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每一年的開學季學校門口都是車水馬龍。何況現在正是新生入校的時間。臨河一中這樣的地方幾乎聚集了所有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女。這些人都是嬌生慣養的,孩子剛到一個新的環境,父母不跟著來都給打點好一切是怎麼都不會放心的。所以每年的九月一號一中門口都堵的水泄不通。白芷這個學期就升高三了,對這樣的事情也算是經驗豐富了。直接讓張成遠遠的停下自己拉著行李箱進了校園。白芷人長得好看,學習成績好,在學校里還是很有人緣的,所以她的身影一出現在校園就有很多的同學來打招呼。白芷笑著一一回應,拉著行李箱慢慢的在校園里走著。學校好啊!沒有異能者,沒有獸人,沒有mt組織,沒有所有的煩心事。她只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可以了。看著同學們純真的臉龐,她真有一瞬間摒棄所有,專心念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沖動。搖搖頭,嘆了口氣,還有十天就要忙起來了,能享受一刻的課間時光就享受一刻吧。突然面前出現一片陰影。九月中午的日頭依舊**辣的,這個陰影正好打在了她的白裙子上。「白芷……」白芷停下腳步,由于是向著太陽,她眯著眼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這是個男孩子,跟自己差不多的個子,差不多的年紀,穿著嶄新的校服。臨河一中的校服並不是普通那種藍白相間的老土樣式。搬進新校區的時候就換成了在這座小城市還算是比較洋氣的款式。男生的是白襯衣,打著黑色帶條紋的領帶,女生也是白色的短袖襯衣,領口系著大大的蝴蝶結,下面是與蝴蝶結一樣顏色的格子裙。這樣的校服長得再坨的男生穿上也會顯得有幾分的帥氣。而白芷面前的這個男生還是屬于本來就比較好看的那種類型,所以更是襯得他帥氣非常。再加上那一頭利落的短寸頭,似乎是精心的打理過,還上了摩絲,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惹的經過的女生們不由的都多打量他兩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啟帆。徐啟帆長得好看,白芷從小就知道。那個時候她沒見過世面,只覺得他是村里最好看的男生。身上的那種感覺那時候白芷不會形容,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那是氣質。一種城里孩子的氣質。扔在一群農村娃里自然是顯得鶴立雞群。暑假前她在校門口見到過他一回。沒想到他還真考進來了。「有事嗎?」白芷淡淡的問著,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幾分。她不至于到現在還記著一個小孩子的仇。只是依然不喜歡,僅此而已。徐啟帆像是沒有想到白芷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小時候見到白芷救厭惡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不知道為什麼就紅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那個……以前的老同學有好幾個都上高中了,不過他們都不在一中,今天開學,晚上我們想聚聚,你……一起吧!」在白芷老家的農村,初中跟高中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分水嶺。初中在鄉里,大多都還會去上。可是高中在市里就不一樣。大部分的同學會輟學,就像前世的白芷一樣。所以,一個村里,白芷曾經的那些同學里能來市里上高中的就只有那幾個。還是分散著考上了不同的中學。徐啟帆搬來市里也有好一段時間了,曾經在村里他雖然不喜歡白芷,卻還是有幾個好哥們的。來到了同一座城市,離得近了就想著聚聚。徐啟帆答應了,今天報名正好看到白芷,忽然想到曾經的小學同學里還有她,就過來向她發出了邀請。白芷看看他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吧!」說完轉身繞過他走了。倒不是故意不給他面子。而是晚上她確實有約了。今天是她回來的第二天。她當初的那個小公司正式掛牌取名為華夏地產。