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唐玲跟著校長等人的身後,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兒,安琪想了想,也跟著唐玲一起跟了上去。
唐玲知道安琪跟了上來,沒有阻止兩個人一起跟了過去,沒想到這些校長和老師竟然來到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若不是跟著這些老師一起走,還真是找不到這麼個偏僻的地方。
唐玲邊走邊听著前面校長們的說話,而更重要的是,她還听到了警方對講機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沉,警察都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唐玲加快了腳步,安琪見了,也連忙跟上,安琪也感覺有些緊張,好像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似的,不然校長和老師也不會走的那麼急,那麼匆忙。
又拐了個小彎,唐玲頓了頓腳步,看著眼前的一幕,安琪同樣也看到了,很多警察圍在這里,已經拉了警戒條,班主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整個人癱軟在那里,還有有警察在後面扶住了她。
同樣的,各個校長也都受到了驚嚇,都是有要摔倒的趨勢,雖然安琪沒看到可也是被這陣勢嚇的不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警察?還有老師和校長竟然被嚇成那樣!
安琪深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敢上前,前面的人很多,里面的情況被人擋住了,唐玲沒能看清里面的情況,可是心中卻是無比沉重。
因為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這不是普通流血,從這血腥味道來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流血事件,這種程度的…
唐玲凝重的看著前方,和安琪一樣沒有向前邁進一步,她似乎清楚了,再向前邁一步,很有可能會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始終唐玲還是走了那一步,因為她知道這一步不管她走還是不走,結果都已經是注定的,不會因為她的這一步有任何改變。
唐玲走向了人群那里,還沒看到里面的情況,就被一旁的警察看到了,將唐玲攔了下來,安琪見狀也趕忙上來。
「這里已經被封鎖了,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校的學生不可以在這里,你們趕緊回去吧。」
警察和唐玲還有安琪說了幾句,盡量用身子擋住後面的景象,估計這兩個小姑娘肯定受不了,別說這些小女孩了,就算是他,身為警察,也見過不少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很想吐,真不知道回去會不會做噩夢,真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
「警察同志,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什麼人出事了?」
唐玲開口問道,其實聯想今天發生的事,唐玲有種不好的猜測,里面的那個,該不會是班長吧?
不然不會叫班主任來這里,而班長又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恐怕里面發生事故的就是班長了!
「是啊,警察叔叔,這里為什麼會來這麼多警察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安琪試探的開口問道,心里不知道怎麼的,七上八下的,就是不安穩。
「讓你們離開就趕緊離開,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有什麼事你們的校長和老師都會處理的!」
這邊的情況被其他警察注意到了,為了保護學生,也都跟了上來,擋在了唐玲和安琪身前。
「這里已經被我們警方封鎖了,閑雜人等不能在此逗留,你們趕快離開吧,不然我們就親自送你們離開。」
一名隊長嚴肅的開口,臉色不是很好,在場的警察臉色好像都不是太好,這時御校長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見到唐玲和安琪愣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
「孟隊長,這是我學校的學生。」
剛才的那個隊長看向御校長,然後點了點頭,「御校長,這事肯定是要封鎖消息的,暫時不能傳出去,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學生,要是傳出去,會引起恐慌的。」
不用孟隊長說,御校長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程度,點了點頭,臉色同樣難看,有點慘白。
「校長,是我們班的學生嗎?」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但是唐玲還是想確認一下,這個班長和她的關系還算不錯,平日里也很熱心,還是安琪的同桌,想象了一下里面的情況,安琪確實不適合看見。
听到唐玲的話,安琪愣了一下看向唐玲,二班的學生出事了?
頓時班長的名字就出現在她的腦中,班長從上午到現在一直沒有露面,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嗎?
班長和她是同桌,平日里關系很好,想到這里安琪很激動,一下抓住了御校長的胳膊。
「校長,是不是我們班班長出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御校長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還是安慰了安琪幾句,然後開口道,「你們還是先回去,別和人亂說,免得引起恐慌。」
顯然校長也不想讓她們兩個人看里面的情況,唐玲的心沉到了谷底,從警察和校長的表情上來看,班長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安琪顯然還是很激動,趁著警察和校長不注意的時候,從人群里鑽了進去,然後唐玲就听到了一聲慘叫。
「啊啊啊!」
顯然,安琪看到了里面的情況,唐玲皺了皺眉,連忙也上前去拉安琪,警察沒想到安琪竟然會突然沖過來,讓安琪看到了極具刺激性的一幕。
唐玲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怔住了,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里面竟然是如此情況!
