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沒有想過你是死在我的手上的吧?」
野田弛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陸堯,話鋒一轉道
「不過你要是交出資料的話我會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的!」
「野田弛,你總是得意的這麼早。」
陸堯嘲諷的笑笑,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慢慢的移向小腿,那里綁著一把軍刀。
他的動作極慢,隱在身體形成的陰影處很不容易讓人發覺。
但這野田弛可不是一般人。
所以軍刀還沒有拿到手就被他給察覺了。
槍口一轉,對準了他的那條腿。
「為了能留個全尸,我看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小聰明吧!」
「那這個呢?」
或許是在他手底下失敗過的關系,野田弛的注意力都在陸堯的身上。
沒想到正跟獸人周旋的白芷這個時候會竄過來將槍抵住他的腦袋。
野田弛的臉色頓時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白芷給抓著衣領往後一扔。
幸虧他反應快,身體一扭穩住了自己,沒被扔出去,要不然一準直接就砸到那兩只獸人身上。
不過獸人本來就嗷嗷叫著對白芷窮追不舍,這一下中間多出來個攔路的哪里能饒的了,伸著那反射著寒光的指甲就朝著野田弛抓了過來。
陸堯和溫偉國這麼緩了一會覺得身上的傷好了些,雖然傷的不輕,可是繼續戰斗卻是不成問題。
趁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芷一手一個搭把手的同時運轉起修復術。
沒有太多的時間治療,止血是首要的。
要不然失血過多的話她也沒有辦法。
他們兩個可是主要戰斗力。
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感受體內突然出現的奇特感覺。
眼神都盯在了野田弛的身上。
只見那獸人被血液的味道刺激的更加的瘋狂,森寒的爪子高高的揚起,不知為什麼卻突然停在了高空沒有抓下去。
猶豫了一會,嗓子里咕嚕咕嚕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鳥語。
伸著鼻子湊到野田弛身上聞了聞。
聞了下,又聞了下。
最後也不知是不是聞出了自己人的味道,把他給往一邊一推,繼續張牙舞爪的來追白芷。
白芷惱了。
「丫丫個呸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抬手砰的就是一槍。
她知道這東西自帶防彈衣,可是她就不信她那雙銅鈴大的眼楮也能防彈。
雖然她槍法不咋地,惹急了她一樣照打不誤。
人的潛力當真是無窮的。
白芷這一槍還真就給打中了。
只听那老虎型的獸人嗷嗚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一只眼就成了血窟窿。
血嘩啦啦的就浸濕了它滿臉的老虎毛。
那老虎獸人痛的嗷嗷直叫,也顧不得追人了。
白芷的心里頓時一松,好歹他們總是輕松些沒那麼大壓力了。
可悲催的事情緊跟著而來。
這個時候她的槍竟然沒有子彈了!
尼瑪!白芷想罵人,當這是拍電視呢?狗血的這麼是時候!
可是憋了半天依然是沒有憋出句罵人的話。
「我來!」
溫偉國突然從腰上拔出把手槍。
他一直是隨身帶著槍的,只不過在昨晚的時候見陸堯的槍被吸走了就沒有拿出來浪費。
此時可是正好救急。
誰料這個時候野田弛跟他的兩個手下這個時候也開了槍。
陸堯抱著白芷就地一滾才險險的躲開。
溫偉國沒辦法也跟著就地一滾。
這麼一來哪怕他是神槍手打出去的子彈也偏了方向上了天。
三個人一邊要躲避子彈,一邊又要跟獸人斗智斗勇,有點應接不暇。
好不容易躲到了附近的一個土堆後,溫偉國的一把手槍要對付對方的三把手槍,根本就顧不上打獸人眼楮的事情。
眼看著子彈也快要用光,陸堯沖著車里的溫晉陽大喊了一聲。
「我的包在車里,快扔過來!」
溫晉陽的速度還算是快,不一會就按下了車窗,吃力的將陸堯那個黑色的背包拿到了窗口。
「這個?」
陸堯點頭。
可是問題又來了,他們距離車子有個十幾米的距離,溫晉陽舉起那個包都勉強,更何況是這麼遠的距離把包包扔過來!
