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校園神醫 第二十一章 美人恩,夜遇窩里反

作者 ︰ 似水流月

白血病的病源是由于細胞內月兌氧核糖核酸的變異,形成的骨髓中造血組織的不正常工作。

骨髓中的干細胞每天可以制造成千上萬的紅血球和白血球。

白血病病人過分生產不成熟的白血球。

妨害骨髓的其他工作,這使得骨髓生產其它血細胞的功能降低。

白血病可以擴散到淋巴結、脾、肝、中樞神經系統和其它器官。

白血病按細胞分化程度可分為急性及慢性兩大類。

對于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能否痊愈完全取決于骨髓移植的成功與否。

骨髓移植後的恢復期是病人最為危險的時期。

新植入的骨髓還沒有開始生產白細胞,病人隨時都有可能因感染而致死。

直至2—6個星期之後,新骨髓才開始有效地生產血細胞。

喬敏的骨髓移植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從一開始就排斥的比較嚴重,能拖到現在算是挺不容易的,今早醫生又下了病危通知,說是估計不行了!她三哥給她抽過骨髓還沒出院呢,沒想到她就挺不過去了!」

喬敏的大哥喬立輝適時的在一邊給白芷做的介紹。

言語間有些悲涼。

事情發生的太快,誰都沒有心理準備。

再說喬家本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孩。

其實也是都知道這種病即便是骨髓移植成功,存活的時間不過也就是三五年。

監護室里面的喬敏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上連接著大大小小的儀器。

眼眶有些凹陷,整個人瘦了很多。

此時正在昏睡。

白血病屬于血液內科,對于白芷來說不是多難的問題。

可是經過了深市之行後,她再也不敢托大。

只言道進去看過了具體情況再說。

跟當初梁非凡的情況不一樣,白血病人的抵抗力都是極低的,一點的致病菌都會讓他們引起不可控制的感染。

所以監護室里是無菌的,喬敏是在一個科充分消毒、淨化空氣的層流倉里,家人也是不許探視的。

所以醫生對于白芷要進去的要求自然是拒絕的。

喬老有的是關系,卻也是苦口婆心的相勸。

白芷看過去的時候喬老在走廊深處從院領導的包圍圈中正好也看了過來。

距離有點遠,白芷看不清他的目光。

在身邊的喬立輝低低的一聲嘆息後,院方終于同意了。

或許是覺得喬敏反正已經撐不過去了,既然喬老這麼堅持,他們也沒必要太過于阻攔而得罪人。

第一次的治療白芷並沒有做的太過明顯。

這種病本身也就不是她能一下子治愈的。

要是骨髓移植之前,她還可以修復病變的造血干細胞,讓它恢復正常的工作,自然就痊愈了。

可是現在骨髓已經移植過,可就麻煩了。

她能修復,可是不能抗排斥啊,只得強制讓喬敏的身體接受這群外來的造血干細胞。

此外就是消除感染,這就是小菜一碟了。

總之第一次的治療只是讓喬敏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沒有成功的跨過骨髓移植後的恢復期。

白芷只能盡力的的提高她身體的素質,盡她所能的做好後勤工作,能不能過去排斥這關就看天意了。

令白芷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意外突生。

「你的手是探測器嗎?」

耳邊突然傳來個好奇的聲音。

帶著淡淡的好奇和笑意。

白芷听得出這是梁子沐特有的嗓音。

還沒來得及驚訝他怎麼也進來了,誰知道他說完似好奇的一把抓住了她放置在離喬敏身體幾厘米處做感受狀的手腕。

白芷從得到修復術後就知道自己的修復術在運轉的時候不能接觸別人。

否則會吸收別人的精神力,從而開闊自己的空間。

這一次自然也不意外。

可奇怪的是梁子沐的精神力很特別。

或者說特別的強大,簡直就是成倍的增加。

一下子被吸收,蜂擁的擠入她的大腦,竟導致她好幾次都沒有在脹痛過的大腦痛的一時承受不住,只來得及扭頭看了一眼梁子沐像是發現了什麼的驚訝目光,就疼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喂……妞……」

