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十九章 結束,回程

作者 ︰ 似水流月

就在這個時候村里又傳來一個對白芷來說是噩耗的消息。

竟然又有一個人發病了!

那是個少婦,剛剛嫁過來才一年多點,孩子還沒有過百天。

之前白芷已經嚴格的排查過村子里的人,確保沒有一個有任何呼吸系統的病毒。

怎麼會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患者呢?

白芷急匆匆的趕過去,像每一次防化兵抬走感染者的情況一樣,好多的村民自發的前來。

他們不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看著。

像是在送行,送這些人最後一程一樣。

明明傳出消息說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法,明明已經找到阻斷感染的方法,怎麼會又一次出現了感染者呢?

白芷的到來有人質問出聲。

「你們不是說已經控制住了,怎麼還會有人生病?」

「就是,怎麼回事要跟我們說清楚,不能讓我們這麼糊里糊涂的,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羅芳趕忙上前安撫。

「鄉親們,這都是正常現象,我們確實已經控制住了疫情,但是總有一些人的體質是特殊的,再次出現感染者也是正常的,大家放心,絕對不會出現死人的事情!」

這話有的人信,有的人是不信的。

尤其是病人的婆婆,抱著幾個月的小女圭女圭流著淚上前。

「政府,你看看我孫子,一直都在吃他娘的女乃呢,會不會也被傳染了?」

孫子就是老人的命,要是也被傳染她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羅芳接過孩子,小寶貝長的很可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正到處打量著。

「大娘,這個我也沒法判斷,要回去用儀器化驗過才知道。」

「啊!」老人的神色說不上是失望還是疑惑。

白芷看著孩子突然接過來抱在懷中。

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都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只听她道

「孩子沒什麼問題,除了有些消化不良,晚間不要讓她吃太飽慢慢就好了!」

這……

一個說要回去後才能檢查出來。

一個直接就說出了沒什麼問題,該信誰的?

對于白芷的話羅芳倒是不意外。

畢竟她見過白芷為病人針灸。

只以為白芷悄悄給孩子把了脈。

現在也無法判斷這種病毒會不會通過乳汁傳播,出于慎重還是提醒道

「還是抱回去抽血化驗一下吧。」

「你們這一人一個說法,到底是有沒有問題啊!」

小孩的女乃女乃看看這個,在看看那個把孩子給抱回了自己臂彎。

「要是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

說著悲從心來嗚嗚的哭了起來。

女乃女乃一哭小孩子也不知是餓了還是被嚇著了哇的一聲也哭開了。

「哇……哇……」

「大娘!你別哭啊……」

羅芳趕緊上前勸慰。

哪成想越勸老太太就越是哭的傷心。

兩腿一盤坐到炕上哭的老淚眾橫。

孩子爸爸跟爺爺也是蹲在門口唉聲嘆氣。

「我就說了不能留在這里!」

「這不是出不去嗎?」

「狗日的大頭兵!我要出去!放我們出去!」

日日徘徊在生死邊緣,還是瘟疫這種沾上就痛苦的死去的死亡方法。

這麼長時間壓抑的人心里都快要瘋了。

上回的沖突不過是暫時的被壓下。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又有復蘇的行跡。

白芷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

只見這孩子的女乃女乃光顧著自己哭了,小孫子在那里因為哭的過于猛烈已經憋住了氣。

好幾秒鐘沒有反應老太太才發覺。

「哎呀!這是怎麼了?我的孫子這是怎麼了?」

羅芳趕緊上前查看。

「沒事,沒事大娘,就是哭的太激動了,一時氣息不順憋住了而已!小孩子經常這樣,注意別讓他這麼一直哭的這麼厲害就好了。」

「哎呦!」老太太大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遺傳了他媽的哮喘呢,一犯病就上不來氣!」