公司的已經步入正軌,拆遷馬上就要完成,開始動工了。公司的管理層也已經穩定,她這個老板露面了,打算晚上宴請一下辛苦了這些時間的公司高層。著重答謝一下居功至偉的倪功。要知道拆遷歷來都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一個多月的時間他能給基本搞定,肯定是費盡了心思。看著白芷的背影,徐啟帆並沒有立即離開,陽光照耀著他鼻尖的薄汗,抿抿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到了寢室,遠遠的,白芷就蹙了蹙眉。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學校特意這麼安排的。她們流水鄉當初考進來的三個同學被分配到了一個寢室。一中的寢室是四人一個房間。原來她跟劉 是上下鋪,白晴晴和另一個女同學是上下鋪。換了新校區後寢室的條件也變好了。變成了單人床,床統一都在上面,下面是書桌,還有個人的鋁合金儲物櫃。房間不大,但是窗明幾淨,還有一個小衛生間。寢室里最不和諧的因素就是白晴晴。白芷,那是她從小就討厭甚至說是憎恨的人。劉 ,因為初中時跟白芷是一個班,她又極端的內向,除了白芷外一個朋友都沒有。幾乎白芷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白芷的影子,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白晴晴自然連她一塊討厭。剩下的一個同學林千裳,父親是臨河市招商辦的。被派往南方招商引資,為期一年。母親是國企的員工,非常的優秀,被派往國外進修一年。所以她才住校。宿舍里除了她別人都是農村出身。她自然感覺高人一等,平時都是揚著腦袋誰都不搭理。看誰都是拿眼角瞟的。讓自傲的白晴晴非常的不爽。可是知道人家是城里人又不敢惹,而白芷根本就不甩她。她的自尊心在寢室里覺得是備受打擊。就總是去找劉 的茬。這剛開學,白芷走到寢室門口就听到了白晴晴的叫罵聲。「哭什麼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以為你是林黛玉呢?哭兩聲就有寶哥哥來為你解圍!哭就能改變事實?就是你偷的!趕緊把我的錢包還給我!要不然我告訴教導主任有你好看的!」白芷推門進去看到的場景正是白晴晴將劉 逼到了牆角,伸著她蔥白的食指指著蜷縮在牆角的劉 大罵著。林千裳則正躺在床上看書。听見開門的聲音向門口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繼續看手里的漫畫了。其實白芷來的晚了一天。新生今天報道。老生其實昨天就該到校了。打掃衛生,收拾教室,都弄好了今天就可以開始上課了。畢竟是高三,課業重,一天都耽誤不得。所以寢室里就只剩白芷一個沒到。听到開門聲白晴晴同樣是一愣。扭頭看了眼白芷輕哼一聲,扭過頭準備繼續逼供。而劉 ,看到是白芷來了就像是看到救星。剛才還唯唯諾諾,只知道蜷縮在牆角哭的小女孩幾步就沖到了白芷身邊。「白芷,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劉 平時很少說話。基本上除了老師提問她自己主動說的話一天不會超過三句。這一下子說出這麼多,可以看得出她是多麼的著急。「還不承認!寢室里就你最窮了!除了你還能有誰?」不等白芷詢問是怎麼回事,白晴晴尖銳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白芷皺眉,劉 被她這麼一說給說中了傷心事,哭的更加的厲害,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些年白晴晴的父母在河上養起了魚,雖說沒有掙太多的錢,但是日子確實比以前過的好些了。而劉 並沒有說過自己家的情況。但是從她穿的基本都是成人的衣服來看應該是特別困難的。那些衣服都像是她母親的,款式老不說顏色也不鮮亮,一點也不適合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年紀。白晴晴這話讓白芷非常的不舒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白晴晴只好不甘不願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她是昨天下午到的學校。那個時候劉 和林千裳已經到了。一個暑假過去寢室里的一些習慣有些淡忘了。儲物櫃的門忘記鎖了,今天要去拿錢買東西的時候發現錢包不翼而飛了。