再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女敕綠的草地,沒有太陽,但是光線很自然,想強就強,想弱就弱,一如以前那般可自由調節。

望向遠處,猶如天邊有一個蓋子,蓋住了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邊界了。

每一次的空間增大都是成倍數的,之前的大概有個三四十平方,按以往的經驗來說應該變成六十平方。

可現在很明顯已經超過了預計。

而且也不是密封的空間了,但除了草地就在沒別的東西,更沒有一個活物。

哦,不對,還有白芷以前以備不時之需放進去的那些東西。

全部散落在草地上。

從衣服到床上用品,從吃的到喝的一樣沒少。

吧嗒一聲,最頂層的一盒牙膏因為重心問題滾落了下來,悠然的掉到草地上在不動了。

白芷眨眼,再眨眼,這一變化是好還是不好呢?

以前的空間是密封的,東西放里面感覺就是屬于自己的小房間。

現在,怎麼跟扔到荒郊野外的廢品一樣?

不過貌似也有好處,她以前雖說想著進去感受下,但並沒有真正進去過,怕的是里面沒有空氣,不就把人憋死了?

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問題了,有時間可以進去度度假!

「妞……」

又一聲擔憂的聲音傳來。

「不會傻了吧?這怎麼眼珠都不帶轉的?」

白芷循著聲音微微扭頭,首先看到的是醫院的白牆,然後就是罪魁禍首梁子沐,只不過這人一臉的探究,估計正在研究她傻不傻的問題。

白芷跟她對視了兩秒鐘,見他拿手在自己眼前揮了揮。

突然猛的從病床上彈起。

「你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你使得什麼妖法?痛死我了!小命差點毀你手里!我還想多活兩年的,你離我遠遠的!」

連珠帶炮的一陣狂轟亂炸,梁子沐暈了。

喬立輝也暈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喬立輝一腦門子的霧水。

她是听父親說著個小女孩能治妹妹的病。

也確實喬敏已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可是她站著進去被抱著出來這是個怎麼回事?

梁子沐更別提了,他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奇異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還沒細細琢磨呢,她就昏了。

一路上抱她出來沒幾步他不知怎麼的就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會才緩過來,早著急的忘了之前的事,她又來這麼一出。

弄的他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白芷沒有回答喬立輝,看看窗外竟然已經快要天黑,並且烏雲壓頂,貌似真的快要下雨了。

恨恨的瞪了梁子沐一眼跳下病床就往外走。

準備去跟喬老道別,明天再過來。

她表面上裝的一片憤憤然,其實內心很平靜。

空間的變化她知道肯定和梁子沐那不正常的精神力有關系。

普通人的精神力都差不多,只有通過系統的訓練才會慢慢變強。

去訓練這東西的她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她這樣的異能者就是其中一種。

誰知道他會不會也有異能。

就算沒有,他那個人鬼精鬼精的難保會發現她的異能,所以不如來個惡人先告狀,讓他以為自己是不知情的。

原因可能出在他的身上。

喬老由二兒子陪著在跟醫生說著什麼。

白芷這才想起梁子沐時怎麼進入到喬敏監護室的?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丫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上海醫學院的碩士研究生!

據說他一直都在上海醫學院,畢業後就直接考研了。

白芷突然想起梁非凡的那場車禍。

這人既然也是醫生為嘛當時什麼反應都沒有?

剛跟喬老說好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剛拒絕了喬老讓自己的司機送自己回去的提議。

梁子沐就追了出來。

「天快黑了,我送你!」

「別!我無福消受美人恩,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拜托你離我遠一些再遠一些!OK?」

說完拔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梁子沐的眼角抽了抽,美人恩?他算是誒一個小孩子調戲了嗎?