「什麼?」

白芷驚訝的叫了一聲。

「孩子的媽媽有哮喘?」

「對啊!」老太太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說錯了還是怎麼著。

「我兒媳她媽就有這病!我就怕孩子會遺傳了她的!」

白芷心中巨震,和羅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什麼都來不及說就飛奔回了實驗室。

此事後由羅芳遞交上去的報告中稱,此滴疫情的霍亂弧菌經幾十年的埋藏地下發生了不為人知的特殊變異。

變異後抗藥力增強,並且只會感染攜帶呼吸系統病毒但還沒到發作期的人,家族遺傳有呼吸系統疾病的人也易感。

潛伏期十五天,潛伏期內不具備傳染性。

在治療方法上應先以治療感染此病毒後迅速發展的呼吸系統疾病為主,徹底失去呼吸系統病毒的輔助此病毒按常規霍亂醫治很容易治愈。

一時間醫院的呼吸科忙碌不堪。

所有有可能被感染的人全都強制接受檢查。

十五天後……

村頭,直升飛機停在來時的地方。

「我早就說了只有你能控制住這次的疫情!」

陸堯笑眯眯的看著白芷。

現在治療方法什麼的都已經明朗,沒有什麼疑點,專家們也已經研究出了抗病毒的分子,很快專用的抗毒藥物就會生產出來。

石頭嶺雖然還在封閉中,但是氣氛明顯的已經好了很多。

天氣晴朗了人也都輕松了起來。

在沒有新增的病例,更沒有人死亡。

而白芷,也要回去了。

她總不能一直都在這里,細究起來她不是醫生,這不是她的職責。

初期只是受辛偉所托,發現自己的修復術不管用時她不過就是要強,不服輸。

奮斗了這麼些日子非得打敗這種病毒她的心里才能平衡。

深市那邊幾天後有一場全國中學生作文比賽。

她要去參加。

早上他跟辛偉通過一次電話,讓他幫忙報的名。

要不回去怎麼跟父母交代呢。

辛偉還說她家里打過她的手機,辛偉冒充老師接了搪塞了過去。

其他的電話他尊重她的**並沒有接。

辛偉並沒有問她在哪,也沒有問她在做什麼。

相信他應該是知道的。

對于陸堯扣過來的大帽子白芷沒有接,而是突然轉移話題道

「首長同志,你的歌學會了沒?我馬上就走了難道你還不給我唱一個!」

陸堯看看正要上飛機的倪功,笑著道

「飛機馬上就要飛了!」

白芷不語,勾唇看著他不動。

「倪功已經上去了!」

白芷依然不動。

「螺旋槳已經轉起來了!」

白芷還是不動,鐵了心的要听他唱。

「咳!」眼見搪塞不過去,陸堯把拳頭放在自己唇邊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試探著道

「我不記得歌詞了,要不……你再來一遍!」

「騙人!」白芷跺腳,轉身上了直升機。

伴著轟鳴聲傳來了她的下半句話。

「爛人!以後別想我在幫你!」

「哈哈哈哈……」倪功放肆的大笑。

然後輕快的沖陸堯打了個口哨。

「小兩口吵架了?!啊哈哈哈……哥們放心!兄弟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把媳婦哄的跟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在陸堯的越來越黑的臉色下直升機飛離了石頭嶺。

晚一會倪功怕飛機會因為他臉上的電閃雷鳴而失事!

白芷順著窗戶往下看。

有村民發現飛離的直升機,像他們行著注目禮,然後揮手跟她再見……

深市,白芷已經回來兩天了。

先給家里打了電話報平安,然後收拾東西搬去辛偉定好的酒店去住。

醫院那地方,死人多,陰氣重,一般而言白芷還是不願意住在里面。

在醫院里順便問了下王露的情況。

得知她是第一批確診沒有被感染的現在已經自由了。

至于她去了哪里,人家不知道,白芷也不關心。

還有三天就到了考試的時間了。

深市這幾天也一直都是高溫天氣,白芷懶得出去窩在酒店的房間里看起了書。

正看著優秀作文選呢,門鈴響了。

打開,有些意外。

竟然是溫晉陽和溫夫人。

「白小姐,冒昧打擾,很是抱歉!」

溫夫人溫雅的說著,微微欠了欠身,姿態做的很低,但是臉上盡是真誠。

這看得出一個人的人品。

「溫夫人,有事嗎?」

客套一番,白芷將兩個人讓到了客廳。

問完這話才發現溫晉陽那很是書生氣的臉上有些尷尬之色。

白芷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恍然大悟。

她一直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早上睡醒後也沒有出門,就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那件卡通睡衣。

穿著睡衣見客,對于他這樣很有教養的人來說確實有些太不禮貌了。

但是他們找上門來的自然也不能說什麼,自然就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我去換件衣服!」