她一口咬定是劉 所為。「證據呢?」白芷听完就只說了這麼三個字。懷疑人之前先要有證據。沒證據你憑什麼將人罵的狗血淋頭泣不成聲?白晴晴氣結。恨恨的看著白芷磨牙。她就想不通,他們才是一家人。她怎麼平時就喜歡跟這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女孩子在一起?到了這個時候還護著她!「還要什麼證據!這明擺著就是她!」白晴晴更加的憤怒了,指著劉 那咬牙切齒的恨勁真讓白芷覺得劉 害的她家破產了一樣。當然,前提是她家要有產可破。「明擺著的事情你連證據都拿不出來,還在這里大喊大叫不覺得丟人?」白芷進來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寢室的門,里面的吵鬧早就引起了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同學的注意。白芷這麼一說白晴晴才注意到。她跟她的父親一樣是個好面子的人,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咬著牙盯了白芷好久才過去砰地一聲甩上了寢室的門。「就算我拿不出證據來也一定是她!除了她最窮,別人誰會去偷!」劉 捂著嘴,淚如泉涌,白芷皺眉冷聲道「要是窮人都會是小偷,那麼你已經做賊很多年了!」「你……」白晴晴再次氣結。好一會才又憋出一句話來。「我是你姐!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白芷將自己的衣服從行李箱里拿出來,放在儲物櫃里掛好,並沒有因為她是她姐這話有任何的觸動。淡定的道「我是幫理不幫親,等你拿出證據再說!」她是不相信劉 會去偷東西。她雖然內向但是心地純真,善良的很。在路上撿到一塊錢的硬幣她都四處瞅著要還給丟錢的人怎麼可能去丟白晴晴的錢。「你……」這一次白晴晴剛開口就被白芷給打斷了。「我說過了,等你有證據再說!」「我會有的!」白晴晴惡狠狠的說完就跑了出去。她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得去給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給自己送錢。白芷對她的話聳聳肩,不置可否。「白芷,謝謝你。」劉 抽泣著想去幫白芷的忙。可是發現她雖然慢悠悠的在整理自己的東西,別人卻是根本就插不上手。白芷笑笑,搖搖頭。劉 的情緒還是很低落。白芷只當她是委屈的,安慰了幾聲也沒太放在心上。下午上課,新來的老師把白芷給活月兌月兌的嚇了一跳。那是一個窈窕淑女,最起碼表面上是,臉上是精致不夸張的妝容,身上是保守的淑女裝,扭著她的小蠻腰就上了講台。「同學們好,我是新來的音樂老師喬敏,將負責同學們這一學期的音樂課程。」「美女啊!」下面的男同學夸張的留著哈喇子鼓掌。白芷心道能不美嗎?哪不美就整哪。那張小臉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地方是沒有動過刀子的。喬敏的年紀比白芷大,具體大多少她是始終不肯說。但既然被喬老弄回老家,那最起碼大學已經畢業,做老師倒是也正常。只不過喬敏沖著白芷的那個笑啊,讓白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像是有什麼陰謀在等著自己。果不其然。「後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是迎新生的晚會,我們班要出兩個節目,哪位同學有上台表現的興趣?」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舉手。好一會才有一個舞蹈跳得比較好的同學舉起手來。喬敏道「好,這位同學勇氣可嘉,那麼還有一個節目就交給我們班成績最好的白芷同學吧!相信她不光是學習好,肯定還是多才多藝的!」同學們嘩啦啦的鼓掌。白芷惡狠狠的瞪著喬敏。你丫故意的!她明知道她什麼都行就是唱歌跳舞一點的天賦都沒有。喬敏接受到她的眼神信息瞬間笑的更加的歡快了。眉頭一挑,本小姐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咬我!白芷磨牙,算了,暫時不跟她一般見識,下了課再說。下了課白芷立馬就揪住了正欲潛逃的喬敏,將她挾持到了教學樓後面小樹林里的無人地。「說,為嘛來一中了?」喬敏她太了解了。就是一千金大小姐。腦子里只有吃喝玩樂做美容。怎麼會突然就規規矩矩的做上老師了?