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三十四章我為鹵莽付出代價
第三十四章我為鹵莽付出代價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尤其是戀愛中的人，其感情猶如滔滔洪水，我實在忍不住妮娜給我設置的感情藩籬和禁令，還是偷偷地與葉凡見了幾次面，葉凡既高興又掃興，高興的是我們有見面和親熱的時候，掃興的是我們總是偷偷模模的，葉凡還三番五次地盤問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戀愛？我無言以對，總是扯些諸于田總已經說過暫時不要忙著談戀愛，以及目前工作忙沒時間等之類的理由來搪塞，而我的這些搪塞之詞顯得何等的軟弱、乏白和無力，不時引起葉凡的反感，甚至翹起小嘴不理我，我不得不在電話里跟她好言相勸，常常給她買時尚的衣服、首飾等來哄她開心，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仍然得想辦法來解決。
那天我去妮娜的公寓取我上次換下來的換洗衣服，也是我第一次獨個兒去她公寓拿東西，我拿著妮娜給我的鑰匙很順利地打開了房門，我從衣櫃里找到自己的衣服，發現保險櫃就在床頭，我懷著好奇心試著看能不能打開，保險櫃同樣順利地打開了，里面果然有四五張信用卡，至少有三十坨百元現金。我突然想她有這麼多的錢，為什麼遲遲不肯付給我那可伶**協議費呢？難道她真想把我軟禁在她身邊？不行，我不能這麼跟在她身邊混日子，我還不到三十歲，我日子還長著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她二十萬一走了之，這樣也不行，也許這是妮娜早已為我設計的圈套，妮娜不是說過她在深圳她哪條道上都有她的朋友嗎？即使拿了她二十萬，她絕不會放過我的，看來這事同樣得好好斟酌斟酌，隨後我把保險櫃關好，把房門關好。後來妮娜問我是不是去過她的住房，我說我是去取我的換洗衣服，並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看來我還真瞞不過妮娜的眼楮，不得不佩服她精明和細心，要對付她確實不容易。
經過一番認真的思考，當我準備放棄那二十萬一走了之的念頭時，又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嚴格來講那也算不了什麼大的事情，那天上午下班我與葉凡在電梯踫了個正著，反正電梯也沒有其他人，葉凡便情不自禁地挽著我的手臂一起去吃中飯，沒想到剛出大門恰好踫上妮娜從外面回來，妮娜見我們那親熱的樣子，本來滿面春風的粉女敕女敕的瓜子臉一下垮了下來，顯得特別難看，什麼話也沒說就 肩而進，我心里一咯 一下知道不是好事，妮娜肯定生氣了，她最見不得我腳踏兩只船，而且是我沒有遵守向她作出的承諾，整個中午我是在顫顫驚驚中度過的。下午一上班妮娜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我硬著頭皮走進她的辦公室，還沒等妮娜開口，我自己忙假裝誠意地向她檢討道︰田總，你別誤會，我是下班時在電梯間與葉凡偶然相遇，她說我上次給了她那麼多的提成獎金，一直想請我的客，我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請我吃中飯得了，于是她因高興挽了我的手臂，剛準備出大門就踫上你。
蕭仲明，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別的女人勾肩搭背，並且是與我公司的一個很不起眼的並不怎麼漂亮的屬下，你叫我怎麼好想。妮娜仍在氣頭上。
對不起，田總，都是我的錯，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會好好地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的。我忙不迭地再次認錯道。
反正沒有下次了，你得給我規規矩矩的，若再有發現，你們倆都給我滾蛋，記住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你走吧。妮娜說完這話，臉上鐵青鐵青的。
我裝出很恭謙的樣子退出她的辦公室，回辦公室後我一直在想，認為還是早點離開妮娜的好，要是能夠說服葉凡跟我一起離開艾麗斯更好，可葉凡估計是做不通思想工作的，關鍵是我不知道我怎麼跟她開口，如果我把真相說出來，她不僅不會跟我走，而且會因我與妮娜那苟且之事恨死我的，甚至離我而去。正當我左右為難、一籌莫展之時，忽然一個邪念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了錢一走了之，待事情過去之後再跟葉凡聯系。
惡從邪念生，此時的我顧不了妮娜是否給我設計有圈套，哪怕是萬丈深淵還是地雷陣，我一定要去試一試。于是，我利用陪妮娜的夜晚博得她的高興，盡量地恭維她、哄她、滿足她，讓她放松對我的戒備心里，由于我的努力，表面上妮娜似乎恢復到以往對我的熱情。一天上班後妮娜電話告訴我她給我買了套西裝，不知道我合適不合適，叫我有時間自己去她公寓試試，我認為這是上天賜予我的絕好機會，自己應該好好把握，否則將前功盡棄，我高興得屁顛屁顛地立馬去了妮娜的公寓，打開保險櫃取出二十坨百元鈔票塞進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朔料袋，並將自己寫好的收據放進保險櫃，然後鎖上保險櫃和房門匆匆地趕回自己的租屋，收拾好旅行箱打的趕往火車站，買最早往北開的火車票，因為買回溫湖的火車只有下午三點的票了，我不能久等，越快越好，只要是往北開的火車都可以，一旦妮娜發現我拿了她的錢，向公安局報案，並以盜劫罪起訴我，被他們抓回來那我就真的完蛋了，因為這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我在候車室焦急萬分，心里老是有一種不祥的異樣的感覺，只盼著早點進站上車，終于等到剪票進站的時間了，我急忙提著旅行箱使勁地往前擠，當我剛剛剪完票準備進站時，被趕來的兩個警察把我架住往里走，我驚恐萬分質問他們為什麼要抓我，他們說我進去就知道了，我如掉進了冰窟窿，全身癱軟下來。
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胖警察嚴肅地問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你嗎？
