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69章痛打美人臉
「嘩嘩嘩！」
眾人自發地鼓起掌來，情不自禁地叫好。看向霍芳的眼光也不禁曖昧起來。
霍芳臉氣得通紅，她卻也是不屈不撓的要強性格，被葉凡擠兌得顏面盡失，卻激發起她更強烈的報復心理。
她柳眉一豎，冷冷問道︰「葉凡醫生口口聲聲說要振興中醫中藥，卻要用仁愛醫療醫藥集團的平台，將中醫、中藥成果產業化？這不是為了賺錢嗎？在我看來，中醫、中藥只不過你借以斂財的工具而已。你這種心態，需要公眾警惕！」
電視台副台長彭成仁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吐出來，娘的，這個女人就是沒有一點腦子。恨不得沖過去一腳踹在霍芳肚子上。
你眼楮是瞎的嗎？
沒有看到小小的國醫館成立，趙國棟竟然出席致辭嗎？這意味著什麼你還不明白嗎？這簡直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啊！
現場也是一陣大嘩，他們都听出了霍芳話里濃烈的火藥味，這個女人難道和仁愛、和葉凡有仇？
葉凡強壓怒氣，微微一笑，拿起話筒說道︰「霍芳小姐，我本來不想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但是，我想這是很多人心中的一個疑問。所以，在這里，我必須做出一個清晰的回答。」
霍芳剛想反駁，葉凡冷笑著說道︰「動機，從來是無法自證的一種東西。我說你的采訪是想坑我害我要挾我，向我索賄！是，你一定會反駁，你不是。但是，你能證明嗎？」
霍芳被葉凡說的啞口無言，只听葉凡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動機論，最長用來維護**統治，進行官場斗爭和階級斗爭。比如一個諫官批評皇帝，馬上就有人問︰是不是想通過誹謗君父，來博取直言的名聲?好，‘大不敬’和‘慕虛名’兩頂帽子，就結結實實給你扣上了。你說得清嗎?說不清。現在社會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永遠往別人身上潑髒水，而這髒水，就是動機。」
「你去做慈善活動，他說你作秀，為了獲得名聲。」
「你批評社會丑惡現象，仗義執言，他說你是憤青，為了發泄心中怒火！」
「甚至，你盡職盡責的工作，他都會說你為了升職為了拿錢！你怎麼證明，你無法證明。」
「可是，我想反問一句，一個人努力工作，獲得升職、獎勵，這有什麼錯？難道還要講奉獻，講犧牲，一個人努力工作了，不給獎勵？他就是為了獲得名聲，去做慈善，有什麼錯？他就是為了拿獎金獲得晉升而努力工作，又有什麼錯？」
葉凡的話，如同一枚枚炮彈飛出去，在霍芳頭頂爆炸，震懾得她七葷八素，不知道如何應答。
葉凡語氣舒緩了一點，說道︰「我將中醫、中藥產業化，讓中醫們獲得應得的經濟利益有什麼錯？他們已經非常落魄了，難道非要他們餓著肚子為人民服務？等到所有的中醫都餓死了？中醫，還能存在嗎？」
「資本，從來都是為了獲得利益。但是，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為什麼非要披上一層光彩的道德外衣？如果所有投資中醫藥事業的資本，都無法獲利，那麼這些資本早晚消耗殆盡，試問還有誰願意再投資中醫、中藥事業？」
「好的動機，未必能產生好的結果，文化革命，動機怎麼樣？理想又如何？芙蓉國里盡朝暉，六億神州盡舜堯，好極了！結果呢？也不用說了吧？世界上哪個能長存百年的企業，動機不是為了股東利益最大化？不是自私的？隻果、波音、杜邦，哪個不是？可是，他們分別在電子、航空、生物等人類生活最重要的領域，給人們帶來了福音！他們的成果，就如同一顆顆璀璨的珍珠一樣，瓖嵌在人類的歷史上，熠熠生輝！」葉凡的聲音振聾發聵。
「我就是要用自己的力量，讓中醫能生活的好，讓投資中醫、中藥的資本能獲得利益！這樣，中醫中藥才能發揚光大！我想站著，還把錢掙了！你有什麼意見？」葉凡冷聲質問。
霍芳啞口無言，一張俏臉變得蒼白，冷汗從她的腦門滋滋地冒了出來，她發現，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這個葉凡，詞鋒如此犀利，見解如此大膽，但是偏偏又鞭闢入里，邏輯縝密，讓她無從反駁。簡直比電視台的那些名嘴們要厲害一百倍。
仁愛醫院中醫方面的真山之寶黃養生，也一直在台上，不過，葉凡的風頭太勁，相比之下，他就顯得黯淡了許多。
不過，在整個揭牌儀式的過程中，他頗有雲淡風輕的瀟灑氣度，一直面如止水的他，此刻听到葉凡這番話，不禁眉頭一皺，思索起來，旋即眼底深處流出欣喜之色，看著葉凡微微頷首。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的工作就是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我們黨；不佔地，不佔房，工作只要一張床；不生女，不生男，不給政府添麻煩；無噪聲，無污染，只是偶爾喊一喊；不集資，不貸款，自帶設備搞發展……」