這也不過是個標準的單人房,有床、有電腦、也有會客用的沙發椅,但是卻都在這一個房間里。

好在是有單獨的衛生間,白芷拿了衣服進去換好,出來,溫夫人才談起了正事。

「晉陽的父親年紀大了,身體恢復的緩慢,白小姐有時間可不可以過去看一下?」

「嗯?」白芷挑眉。

「現在不是有詳細的醫療方案了嗎?治病嘛,就得慢慢來,急不得!」

「唉!」

溫夫人嘆了口氣。

溫晉陽接著道「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媽是不想我爸多受罪,再說我爸腎不好,還有頑固的肺炎,頭幾天那麼大劑量的用藥已經嚴重的增加了腎功能的負擔,這麼下去這病是能給治好,可是少不得又會因為別的病住醫院里受罪!」

這樣啊!

白芷沉思,藥的劑量是用的很大。

初期為了一下子徹底的治好病人肺部的問題那是排山倒海般的往身體里注射抗生素,就怕稍一示弱病毒會反彈,後期由于病人之前就使用過同樣的抗生素有了抗藥性,所以劑量也是大的。

確實對肝腎功能是一項大的挑戰。

更不要說腎功能本來就不好的人了。

但是這種疫情避免不了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幾乎每次出現疫情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後遺癥,只不過國家不說,沒人知道而已。

「現在不是有中藥治療了嗎?可以讓溫先生嘗試一下。」

白芷記得回來的時候陸堯跟她說過,經過她上回的提醒已經找到了效果挺不錯的中藥配方。

溫晉陽斯文的搖了搖頭道

「那個啊!醫生說還要等等才行,我爸屬于重癥病人,效果不會太好,而且見效慢,後期鞏固的時候用還可以,現在不行!」

說完怕白芷不答應又道

「白小姐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只要能治好我父親我們都會答應的!」

白芷並沒有立刻回答,溫夫人以為她是想拒絕,高貴端莊又慈悲盡顯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悲涼。

「我這麼多年吃齋念佛就是想他能平平安安,誰知道竟會有此一劫,我早就跟他說青銅器很多都是墓里出土的,晦氣……唉……」

人都說豪門無情,沒想到這溫宏生跟他的夫人感情這麼好。

「我很好奇,你們怎麼就琢定我一定能治好溫先生呢?」

白芷就不明白,自己難道就這麼出名?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她是神醫一般。

「這個……」溫晉陽面露難色。

白芷擺擺手,算了,他光露個表情什麼都沒說其實就已經什麼都說了。

這人看著斯文老實,其實精明的很著呢。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辛偉那家伙把自己給賣了。

白芷的小眼珠一轉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我倒是可以讓溫先生很快好起來,並且連舊疾一塊都能治好,只是不知道……」

白芷的話還沒說完,溫夫人就急急的開了口。

「能!你提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我要溫氏在臨河步行街的開發權!」

電視上熱火朝天的報道過新臨河會是什麼樣子。

有林立的高樓大廈,有全省最大的濕地公園,有漂亮的體育場,步行街是少不了的規劃之一。

後世里這些在短短的五年內迅速的建設出了一個模型。

尤其是純英式建築的步行街更是成為了臨河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步行街一條主街,兩邊各三條副街,各長將近千米,經營的全部是高檔男女裝,還有一部分高檔咖啡廳,吸引的都是小資階層往上的顧客。

細節之處都是仿英式建造的,步入其中就跟到了國外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由于挨著後來建設好的臨河廣場,更是婚紗拍照和情侶約會的好地方。

