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這邊殺手正在殺人,警員就沖了進來,還弄的聲勢浩大,可惜就算是這麼大的聲音,也沒把那三個喝醉的丫頭吵醒,這得是喝了多少!
這些人沖進來,還真把唐玲這些人嚇一跳,主要是這些人手里還拿著槍,雖然範方芳等人見過世面,可被人用槍指著,還真是頭一次。舒愨鵡
「都別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反正听在唐玲幾人耳中非常刺耳,特別是司徒文,別看他很謙和,可卻是十分清高的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受這樣的屈辱。
「你們是什麼人,不但非法闖進我們的包間,還手持槍械,在京城腳下就敢如此猖狂,真當京城沒有王法了嗎!」
司徒文此話一出,這些沖進來的人倒是一怔,他們接到報警,說是這里有恐怖分子,還殺了人,是一群殺手,他們到了這里之後,也在門口听到了什麼「殺手殺人」的話,這才沖了進來。
可進來之後,竟然是一群學生,而且听這學生說話的語氣,倒不像是一般人家能說出的話,這些人真的是殺手?
唐玲幾人並沒有听從那些人的話,而是站在那里,一個個都是面色不悅的看著這些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持槍行凶,目無法紀,看來京城還真的有不少惡習需要整改。」
就連段玉那家伙,說起話來都帶著一股子的官僚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國家—領—導呢。
帶頭的的人雖然感覺到不對勁兒,可也沒有放下槍支,因為他看到了沙發上,還有桌子底下的人,連忙給其他人一個眼神,立刻有人上去檢查。
「那個,領隊,這三人沒事,好像是喝多了,沒死。」
範方芳直接翻了個白眼,這是不是有點太搞笑了,一群人在他們玩的興頭上拿著槍沖進來,然後還認為劉欣她們三個是死人,真是絕了!
「什麼?沒死?只是喝多了?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領頭的也弄懵了,這幾個人不是殺手嗎?剛才不是殺人了嗎?怎麼變成喝多了?
「沒看錯,這的確是喝多了,身上全是酒氣,這個,就這丫頭嘴里還喊著‘喝’呢。」
他們當警察這麼多年,當然分得出來什麼是喝多了,什麼是死人,這種環境,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殺手。
「這…」
領隊的隊長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輕咳了幾聲,然後下令道,「把槍都收起來。」
這些人听到命令,收起了槍支,然後有點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動作。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有人舉報你們在這里行凶殺人,我們也是按章行事。」
司徒文走了出來,站在那里,看著領隊的隊長,「這里是私人會所,我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聚會,你們說有人舉報,按章辦事,那請問你們的證據在哪里,人證物證在哪里,雖然我不是警察,可也知道,警察做事是講證據的,你們就這麼不明就里的沖進來,還帶著槍支,若是走火不小心傷了我們,那你們可就真的出名了。」
領隊的隊長臉色不是很好,他倒是個剛毅的人,看著他那面部的剛硬線條,就知道是個性情中人。
想必給他情報的人,定是他信任的人,所以才會直接沖進來抓人。
唐玲笑了笑,「若是明天見報,我們一群京大學子被人當成殺人犯,被一群持槍警察包圍,想必應該會很熱鬧。」
領隊隊長一愣,皺著眉看向唐玲,「你們是京大的學生?」
範方芳冷哼了一聲,「廢話,你們是警察,這點小事還查不到!」
「我倒是覺得,你們應該把報案的人叫來問清楚,該不會是什麼人惡作劇,逗你們玩吧?」
唐玲說的雲淡風輕,可語氣卻是在引導著領隊的人往其他方面想。
「哈哈,這是搞笑了,這年頭還有人能耍警務人員玩,是喝多了,還是壓根就把你們當玩物玩了?」
胡玉情一句話說的陰陽怪氣兒的,言外之意,很肯定這些警務人員被人玩了,有人報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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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隊長,我們可能是真的被人給玩了。」
大家也都是明眼人,看的出來,唐玲這些人一點犯罪分子的模樣都沒有,也沒有人員傷亡,看著桌上的酒和零食,一看就知道是在這里聚會。
「不用找了,給你們高密揭發的人,就是我們包間外面的服務員,編號2310,找到他就知道他到底是受什麼人的指使,敢故意耍你們玩了。」
唐玲雙手環胸,之前門口有人偷听,唐玲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領隊的隊長朝著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出去,把唐玲說的那人帶了進來。
服務員的編號就是2310,這人的眼神有點閃躲,他是用太空號碼報警的,畢竟他是收了錢找這些人麻煩,到底里面有什麼事,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把听到的加上自己想象的綜合到一起,然後報警了。
「請問…叫我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服務員咽了咽吐沫,有點緊張,領隊凌厲的雙眼看著服務員,「報警電話是你打的?」
服務員先是一震,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是用太空號碼打的,所以不怕查,一般來說,他們這些有經驗的服務人員都知道要怎麼做,太空號碼是備用的。
就像今天這事,有人花錢雇佣他,他就想辦法弄了這麼一出,卻沒想到直接就抓了過來。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服務人員,沒打過什麼電話,發生什麼事了嗎?」
服務員自然不承認,唐玲倒是一點不緊張,「這個簡單,報警電話都是有記錄的,只要用他的聲音和報警電話的聲音進行一個比對,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他了,現在的科技很發達的。」
服務員愣了,隊長也愣了,服務員是不知道有這樣的技術,而隊長驚訝的是,唐玲怎麼知道這個新技術,這可是才引進不久的技術。
「當然,等到那個時候被警察對比出來,你的罪名可就比現在大多了,起碼還會多告你一條妨礙公務,你可要想清楚,為了那幾千塊錢,值得嗎?」
服務員渾身震了又震,這女孩怎麼什麼都知道,她怎麼知道他收了幾千塊錢辦這事?