那對他來說有點不太可能。
這人倒也是有骨氣的,一咬牙,將包背在了背上。
「掩護我!」
大吼了一聲打開車門沖了過來。
白芷真替他捏一把汗啊!
一點的技巧都沒有,就憑著一股子的爆發力,直愣愣的沖了過來。
好在老天保佑,子彈幾乎都是貼著他的後背飛過去的,白芷甚至都看到他的頭發被擦過的子彈帶起一陣的青煙,好在沒有真傷著。
跑到土堆處往前一撲,四個共患難的人再次集合完畢。
陸堯迅速的將背包打開,最底下竟然還放著兩把微沖!
白芷覺得自己又想罵人了!
不早拿出來!
陸堯將一把微沖遞給溫偉國,自己拿了一把,然後又拿出幾個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裝著滿滿的液體。
分發給幾個人後自己當先擰開一瓶順著頭頂倒了下去。
這東西並沒有什麼味道,就跟純淨水一樣。
不過不知道含有什麼成分,淋到他的傷口後他狠狠的皺起了眉。
見他們幾個都看著他不動趕緊道
「看什麼?快倒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最起碼肯定不會害他們,所以溫晉陽和溫偉國當即擰開瓶子學著陸堯做了。
白芷也擰開瓶子的想要學著陸堯從頭上倒下。
雖然不太雅觀,可是生死攸關,哪里還顧得上形象!
不想卻被陸堯一把給阻止了。
從白芷手上拿過那個瓶子,一點點的撒在了她的裙角。
「下回出遠門不要穿裙子!」
白芷沖他翻了個白眼。
她也知道穿裙子不方便,可她就是喜歡。
前世她的個子不是特別的高,青春期最重要的那幾年正好是家里最窮的時候。
營養單一,沒發育好。
好在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女孩子個子不高影響也不大。
長大了後喜歡穿裙子,上班後狠狠心買了條早就看上的穿了回家,正好踫上白晴晴放假。
白晴晴那個時候已經出落的身材高挑,由于一直上學並沒有出過什麼力,所以白白淨淨,跟常年在地里干活後來又外出打工的白芷一比自然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那段時間也喜歡穿裙子,她穿上也確實好看,美麗的就跟天鵝一樣,見白芷也這樣穿著,看她的眼神都是怪異的。
冷嘲熱諷的沒少奚落她,伯母在一邊幫襯著,說她個子矮不適合穿裙子什麼的。
話說的很過,那個時候她年紀還小,氣性大,回家把裙子撕了再也沒穿過。
可是今生,她家的條件好了營養很足,個子長的很標準,十五歲的年紀已經快有一米六了。
在女孩子中算是出類拔萃的,穿連衣裙格外的好看。
或許是那件事受傷太深,就像是一種魔障,非得給所有人看看她到底適不適合穿裙子。
陸堯倒不是覺得不方便,而是夏天的衣服薄,弄濕後貼在身上。
對于女孩子來說可謂尷尬萬分。
「咦?」溫偉國突然驚疑的叫了一聲。
「他們怎麼不動了?」
白芷循聲望去。
可不是,兩只獸人向著他們土堆的方向走了一半站在那里迷茫的不走了。
但狂躁的情緒可是半點都沒有減少。
不斷的亂揮這爪子,嘶吼著。
尤其是被白芷打瞎了一只眼楮的那只虎行獸人,更是暴躁的踢踏這地上的碎石。
一會地上就沒有供它踢的東西。
它干脆彎腰一拳拳的往地上砸開了。
像是不知道打傷自己的仇人是誰,那份憤怒無法發泄被憋的一樣。
對此陸堯只是看了眼,問白芷道
「準頭怎麼樣?」
他看得出來她的槍法不咋地,但那可能是沒有條件多多練習的原因。
並不代表她的準頭也一樣不好。