出了醫院白芷打算先去吳彪那里看一下,然後再去超市做張成的車回去,他說好會等她的。

這五年的時間吳彪也沒有閑著。

白芷出資注冊了家房地產公司,由他經營著。

房地產公司不過是說的好听。

吳彪籠絡了一群退伍後沒有工作的軍人,其實就是到處包些小工程。

跟個包工頭差不多。

白芷說是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模清了這行的規則到時候才能一鳴驚人。

給了他們一個輝煌的夢想,卻遲遲沒有去實施。

這些人都有血性,時間長了有人不耐煩,受到挑釁、侮辱什麼的白芷也只要他們忍氣吞聲,先老老實實做自己的泥瓦工,受不了的走人。

五年過去有人走,有人來。

這麼一堆有些實力的退伍軍人硬是沒有引起臨河市各路道上人的關注。

吳彪對此沒發表過任何意見。

兢兢業業的照著白芷的指示做事。

平衡著她和手下人的關系,維護著她作為老大的威信。

這會吳彪應該是已經回了家,所以白芷直接坐出租車來了城中這片面臨拆遷的地段。

這一塊地方位置很好。

位于臨河市正中稍微偏南一點的地塊。

里面住著的居民很少,多是一些戀舊的老人。

步入其中白芷恍惚回了自己老家流水村一樣。

里面的房屋都是青磚的,帶著小院。

磚頭壘出了花,屋脊瑞獸張著大口四十五度望天。

儼然是一片民國建築群。

殘檐斷瓦仍是能看出屬于華夏獨特的歷史氣息。

這一片好像本來是準備修繕開發了用作旅游的,可是由于損毀嚴重,時代也不夠久遠就被政府放棄了。

這要是明清建築指定市里也就肯下功夫了。

吳彪的家就在一條胡同的盡頭。

整個胡同就只有他那一家還有人住。

祖上傳下來的老房子,漏風漏雨,破敗不堪。

當年參與那場綁架時他就準備要賣掉給妻子治病了。

可是祖上傳的,終究是不舍得,所以選擇了犯罪。

要不是遇見白芷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光景。

院門是扇黑漆的實木板,半掩著。

順著縫隙往里看去吳彪正在收院子里的晾著的衣物。

門口一大片盛放的鳳仙花邊一個中年女人蓬頭垢面的坐在小馬扎上抱著個枕頭痴痴的喃喃自語。

「小寶貝……快快睡……」

「寶貝乖……媽媽抱,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

女人的聲音含含糊糊,听不甚清。

能分辨的就只有這些。

吳彪看看天,又看看女人,搖搖頭道

「婆娘,快下雨了,進屋吧,別淋著孩子。」

女人起先沒理他。

听到孩子二字才猛然抬頭,然後點頭如搗蒜。

「哦,哦,回屋,回屋,寶寶淋雨會生病!」

就這麼拿了馬扎進了漆黑一片的屋子。

吳彪,繼續收拾衣物,忽然有所覺似的戒備著看向門口。

看到是白芷驟然放松下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彪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怎想的,說了要認白芷做老大每回見面還真就老大,老大的叫著。

白芷去深市他知道,可是沒得到她回來的消息人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了,自然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白芷推門進來。

「昨天。」

醞釀了好久的雨滴終于落下。

不帶讓人喘息的很快就 里啪啦的變成了狂風驟雨。

白芷和吳彪趕緊進了屋。

吳彪打開屋里的白熾燈,白芷見那女人和在院子里一樣,找了個角落嘴里嘰嘰咕咕的在說著些什麼。

手一下下輕柔的拍在枕頭上,面帶微笑,沉浸在哄孩子睡覺的幻覺中。

吳彪的家里沒什麼值錢的家具。

但是現在也比著以前好過了很多。

最起碼這幾年已經還上了欠親戚朋友的錢。

只是妻子的病是個喝錢的事,他又不是那種會私吞白芷錢的人,所以總是富裕不起來。

靠窗放著一台老舊的黑白電視機,對著電視是兩個縫縫補補了好多補丁的紅皮沙發。

沙發中間的玻璃桌有點裂痕,屋子正中還擺著一張吃飯的矮桌,幾個凳子,就是全部的財產了。

但是收拾的很干淨。

听說他妻子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總是瘋瘋癲癲,大多時候都是這樣安靜的坐著。

有時候神智也會正常些,盡力做些家務。

以前吳彪的妻子一直在住院。

現在醫生說不可能治療到比現在還要好了,就不再花那個錢,出院回家了。

所以,對于她,白芷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她那張容長的臉,白芷覺得有些……面熟。