葉凡咄咄逼人地問道︰「你告訴我，你怎麼證明你的高尚！」
听到葉凡這段順口溜，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霍芳這才忽然醒悟過來，葉凡在罵是性工作者，一張俏臉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踱著腳質問道︰「你怎麼能罵人？」
葉凡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詫異地說道︰「霍芳小姐，我有罵人嗎？有一個髒字嗎？我只不過是和你探討商業倫理和商業動機問題！」
沈美怡听到葉凡這一席話，也頗為意外，情不自禁地抿嘴而笑。
葉凡看上去咄咄逼人，其實講得入情入理，有很深刻的商業哲理，她甚至認為，如果葉凡真正從事商業，穩扎穩打幾年，成就未必亞于她父親沈鐵鷹。
何欣也猜出來肯定是魏博凱等人慫恿了霍芳，霍芳這才對葉凡發難，可惜霍芳實力太差，和葉凡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不短的時間，何欣就在一邊打圓場，說道︰「葉凡的話，我是听明白了，深受啟發。每個人做事都是從自利的角度出發，但是在符合規範前提下的自利，往往成為一種社會進步的動力。」
見眾人紛紛點頭，何欣續道︰「在判斷一些功過是非的時候，不要過于主觀的猜測動機，而要看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達到了什麼樣的後果和影響。」
葉凡笑著說道︰「沒準霍芳小姐的工作動機就很高尚，霍芳小姐，你不妨把這個月的工資捐給我們國醫館，讓我們發展中醫，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錢買藥治病啊？這病交叉感染可是很厲害的！」
被葉凡這麼窮追猛打的打臉，霍芳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死過去。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趙國棟也微微一笑，對葉凡說道︰「葉凡，不要鬧了。企業追求經濟利益是天經地義，這個毋庸贅言。但是，能兼顧到社會效益就更好了。我相信，你們能做到。」
又轉過頭對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電視台副台長彭成仁說道︰「電視台的思想工作，還要加強啊。要記住，思維無國界，新聞有紀律。」
「是是！我們一定著重加強這方面的工作。」
彭成仁心中一寒，就知道趙國棟對今天霍芳的表現很不滿意，順帶著對電視台的工作也產生了意見。對霍芳那個恨啊，心中把霍芳、霍芳她娘、她姐姐妹妹女兒草了幾百遍，恨不得一耳光甩在她臉上。
雖然中間有一個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整個揭牌儀式還是很成功的。
揭牌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是由葉凡、黃養生、黃修身等人組成的專家團隊對一些患者開展義診活動。
當即就有工作人員速度極快地把舞台拆掉，趙國棟與葉凡他們握手告別。
沈美怡就在幾名工作人員的保護下，與歌迷、影迷合影留念。葉凡剛準備回到國醫館的診室，就有一批沈美怡歌迷影迷把他拉了過來，要與他、沈美怡一起合影。
葉凡笨拙地伸出剪刀手，僵硬地微笑，這個粉女敕小新人，還不太適應粉絲環繞身邊的生活。
這時候，就有很多病人在家屬的陪同下來到了國醫館，葉凡知道他們是來看義診的，葉凡推開這些粉絲，走進了國醫館大樓。
葉凡快到診室的時候，就看到黃修身快步走過來，笑道︰「葉醫生，我們成鄰居了啊。」
葉凡、黃養生、黃修身三人的診室都在國醫館三樓，三者相鄰。
「嗯。」
葉凡點點頭，這小子一直想和自己一較高下，對自己多少有點敵意。
黃修身笑道︰「近了好，可以互相切磋學習。正好這會兒來了不少病人，咱們可以比較比較，到底誰的醫術好。」
「好啊！」
葉凡笑著點點頭。
現在葉凡在醫學上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結合他在修真大陸所修煉的丹藥、符咒，可以說，在整個東海市中醫圈里，也沒有幾個人能望其項背。
黃修身沒有想到葉凡答應得這麼痛快，倒是一愣，葉凡笑道︰「怎麼？怕了？」說著就轉身走入診室。
黃修身看著葉凡那瀟灑不羈的背影，恨得牙根癢癢，等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超凡醫術，看你還怎麼猖狂？
走進黃養生的診室，就說道︰「師父，我要和葉凡比比醫術，你得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