「那個…我招了,的確是有人給我錢,讓我找這個包間人的麻煩,我恰好听到包間里說什麼殺人殺手的,就報警了,這是我第一次干這事,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服務員自然懂得自保,反正事也沒鬧大,就說誤會一場,加上是風家二小姐吩咐的事,這些警察肯定也不想招惹風家人,自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人指使你的?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花錢耍我們警察玩!」
領隊听了,臉色很是難看,他們還真被人給玩了!
服務員支吾了半天,才小聲的在領隊耳邊道,「是風家的二小姐交代的,隊長您看,這風家的人,我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里敢得罪啊,人家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風家的人,誰敢得罪啊,就算是您,您願意得罪嗎?」
領隊還真是沉默了一會兒,一個風家的名號爆出來,他也招架不住,可看這些學生,似乎也不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能惹上風家的人,恐怕也不是小角色,真是夠愁人的了。
他們要是直接沖進來也就罷了,怪就怪他們以為里面真有殺人犯,拿著槍沖進去的,這事要是鬧大了,對他們影響可是很大的,說不定這些人就得全下台。
這回的事,還真是有點難解決。
「頭,我們現在要怎麼收場,要不我們先撤了吧。」
一個警員跑到領隊身邊,壓低了聲音,給出了主意,現在也就只能當沒事發生了。
領頭看起來倒是不太贊同,畢竟這錯誤是他們犯的,就這麼走了,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
「眾位,這次的事,是我們情報搜集出了錯,造成了點小誤會,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代表我們警隊,向你們道歉,這次的事,是我們的失誤。」
領隊倒是很坦蕩,沒有官大欺人的意思,可這不代表唐玲等人就不計較。
反正司徒文是沒
打算就這麼算了,「你們一群人,拿著槍就沖進來,簡單一個誤會,你們認為就能抹平了之前發生的事?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
領隊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司徒文,「那你想怎麼解決。」
司徒文依然是那副模樣,「簡單,既然他說有人指使,怎麼也應該把主使的人抓來吧,就算沒造成大傷害,可報假案也不是一件小事。」
司徒文的意思領隊算是听懂了,這事他們可以不計較,可必須把主使給抓起來。
可主使人是風家二小姐,他要是敢把風家二小姐抓起來,估計不用一個小時,他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莫不會是主使的人是什麼大人物,所以你們覺得惹不起,就委屈我們吧?」
胡玉情推了推眼鏡,語氣依然是那個調調,「這位同志,你該不會以為,大人物只有那一個人吧,能來得起這種地方的人,有幾個是沒有底子的,你可要想清楚才行,別以為我們是小孩子,就欺負我們。」
領隊深吸了一口氣,他欺負她們?開什麼玩笑,從頭到尾,他們就是沖進來的時候拿了槍而已,可是沒用身份壓過人,倒是這幾個學生,一個個的說話都十分凌厲,沒喲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件事也不能單憑這服務員一個人的片面之詞,我們警局會調查的,這次誤闖了你們這里,的確是我們的失誤。」
領隊也不好做,從這些學生的語氣中不難听出來,他們也都是有家世有身份的人,不能胡亂得罪。
唐玲卻在領隊左右為難的時候笑了出來,「看來這件事,的確是一個惡作劇,想必你們也是被人惡整了,我們也不是不明就里的人,放心吧,我們不會太為難你的,今天這事,也算是大家不打不相識,就當是交了領隊你這個朋友了,既然是朋友,自然也沒有讓你難做的道理,這事就算了吧。」
唐玲如此一說,司徒文幾人也只是看了唐玲一眼,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依不饒,領隊倒是一愣,他可沒有想到,這女孩竟然會這麼說,不計較這件事。
今天這事,唐玲這幾人絕對是站在了道理這邊,于情于理,都找不到唐玲幾人的半點錯處,沒想到唐玲就這麼放過了他們,說實話,領隊心里還真是挺感激的。
「當然,主使的事,我想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做的,因為我們之間的小矛盾,把你們給折騰進來,你們也挺無辜,我知道,這事和你們無關,我們也不是會隨便遷怒他人的人,這事就算了吧。」