人都一個鼻子兩只眼,長得相像的不在少數。

所以她也沒有在意。

她更關心的事這精神分裂是怎麼來的。

「這病,是什麼時候落下的?」

看著像是因為孩子。

白芷知道這是戳人家傷心事,還是問了出來。

有些精神病其實就是自己的心結打不開,找到突破口打開就很容易好了。

吳彪聞言怔了下隨即搖搖頭。

「誰知道呢!我遇到她的時候就這樣了!」

「嗯?」

白芷挑眉。

正常人不會娶一個有精神病的女人吧?

吳彪自然看出白芷的疑惑。

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目光似乎回到了那久遠的年代。

抬頭嘆了口氣,整理了下思緒才道

「說起來十好幾年了,那年我受傷退伍,回到縣里之前部隊安排好的工作被一個關系戶給頂了,我只好到處去找活,後來因為年輕氣盛打了人,人家報復,找了很多人來砍我,在我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時候踫到了她,她把我拖到自己安身的橋洞底下,給我弄來水,給我她在垃圾堆里翻出來的食物,我才沒有死掉。」

「雖然她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心善,那些乞丐什麼的經常欺負她,把她打得頭破血流,我就把她接到家里了,別人見了都說是我媳婦,時間長了我自己也這麼以為了,也不知道她叫個啥,就一直婆娘,婆娘的叫著。」

白芷靜靜的听著,深覺這樣的感情可比瓊瑤據里的浪漫的多。

她救他一命,她養她一世。

瘋子又能怎麼樣?她的心是多少正常人比不了的。

吳彪說完屋里寂靜了下來。

耳邊只有外面的雨聲,還有婆娘哄孩子的呢喃。

好一會白芷突然道

「你準備一下,步行街的項目我已經拿到手了,把公司的人手都調動起來,用最短的時間招聘齊足夠的設計工程上的專業人才,盡快把設計圖給我,公司的核心就由你說的那幾個很有才能,又從最初就跟著我們不離不棄的人把持,根據他們的才能給他們合適的位置,但是一定要尊重專業人士的建議。」

這思維跳躍的吳彪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點頭應下才發現白芷說的是什麼。

「步……步行街?就是電視上一直在報導的那個市里的重點項目?」

「嗯。」白芷點頭。

「嘶……」吳彪倒吸了口涼氣,天哪!那是多大的項目啊!就這麼落到他們頭上了?

做慣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小工程,他真有點……被餡餅砸到的感覺!

白芷看看外面的雨勢已經稍小了些。

起身道「有傘嗎?」

「啊?」吳彪在震驚中還沒有回過勁來呢。

白芷的聲音入了腦子,啊了一聲才分析出是什麼意思。

「有,有,有!」

說著從門後拿出把男人撐的那種暗色的大傘給她。

白芷打開邁步進入雨幕。

吳彪這才發現白芷是要走。

忙道「雨還不小呢,你在等會,這雨來得急,一會就停了!」

白芷背對著他擺擺手。

「不用,雨中散步更有情調。對了,準備下貸款的合同,一個億,過兩天听我消息去銀行申請。」

吳彪撓撓散亂的頭發,一個人雨中散步有的什麼情調?老大的思想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

貸款,貸款,那是,公司進賬的都是小工程,不貸款哪有那麼多錢吞下那麼大的工程?

貸多少來著?一個億?一個億!

……

白芷是真的覺得雨中漫步听愜意的,所以扛著大傘慢悠悠的踩著雨水,看著雨中這片破落的民國建築。

突然有種感覺。

好似自己就是那戰亂年代的閨閣女子,雨水充斥著憂愁,環境沐浴著哀傷,鼻尖觸及到了硝煙,耳邊似乎有戰斗中絕望的吶喊哀嚎,一切,淒美又綺麗。

不對,等等,哀嚎?