白芷點點頭,擲個飛鏢什麼的她一般還是很容易就投中一百分的紅心的。
陸堯等她點過頭遞給她幾個小黑玻璃瓶。
里面裝的是透明的液體。
「朝著那些人扔過去。」
白芷挑了挑眉,不明白是為什麼,但還是立即照做了。
拿起一個瓶子當先朝著野田弛扔了過去。
陸堯的槍法極好。
哪怕他望向那個方向是迎著車燈,若是普通人根本連眼楮都睜不開,但他還是一槍就擊中了玻璃瓶。
瓶子應聲而裂。
里面的液體灑了野田弛一身。
碎玻璃更是有的已經纏到了他的頭發里,黑色的玻璃反射著車燈的光芒。
接連又扔了兩個,野田弛那兩個手下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奇怪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現了。
兩個獸人似乎是聞到了那些液體里的什麼味道,突然怔住,然後扭頭,凶狠的眼珠里似乎都閃現出了血的光芒,掉頭朝著自己人撲了過去。
「那是什麼?」
白芷好奇的問。
「一種人造氣味,人類聞不著,但是能深度的刺激動物的嗅覺系統,讓它們產生一種肉味的錯覺,激起本身的獸欲。」
陸堯邊緊盯著對那兩只獸人的反應,邊回答白芷。
白芷听了點頭,人類聞不著的,她的鼻子也沒用。
「那我們剛才往身上倒的又是什麼?」
「也是一種只有野獸能聞到的氣味,會掩蓋自身的氣味,讓野獸產生一種類似于青草的錯覺,這些獸人研究生產出來並不代表著就受控制,他們見到活物就會攻擊,比野獸的獸性還要大,野獸都是靠鼻子辨別食物的,所以這些人接近獸人的時候都會涂抹這種東西,讓獸人以為是青草,才不會對自己人攻擊。」
這麼一說白芷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大自然的規律是不可打破的。
獸與人的結合本就是逆天的,這要是大量的生產用于軍事上將士多麼的可怕啊!
所以逆天的行為沒有成功,缺點太多。
白芷覺得甚至利大于弊。
她也不贊同這樣的做法。
我們既然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得遵守它的規則。
要不然這個苦果只能由人類自己承擔!
陸堯是因為五年前M國曾經出動過獸軍對付他們。
所以對這些東西的研究可謂透徹。
只不過似乎他的方法已經過時了。
野田弛並沒有過多的擔心。
那些獸人的失控也就是一會,撲倒野田弛幾人面前的時候揮舞著的利爪就停了下來。
搖晃著大腦袋似乎是開始有些迷糊了。
「哈哈哈哈……陸處長的情報有些過頭了啊!真是太可惜了!」
野田此傲慢冷嘲的看著車燈盡頭的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陸堯。
似乎並不擔心這兩只獸人會一口把他給吞下去。
果然,再過了一會後獸人就調轉了個頭,恢復了之前狂躁的樣子向著白芷他們沖了過來。
對于這個變化陸堯也意外的皺了皺眉。
「給我!」
白芷一把將溫偉國手里的微沖搶了過來,向著野田弛的兩個手下就是一陣狂掃。
「我就不信野獸見了血能不瘋狂!」
那兩個人在獸人沖著他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得腿都軟掉癱在了地上。
毫無還手之力。
白芷槍法不準,可架不住子彈多,一發不中,十發呢?
沒一會的功夫那倆人就倒在了血泊里。
抽搐著不動彈了!