剛建成的時候臨河市的人都稀罕死這里了。

白芷在來深市的時候才知道,這投資近一個億的步行街竟然是白送給溫氏集團的。

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吸引溫氏的投資先給的香餑餑。

這麼大的項目拱手相送,可想而知溫氏在臨河的投資一共下來會有多大。

既然是白送的,那麼用來換溫宏生的身體健康,白芷覺得挺公平的。

本以為對方會考慮兩天,或者開個董事會表個決什麼的呢。

誰知溫晉陽只是看了白芷一會就點頭允了。

「我會只會辛市長,盡快擬好合同!」

見白芷有些吃驚,他好心的解釋道

「對臨河市的投資由我全權負責,這事我做得了主!」

……

對于溫宏生的治療就選在了第二天。

白芷倒也沒有打算一次就好,那樣太嚇人。

再說除了醫院里的那些方法,她對霍亂病毒也沒有辦法。

只能說是在醫院治療的同時她利用修復術讓他的身體狀況好起來,在霍亂治療好的同時,讓他的身體恢復到正常健康的狀態。

一些舊疾會同時好起來。

第二天一早溫晉陽便開車來接。

一路上紳士的聊著一些不會讓白芷無聊的話題。

到了醫院,見溫宏生已經轉到了普通的高級病房。

白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不是最近聞消毒水的味道聞得太多,一進來就聞著空氣中有股子說不出的怪味。

飄飄忽忽時有時無的,讓人恍惚以為是幻覺。

不過看看身邊的溫晉陽,似乎他並沒有察覺,白芷不好多問就按下了心中的好奇。

病房很大,會客室、廚房、衛生間什麼都有,裝修的也頗有國際風格。

若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進來準以為是到了外國風精裝修的商品房。

到了病房見溫宏生人是清醒著的,只是看上去很是虛弱,正倚在床頭拿著一杯水要喝。

見到白芷進來笑笑道

「想必這位就是白小姐了吧?」

雖然白芷之前見過溫宏生,但那都是昏迷著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第一次見面。

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挺好的。

面相上來說他的小兒子溫天奉跟他長得很像。

溫晉陽倒是像溫夫人的多。

溫宏生比兒子多了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凌厲,並且收放自如,十分老辣。

臉上還有幾條笑紋,笑起來就像是慈愛的鄰家大爺,眼楮都眯到了一塊,讓人看著心里很舒服。

白芷自然不會傻到看見人家沖她笑兩聲就以為人家沒想象中的精明。

或者真的跟她有多熟,就可以肆意而為。

商人能做到他那個地步自然是不一般。

白芷沒想跟他打什麼心理戰,她只做她自己就好。

所以,听到溫宏生的話,她笑笑道

「溫先生不必這麼客氣,什麼小姐不小姐的,咱可沒那麼金貴,叫我白芷就好!」

「好!好啊!」這麼句話到讓溫宏生很是喜歡。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也不要叫我溫先生了,叫我一聲伯父虧不著你!」

此話一出,兩人相視一笑。

一見面倒是就跟老熟人一樣了。

只不過這老熟人中的一個說話是有氣無力的,虛弱的很。

只能靠藥物維持著不上吐下瀉。

給他治療的事情他之前顯然是知道的。

所以聊天什麼的先放下,正事要緊。

說是要扎針,溫宏生就將手里的水杯放在了床頭。

白芷看著那被清澈透明的純淨水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針灸的速度很快。

溫宏生父子並不了解穴位什麼的,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

白芷收針,溫晉陽就趕緊扶起了父親。

「爸,好點沒有?」

「你這孩子,怎麼也這麼心急,哪能這麼……」

他想說哪能這麼快。

可是兒子一說他就想起了感受體的狀況。

之前只覺得針插到自己身上非但不疼還感覺很舒服。

舒服的沒法形容,現在細細一感受才發覺肚子不疼了,身上有勁了,全身都感覺輕松了很多。

像是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的感覺,別提有多美好了。

所以話說了一半登時就頓住了。

溫晉陽一見他愣住還以為是怎麼著了。

慌忙扶著他靠在枕頭上。

「爸,你怎麼了?」

溫宏生長出了口氣這才喟嘆道

「祖國的醫學果然是博大精深,不是那些西方國家的東西能比的了得。」

這話就是承認了白芷高超的醫術。

白芷但笑不語。

「爸,喝點水。」

溫晉陽放下了心,拿起之前父親放在床頭燈呃水遞給溫宏生。

溫宏生之前就有些渴了,見過白芷過來喝水的事情被打斷了。

此時自然是拿著杯子就放在了唇邊準備一飲而盡。

「等等!」

白芷突然開口叫停了他的動作。

也沒有什麼解釋就把那杯水從溫宏生的手上要了過來。

放在鼻下嗅了嗅,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溫宏生和溫晉陽同時開口。

白芷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正想說話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二叔。」