白芷自得其樂的扛著大傘自認為優美的晃悠呢。

忽然猛的瞪大了雙眼。

眸中戾色閃現。

哪是她的幻想,雨幕中確實有隱約的哀嚎聲傳來,听聲音似乎人還不少,像是在打群架。

收傘,靠牆,白芷迅速的找了個角落隱蔽自己。

不一會戰斗就蔓延了過來。

白芷所在的位置是個路口,路雖然硬化過,但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的崎嶇難行,就連路燈也是百米不見一個,還是那種瓦數特別低的。

她躲在一側院落外面的夾角處,一伸腦袋就能看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天色已黑,遠遠的,白芷只看到人影晃動,具體的情況確實不清楚的,只偶爾遠處有車子經過,車燈打過來照到縷縷銀光。

那是砍刀的光亮。

陰寒,冰冷。

不一會打斗的聲音漸漸歇了。

雨勢更加的小,白芷清晰的听到了他們的談話聲。

「操他娘,損失了這麼多人!」

「虎父無犬子嘛,歐陽老大好歹也是臨河道上第一把交椅,他的兒子能差到哪去!」

「呸他娘的虎父無犬子!那老家伙頂多就是只病虎,病死是他的福氣,省的黃哥動手了!」

「哼哼……就這家伙不識好歹,還以為是自己老子當道呢!想來個什麼子承父業,天下不是他拼出來的倒是會撿便宜,趕緊的宰了這小子,回去恭祝黃哥登位!」

白芷再次看去時他們已經到了一盞昏黃的路燈下,情況也看的清晰些了,形勢似乎已經大定。

原本兩方群毆的場面已經呈一邊倒之勢。

一方還剩余了十幾人,各個手中都拿著大砍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雨水。

另一邊就只剩了一個,那是個頭發長到頸間的男子,由于下雨,已經被淋濕,一縷一縷的貼在他的臉上,頸間。

背對著白芷的脊梁上好幾道的刀傷,大雨落下沖散了血跡,衣服又被迅速染紅。

久而久之淺白的半袖v領t恤,和身下的雨水一樣被渲染出了淡淡的粉色。

他的手捂在胸前,似乎那里也有傷。

他雖處劣勢卻是氣勢卓然,昂著的頭顱始終沒有低下過。

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驕傲令人側目。

或許就是這份驕傲讓對方的看不過眼。

本來說要盡快把他給殺了回去交差的那個小頭目的臨時改變了主意。

他蹲來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歐陽君豪!我呸……」

「你真當你是我們水幫的少東家呢?你父親的位置黃哥坐那叫眾望所歸,你坐,就是他媽的猴子戴皇冠!稱呼你一聲少東家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看清楚,從今往後,這臨河,就是黃哥的天下!」

「哼!」歐陽君豪沒有什麼垂死掙扎,或者被他給侮辱的憤怒失態。

只嘲諷的一聲冷哼。

接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道「父親將水幫交給我,我鎮不住手下的弟兄,沒有及時發現黃歸的狼子野心是我自己沒用,今日落到你們手里是我自己應該承受的後果,跟那些護著我,為我而死的弟兄死在一天我甚感欣慰!」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後果,那名小頭目自然是不爽。