安琪驚叫一聲之後,便跑到一邊吐了起來,臉色慘白,整個人渾身發抖,看到在那里嘔吐的安琪,有些人也忍不住跟著吐了起來。
現場有點混亂,校長則是別過了臉,不忍心看著一幕,唐玲卻是直直的看著,心中無比沉重。
滿是塵灰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男孩,衣服已經沒有了,校服的褲子還在,可是那原本深色的褲子上滿是鮮血,顯得顏色更深了,那個人,確實是二班的班長。
此時班長就那麼躺在地上,月復部已經被人剖開,應該是有人進行了摧毀,腸子都流到了外面,可唐玲注意到,他體內的兩個腎都沒有了。
竟然是將班長剖月復取腎,還不是拿走一個,一下子將兩個腎都拿走了,最主要的是,一看這手法就知道,他們壓根就沒想讓班長活著!
否則就算被取走一個腎,也是有可能存活的,這些人竟然變態的將班長的腎取走之後,又在月復部那里用棍子攪拌了許久,光是想想,唐玲就覺得渾身冒冷汗!
唐玲傷過人,殺過人,但是卻沒有如此殘忍的對待過一個人,就算是當初懲罰袁岳,她也沒有留下欣賞那解恨的一幕。
唐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有些低沉。
前一刻班長還笑嘻嘻的拿零食過來賄賂十一,希望十一能教他幾招一會兒比賽用,而下一刻,竟然冷冰冰的躺在這里,整個人被人剖月復挖腎,還遭受了如此變態的折磨。
一個人活生生的被剖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腎被人取走,臨死前,還要看著那些人用棍子伸進自己的身體里攪拌,唐玲不由得別過了頭,盡管她見識過大場面,此刻心中也不能做到毫無波瀾!
安琪在那里吐了半天,最後還是暈了過去,這種程度的刺激,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以接受了,那個躺著的人,可是和她關系很好的同桌啊!
校長這些人,過來了幾個,也是暈倒了一部分,因為這里比較偏,是體育場外圍,救護車來了好幾輛,連忙將暈倒的人都送了上去。
因為情況比較特殊,警察那邊來了不少人,而最讓他們棘手的是,死的這個男孩,竟然是二中的。
誰不知道,二中的學生都是有些背景的家庭,現在竟然出了這種事,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盡管警察心里再不情願,還是通知了班長的家人,他們還是要破案的,也許是這孩子的父母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受到如此的待遇。
以他們多年的經驗,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尋仇!
相對安琪,唐玲顯得鎮定得多,沒有暈倒也沒有吐,只是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警察見了,在御校長的陪同下,詢問了唐玲幾句。
「這位同學,你和死者是什麼關系?最後見死者是什麼時候?他之前有什麼異樣嗎?」
唐玲深吸了一口氣,「死者是我們二班的班長,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上午0點左右,因為他下午要參加搏擊比賽,所以向我們搏擊課的老師請教了幾招,之後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練一練,然後參加比賽,可是我們等到比賽開始也沒看見他人,原本以為他可能是怯場了,卻沒想到,竟然是被人暗害了。」
唐玲說話很有條理,將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警方,盡量為警察提供線索。
警察用小本記上,點點頭,這女孩說的很清楚,總算是讓他們省點心。
唐玲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看了一下班長附近的環境,皺了皺眉,繼續開口道,「這里應該不是班長練習的地方,應該是被人後帶到了這里。」
「什麼?」
給唐玲錄筆錄的警察驚詫道,御校長听了,對唐玲的話沒有懷疑,別人不了解唐玲,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孩子別看年紀小,但是說話辦事很有分寸,若是沒有證據,她不會這麼說。
錄筆錄的警察連忙叫來了孟隊長,孟隊長走的比較急,走路帶風的走到了唐玲的面前,聲音也比較大,「你說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第一案發現場在哪里?」
在這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身為隊長他壓力很大,而且看到那男孩的死相,讓人心寒。
唐玲看了看孟隊長,這隊長個子不高,可是眼楮卻是炯炯有神,「班長找安靜的地方練習,那麼周圍應該有他練習的痕跡,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穆老師教他那幾招的痕跡,還有一點,我們二中開設的格斗課,老師教的東西還是很有效果的,所以若這里是第一案發現場,不可能沒有打斗的痕跡,所以我才說,班長很可能是被人打暈之後帶到這里來的。」
孟隊長點點頭,剛才他就看過了,這里確實沒有打斗的痕跡,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唯一可以斷定的一點是,這男孩確實是在這里被人剖月復的。
「你們幾個去看看附近安靜的地方,哪里有打斗過的痕跡,一定要仔細檢查,第一案發現場很重要,可能會有新的線索!」
孟隊長連忙派了幾個人去找第一案發現場,找到的越快,對他們破案越有力,現在運動會還沒有結束,正是尋找的好時機,若是那邊結束了,人流量大了,說不定會把案發現場破壞了。
「我猜測班長練習的地方不會很偏遠,起碼會和運動會場那邊相連,你們重點找一下那邊。」
幾名警員听了,看向孟隊長,孟隊長思量了一下,然後點頭,幾名警察連忙去找第一案發現場了。
「你對死者了解有多少?知道他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嗎?死者平日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和人結仇?」
御校長听了,臉色不太好看,孟隊長這麼問,豈不是把二中都牽連進去了,懷疑是二中學生干的,雖然御校長對此反感,但是也沒有打斷孟隊長,他理解孟隊長,職責所在,沒有抓到凶手之前,確實任何人都有嫌疑,這麼問也無可厚非!