這里面必有蹊蹺!喬敏被白芷那能透視心靈的目光給看的縮了縮肩膀,強撐著自己的氣勢道「喂,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老師!我為嘛來一中你一學生倒是管得怪寬!我能來干嘛?教書育人唄!多麼偉大的職業啊!」白芷不說話就倚樹抱胸看著她表演。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喬敏被打敗了。「好嘛,好嘛,我說了你得為我保密!」白芷不語,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喬敏咬著唇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驕傲的道「本小姐戀愛了!恭喜我吧!」白芷听到後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過了一會才遲鈍的道「啊?誰?在一中?」「嗯。」喬敏臉上泛著紅暈,難得羞澀的點點頭。「是一中校長的司機。」呃……白芷無語了。這算是什麼?王寶釧與薛平貴?她一堂堂喬家大小姐喜歡上一個司機?白芷沒有看不起誰,也沒有什麼門第之見。只不過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得在一個層次上。人生觀,價值觀,得相差不多才行。對于喬家白芷那些天也多少看出了些門道。喬家的產業大多在東市,應該也是東市上流社會的人物。喬敏更是一個徹頭徹尾被慣壞的大小姐。她不會看人眼色,說話直白,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她不懂人間疾苦。不知道掙錢有多麼不容易。她的一套化妝品就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她只知道吃喝玩樂,只知道美容美甲買衣服,不知道什麼是過日子,不知道什麼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白芷覺得只有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他負責掙錢養家,她負責貌美如花才是她該有的生活。一個司機且不說能不能養得起她。今天想著茄子貴了兩毛錢,明天記著雞蛋便宜了三分五的日子喬敏能過的了嗎?不過愛情這個東西誰也沒法說。看著她那副沉浸在熱戀中的小女兒態,白芷也沒有打擊她。「啥時候約出來坐坐,給你參謀參謀。」「好啊!好啊!」喬敏以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同盟,高興的不得了。「對了,你說去看我三哥呢,到現在還沒去!他還在醫院呢!」「啊?」不就是捐個骨髓,喬敏都出院多長時間了?他怎麼還沒出院?喬敏又道「我就說那個小妖精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她,要不然我哥也不會出車禍!」這怎麼又扯上車禍了?白芷問了才知道原來上回在白芷去東市後就出院了。可是倆熱戀中的人大概開車的時候唧唧我我興奮過了頭,又撞車了,剛出院又進去了。白芷道明天去看,這才跟喬敏分了手。下午放學白芷剛出校門就看到一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男孩在學校門口晃悠。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白皙的面孔,長的很精致,皺著一張快成苦瓜的小臉不時猶豫的向著校內張望。「白術?你怎麼跑過來了?」白芷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在臨河實驗小學上學,在市中心,而臨河一中的新校區在郊區。周圍都是正在建設中的建築,還有農田。除了學校的學生基本很少有行人會來這里。他一個小孩子是怎麼跑過來的?白術嘟了嘟嘴。「我听同學說坐二路車,終點站就可以到這里,我放學就過來了。」對,白芷想起來了。一中的位置比較偏,以前是沒有公車經過這里的。一中的學生大多都是走讀的,晚自習下來就已經十點多了。家長不放心,每天接送太麻煩。不知道是被誰把這個問題反映給了報社。報社一報道,很快最近的一條公交線路二路車的路線就延伸到了這里。並且時間也延長了。最後一班車改在了十點以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芷蹲來問白術。