溫晉陽恭敬的叫了一聲。

進來的人白芷也是認識的,第一天來到深市的時候白芷就見過。

那時候他跟溫宏生的家人在一塊。

介紹說是溫宏生的胞弟溫偉國。

不過那時候白芷沒注意看過他。

此時一見頓時皺眉。

這人陰沉著一張臉,看誰都像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往那里一站就讓人渾身不自在。

他看看白芷,確切的說是看看白芷手中拿著的水杯。

「多謝白小姐。」

白芷忽然咧嘴一笑。

「不客氣。」

轉身要把水杯重新放回床頭,卻不知怎麼的腳踫到了放在一邊的椅子。

那椅子設計的線條流暢,方便搬移,女乃白的顏色看著干淨又時尚。

關鍵是那腿是鋼制的,腳趾頭踫上去疼死了。

一疼,手沒拿穩,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溫偉國看上去像是個練家子,反應奇快,飛身向前想要抓住那個杯子,可惜誰知道怎麼著,這杯子落地的速度比正常的快了很多。

只听鐺的一聲,玻璃杯成碎片了。

里面的水更是灑了一地。

「嘶……我的腳!」

白芷疼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蹲揉著被撞到的腳趾。

「哎呀!白小姐,有沒有事?」

這會誰還去管那杯子,先不說白芷是他們請來治病的,就算是普通的一個小女孩,疼的眼淚汪汪的也讓人心生不忍。

結果就是白芷這天是一瘸一拐的從病房里出來的。

只不過是出來病房走路的姿勢就健步如飛了,哪里還有一點剛才疼痛難忍的樣子。

「對不起,我二叔就是那個樣子,從我記事起他的臉色就一直是那樣陰沉沉的,看人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

溫晉陽真誠的道歉。

剛才白芷不小心打翻杯子,他二叔那陰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個洞來一樣,他習慣了倒是沒什麼感覺,但卻怕再嚇著她,不去給父親治病了。

卻不知對于一個殺過人的人來說,怎麼會去怕活人的臉色。

哪怕是這活人的臉色再恐怖。

所以,對于溫晉陽的道歉她並沒有發表意見,而是突然道

「這次就算了,當我們交易額外贈送給你們的好了,下次我可是要收費的。」

白芷說的是那杯水,她進去病房的時候就聞著有股味道。

到溫宏生要喝水的時候她終于發覺味道是從那里面傳出來的。

那不是什麼劇毒。

但是會破壞溫宏生現在所用的藥物的有效性。

導致藥效大減,病情急速反復,一命嗚呼還讓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如果說溫宏生的健康不值那一個億的步行街工程,那麼他的命總值了吧!

至于這藥是誰下的,她就沒那個興趣去過問了。

相信溫家也會很好的調查出來的。

溫晉陽扭頭看了眼她的側臉,抿了抿唇。

好一會才點頭吐出了一個字。

「好!」

話音剛落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呦,我就說這是誰看著怪面熟的,原來是溫大少爺。」

這聲音不光尖銳還有些陰陽怪氣。

倒也算是熟人。

那個在醫院里帶著女兒打王露的朱太太。

不過此時可沒了那時候的瘋狂勁。

燙成大波浪的頭發盤在腦後,穿的是暗綠染著暗紅牡丹的闊腿褲,上身是嵌著珍珠的黑色塑身衣,肘間挎著個雪白的小皮包。

雖身材又有些發福,但要是不說話還是很有氣質的一個貴婦形象。

她摘下太陽鏡,看著溫晉陽笑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朱太太……」

朱太太像是對溫晉陽很是不滿一樣,他剛開口招呼還沒打完就被她給打斷了。

「這位小醫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溫少也不說一聲,好歹我們家朱文跟溫懂是幾十年的老交情,朱文這會還病的下不來床呢,趁著這會一塊給看看不是正好。」

她沒有被感染,起初還不太信那天打王露時遇到的那個模樣很小的小孩子是個醫生。

可上回說是針灸過一回病情就好轉了之後她也就半信半疑了。

琢磨著讓人家在來給針灸回,可是醫生說人已經走了,不在院里。

今天一見白芷跟溫晉陽一起從溫宏生的病房里出來,意外之後她頓時心里不平衡了。

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又出現?還是光去了溫宏生的病房。

他們朱家是不如溫家,可是還容不得一個小醫生挑挑揀揀的看不起。

「朱太太,我想你誤會了,白小姐不是這里的醫生。」

溫晉陽皺眉申明,依然保持著斯文優雅的貴族氣質。

「什麼是不是的,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錢?我們朱家不如你們溫家財大氣粗,可這點診療費還是付得起的,你說,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拿了錢趕緊去給我家朱文治病,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換別的醫生可沒有自己能開價的資格!」

高級病房的走廊上路過的病人家屬不多,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護工還有幾個護士。

朱太太說著打開精致的手包就把錢包拿了出來。

白芷無奈搖頭,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她是從哪里看得出來她會上趕著的巴結著她去掙這點錢的?