然後白芷對陸堯道
「你負責打它們眼楮,然後,掩護我!」
說完就如輕盈的一翻滾了出去。
野田弛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絕對是沒好事。
只得像白芷射擊,但還不敢把她打死,只敢朝那些不會致命的地方打。
畢竟她是上面要的人。
這樣一來便受制很多。
但還是看的陸堯心驚膽戰。
什麼也顧不得的按著白芷的吩咐去做。
兩槍後兩只獸人的眼楮就全成了血洞。
然後朝著野田弛射擊,掩護白芷。
野田弛只得躲在車子後面頭都不敢冒。
白芷沒幾步竄到了野田弛死去的兩個手邊。
一腳一個將尸體踢到了獸人的身邊。
獸人的獸性有增無減,本來瞎了眼楮是極痛的,嗷嗷亂叫著眼前突然沒了光明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陸堯的那種液體並不是不管用,只不過是現在研究出了更高級的,長期的馴化,獸人對這種液體有了一定的免疫。
但是影響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獸人那薄弱的控制力下勉強能控制的住,忽然鼻尖又傳來了亦谷濃烈的血的味道,本就在臨界點上嗜血的的獸性這下就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疼痛什麼的都顧不得。
只遵循著本能尋找到血腥味的來源,然後將那東西吞吃入肚。
模著黑哪里能找的清。
兩只獸人本身由于眼球被打爆身上都沾染了血跡,就被對方給誤當做了白芷踢過來的食物。
竟然對打起來。
嗷嗚……
你咬我我一口,我還你一爪。
你咬掉我一口肉,我撕掉你一層皮。
你來我往慘叫聲把人的耳膜都給刺痛了。
子彈射進獸人的眼楮本就是嵌在了它們的腦袋里。
不過是獸人這種東西研究出來本就有很多地方變異了。
比如皮毛堅硬,能擋子彈。
子彈嵌在腦子里第一時間也沒有死。
不過搏斗的時間長了危害就出來了。
沒一會倆已經被對方撕咬的不成樣子獸人轟然倒地了。
腦漿從眼眶里緩緩的流了出來。
「高!」
陸堯笑著沖白芷豎了豎大拇指。
「哼!」
白芷一揚腦袋。
小模樣傲嬌的很。
「桀桀桀桀……那就讓我們同歸于盡吧!」
忽然,耳邊傳來了野田弛瘋狂的大笑。
「美式最新的單兵火箭炮!」
陸堯驚訝的叫了一聲。
白芷的目光移過去頓時也瞳孔微縮。
只見他身邊的吉普車車門大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肩膀上扛著了一個火箭筒。
縱然她沒有親眼見過那玩意,可這戰爭片里非常常見的東西她還是認得的。
這東西威力極大,操作簡單,一般都是用于攻擊坦克的。
坦克那鐵疙瘩都都給一炮給轟了,何況是他們有血有肉的人!
听陸堯的話這東西還是最新的。
說不定都能把他們身後的土丘連帶著都給轟平。
這東西可不敢跟它硬踫硬。
看樣子他是真的準備跟他們同歸于盡了。
白芷還沒有驚訝完野田弛就瘋狂的大笑著向著陸堯他們的方向開了一炮!
……
空間里,白芷睜開眼楮,動動胳膊,再動動腿。
剛才,情急之下她跑的太快了。
火箭炮底下搶人,那是玩的?