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來學校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白芷嘟著嘴,猶豫了一會才道「我不想在叔叔家住了。」「嗯?」白芷挑眉。「為什麼?」白術接著道「叔叔嬸嬸現在整天吵架,比暑假前吵的還要凶,我……害怕!」「這樣啊!」白芷抬頭看看天。昨天她隱約的听父母訓斥白術來著,好像就是為這事。白術一直寄住在叔叔家也不是個事。他們一吵架,白術就會更加的尷尬。「不住就不住吧!姐姐想辦法!」或者,她應該在市里買套房子了。听白芷這麼一說,小白術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哦!姐姐萬歲!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小孩子家想的不多,達成心願了就高興。這個時候有汽車的滴滴聲在路邊響起。白芷一看是公司的車來接她。拉著白術的手就上了車。上車後才發現開車的是司機不是吳彪。「吳大哥呢?」白芷坐好後隨意的問著。「工地出了點事,倪總帶著幾位老總全都過去了!」白芷皺眉,都去了?「什麼事?」「哦,工地上現在拆遷已經結束,可是有一戶釘子戶就是不搬,不管多麼優厚的條件他就賴在那里怎麼勸都不搬,可是不搬咱們工期也不能耽誤,今天這家人硬說他家院子周圍的路也是屬于他家的,不讓過,雙方起了摩擦,那家人把咱們一個運建築垃圾車的車鑰匙給拔了,還把司機給打了,矛盾激化,工人圍住了那戶人家,那戶人家又叫來了幫手,打起來了。」好嘛,打起群架了。「去工地!」臨河市快速的發展,每天都有房屋被拆。拆遷過程整體很順利。因為這不單是你一個公司的工程,而是一個城市的發展。城市的發展擋不住,誰擋誰就是跟市委市政府作對。你一個釘子戶想螳臂當車,那是不可能的。有了這樣強大的後盾拆遷工作就好做的多。發展需要代價,只要不鬧出人命,不是太過分市委一般都當看不見。白芷自認為自己不是黃世仁。給出的補償款是全市最高的,惹得趁機往下壓價的同行看他們多有不順。她也特地交代過做工作的時候要耐心細致,不要簡單粗暴。能不使用極端手段,就不用。所以拆遷的速度才會這麼快。步行街的工程也已經靠近城郊了,臨河市現在的街道已經定型太久,不好整改。所以一直都是以向外發展為主。步行街的東面是新建的臨河廣場,臨河廣場的正對面是正在建設的臨河政府大樓。周圍更是一些小區都已經完工,樓頂零散的放著幾個太陽能,證明有人家已經入住。雖然現在還顯得很荒涼,不出一年,這里便會熱鬧起來。以後更是會成為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步行街的設計白芷沒有選擇前世歐式風情。而是在眾多的設計圖中選擇了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的原汁原味的華夏風。中間的主街設計成了特色小吃一條街,仿得是漢代的二層小樓。自古,有吃的地方人就多。人多的地方就會有各色小吃出現。與其以後混亂難管理,不如直接弄出一條街來做小吃。這個想法跟市委的人一說後他們立刻就對步行街弄出一道美食街沒有意義了。並且不只是形似,每一個細節,包括路燈都設計成了古代的宮燈形式。可以直接當做影視基地來使用,以後更是會成為臨河經典的標志性建築之一。兩邊的三條副街是則是民國風,白芷在電腦上看到設計圖紙後就覺得步入其中就仿佛自己是民國的大家閨秀。看看那頗有年代感的玻璃門還有展示服裝用的玻璃窗,要是不買件衣服回去指定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樣的地方別說是消費了,就算是沒事來轉轉感覺都是極好的。拒絕搬遷的那戶人家在整個步行街地段中間靠近南面的地方。白芷過去的時候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遠遠的能看到一座土房子,外面一個不大的院子,孤零零的坐落在一片狼藉的拆遷地上。院子里還種了一顆老槐樹,孤單的迎風晃動著。院子的旁邊就是工人平整出來一條將拆遷後的建築垃圾運出去的路,過往車輛都要經過那里。白芷下車,將白術留在了車上。吩咐司機照看好他。工程的擴大,這些建築工人早已不是以前那十幾個人,白芷都不認識,自然,他們也都不認識白芷。只奇怪這工地上怎麼會擠進來一個白女敕女敕的小姑娘。不過都正在氣頭上也沒人去管。白芷擠進來的時候雙方正在對峙,對方的十幾個人正在叫罵著。「我們院子四周的路自然是歸我們的!