白芷不語,那朱太太卻是已經把錢包拿了出來,里面插了兩排各銀行的金卡,百元大鈔把錢包塞的滿滿的,她隨手抽出一疊,遞了過去。

「噥,拿著,夠你去商場買件差不多的衣服了,你比王露那個小婊子值錢多了,治好了我在給你。」

那表情別提是有多施舍了。

似乎覺得她能把白芷看的比她眼中的妓女高那麼一個檔次,是她幾世修來的服氣一樣。

文溫晉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正想說什麼白芷卻伸手把那疊鈔票接了過來。

朱太太的神色別提是有多得意不屑了,趾高氣揚的下巴都又抬高了好幾分。

可不料白芷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感恩戴德,而是把背上的雙肩包拿到前面,照著她的動作拿出錢包。

里面沒有閃亮亮的兩排金卡,但是鈔票卻不比朱太太的少。

將所有的鈔票拿到手里,跟朱太太的放在一起,在手里甩了甩,然後做了個令高級病房的走廊上,見多識廣的病人家屬還有醫生護士驚訝的動作。

「這些錢賞你,謝謝你每回見面都能讓我看到一出別樣精彩的大戲,順便發表一下評論,我看的挺開心的,但是你還有進步的空間哦。」

說完手中鈔票往上一拋,那是個優美的弧度,雪白的一截皓腕,趁著翻飛的鈔票,卻找不到一絲的銅臭味道,倒是有一抹別樣的風情。

鈔票嘩啦啦的砸在朱太太的頭上、臉上。

她渾身僵硬,面露憤怒,兩手拳頭握的隱隱的  作響。

「你這個小婊子!我要殺了你!」

從被人侮辱的憤怒中回神的怒吼白芷是听不到了,因為此時她早已和溫晉陽乘電梯下樓了。

到了樓下見溫晉陽忍笑保持著自己的斯文氣質,白芷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想笑就不要憋著,累不累啊!」

溫晉陽看看她,又忍了一忍,還是不禁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此次全國中學生作文比賽是夏令營的一部分。

白芷算是臨時加進來的。

不過這個臨時加進來的學生把第一給抱走了,讓其他人郁悶不已。

高中部分的作文考試命題是生命的價值。

很值得深思的一個題目。

有了這麼多天戰斗在醫療戰線上的經歷,白芷的作文寫的很深刻。

從農民到打工者,從戰士到醫生,從社會最底層的人到那些社會上的頂尖人物。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

不過是看你怎麼認為而已。

相比較那些高歌論闊,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才會體現出自身價值的作文當真是別具一格。

第一名當之無愧。

結果在三天後公布,趁這個時間白芷又去給溫宏生治療了幾回。

卻是再也沒有見過朱太太。

三天後在醫護人員驚奇的目光中溫宏生出院。

又過了幾天,白芷捧著自己的獎杯,答應此後會定期過來給他在治療一段是時間後和滿載而歸的辛偉一起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辛偉在深市不光是保住了溫氏的投資,殷勤的慰問讓溫宏生好感倍增,又介紹了幾個投資商。

再加上他利用自己的人脈拉來的,獲得了前所未有過的高額投資。

華麗麗的政績到手,樂得辛偉回程的時候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辛市長,這次怎麼著我也算是居功甚偉吧?」

回程的飛機上白芷特地跟辛偉做到了一塊。

毫不知道謙虛的表彰起自己。

「那是,那是。」

辛偉贊同的點點頭。

他自有自己的渠道知道白芷的功績。

「那麼辛市長欠我這麼大一個人情我是不是可以隨便提要求了呢?」

白芷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貌似天真的問道。

秘書余赫正好坐在他們後面。

聞言搖搖頭,只當小孩子在玩鬧。

「說說看。」

辛偉左腿疊在右腿上,雙手放在小月復,饒有興致的看向白芷。

白芷白了他一眼。

他都出賣過她那麼多回了,誰都當她是華佗在世般的去找她,他在後面得利益。

這會還給她個模稜兩可的說說看。

真是太小氣了!

