜見我爸爸就行了，至于新房，我們局里家宿樓還有一套兩室一廳的舊房，原來局里答應給我的，我去申請一下，然後我們把它簡單裝修裝修不就成新房了。雅雯按排得很是周到、細致，在這方面比我強多了。
好是好，可是我這個新郎官當得太輕松了吧，雅雯，真的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我是哪輩子修來福。
別自責了，我們今後是夫妻，不分彼此的，你若是過意不去，你就當我們家的上門女婿好了，我肚子里的寶寶將來姓吳。雅雯見我那羞愧的樣子，調笑道。
行，我就當你們家的上門女婿。我激動得抱起雅雯滾在一起，然後悄悄地附在她耳朵邊說，雅雯，我想要你。
你可要輕點啊，不然寶寶不會輕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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