說不讓你們過你們就不能過!想過?行啊!交過路費,哥幾個也不跟你們多要,這車來一回一百塊,走一回還算你們一百塊,你們華夏地產不是財大氣粗嗎?這點錢應該還是不缺的吧?」「就是,就是,你們這工地施工吵吵鬧鬧的,我們都還沒有跟你們算精神損失費呢!」「還有!別在跟哥幾個提拆遷的事!哥幾個就賴在這了,等你們把步行街建好老子一出門就是鬧事,那感覺多爽啊!」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囂張放肆的大叫著,看上去像是故意找茬。華夏地產這邊有人看不下去了。「靠!真當我們華夏是吃素的不成!忍你們很久了,在這樣鬧事看不給你們點教訓嘗嘗!」「教訓?知道老子是哪條道上的嗎?市長見了我們老大爺得點頭哈腰的奉承著!就你們混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拜了哪路財神才發達起來的華夏地產也敢叫囂?小心見不著明天的太陽!」「……」那邊還在吵鬧著,白芷悄悄到了吳彪的身邊,低聲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吳彪正皺著眉頭想事情呢,乍听到白芷的聲音愣了下,也沒有問她怎麼過來了,直接道「程勇的人!」「程勇?」白芷覺得他跟這個人還蠻有緣。這才打過交道又杠上了。吳彪點頭。「對,水幫那邊黃歸被判了刑,程勇本來想把在水一方弄到手,誰料歐陽君豪回來了,他就把主意打到我們這里來了,之前找過我幾回,想要共同開發,但是被我拒絕了。」吳彪說著指了指對面混混中領頭的那一個精瘦的男人。「這個人叫做錢軍,程勇手下的打手,這個宅子正好是他家親戚的,早就破敗的快不能住人了,可給多少錢都不搬,這就是程勇在報復,他這個人瑕疵必報,就算不能逼著我們跟他合作,也讓我們膈應著難受。」「不過……」吳彪嘲諷的笑笑「前一陣子臨河一直在瘋傳,說臨河的首富在東市被人給逼的下跪道歉,這程勇算是丟盡了臉面,好久都沒有出席過任何活動了!」白芷冷冷的勾勾嘴角。這程勇要是知道她就是華夏的幕後老板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表情。「哎呦呵,堯帝那口子來了?怎麼樣?這一個多月培養出來點感情沒?要是沒有的話我不白苦哈哈的在這里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勞力了!」倪功看到白芷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一點也沒注意到那邊的緊張局勢一樣。白芷無聊的白了他一眼。「下一句要是結婚生女圭女圭就免了!這話我已經听過了!」白芷是懶得听人在說一遍。誰料倪功好像是根本就沒這個心思。「啥?」驚訝了一聲道「結婚生女圭女圭?這進展也太快了吧?堯帝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好歹等你成年!」吳彪听了這話驚訝的瞪著眼楮張大了嘴巴,他家老大貌似才十五吧?白芷則是更加無聊的瞪了倪功一眼,然後努努嘴。「倪總,你的員工要打起來了!」倪功扭頭去看,可不,那邊兩方人馬已經開始推推嚷嚷了。「操!老子打的就是你們華夏地產的人,在老子門口過一個老子打一個,過一雙老子打一雙,揍不死也要打殘嘍!有種你打我!打我啊!打我我就告你暴力拆遷!」「暴力怎麼著?我就暴力了,打你是輕的,你用哪塊磚頭給我們司機開的瓢我今天就用那塊磚頭在你頭上整十幾個血窟窿出來!」「來啊!照這打,老子等著!看你有那個肥膽沒有!今天誰要是不打誰就是王八蛋!」錢軍話音月兌的長長的,一臉的狠勁,嘴臉扭曲著,激著華夏的人動手。都是有熱血的男人,哪能受得了這個,一板磚上去,見紅了!錢軍被拍的懵了一下,雙方的叫罵聲也是一滯。就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錢軍緩緩的伸手模了一把順著臉頰流下來的熱乎乎的液體,一手的血紅。「娘的!真打!兄弟們!操家伙!砍了這幫華夏的孫子!」錢軍鼓動著身後的人,自己卻是往一邊閃了去。錢軍帶來的人都是年紀輕輕,二十多歲,有的甚至才十五六歲的小孩子。剛剛踏上邪道,熱血沸騰,以為自己到了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最講究義氣的地方。老大一招呼,也不管對方的人數是自己這邊的好幾倍,拎著砍刀就上。這架勢一出來,華夏這邊的農民工們也急眼了。扛著手里干活的架勢就要往上沖。「不要亂!都住手!」