當時覺得耳邊呼嘯的風都快把自己皮膚撕裂了。
等停下的時候她突然就這麼倒地上了。
覺得自己的腿遺棄掉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听指揮了。
月兌力過後的那種脹痛,那種骨髓里發出的疲累,讓她覺得自己的腿像是廢掉了。
也不顧上管自己,白芷掙扎著就想起來看看他們是不是都被自己移到空間里來了。
那個距離她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剛想起來,就听到耳邊有腳步聲傳來。
踩在草地上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來,喝口水!」
陸堯的臉放大在白芷的面前。
輕輕托起她的腦袋,將擰開蓋子的純淨水放到她的嘴邊。
白芷確實有點渴了,索性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然後才問道
「他們兩個呢?」
「呶。」
陸堯努努嘴,白芷撐起下半身望去只見溫晉陽與溫偉國正張著大嘴,愣在那里一動不動呢。
大概是從差點被炸成粉碎又沒有死成,眼前的情景又變成了高山流水中沒有反應過來呢。
「這是哪里?」
「空間。」
反正陸堯知道她是異能者,白芷懶得想借口,索性承認了。
可是陸堯根本就不明白。
「空間?」
白芷只好將無意中發現空間的事簡單的跟他說了說。
只說是運行修復術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並沒有提及空間會在吸收了別人的精神力後悔變大,也沒有提及自己只要不身處空間就跟神仙一樣想做什麼都可以,還是不用動手的。
陸堯听後驚訝不已。
「真是聞所未聞!我自認對異能算是了解的非常透徹的,可是從來沒敢想過會有這樣的異能!」
白芷坐起來按摩著雙腿。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堯到不愧是見多識廣,馬上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專家說這個世界有很多個不同的空間,什麼四維空間,三維空間,我猜你是因為某種巧合找到了一種進入另一個空間的方法!」
「也許吧!」
白芷慢吞吞的吐出這麼三個字。
要是那種空間的話那麼它會在自己變大又該怎麼解釋呢?
陸堯看看她的腿,伸手想要接替她的動作,那一刻他可是見到她的爆發力了,超過自身能承受的極限,會月兌力是正常的。
白芷卻是一驚,忙躲開。
「干嘛?」
陸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那樣揉不管用!放心吧!不會佔你便宜!你嫌棄我是老蘿卜干子,我還嫌棄你是豆芽菜沒長熟呢!」
白芷吸氣!再吸氣!
她發誓,要不是他按的確實挺舒服她絕對會把他踹出空間享受火箭筒的洗禮!
「對了,野田弛怎麼也會是異能者?」
這件事讓白芷很是意外。
既然他可以控制別人的大腦,那在飛機上直接控制她自殺不就得了。
哪里還用那麼麻煩!
又是毒針,又是要搞掉整個飛機的。
「他的異能很厲害,可以大面積的控制很多人的大腦,要是運用的戰場上,一個人足以搞掉一只部隊,這麼厲害的異能他要是隨時都可以用,大概日本早就一統世界了!」
陸堯漫不經心的說著,只專注的給白芷按摩。
「你是說他的異能跟那個杰夫的一樣要隔一段時間才能使用一次?」
陸堯搖搖頭。
「我曾經搞到了關于他的資料,他的這個異能他自己也沒法控制,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每次使用都完全是巧合,多少年都不會出現一回,而且出現一回能控制的面積和人數也不盡相同。異能帶給他的好處大概就是上兩回的失敗都逃月兌了一死吧!不過這一回應該是沒有什麼希望了,要不然他不會瘋狂的想要同歸于盡。」
白芷點頭,看來異能雖然強大卻是各有限制啊!
尤其是強大的攻擊性異能,越是強大限制性就是越強。
她的修復術攻擊力不算是強,只是倒著運轉會讓本身的疾病更加的嚴重都還對有的病毒不管用呢。
「行了,行了,好了,不用揉了!」
白芷躲開陸堯的大手,這人還服務上癮了。
說著白芷起身。
「我想去洗洗澡,換身衣服,你幫我看著啊!」
陸堯挑了挑眉,隨後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杰夫是不是被你弄到這里面了?」
白芷走到自己放置東西的地方,在一個古時候用來放衣服的那種大紅櫃子的下面拿出把鑰匙,將櫃子打開。邊挑著衣服邊道。
「嗯,往前走一里路,就看到他了。」
上路之前她特地充實了一下空間的物品。
但是自從上回被歐陽君豪將她儲存在空間里的衣服食物洗劫了一回後,白芷就長了個心眼。
她特地去買了個古時候裝衣服用的那種櫃子放衣服,而且鎖起來,鑰匙都是隨手藏起來的,每回位置都不同。
把人扔進空間的時候她會扔的遠遠的。
遠離她的東西。
要不是這一次她自己也進來了一定把這三個大男人扔大山里。
挑好衣服,鎖好櫃子,拿上洗浴的東西,白芷就走了。
她打算進山,去里面找個這幾個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洗一洗。
天正是最熱的時候,這兩天折騰下來,她覺得自己已經餿了!
