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在這里?」
這架飛機是客貨兩用的,大部分的貨物還有行李都在下層。
機艙尾部的貨艙不大,放置的也都是一些小型的貨物。
白芷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琢定,更不知道為什麼貨艙與客艙連接的應急口他會這麼不費力氣的就給打開了。
听了白芷的問題陸堯一邊手上不停的扒拉著貨物尋找著目標一邊道
「能將飛機的整個系統都干擾失靈的必然是專業的電磁干擾儀,能攜帶上飛機的,必然是比較小的,那麼就不會是一台,能放置數台不會被發現,並且能不被發現一同開啟的,就只有貨艙。」
說完陸堯突然停了手,轉過身來看著同樣在忙碌翻找的白芷道
「況且飛機上藏個人不被發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猜對方一定不是正規程序登機的,人多被發現的風險就越高,所以,這個人八成跟襲擊你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陸堯的話音剛落,身旁不遠處一個密封好的木質貨箱後面就
響起了幾聲掌聲。
一個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男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那是個身材瘦小,肌肉緊繃,看上去爆發力十足的男子。
臉上除了皮就是骨頭,沒有絲毫的美感,卻掛著自信微嘲的笑容。
看這陸堯贊賞的道
「陸處長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分析能力果然很精確!」
白芷看看陸堯,他是做情報工作的?
在看看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她現在剛入聞之耳的層次,听覺還不是跟武俠電影里的那樣呼吸、心跳什麼的都能听著。
可有個人在那里總會有些別的動靜,一般她不會發現不了。
而現在,她竟然兩次都沒有發覺這個人的存在,更有一回被他給襲擊,中招。
這證明這個人絕對是受過非常極端系統的訓練。
「野田弛?是你!」
陸堯這話說的很平淡,並沒有特別的驚訝。
就像是出門買菜正好踫到鄰居一樣。
顯然他早就覺察到了那里藏著人。
不過他整個人的氣質卻是猛然的一變。
冷酷、孤傲,像是頓時就化身為了暗夜的狼王。
「桀桀桀……」野田弛一陣怪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陸處長,不過我此次針對的是這個小姑娘,跟陸處長沒有半點關系,我勸您還是不要出面干預的好,等我解決了她自然會關閉電磁干擾儀,就算是陸處長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前面那幾百名的乘客想一下。」
看著野田弛那悠然自得的表情還有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白芷有兩件事情想不通。
第一,她得罪過他?
第二,她看上去很好欺負?
陸堯听了那一番話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表態。
突然,毫無預兆的,野田弛就對白芷發動了攻擊。
白芷只覺得面前銀光一閃,一把軍用匕首就直沖著她的心口而來,匕首之上幽幽的藍光若隱若現,很明顯是淬了毒的。
白芷懶懶的抱著雙臂正靠在一個貨箱上听他們聊天。
見狀即沒有慌張也沒有出手迎敵的樣子。
陸堯一驚,慌忙上前幾步想要攔住那把匕首,可是等他一把抓住野田弛的手臂時才發現他的手里哪里還有什麼匕首的影子。
野田弛也是一驚,此時匕首離白芷的心髒還有幾厘米遠,況且他也沒覺得怎麼了,就感覺手中忽然一空,本該在他手里的匕首就這麼憑空失蹤了。
兩個男人同時驚訝的看向白芷。
只見她一手拿著匕首,另一只手的中指沾了上面的毒,細細的捻了正放在鼻下聞呢。
「箱水母毒囊中提取出來的毒素,主要損害人的心髒,破壞心肌細胞的跳動,導致心髒不能正常供血,中毒者在幾十秒鐘之內迅速死亡,來不及醫治。」
野田弛很是驚訝了一下,這種毒素通過處理根本就沒有味道,她竟然聞一下就能知道是什麼。
不由贊道「不愧是我此次暗殺的對象,果然有兩下子!洗手間的刺殺失敗我心悅誠服,不過……」
白芷謙虛的笑笑,打斷了他。
「過獎,那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嗎?」
她真的好奇死了,是什麼人這麼一再的想致她于死地。
野田弛陰測測的笑笑,沒有回答,只專注于手上的動作,想要速戰速決。
可是陸堯哪里肯放任他去殺白芷,所以這兩個人先糾纏了起來。
看得出,兩個人都是暗殺的高手,招式怪異,刁鑽,你來我往不讓分毫,專往防御薄弱的地方招呼。
由于貨艙里堆滿貨物,空出來供他們過招的地方狹窄有限,所以兩個人還真就一時分不出高下。
白芷不得不贊嘆一句,在晃動的這麼劇烈的飛機上兩個人能過招過的這麼精彩還真都是高手。
不過嘛,她可不想在這麼浪費時間了,誰知道這飛機還能撐多久,到時候排除不了干擾他們一塊玩完!
「野田弛!」
陸堯是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要不是因為空間的問題施展不開,野田弛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制服。
所以他不得不全神貫注。
白芷這麼一叫他的名字他猛的回頭掃了她一眼,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誰料就在他扭頭的瞬間銀光閃過,白芷將原本屬于他的那把匕首朝著他的後心給仍了過來。
並且準頭、力道十足!
野田弛急忙之中只好側身躲避。
可就在躲避的那一瞬間,更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他只覺得胸口一痛,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陸堯驚愕的抬頭望去,白芷正瀟灑的吹著槍口冒著的青煙呢。
「噗……難道他不知道還有手槍這個比匕首還好用的東西?」
她原來沒有子彈,後來彪子擔心她一個小孩子到處跑回不安全,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途徑給她弄到了一些,一直都放在空間里。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用,嗯,目測,準頭不錯!
陸堯看看她手上那把精巧的黑色小手槍,抽抽嘴角,她沒過安檢嗎?
這要是被野田弛听到肯定要大吐三口血,他接到的命令是讓她明面看著是死于自身疾病發作。
用匕首已經算是違背任務的初衷,還手槍,那不是刺果果的告訴別人她死于非命嗎?
野田弛雖然看上去已經死了,陸堯依然是不放心,彎腰想要去檢查他的頸動脈。
可就在此時飛機突然更加劇烈的一陣晃動,這次的晃動讓他和白芷自認為身手矯健的都沒有站穩靠著身邊的貨箱就摔倒在了地上。
可想而知現在的情況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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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快要被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