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五十九章偶遇初戀情人
第五十九章偶遇初戀情人
通往工業園的道路工程經省交通廳的驗收，以及柳長元市長的鼎力相助，最終獲得省級優質工程，並于十二月十日勝利通車，通車那天，柳長元市長滿臉笑容，春風得意，有如懷胎十月的孩子終于呱呱墜地般的喜悅，在典禮上發表一篇熱情洋溢的精彩講話，可陳志明書記一直沒開口，臉上也少有笑容，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只有當他站起來與柳長元一道去剪彩時，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而後伸出手臂向人群招了招手，以表示意。我不知道陳志明與柳長元之間的關系如何，但從通車典禮上的一些微妙細節來看，他們的關系不是很好，難道是我的道路工程獲得優質工程而宏騰公司的環城路未獲得此殊榮的緣故？亦或是為了火車站棚戶區改造工程和烏水河防洪綠化亮化工程的招投標在較勁？我不敢去想他們那些事情，也不想去想他們那些事情。我自己很清楚他柳長元肯定會想方設法給我一個新項目的，而且我也很清楚就那兩項工程不論是哪家公司中標，均面臨巨大的資金籌措，目前除了宏騰公司的底細我不太清楚外，本市的十來家公司誰也拿不下其中的一個項目工程，當然也包括我的公司。所以，通車典禮沒有給我帶來丁點兒喜悅，我一直在琢磨著資金的籌措，即使市政府能夠在年終關賬前付清我的道路工程款，待我付完工人工資和材料欠款後所剩無幾，區區千把萬，再加上山莊和皇都洗浴城所賺利潤，相對于二三十個億的大工程，依然是車水杯薪。雖然柳長元市長私下里跟我說過，火車站棚戶區改造工程是陳志明書記親自負責的政績工程，听說他已經通過中央銀行和省里的關系，並以市政府的名義向世界銀行申請低息貸款，既然是陳書記這麼重視的項目，我們這些本地企業只有望洋興嘆的份，毫無疑問必將成為宏騰公司的囊中之物。烏水河防洪綠化亮化工程是他柳長元市長親自負責的政績工程，向世界銀行貸款？他柳長元既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世界銀行給同一中型城市再次貸款的可能，唯一的辦法看能不能向省水利廳要到兩三個億的水利防洪專項基金，但畢竟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在招投標中，德旺集團很可能參與競爭，他們盡管在官場失去了依靠，其經濟實力和人脈關系依然存在，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壯，如果我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作基礎，也許烏水河防洪綠化亮化工程會落到劉德旺的手里。如今時間緊迫，我到哪兒去籌措這麼多的資金？
我找來曲霞和陳工、劉工，重新商量工程預算和資金籌措的問題，曲霞說烏水河防洪綠化亮化工程預算資金至少需要二十七個億，听柳市長說，整個工程分三期進行修建，三年完工，那每期工程也需要九個億的資金，除去每年市政府向省里要回大概三個億的防洪專項基金，仍有六個億的缺口。陳工建議能不能向銀行貸點款。劉工說即使銀行給我們貸款，也貸不了六個億，溫湖的銀行一般企業是很難貸到款的，何況是六個億的貸款。听他們這麼一說，我心里更沒底氣啦，但我還是要求陳工和劉工配合曲霞重新作一個較為詳細的烏水河防洪工程及其第一期工程的工程預算，同時要求曲霞一定要柳市長爭取到烏水河防洪工程和每年的那筆防洪基金，至于資金缺口還是自己去想辦法。我嘴巴上說自己去想辦法，其實沒有辦法，找汪大成，最多不過個把億的貸款，其他國有商業銀行估計也貸不了多少款。