唐玲思量了一下,然後開口道,「班長的家庭情況,我想御校長應該比我清楚一下,我只知道班長的父母都是從醫的,班長為人很樂觀,平日里和同學相處的很融洽,並沒有傳出與誰不和的消息,孟隊長從班長的父母那邊詢問,可能會有更多的資料,雖然我離的遠,但是也看到了一些,這割腎的手法,不是一般人會的。」
唐玲這麼一說,孟隊長才開始注意到,剛開始他只以為是有人將月復部剖開,然後用棍子亂攪一頓,純屬是變態和泄憤的做法,可現在听唐玲說割腎,他倒是有點關注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割腎賣腎的人還不多,唐玲也是前世長大了之後才听到這種做法的,這個時候,還很少人知道賣腎這麼一說。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專門割腎的?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割腎的?」
孟隊長狐疑的看著唐玲,這女孩好像知道的東西還很多!
唐玲看了一眼班長,因為現場不能被破壞,所以班長還靜靜的躺在那里。
「我遠看了一眼,雖然他體內內髒被棍子攪亂,但是確實沒有了腎部,可能孟隊長還不知道,人體的器官中,一個腎,價值可是不菲的!」
孟隊長看著唐玲的眼神有些怪異,他們發現尸體的時候,看都不敢看一眼,這太惡心了,哪里會注意到里面有什麼東西,而且他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更不可能知道哪個器官是腎了!
不過,一個腎可以賣很多錢,他倒是頭一次听說。
這女孩真是太詭異了,這里看到尸體的人,都吐了,這女孩竟然看的那麼仔細,連肚子里的器官少了什麼都清楚,二中的學生還真是無奇不有!
「這麼說來,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偷腎的話,為了賣一個好價錢,手法一定是要專業了?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懂外科的手術,就算不是醫生,也和醫生有掛鉤!」
孟隊長眼楮一亮,這女孩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對案子的一個大突破!若是他們自己查,恐怕不會想到這方面!
唐玲輕輕的點了點頭,「等你們的法醫到了,或許會告訴你們,班長體內到底缺了什麼,我離的太遠,具體的也看不清楚。」
孟隊長一直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唐玲,這女孩真是奇人,想了想,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將來是要考醫學院?」
若不是如此,怎麼也沒辦法解釋,這女孩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唐玲倒是一愣,然後搖搖頭,她到底準備考什麼,還是需要看以後她缺什麼。
「哦,還有一點,器官取出來之後要保持鮮活的話,需要專用的便攜式冷藏箱,而一般存活時間大概在3—7天,希望能給你們一些著手的提示。」
唐玲知道這些,完全是後世割腎賣腎的題材太多,她確實看了不少電影和一些新聞,所以才會了解這些,對現在的人來說,割腎賣腎還是個很陌生的東西,但對于唐玲來說,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割腎事件非常火爆的時候,她出門都是要帶著些防身的東西的。
孟隊長已經完全被唐玲震驚了,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很復雜了,這種事他從來都沒听說過,可眼前的這個女孩好像輕車熟路一般,對這種事了解的好像還很深!
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啊?真是夠怪異的!
以前只覺得二中是有錢人的天堂,就算里面的孩子再優秀,都很有可能是花錢找門子進去的,可是今天看到唐玲,完全顛覆了他對二中的印象!
二更依然2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