知道，因為我拿了公司老總的錢，不過是她欠我的錢。我知道是妮娜報了案，沒有必要對抗警察，不如坦白的好。
還算坦白，你把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在哪工作，以及你作案的經過等都說出來吧，要詳細點。辦案警察鐵著臉，嚴肅道。
我曉得妮娜不會放過我的，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我拿了她的錢跑了，而且這麼快就把我抓了回來，我打心眼里佩服她的能力，是我自己錯判了妮娜對我的所謂溫情和放松對我的戒備，也許這就是妮娜早就設計好了的圈套，讓我怎麼逃也逃不出她如來佛祖的掌心，我徹底地失敗了，我真的沒用，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向警察交代自己的所謂犯罪事實。
向所長，艾麗斯公司田總找你。當我剛交代到我與妮娜簽定出賣自己的協議時，從門口進來一小警察向問話警察報告道。
問話警察立馬站起來，對坐在他身邊的正在作筆錄的警察說了聲等一下，他就出了門。我也停止了我的交代，因為我一氣說了那麼多話，加之自己一度緊張，感覺特別口渴，借此機會向那作筆錄的警察要了杯水喝，然後等待問話警察回來繼續問話，也許是審訊室太安靜的緣故，我隱隱約約地听到問話警察和妮娜在門外過道的說話聲，好象听妮娜說那二十萬不要了，還說什麼把蕭仲明關幾天再說，問話警察說沒問題，至于具體細節情況我還是沒听清楚，不過問話警察回來後沒有再問話，而是把我送進了看守室。在看守室這幾天我覺得懷疑的是那問話警察怎麼不來問我話呢，我的問題我還未交代完，難道真如妮娜所說的把我關幾天再說，那再說又是說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自己已經想好了，人反正被抓了，只有坦白交代問題爭取法院輕判，我已經不在乎坐牢，也不是第一次進公安局，反正自己不過是條賤命，命里注定我有牢獄之災，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五天後，妮娜來到派出所，當著我的面為我辦了保釋手續，還說什麼是看在她跟我往日的情分上才來保釋的，同時感謝派出所向所長的格外開恩，我就這樣被妮娜帶回富豪酒店，說是讓我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並警告我不要亂跑，她是擔保了的，出了問題她要負責的，自出派出所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變了個人，象機器人似的，在酒店的房間里我傻傻地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去洗澡換衣服。
晚上，妮娜叫酒店服務生給我送來飯菜，我一點兒食欲也沒有，躺在床上有如死人一般，呆呆的靜靜的等待妮娜的折磨，原來還可以想想辦法怎樣擺月兌妮娜而去，現在什麼也用不著想了，因為我已是警方控制的犯罪嫌疑人，不管我逃到哪里我始終是警方緝拿的嫌犯，還不如不逃安靜地在這里等待警方對我最後的處理結果，從今以後至少在警方沒有作出處理結論之前我可以好好地睡覺了。我不知道妮娜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是被她推醒才曉得她已經在我的房間里了。
蕭仲明，怎麼不吃飯，難道你真的想絕食？妮娜推醒我責備道。
我用自己眼楮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繼續睡我的覺，因為我沒有必要跟她多費口舌，我之所以落到這般地步完全是她一手制造的，現在來保釋我、給我定酒店休息、給我安排飯吃，純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仲明，實話說吧，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背叛我呀，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聰明，別把別人當傻瓜，你背著我偷偷地與葉凡約會，我提醒你兩次，你就是不改，出事前你忽然對我那麼好、那麼高興地跟我**，知道你又要耍什麼鬼把戲了，我故意把我公寓和保險櫃的鑰匙給你，故意把信用卡和三十萬現金放在保險櫃里，沒想到你還真拿著錢溜了，我早跟你說過在深圳哪條道上都有我的朋友，你跑不掉的，我告訴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供你選擇︰一條是好好地跟著我，陪著我，幫我做生意，這樣我可以保你不坐牢；另一條路是拒絕跟我合作，依舊回到看守所去，等待法院的判決，你清楚盜竊二十萬該坐多少年牢。妮娜不管我愛听不听，一個人坐我的床邊嘰里呱啦地說了這段話。
我仍然不說話，躺在床上眯著眼楮不理她。妮娜生氣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怒吼道︰蕭仲明，你別不識好歹，老娘是看在我們的情分上才保你出來的，我這麼好心勸你，竟然理都不理，你當我是病貓。
心想女人最怕的不是眼淚嗎？何不試試，我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翻身爬起來跪在妮娜的面前哭著懇求道︰妮娜，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要了，包括我那存款，只求你放過我，讓我走，我保證不再在你面前現眼。
那不行，我保你出來是讓你陪我的，不是不讓你在我面前現眼。妮娜放低聲音道。
我忍不住悲傷和絕望，再次哭求道︰妮娜，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以，那二十萬我也可以給你，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再陪我一年，就一年時間，到時我保證放你走，行嗎？妮娜停頓片刻道。
還有什麼辦法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已經走投無路了，逼迫含淚答應了她那倔恥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