一把松開揪著他的頭發,用力很猛,歐陽君豪的腦袋都不由的往後一仰。

「趕緊動手,處理干淨!」

說著他就要起身。

誰料歐陽君豪陰測測的一笑。

拼盡全力的往他身上一撲,死死的抱住了他。

昏黃的路燈下找準位置嘴唇對著他的頸動脈狠狠的咬了下去。

霎時間鮮血飛濺。

幾乎是呈直線噴射的形式從哪個小頭目的頸間流出。

他已經沒有武器了,有的只是一雙受傷的拳頭,還有牙齒,自然牙齒就成了最好的武器。

「嗷……疼啊疼!你他娘的快給老子松開!」

小頭目慘叫連連,那聲音難听的像是聲帶受損的烏鴉,讓白芷不由的皺眉,有一種想要快速割斷他喉嚨解救自己耳朵的沖動。

歐陽君豪滿臉是血,熱騰騰的,在這冷寒的雨夜他都能感覺得到那血液的熱氣蒸騰。

可是他沒有一點要松口的意思。

死死的咬住,無聲的訴說這他死也要在拉一個墊背的決心。

「嗷……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快砍死他!砍死他!」

他這麼一喊,其他的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紛紛揮刀上前。

銀光閃閃的到片子被雨水沖刷的格外干淨,不見一絲的血色。

高喊著就要往歐陽君豪的身上招呼。

這一下子就能讓人筋骨盡斷,這麼多人大概不用一會歐陽君豪的身體就可以做包子了。

千鈞一發之際沒人會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竄出個人。

還是個女人,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確切的說還是個小女孩。

只見她助跑了幾步,飛身而起,一腳就撂翻了離歐陽君豪最近的那個人。

在那人還沒落地的時候再次迅速的出腳,側身踹在另一個人的月復部。

此時那些人才從去砍歐陽君豪的動作中緩過來。

「你是什麼人?少管閑事?水幫的人不是你一丫頭片子能惹得起的!」

有人壯著膽子喊了一聲,但尾音有些顫抖。

只怪這小丫頭出場太彪悍。

跟她的小身板反差太大。

這個小女孩當然不會是別人。

白芷嘲諷的冷哧一聲。

「把你們全殺了不是就沒人知道是我做的了嗎?」

這話讓對面的幾個大男人同時抽了抽嘴角。

這話是大話。

他們告訴自己。

可該死的就是膽寒!

「喂……」白芷那手肘踫踫還在死咬著的人「你可以松口了,他已經死定了!」

那可是大動脈,出血唰唰的還不容易止住。

別說是脖子了,就是腿傷到大動脈不及時送醫也是會小命嗚呼。

這個人至少在解決完他手下的幾人之後指定就死的透透的了。

歐陽君豪像是根本就沒有听到,還死死的咬著不松口。

白芷郁悶了,十幾個人呢,還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砍人老手。

她這心里也沒底啊!

剛才那話不過是撞撞膽氣,把人都殺了她可沒譜啊!

這人還不說識相些,趕緊松開準備跑路吧!

真是死倔!枉她善心大發救他一回。

好心想要在勸勸這人,趕緊尋找時機跑,可是對方那十幾個大男人卻不給她這時間。

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上,砍死他們!」

這群人就跟瞬間找回膽兒了似的又揮刀砍了上來。

只是這一回還沒往前走兩步就登時頓住了。

紛紛往後退去。

「別……你小心別走火!」

白芷從空間里瞬移了手槍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誰,誰就渾身直抖,生怕她手一顫就走火了。

這玩意他們只在老大那里見過一回。

當然,黑燈瞎火,光線不好他們也沒注意那槍是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她手上的。

其實就算看見,這會也給嚇忘了。

「滾!」

白芷冷聲一喝。

她不想開槍,這幫人還不值得浪費她金貴的子彈,她槍法本身就還沒練到狙擊手那個級別,一槍一個撂倒有點難為她,少不得會浪費。

對面的十幾個大漢听到這個字又是齊齊一抖,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面露恐懼,可是沒人滾蛋。

「我再說一遍,滾!」

再次厲喝一聲,白芷眯了眯眼,不行就浪費一顆,讓這些人嘗嘗滋味。

不過這個機會她並沒有得到。

這一聲厲喝後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扔了砍刀玩命逃竄了,有人起頭,後面的幾乎在一秒鐘內就沒了人影。

包括之前被踹到地上爬不起來的那倆,都跑的跟有鬼再追一樣。

「喂!我說你真可以松口了!」

白芷收好槍,這一次沒了敵人在眼前說的就是慢悠悠的了。

不過雨這會又變急了讓她挺郁悶。

歐陽君豪可能實在沒有力氣了。

這一回還真是松口了。

那人軟綿綿的倒下,血液快流干,沒有活氣了。

他也跟著軟綿綿的昏過去了。

大雨不一會就沖走了他臉上的血跡。

白芷歪著腦袋欣賞了下他的五官。

嗯,稜角分明,如鑿似刻,線條冷硬。

目測應該是個冰山大帥哥!