正當我一出莫展之時，一位我根本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天我跑了幾家銀行協商貸款的事情，苦口婆心央求幾位行長給我多做一點明年的貸款計劃，除了汪大成勉強答應我一點五個億的貸款計劃外，其他銀行仿佛意見統一了似的鐵板一塊，一分都不肯多貸，整整一天，弄的我灰頭土臉，垂身喪氣，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山莊。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僅身心俱憊，而且心灰意泠，連娥姐叫我去吃晚飯我都懶得動，娥姐只好把飯菜端進我房子里來，硬逼著我起來吃點東西，我才起來吃了小碗飯，喝了碗湯，接著睡。我知道山莊在章經濟的管理下生意不錯，外面的包廂全部坐滿了客人，劃拳聲、叫喊聲彼此起伏、連綿不斷，我卻一點兒感覺不到興奮，反而覺得特別刺耳、特別心煩，躺在床上根本就無法安靜、無法入睡，我不得不起床到外面去走走，也許只有冬天的北風才能讓我冷靜冷靜，我剛剛步入外面走廊，在日光燈下一位成熟、富態且又熟悉的女人朝我正面走來，當我們倆都察覺到對方時，不禁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叫出對方的名字，我往前緊走幾步，一把抓住對方的白淨、縴細的小手，再次激動道︰黃靜歡，你什麼時候來溫湖的？
前天來的，我本想找你的，因為這兩天忙于審計，還沒來得及，沒想到在這兒踫上了。黃靜歡見到我，喜極之情溢于言表，不亞于天上掉下來金元寶。
走，到我房子里去坐坐。我拉著黃靜歡就往我的住房走。
仲明，你等等，我得去跟市財政局余局長和我的同事打個招呼。
好，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恩。黃靜歡莞爾一笑，轉身進了包廂。
那晚在我的房子里，我們倆可以說是久別重逢，心里異常高興，我們相互詢問各自的情況，當我把我這麼多年的工作情況簡單扼要向她說了之後，她才把她的情況向我述說，原來黃靜歡在省財政廳工作三年後調入財政部駐省財政專員辦，去年被提拔為財政專員辦主管業務的副專員，這次她本來不來參加對溫湖市財政局有關專項審計的，因為她一直沒來過溫湖，很想來溫湖看看我蕭仲明，這次就親自帶隊來溫湖了，沒想到在這兒踫上了我。然而黃靜歡最關心的是我的婚姻和家庭，我猜想她一定是當年我拒絕跟她結婚一直耿耿于懷吧，是的，我不否認她對我的愛是真誠的、是純潔的，但我受不了她父親給我的安排，若是當年我接受了她父親的安排，我可以肯定一定比現在過得好，唉，怪自己當年太年輕氣盛、意氣用事了，如今錯過了就錯過了，這就是我的命，此時此刻我想的是希望她比我過得更好，只有她過好了就比什麼都好，況且我身邊有娥姐，我會好好過下去的。于是我思考再三，善意地撒謊道︰我結婚了，她叫娥姐，在山莊負責烹飪技術指導，要不我叫她過來跟你見個面？
我很想認識你的娥姐，今天就算了，我想她現在正忙著。黃靜歡盡量地掩飾著自己，想見而又不好意思，因而話語中略顯醋意和幽怨。
我還是把娥姐叫了進來，讓她坐在我的旁邊，並把她介紹給黃靜歡，然而把黃靜歡介紹給娥姐，告訴她黃靜歡是我大學的師妹，在學校時經常在經濟上幫助我。盡管娥姐面對這麼年輕漂亮、雍容富貴女人，顯得窘迫和拘謹，但還是在我的目光的鼓勵下，壯著膽子站起來拉著黃靜歡的手，誠懇道︰妹子，感謝你來看仲明，我們這兒條件不太好，請多多包涵，如果不嫌棄的話，歡迎你再來做客。
沒想到嫂子這麼漂亮，皮膚保養得這麼好、這麼白女敕，站在你面前我就遜色多啦。黃靜歡同樣緊緊地握住娥姐的手，朝娥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不失風度地贊美道。
說實話，黃靜歡沒有夸大其詞，無論從身材、皮膚、臉盤來看，娥姐確實略勝黃靜歡一籌，但從氣質上來看，黃靜歡顯然略勝于娥姐，畢竟黃靜歡文化素質高、注意體型鍛煉，加之處尊養優，具有典型的知識女性之氣質。不過我還是喜歡娥姐的淳樸和善良。當著她們倆的面，我故意訕訕道︰兩位美女別互相臭美啦，如果沒有我這一堆牛屎糞作陪襯，怎麼知道你們是鮮花呢？
一句話逗得她們倆哈哈大笑，黃靜歡還是忍不住在我的胸脯上打了一拳，嘴里笑罵道︰臭仲明，嘴巴還是那麼貧。
由于時間關系，我們在一起沒有待多長時間，因為余局長和她的同事在催她走啦，我也不好再挽留她，黃靜歡似乎意猶未盡，但又不好意思留下來，只好給我留下她的手機號碼，依依不舍地離去，一再要求我明天跟她聯系。由于黃靜歡的出現，我忘記先前的煩惱，自己也仿佛年輕了許多，那天晚上我緊樓著娥姐，撫模著娥姐極富彈性的身子，性趣特別旺盛，娥姐似乎也很高興，可能是黃靜歡稱她為嫂子、說她漂亮的緣故，因為女人畢竟愛美的，尤其被她的情敵贊美，不高興那才有病呢，在我的要求下，娥姐很是配合，我也出現了少有的瘋狂，使我們達到了極致，當我們雙雙疲憊地癱軟在床上，娥姐才令不隆冬地問道︰明崽，沒娶黃靜歡，後悔了嗎？
