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成了神童,這嚴重的打擊到了大伯父脆弱的自尊心。
看著白芷的風光,白勝德把這怒氣都發泄到了白晴晴的身上。
又打又罵,說她學習不認真,說她不如白芷,說他怎麼就生了她這麼笨個女兒!
大伯母不樂意了,娃是她生的,這不是變相罵她呢嗎?
大伯母一插嘴,大伯父更怒了,話題又轉移到了她沒生兒子的事情上去。
這事是梗在兩人心口的刺,因為生白琳琳的時候大伯母傷了底子,所以想超生都沒有辦法。
但農村的男人可不給你講那個理,沒生兒子就是女人的錯!
吵啊,鬧啊,急了眼,沒理智了,白芷的父母和爺爺女乃女乃砸開門的時候家里東西已經被砸了個七七八八。
大伯母一個人躲屋里哭去了,誰也不讓進,等沒了動靜,眾人發覺不對勁,撬開門才發現她喝了放在里屋前兩天給小麥打的農藥。
這樣的事在農村很常見,一點小事有的女人想不開就以這種方式自殺,也和農村農藥的泛濫有關系。
所以媽媽急忙拿了家里僅有的一點積蓄,和爸爸還有大伯父騎了他家的三輪車把人送到了鄉衛生院。
女乃女乃留在大伯父家照顧白晴晴姐妹倆,爺爺則回了白芷家照看小白術。
爸媽是天快亮的時候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媽媽的臉色很不好。
「她那是說的什麼話!咱家芷妞就不該有出息是不是?她自己想不開,關芷妞什麼事?自己不想活了,那麼大頂帽子扣芷妞頭上,跟芷妞逼的她自殺一樣,還是人嘛她!」
「唉!行了,行了!剛搶救過來,正激動呢,你就少說兩句吧!」
「什麼少說兩句!你看你那窩囊的樣!人家給咱閨女扣上了殺人的罪名你也能忍,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孩子爹?」
許芳氣壞了,越說越激動。
白芷算是听出來了,這是把大伯母自殺的原因都歸咎到她出名成神童的事情上。
難怪媽媽會被氣成這樣。
合著她學習好也礙著人了,她天生就該做個傻瓜才是正道!
「大半夜的吵吵什麼呢?孩子都睡了!」
啪的一聲爺爺打開了堂屋的燈。
許芳一看,白芷正用胳膊支著身子看著他們,才想起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了,把孩子給吵醒,都被她听了去。
趕忙道「沒事,沒事,媽剛才瞎嚷嚷呢,你趕緊睡吧,明兒還要上學呢!爹,大嫂已經被搶救過來,沒事了,您也趕緊睡吧!」
白芷啥也沒說,依言躺下睡了。
可是媽媽不忿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可還是透過不隔音的里屋傳了出來。
「還是俺給她教的住院費呢,她也好意思!那可是攢了給芷妞教學費的,本來就還差得遠,這下一個子也沒剩!」
「這一路累死了,趕十幾里的路把她送過去,救回來就說這樣的話……」
「唉……」爺爺低低的嘆息。
……
說是這麼說,氣也是真的氣。
可媽媽心里還是放不下,第二天和爺爺女乃女乃帶上白晴晴姐妹一塊去鄉衛生院看望大伯母。
爺爺女乃女乃年紀大了,大伯母是個女的,有個女人在身邊照顧總是方便些。
白芷心里老大不樂意,都走了,還帶上了白術,小孩子,在衛生院那種地方,萬一被傳染上什麼病怎麼辦?
再說,你去照顧她她就會領情嗎?
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是在贖罪呢,更加的覺得是你的錯!
白芷憋悶的咬牙,對于大伯母,白芷是沒有一點的好印象。在前世,升初三那年爸爸實在是拿不出學費,去她家借錢。
那時候她家的條件已經改善了,按說是兄弟,能幫的該幫一把呢吧,大伯母非但不讓大伯父借錢給爸爸,還使勁的竄輟爸爸,女孩子上那麼多的學做什麼?還不如早日出去打工掙點錢貼補家用。
那白晴晴考高中的時候她干嘛說農村的娃要上大學才會有出路?慶祝的酒席上爸爸可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
說白了,她就是怕白芷超過白晴晴,見不得別人家比自己家好上一點。
數年後,一個是打工女,一個是大學生,身份的鮮明對比,可是讓大伯母揚眉吐氣了好久。
白芷也知道,前世的自己命該如此,要不是爸爸已經動搖,大伯母也勸不動,況且,那樣的家境也確實不允許她在繼續上學。
但這事她始終覺得像梗在心間的刺。
……
父母這一去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還好白芷十歲了,有自理能力,要不然還不餓肚子。
這天晚上月光不是很好,星星也很稀疏。
農村沒什麼娛樂項目,睡的一般都比較早,這會除了零星的狗吠寂靜的跟這世界上沒人了一般。
白芷睡不著,生怕媽媽再次受氣,等到半夜忍不住出門張望。
看看還是沒見人影,索性搬了凳子坐門口等著,前世滅門的慘烈總是讓她沒有什麼安全感,生怕家人一去就不回了,伸著脖子看著胡同口,期待著能第一眼看到他們歸來才能安心。
卻也不浪費這個時間,習慣性的集中精神一遍遍運轉著修復術,她發現只要她夠勤奮,練的多了修復術支撐的時間就會更加的長,精神力漸漸的也沒那麼稀薄了。
雖然沒什麼傷口可修復可用在自己的皮膚上也是可以讓自己的皮膚更加水潤白皙的。
雖然這是個雞肋般的異能,但她還是覺得修煉的更好一點總沒壞處。
忽然听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有人從牆頭翻過來腳落地時發出的聲響。
白芷家所在胡同是條死胡同,一戶沒人住的老房子給堵死的。
那老房子沒有大門了,但還剩了個矮院牆,有時候小孩子調皮,不願意繞路就從那里翻過來。
可是這麼晚了,听那聲音像是成年人的體重,會是誰?
來不及多想,白芷急速閃身到一個隱蔽的角落。
雖然她知道現在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還不會被那個組織盯上,可她總是保持著一分警醒,畢竟不是所有事都會像自己預料中的那般的。
仿佛是為了印證白芷的擔心一樣,下一秒,一把散發著森森冰寒之氣的匕首就貼在了她的頸間。
同時,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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