就是命運有點坎坷,老爹一死窩里反。

他說得對,鎮不住手下是自己的失敗。

當然,這不歸她操心,她現在要想的是這個人怎麼辦?

好不容易救下了,難道扔路邊讓他就這麼死掉?

賠本的買賣,顯然不是白芷的作風。

可這麼個大男人,她總不能拖回家去,再說,就算是要拖,她也得拖得動!

模著下巴想了下,白芷眼前一亮。

空間今天剛變異,呃……好吧,就當那是變異。

不如將他收進去做個試驗,看看人到底能不能在里面生存。

想著白芷救催動意念。

一個一米九多的大男人突然間就這麼消失在原地。

幸好此地少有居民,大雨天更是沒人出來。

要不然被看到還不以為是撞了鬼。

白芷覺得自己或許去了一趟南方八字格局就改變了。

臨河市就跟自己八字相克了。

怎麼一回來事情就沒完沒了啊!

打車到了董鑫的超市,張成和董鑫兩個正跟董靜怡發脾氣呢。

原來是張成問了一天也沒從張文文那里問出個什麼東西。

臨近傍晚那一會他就出去跟董鑫說了兩句話,再回去張文文就又不見了。

正好看到董靜怡鬼鬼祟祟的在辦公室外面,不用說這事也跟她有關。

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是不是嘴都這麼緊。

倆人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問出個什麼來。

見白芷進來張成才發現天斗已經黑了。

听張成說了事情的緣由,白芷邊拿毛巾擦著自己淋濕的頭發邊淡淡的道

「這事還用問?」

嗯?

董鑫辦公室里的其他三個人頓時都看向白芷。

張成跟董鑫自然是疑惑,董靜怡可就是驚嚇了。

白芷瞟了她一眼,小丫頭也不是多有心機的,只不過是固執了些,死守著不說而已。

張成跟董鑫兩個大男人也是氣昏了頭了。

若是恢復些理智一詐,就詐出來了。

當然,她現在可沒那個閑心跟她玩貓抓老鼠擠牙膏。

直接道

「女孩子這個年紀能讓她夜不歸宿,這麼瘋狂的不顧暴雨往外跑的除了愛情不會有第二種情況!」

誰都有春心萌動的時候。

青春期這份春情一泛濫,那簡直就是感覺能毀天滅地。

海枯石爛都不離不棄的。

眼里只能看到對方的好,那簡直就是宇宙無敵沒有一絲瑕疵的最後一個好男人。

誰說他不好那就是害她!你越是要拆散,她就越是覺得離開這個男人就會死!

當然,只限于女孩子。

青春期陷入愛情的女孩子,哪個不是離開一會就想男人想的眼淚汪汪的。

多年後回頭一想才知道是多麼的幼稚。

張文文自然就是還沒到發現幼稚的時候。

才會這麼叛逆。

白芷的話一出辦公室里寂靜無聲。

其實這事誰心里都明白。

只是不願意承認。

女孩子夜不歸宿,這麼瘋狂的逃出去找男人,臉還要不要了?

前世好歹活到二十多歲,雖然差一點沒談過戀愛,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白芷對這樣的心理自然是門清。

接著道

「而且那個男人大概把她給甩了!」

要只是單存的戀愛她大可以白天正常的去談。

張成不是說她一個暑假就沒消停嗎?

沒必要冒著觸怒家長的危險努著勁的往外逃。

家長生氣了她以後還出的來嗎?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感情岌岌可危,人家把她甩了!