不後悔，雖然我們相愛過，但你才是我的初戀啊。我一把把娥姐摟在懷里。
明崽，說句老實話，你應該跟黃靜歡在一起的，我看得出來，她至今還愛你。
別瞎說了，她已經有家庭了，其實我跟你在一起我才感覺到踏實，真的。
其實你不應該把我當作你婆娘介紹給她的，我不可能嫁給你，你應該找一個沒結過婚的年輕姑娘。
不找了，有你在我身邊我很滿足啦。我捧起娥姐的頭親了一下道。
哦，明崽，桃桃上星期日回來說，學校要高考報名啦，這事你要去學校幫我問問。娥姐忽然抬頭望著我道。
好的，我明天就去學校，桃桃高考的事情我會弄好的，你放心吧。
次日一早，我給曲霞掛了個電話就先去學校了，我找到桃桃的班主任王老師，了解了一下桃桃的學習情況，根據王老師的介紹桃桃考個重本應該是沒問題的，接著又到班上看了桃桃，桃桃見我來了，高興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搖晃道︰舅舅，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你媽媽說你要高考報名啦，是嗎？看著桃桃高興樣子，我也很高興，平時我沒怎麼注意她，今天的她雖然穿的是寬松的校服，卻依然掩蓋不了她那自然的美麗，真是女大是八變呀。
我已經報名啦，您告訴我媽吧。
看著桃桃可愛的樣子，我用模了模她那烏黑而又柔軟的長發，感嘆道︰我們的桃桃真的長大啦，舅舅為你高興，希望桃桃考上一個好的大學。
舅舅，你放心吧，我會朝著我的目標努力的。桃桃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上課鈴響了，我忙從衣袋里掏出五百塊錢給她，囑咐她要吃好一點，千萬別太累著自己，要做到勞逸結合。
走出校門，我給黃靜歡掛了個電話，她說她正在外面吃早餐，還問我吃過了沒有，我說我已經吃過了，其實我根本不想吃，也沒有吃。她就叫我到華泰大酒店等她，她住在一一二八房間，我說我馬上過去，在華泰大酒店的一樓大廳等她。我趕到酒店時，黃靜歡還沒回來，我只好坐在大廳沙發上等她。我在想我們分別已經快十年了，她應該早已成家立業，為人妻為人母，怎麼一見面還說她是特地來溫湖看我的，難道她還戀戀不忘我們曾經的那段舊情？亦或是她現在生活得不幸福？不可能，看她那春風得意、身材比以前保養得如此水女敕的樣子，應該是幸福的，看來是自己仍然放心不下而已，如果沒有娥姐，也許我會跟她在一起，這就是命，人應該認命。
仲明，讓你等久啦。黃靜歡如一陣風似的從大門飄了進來。
我也剛到。我趕忙站起身迎上去，快速地打量一番，見她里面一件銀灰色羊絨衫把她那鼓鼓胸脯裹得恰到好處，曲線分明，凹凸有致，外套一件棕色風衣，下著一件黑色呢子裙，腳登一雙黑色的亮晶晶的高跟長馬靴，尤其她那脖頸上系的桃紅色絲巾猶如畫龍點楮般把她映襯得更加美麗，更加成熟和時尚。
黃靜歡一如從前，走攏來一把挽著我左手，拽著我情侶般的朝電梯走去，連總台的服務小姐也很是羨慕，目送我們離開。電梯里，我偏頭看了眼黃靜歡，她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久別相逢後的喜悅，問道︰他們呢？
安排他們去財政局了，我今天就陪你，你不會介意吧。黃靜歡抬頭看著我道。
不好吧，我不能影響你的工作。
什麼影響不影響的，我是領導，哪里還有領導去做具體事情的。黃靜歡明顯一副以領導自居的口吻，見我那驚異的樣子，忙換了口氣道︰不過，我跟他們說好了，真的不影響我的工作。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領導，今天就辛苦你賠我啦。我故意逗她。
臭仲明，還拿我開玩笑。黃靜歡松開挽著我的手，忽地掂起腳，雙手抱住我的脖子，把她那性感的小嘴貼在我的嘴上。
突然而來的親吻，我大吃一驚，心想你都成家立業了還這麼放肆，看來省城的女人真的開放，我也不得不摟住她的細腰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