進了山才發現這里寂靜的過了頭,一個活物都沒有。
想著回頭應該抓些動物放里面才好。
地方大了她也不介意生理問題的問題了。
哪個大山里沒有野獸的糞便?
當然之前她得先蓋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
白芷磨蹭的時間可是不短,回來的時候那三個男人都已經將自己收拾干淨了在吃東西。
一個個**著上身,襯衣都洗了掛在了她移進來的鐵樹和發財樹上晾著,陸堯和溫偉國的傷口也都敷上了藥。
好在這三人都還知道有她這麼一個女孩子的存在。
還穿了條褲子。
盡管那褲子其實比襯衣更髒。
溫晉陽和溫偉國並沒有問這里是哪里的問題。
看上去陸堯就這個問題已經跟他們溝通過。
只不過至于他是怎麼說白芷救不得而知了。
看到白芷回來陸堯的目光盯著她都有些直了。
少女帶著洗發水的清香,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頭,額間一縷調皮的碎發落下遮住了眼楮,一滴水珠順著發絲低落入頸間,然後滑入衣領,讓人遐想連篇。
因為剛洗過澡加速了血液循環,她的臉紅撲撲的,微微嘟起的紅唇,看上去可愛極了。
這一次她沒有穿裙子,而是換了條牛仔褲,上身是個短袖的t恤,腳上穿著運動鞋,看上去朝氣十足。
陸堯忽然覺得,跟她一比,自己還真有些老了。
就她身上的那份朝氣就是他早就沒有的了。
「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白芷不悅的瞪了陸堯一眼。
後者聞言忙尷尬的收回視線。
……
空間里沒有晝夜,這讓白芷很郁悶。
她在外面的時候還可以讓光線暗下來模擬天黑的樣子。
可是她身在空間就沒有辦法了。
進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就一直是什麼樣子。
這不是個辦法,靠她每天調整晝夜太麻煩,空間里沒有太陽即使她移植進來植物估計也活不長久。
不知道再找幾個異能者吸了精神力會不會生出個太陽來?
沒有晝夜他們就只好看腕表知道時間。
好在腕表在空間里還是正常走動的。
沒有受到影響。
他們趕時間,所以到了第二天,白芷就想著出去看看外面是個什麼狀況了。
野田弛不知道死了沒有。
「我跟你一起。」
陸堯突然這麼提議。
白芷也沒有拒絕,多個人多個照應嘛。
兩個人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心里準備,出來還是被眼前的狀況給驚住了。
血肉橫飛是有的,殘肢斷臂也是有的。
畢竟火箭炮的威力很大,兩只獸人,還有野田弛兩個手下的尸體可是都逃月兌不了被分尸的結果。
地上的草被烤焦,到處都是被烤之後黑乎乎的樣子。
之前他們躲避子彈用的土坡處早已是一個大坑。
這個地方還是昨天看到的那個樣子,只不過艷陽高照,天不在是黑的,也沒有了霧。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會看到這麼多的人。
還都是外國人。
野田弛並沒有死,抱著火箭筒似乎有點瘋癲了。
那些外國人正問他什麼。
他似乎是並沒有听進去。
那些外國人身形高大,筆直,大概有十幾個人的樣子,雖然沒穿軍裝,但那氣勢還有一舉一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是M國的大頭兵。
這些人分散在周圍,呈一個包圍的姿態遠遠的圍著他們昨天買的那輛路虎。
路虎的車門還是昨天溫晉陽下來的時候那樣大開著的。
車燈都還是亮著的。
白芷從哪里進入的空間就必定會從哪里出來,所以,很不巧的,他們一出來就發現身在包圍圈中。
那些大頭兵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很是愣了一下在長官震驚的大喊了句抓住他們的鳥語後才反應過來去掏槍。
可惜那個時候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可憐的大頭兵們很揉了幾下眼楮,嚴重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再回到空間陸堯的臉陰沉了下來。
第一次被找到可以解釋為是先前就被盯上了。
第二次被找到就無法解釋了。
這次又被找到,對于陸堯來說問題就大發了。
回到空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全身給搜查個遍。