「這個很好查,去學校找一下老師,看她平時跟哪個男人走得最近,不就成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張成竟沒有想到過,不得不說當局者亂。

「還不趕緊說實話!文文要是出了事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董鑫沖著女兒一聲怒吼。

董靜怡咬著嘴唇眼里含著淚。

表情已經猶豫。

白芷見狀添了一把火。

「小孩子沖動,分手的時候接受不了鬧自殺的多得是!」

「在江敬達家!他是學校食堂的廚師,半年前就跟文文談上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文文分手,文文是去找他了,昨晚也是!」

白芷的話音一落董靜怡就白著一張小臉喊了出來。

「地址。」

張文文在白芷的印象里有些叛逆,性格潑辣。

在鄉里好歹是首富的女兒,見識比農村的那些個孩子自然是高了很多。

張成雖說不會表達,但他還是很愛孩子的,城里孩子有的,張文文都有。

所以她性子多少是有些高傲的。

看不上的人根本就樂意搭理。

還以為那個男人是何方神聖,沒想到讓她這麼不顧一切的竟然只是食堂的一個廚師。

不用說白芷也知道那家伙肯定是長了張還算好看的臉蛋,最重要的是一張能說會道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嘴。

事情都給抖落出來了,董靜怡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這一回很痛快的就說出了那個神秘江敬達的地址。

張成自是二話不說就出去找女兒了。

白芷只得臨時在超市里買了件衣服換上,在董鑫辦公室里等著他們回來。

順便吃點東西,折騰一天她可是滴水未進呢。

董鑫是跟著張成一塊去了,董靜怡留了下來。

等待的過程中不時拿眼角瞟一眼白芷。

「有什麼話就直說。」

白芷推開泡面桶擦了擦嘴,實在是被看的有些不耐煩了。

董靜怡並不是那內向的孩子。

她跟張文文其實是有些像的。

只不過是比張文文更收斂些。

所以白芷一問她就說了出來。

「那個江敬達根本就不喜歡文文。」

白芷不語,這一點能想象的到。

「他就是想有個人給他零錢花,誰知道文文那麼傻,跟她說她就是不信,零花錢都給了他了!」

白芷還是不語,結合上點,人家不喜歡她還跟她交往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為了什麼?

「每回出去跟朋友吃飯什麼的都是打電話到宿舍讓文文過去付賬,去一回就把文文身上的錢都掏干淨,一分都不給文文留,掏過錢也不留她一塊吃,直接就攆回來,弄的文文坐車的錢都沒有,有一回腳上都磨出水泡來了!」

白芷依然不語,等張文文長大了就會發現她怎也找不到當初喜歡上他的原因,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眼中曾經的王子是渣男。

但是現在,你跟她說這些道理說的越多她就跟人家靠的越近。

「你怎麼不說話啊?」

董靜怡見白芷一直不說話,有點不悅。

「說什麼?」白芷扯扯身上的新衣服,後面的標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弄得她脖子癢。

董靜怡氣結。

她說了半天這人好歹給了意見吧?

看看她有些氣鼓鼓的小臉,白芷笑笑道

「說什麼都是白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不這麼認為你磨破嘴皮也沒用。」

與其在這里說不如去把真相去殘忍的給她撕開。

當然,也有那種知道真相還愛的要死要活的。

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白芷覺得那完全是犯賤,不舍得對自己下狠手。

那是成長的一個過程,對自己狠一些,挺過去,幾天不見他,就會發覺原來自己這麼可笑。

董靜怡泄氣般的靠在沙發上。

不得不承認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足足兩個小時候張成和董鑫才回來。

回去的路上張成氣急敗壞的不斷罵著女兒,怒其不爭。

張文文只是倔強的看著窗外,不吵不鬧,不說話。

回到鄉里老遠的就看見這麼晚了,又是雨天,早該關門的自家店鋪還大亮著燈光。

車子駛近了,白芷才看到里面的情況。

店被砸了,大米小米灑的滿地都是,店里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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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于天熱,怕被熱死,家里兩只倉鼠被放出來自主生存,兩只鸚鵡移居室內。

昨晚地上扔了些塑料紙,倉鼠來回的弄,鸚鵡也不知怎麼回事不消停,睡到半夜听到聲音吧我給嚇一跳,以為沒鎖門誰進來,早上覺得很可笑,為嘛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招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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