別看唐玲這話說的大度,可听到了這些警務人員耳中,產生的效果就不同了。
除了對唐玲感激,認為唐玲這幾人很大度之外,對風羽的這種拿他們警察當槍使的行為,打從心底的厭惡,雖然他們得罪不起風家,可風羽做的這些事,的確讓人不恥。
領隊也是個性情中人,深深的看了唐玲一眼,「小姑娘,今天這事,的確是我們不對,沒有搞清楚情況,就直接沖了進來,你們今天的費用,就由我們來出,當是給你們賠罪的,我叫方駿,咱也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你給我方便,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事,可以來警隊找我,若是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絕對不含糊。」
這次的道歉,倒是多了不少真誠的味道,今天方駿帶來的人也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也不怕別人听到他的話會說什麼,這事要是能這麼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
「費用倒是不必了,因為某些人接二連三的挑釁,遭殃的可不止你們一個。」
唐玲勾唇一笑,方駿是什麼人,在京城也是破了不少的案子,一听就听出來了,看來今天這個風家二小姐鬧了不止一次了。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收隊!順便把這人帶回去。」
沒有抓風羽,不代表不抓這個服務人員,他們出來白跑一趟,原本就一肚子氣,這服務員也算是倒霉了。
一群警察離開之後,唐玲幾人也沒有了興致,劉欣三個人竟然還在那里睡覺,一點都不知道剛剛經歷了這麼一個大烏龍。
幾個男生倒是很紳士,把劉欣幾人架著,一起送到了唐玲名下的酒店,給三個人安排了房間,並且交代好了專門的服務人員照顧,眾人就回學校了。
畢竟第二天就要正式入學,好像有一個入學的大會,並且可以準備軍訓的事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另外的兩個人,來了一個,唐玲和胡玉情剛一進寢室,就听到了爭吵聲。
「就那兩件破t恤,你們能不能別得瑟了,看的我眼暈,我就想不明白了,學校怎麼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叫花子住的破地方,人都一股子的窮酸味兒,不知道哪個山溝子里出來的。」
「你說誰叫花子呢,我們同樣是京大的學生,既然住一個寢室,你說話怎麼那麼刻薄,我們兩個看自己的衣服,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在那里廢話!」
說話的是艾妮,艾妮這妞有點像假小子,反正就是不愛听那人的話,特別是听到什麼叫花子,窮酸味兒之類的話,幾乎像火柴似的,一點就著。
「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然不假,听說你是黑山縣出來的,怪不得這麼野蠻了。」
一听這聲音,就知道是個傲嬌的大小姐,有家底的那種,說話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
唐玲和胡玉情對視了一眼,兩人基本了解了,這位應該就是她們另外的一個室友,還真是夠極品的,看來這大學生活,有這樣的一個人在,真是有點讓人倒胃口。
「我就是從黑山出來的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不想住寢室,你換地方,我們這還不歡迎你呢。」
嚴雪一直拉著艾妮,要不艾妮還真容易激動沖上去打人。
傲嬌女嗤笑了一聲,「喲,你還真以為你住這里,這里就是你的了?你是強盜還是土匪啊,這是你家啊,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滾出京大,再也別想在京大混!」
嚴雪皺了皺眉頭,她算是理智的人,看這傲嬌女就知道,家里肯定是有錢有勢的人,她還真怕艾妮惹到了這人,會影響自己,死死的拉住艾妮,「小妮,別和她一般見識。」
艾妮感覺到嚴雪偷偷在她胳膊上使勁兒,好像在暗示她什麼,雖然心里不甘,可最後還是憋住了。
傲嬌女見了,十分得意。
「喲,這是干嘛呢,剛回來就看到這麼一出好戲,誰權力這麼大,說的好像京大是她家開的似的。」
胡玉情一貫的陰陽怪氣,諷刺的語氣誰都听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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