正在這時候一個悅耳的女聲帶著無盡的威嚴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讓人頓時愣住去尋找聲音的出處。卻見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了一身的白裙子,粉粉女敕女敕的格外好看。錢軍的眼色當時就亮了。他跟著程勇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巴結。程勇最大的愛好就是美色,他自然也為他尋覓了不少。乍見白芷這樣漂漂亮亮,看上去又帶著些學生純真氣質的女孩子還不就兩眼發直了。捂著腦袋嘴笑的都咧開了,露出兩排的大黃板牙。「呦,這是誰家的小妹妹,長得真好看,不如跟哥哥去找地方玩玩?這建築工地哪里是你一個小女孩子家該來的!」誰料白芷一個眼角都沒有給他。沖著錢軍帶來的一群混混道「我是叫華夏的人住手,你們繼續!」錢軍一看,上道啊!還沒到手呢都知道幫著自己人了。誰料白芷突然大喝了一聲。「立正!」華夏之前的老人有很多都趕了過來,一听這熟悉的倆字,條件反射的立正了。就連倪功心里一突,立即就端正了身形。然後才發現是白芷喊的這一嗓子,翻了下白眼,身體立馬的又松懈下來。「繳械,制服!」「是!」白芷大聲的命令,那些曾經的軍人大聲道是。然後動手,速度極快的,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人制服。避免了群毆己方會不可避免的出現的傷亡。錢軍一看這狀況,撒丫子就跑,吳彪幾步就給追上了。一拳將他揍到地上爬不起來。一群退伍的士兵對付這些小嘍嘍簡直是太輕而易舉。就是因為太容易才惹人生疑。這戶人家雖說一直拒絕拆遷,但是並沒有像今天這麼鬧騰過。今天攔車,打人,明擺著的是故意找事。故意把事情鬧大,把華夏的高層都給吸引了過來。這會更是沒有什麼理智的一心想要把事情繼續擴大,甚至可能出現人命。這事絕不是表現上的那麼簡單。「將人送到公安局,就說這些人干擾施工,暴力襲擊我們的工作人員。」白芷的話差點沒讓錢軍吐血。他也被暴力襲擊了好不好?雖然知道進了局子老大會很快把自己弄出來,可是他還是不甘心的叫喊。「我們是抵制暴力拆遷!」「房子是你家的?」白芷好奇的問。錢軍語結。「再說,我說過要拆了這房子嗎?我們都沒打算拆,你們上趕著的讓我們暴力拆遷是個什麼意思?」「不……不拆?」錢軍傻眼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在華夏地產很有分量。「對啊!」白芷接著道「我們華夏以民為先,他既然不想拆,那就不拆,我看圖紙,記得這個地方是衛生間的位置,也不妨礙個什麼,我們把衛生間稍微挪一下,就建在這房子的旁邊了!想必夏天一到,這院子里肯定會四處飄香的,還會有很多的蚊子蒼蠅,多貼近自然!」「什……什麼?」一直縮在院子里面扒著門縫偷偷看著外面狀況的兩口子著急的跑了出來。「這怎麼說不拆就不拆了?」說句實話,華夏地產給的拆遷款很豐厚。這地原來是個村,早就在政府的規劃之中,說拆遷,拆遷,不允許新建房子。很多家里有孩子要結婚的都在別的地方買房子搬走了。留下的都是手里沒有閑錢的。他們原先可是就等著拆遷款下來就去給兒子在市里買套房子結婚呢。可是錢軍說讓他們拖,拖的時間越長給的錢越多。兩口子就動心了。這怎麼到頭來又不拆了?「對啊!」白芷悠然的道「我們華夏文明拆遷,踫到你們這樣的釘子戶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忍痛不拆了!不過就是個衛生間而已,找地在建一個就成了!」白芷嘴上這麼說著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不拆?怎麼能不拆?設計圖是個整體,不拆就得改設計圖,然後得去政府遞交申請通過審核,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可就麻煩了去了。但是他們不是能折騰嗎?那就任他們折騰去。讓他們嘗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後果。之前是他們求著他拆,費了多少口舌沒有談成,這回換他們來求她試試這難為人的滋味。白芷說完轉身就走了。兩口子傻眼了。「不能不拆啊!得拆!得拆!錢軍,你個王八蛋,可把我們害慘了!」上車之前白芷在吳彪耳邊嘀咕了一陣。然後招呼著公司的高層揚長而去……程勇,等著!------題外話------又過十二點了,明天在加把勁,堅決十二點前睡覺。可是,周五兒子老師培訓,放假一天,蒼天啊,大地啊!我最討厭放假神馬的了!