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樣的結果陸堯沒有輕松下來,反而是更加的陰郁了。
又仔細的搜了遍自己的衣服,就連邊角的針縫里都搜過了。
依然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定位儀是放在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個黑色的單肩包里。
那個包是他常用的,他來之前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可能出問題的就是在臨河。
在臨河住的那一夜他是住在了喬家。
而他這樣的工作性質反追蹤意識特別的強。
出門之前會做很多的標記。
回去後並沒有發現有人進過他房間的跡象。
接觸過他背包的就只有一個人。
喬立新!
在接他的時候他的手拍了一下他,位置正好是在背包的肩帶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鐘,可是對于一個嚴格訓練出來的特工來說足夠了。
這麼一想心里不禁生出了幾分的寒意。
喬立新跟他三年的戰友,共同入伍,共同進入特種部隊。
現在竟然……
陸堯的心情在後來的幾天都不是太好。
一直陰沉著一張臉。
通過他的動作白芷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回事,溫偉國亦是。
所以並沒有人去招惹他。
一晃,就已經到了他們出發的第六天。
也就是最後一天。
這一天如果再趕不到省軍區總醫院,陸堯的堂兄就沒救了。
之前的幾天他們並沒有出去過。
賭不起!
外面的M國大頭兵,或者說間諜特工更準確些。
不見他們再次出現只會以為他們瞬移走了。
畢竟他們有這樣的異能者。
但是一旦讓他們看到他們在同一地方出現第二次,那些人就會知道他們是沒有辦法轉移的。
到時候堵也要把他們堵死在這里。
他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畢竟對方那麼多的人呢。
直到最後一天,腕表上的指針指到十二點,還有半天的時間。
他們不得不拼了。
若是那些人已走最好,若是沒有走,也只得殺出條血路了。
還是白芷跟陸堯出去探路。
臨出去的時候陸堯只對白芷說了一句話。
「如果有可能,保護好你自己,不要管我們,一定要把資料送過去。」
這話讓白芷有點惡寒。
感覺像是在拍戰爭片似的。
同志,全靠你了!一定要把什麼什麼準時帶到什麼什麼地方!
對此白芷沒做任何反應。
陸堯也不介意,兩個人就出去了。
好在,外面沒有人,就連血肉殘肢斷臂什麼的都少了。
可能是有什麼野生東西給叼走了。
並沒有把溫晉陽父子叫出來上路。
事實上陸堯去看了下車,發動機一直都沒有停,車燈也一直沒有關,已經沒油了。
他打了個電話。
還有半天的時間他已經冒不起任何的風險。
掛了電話只對白芷說了句一個小時後出來等著。
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背包,卻是沒有拿,就再次回了空間。
就算是有人通過手機信號找到這里也不會找到他們的人。
而一個小時後,陸堯叫來的援軍,他最後的倚仗就到了。
他們剛剛出去空間,頭頂就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軟梯落下,四個人依次爬了上去。
直升機上端坐著一個裝著筆挺軍裝的男人。
是個兩杠四星的大校。
他膚色白皙,面容俊秀,尤其是那一雙嘴唇,不薄不厚正好適中,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
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整個人溫文爾雅的一點軍人的感覺都沒有。
像是童話故事里騎白馬來的那個王子。
「你好,文修!」
那男人見白芷一直盯著他看,主動的伸出手來。
那是一雙婉如白瓷般的手,五指修長,讓人忍不住的聯想這雙手若是放在鋼琴之上會是怎麼樣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若不是掌心淡淡的薄繭,白芷真的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絲軍人的感覺。
根本就無法想象這個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國之利刃,紅細胞大隊的大隊長。
特種兵的頭頭!