這麼一來白芷也不樂意多搭理他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貸款,一個億,你盡快給我搞定!」

辛偉有些驚愕的看著她。

一個億,這胃口可真大!

這樣的貸款在臨河市也沒有幾個人能說的出來,而且人家竟然還是口氣堅定毫無商量余地的。

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見白芷轉過身,留給他個涼涼的後背補眠去了。

在辛偉平復了心里的動蕩後以為已經睡著的白芷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話。

「我討厭被人算計,否則我們以後就不要再合作!」

……

下了飛機政府的公務大巴在機場等候。

一路駛向了臨河市。

其他人都在市里下車,就剩白芷一個,此時已經到了暑假,辛偉干脆吩咐司機將她給送回了家。

豪華的公務大巴駛進鄉里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下來,但由于是夏天很多人都在外面乘涼,還是惹來不少人的注視。

他們見過這樣的車都是當官的才坐的。

見白芷從上面跳下來笑眯眯的跟司機說再見都是羨慕不已。

果然,學習好了待遇就是高!

白勝利一家住在這里這麼多年早就跟鄰居們熟悉了,都知道他家閨女學習成績好。

都知道這回又去那電視上報導的繁華的不得了的大城市深市去比賽了。

見她回來,轉頭都去教訓自家的孩子像她學習去了。

白芷下車看看自己熟悉的家鄉,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出去的時間長的原因,再回到這里前所未有的通體舒爽,就連空氣都是親切的。

可悲催的是自家的店鋪已經關了門了,沒有第一時間見到思念的親人。

叫了兩聲沒人應,還是鄰居大娘說是都出去了沒在家。

這麼晚了能去哪?

白芷有點後悔在回來前沒有告知父母。

問那鄰居大娘結果人家搖搖頭。

父母都是沒有手機的,嫌話費貴舍不得配。

白芷就想著給張成打個電話問一下。

誰知道拿出來才發現上飛機前關的手機到現在還沒有開呢。

試著開機,兩秒鐘又自動關機了。

竟然這時候沒電!

白芷只好徒步去張成家里。

父母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那里了。

誰知道到了那里只見到了正在做暑假作業的白術,還得知了一個挺不好的消息。

「你姑姑又被你姑父給打了,今天下午剛出院,可能是去送她沒有回來吧!」

張成本來還高興白芷終于回來了。

白芷一問父母的去向他的臉也跟著垮了下來。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跟白勝利認識的時間長了知道他有這麼個經常挨打的妹妹也跟著窩火。

「什麼?」

白芷急了。

她那姑父村主任這幾年越做越順手,可是打姑姑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這回都住院了,可想而知有多嚴重吧!

小白術已經八歲了,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到姐姐別提多高興了。

一听姑姑二字那份高興頓時煙消雲散了。

「姐姐,姑姑被打的可慘了,全身都是傷,都快被打死了!嗚嗚……」

姑姑對白芷白術一直都很好,白術說著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我得去看看!」

白芷一听心頭一跳,說著就往外走。

張成見狀趕緊拿了車鑰匙追了出去。

「你等等,我開車送你過去!」

……

農村的路不太好走,天又黑,好在村里里鎮上不太遠,再說開車總是快的,十幾分鐘後就到了姑姑家。

姑姑家門正對大街,門邊正好有個路燈。

將他家門口的情況照得清清楚楚。

此時不知道里面又發生了什麼狀況,被圍觀的村民給圍的水泄不通。

張成按了好多下喇叭,才吸引的人群回頭讓開點道。

開門,下車白芷就不顧形象的擠了進去。

擠進去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鍋碗瓢盆扔了一院子,摔壞的凳子,砸壞的電視,還有台燈,風扇,亂七八糟的跟遭黑社會報復了一樣。

自己家的人,父母、爺爺女乃女乃、大伯還有伯母,都來了,此刻爺爺正在發火。

拎起那個被摔壞的凳子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離婚!這一次非離不可!」

------題外話------

如無意外以後都這個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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