他的聲音都是極好听的,字字溫柔,是個女人听一聲估計心都要碎了。
「怎麼?一見鐘情了?」
陸堯見白芷盯著文修看個不停,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反正就是他要是不說點什麼就會很難受。
所以在她耳邊調侃似的問了這麼一句。
一見鐘情?
白芷瞟了他一眼。
她要一見鐘情也不會鐘情這樣的。
這人太完美,她一向認為完美的東西只可遠瞻不可近看。
萬一發現什麼缺點心靈會很受傷。
只不過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賞一下為止。
「你好,白芷。」
白芷欣賞完,就找地方坐下了。
文修卻似乎又對她感興趣了似的跟她聊上了。
「白芷啊!祛風散寒,通竅止痛,堯可是常常提起你!」
坐在他身邊的陸堯挑眉。
他有嗎?上回霍亂的任務後他就來東市軍區看堂兄了。
這個人在京城,倆人都沒有見面,今天這電話是近期唯一的一個電話他哪里又提起過她!
文修卻是不管他,自顧自的笑眯眯的跟白芷接著聊。
「白芷,你多大了?」
「十五。」
「哦。」文修的這一聲可謂是千轉百回,有點思索,又有點失望。
接著問道
「家里是做什麼的。」
「做點小營生勉強糊口。」
「家里還有什麼人?」
「爺爺女乃女乃、父母,一個弟弟。」
回答完白芷接著道「你準備轉業去派出所?」
這還查上戶口了。
「呵呵……」文修不覺此話中的諷刺,依舊笑的如沐春風,接著道「我跟堯是光一塊長大的,他這個人我了解,脾氣一般來說是好的,老人是孝順的,孩子是喜歡的,為人也是很有責任心的……」
「不是!」白芷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文修接著笑「其實吧,十五不算小,還有三年就成年了,三年後堯也才二十六,結婚生娃最佳的年紀,二十六你們結婚,二十七就能抱上胖女圭女圭,到堯三十的時候……」
「文修!」文修還沒說完,陸堯就寒聲給他打斷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陸堯沒有說話。
文修根本就不怕他那張冷臉,看了他一眼接著對白芷道「你考慮考慮……」
「再不閉上你的嘴我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陸堯這回事真急了。
文修也是個明白人。
明白自己哥們的忍受度哪里是頂點,甩給白芷個你好好考慮的眼神不說話了。
白芷撫額,誰能告訴她是不是現在特種兵都是神經病啊!
她才十五這人竟然就已經想到結婚生女圭女圭了!
她無語,她深深的無語!
這種無語在後來才發現是接觸到跟陸堯走的近的家人朋友時的必備。
一路上溫晉陽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都生生忍住了。
一直到到了省軍區總醫院,下了飛機他經過白芷身邊時才道
「我不會說的!」
至于不會說什麼他並沒有說。
白芷也沒有問。
溫晉陽父子暫時住在了軍區醫院,因為這里安全些,說好明天白芷跟陸堯去送他們。
畢竟是共患難過。
而文修,當時就回去了。
到了軍區總醫院將那個優盤交到專人手里還沒松上一口氣問題又來了,優盤里竟然沒有那種病毒的治療方法……
------題外話------
暴雨,一天的暴雨,今年夏天真舒服,不停的下雨,溫度一度只有二十五度,涼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